第513章 韓遂棄袍蒙面

  這弩車的傷害比弩箭的傷害高得不是一星半點，就連武功蓋世的馬超都看得都膽顫心驚，這簡直是非凡人之力可以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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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馬超都心生畏懼，更何況韓遂的兵馬。

  於是乎，死裡逃生的西涼騎兵們已經沒有勇氣繼續衝鋒了，當下就向自己的軍陣狂奔而去。

  他們在撤回去的過程中，又被荊州軍陣弩箭手們從後面射殺不少，潰不成軍。

  這只是一場短短的衝鋒，韓遂雖然沒有把家底全部都打光，但是已經讓他元氣大傷，至此已經沒有和袁敘繼續對抗的實力了。

  看著韓遂兵馬退回去，袁敘知道時機成熟了，命傳令兵揮舞進軍的令旗，所有騎兵傾巢出動，追擊韓遂的西涼軍，盡最大可能消除韓遂的有生力量。

  荊州的騎兵全部分布在軍陣左右兩側，而且還是在擺步兵後面，發起衝鋒勢必會受到前面步兵方陣的影響。

  此刻只見荊州軍方陣最前面幾排的步兵迅速活動起來，紛紛躲在了一旁，而後面的步兵方陣卻紋絲不動，還是站立在原地，繼續擋在騎兵前面。

  但是這個時候後面的騎兵們卻好像沒有看到擋路的步兵一樣，直接加速撞向那群沒有撤到一旁，依舊紋絲不動的步兵，沒有一點點的猶豫。

  剎那間，那一群不會動的步兵就被撞飛，撞散架了。

  原來，荊州軍方陣的左右兩側只有前幾排步兵是真人，後面的步兵全部都是稻草人穿上衣服，充當士兵，以此迷惑韓遂等人的。

  由於雙方距離遠，又沒有望遠鏡，再加上前面幾排的士兵真的，足夠以假亂真。

  報仇心切的馬超當先就率領著自己原先馬家騎兵沖向韓遂的軍陣，帶著滿腔的怒火，直奔韓遂而去。

  而荊州這邊統領騎兵是張遼，大戰開始之前，他就得到袁敘的密令，只能以中速前進，跟在馬超後面，讓馬超的士兵衝頭陣，以此來消耗馬超所部的兵馬。

  馬超不知道袁敘的想法，他的心裡只有「報仇」兩個字。

  只見馬超手提虎頭湛金槍，一馬當先就看到剛才沒有參加衝鋒的羌族部落，怒目圓睜，怒吼道：「馬超在此！」

  「這是我和韓遂賊子之間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還不快退下！」

  羌人本來就以馬超為神威天將軍，剛才又親眼目睹了剛才馬超的神威，擊敗閻行，秒殺楊秋、侯選，射傷程銀；再加上荊州軍團的弩箭神器，他們心中早就不想打了。

  現在馬超這一句「不關你們的事」，更是給羌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對啊！韓遂殺了馬騰，跟馬超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馬超作為馬騰的兒子來找韓遂報仇，合情合理，其他人還是不要摻和他們之間的事。

  於是羌人部落就開始調轉馬頭，平安無事地退出戰場，把空間和時間全部都留給馬超和韓遂。

  馬超見自己三言兩語就把羌人退走，一下子氣勢更盛了，一臉戾氣地看向韓遂方向，用槍遙指著韓遂，指揮身後的將士們，喝道：「不要管其他人，隨我衝過去，斬下韓遂的人頭，沖啊！」

  馬超勇猛無敵，連同身後的馬岱等一眾騎兵也是進入亢奮的狀態，各個奮勇向前，殺入韓遂軍中。

  韓遂大軍先是折將，後面損兵，現在又逢羌人中途退場，導致軍中士氣全無，已經沒有戰意，結果被馬超輕鬆地砍瓜切菜一般殺穿了，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衝到韓遂中軍方陣。

  韓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快，但事已至此，敗局已定，韓遂也回天無力，只能匆匆忙忙地帶著自己的親衛軍逃離戰場。

  面對著大敗如潮的局勢，閻行、成公英、張橫等人也是四下逃散，誰也顧不上管誰。

  就這樣，沒有人站出來指揮，整個西涼軍猶如一盤沙一樣，兵敗如山倒。

  馬超眼尖，看到了韓遂逃跑的方向，親率著數百餘精騎，只盯著韓遂窮追不捨，誓要取韓遂的項上人。

  馬超手提長槍，大喝道：「穿紅袍的是韓遂！」

  身後的騎兵們一起高聲吶喊：「穿紅袍的是韓遂。」

  韓遂身後傳來驚天的喊聲，手腳麻利地解開了披在身上的紅袍。

  追逐的過程中，馬超看到了地上被遺棄的紅袍，頓時明白韓遂脫去了紅袍，想起了韓遂留著長鬍鬚，立刻又高聲喊道：「長鬍鬚的是韓遂！」

  身後的騎兵立刻也高聲吶喊。

  韓遂聽到後，這下有點坐不住了，摸了摸下巴的鬍鬚，雖然處於生死邊緣，但他還是想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而且就算割去鬍鬚，說不準馬超又有新的說辭。

  再三思量之後，韓遂最終沒有捨得割去鬍鬚，只是快速扯了一片衣布蒙住了面，遮著自己的鬍鬚。

  韓遂被馬超搞得棄袍蒙面，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韓遂蒙面的舉動再次被馬超看到，馬超再次喊道：「韓遂，你這個藏頭縮尾的小人，別以為蒙著面，我就會認不出來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拿命來吧！」

  馬超胯下戰馬乃是西涼神駒，速度極快，韓遂轉頭眼見馬超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看到馬超那一副吃人的模樣，心中害怕不已。

  於是韓遂便對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親衛士兵，說道：「平日我待諸位不薄，今日情況危急，還望諸位能夠救我一命，遂感激不盡，他日必有厚報。」

  能夠割據一方，誰身邊沒有一群忠心耿耿，赴湯蹈火的人。

  更何況韓遂從劉宏時期就活躍在西涼，身邊更是養著一群忠心耿耿的護衛。

  果然不出韓遂的所料，他的親衛士兵們聽到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管他有沒有厚報，只是大吼一聲「主公保重」之後，他們便視死如歸地調轉馬頭，向追擊而來的馬超殺去。

  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馬超的對手，他們只是試圖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馬超一會兒，為韓遂爭取一點時間，讓韓遂多跑一會兒。

  馬超見還有人回頭敢回頭擋他，冰冷的臉龐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只見馬超槍起槍落，左挑右刺，招招不留情，直衝對方要害。

  也僅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韓遂的身邊數十騎親衛士兵就葬身於馬超一眾追兵的鐵騎之下。

  而此刻韓遂已經不見了蹤影，馬超並沒有放棄，反而下令道：「就算是追到金城郡，也要拿下韓遂的人頭，駕！」

  ……

  有了親衛士兵們的抵擋，雖然只是一會兒，但也讓韓遂單人單騎慌不擇路地逃了一大段路。

  並且韓遂也在這途中又收攏自己一些殘兵敗將，有兵將在側，這讓韓遂心中安穩了不少。

  至少在遇到馬超，也能有人擋上一擋。

  正好就在此時，離韓遂不遠處正發生著一場混戰。

  韓遂聽著打鬥的聲響，便帶人遠遠望去，結果發現正是自己的部將閻行被人圍住，而圍住閻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涼猛將龐德。

  原本隱藏在西涼後方的龐德等人在數天之前，得知今天是袁敘和韓遂大戰的時間。

  經過一番商議，眾人決定讓龐德便帶著數百騎來看看觀望一下，看看這數百騎能不能幫上什么小忙，哪怕是騷擾一下韓遂的糧道也是可以的。

  但是讓龐德萬萬沒想到的是，韓遂竟然僅僅一戰，就被袁敘打得大崩潰。

  而敗逃的閻行正巧遇到龐德，龐德當然不會客氣，就直接上前攔下閻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閻行知道龐德刀法精湛，要是換在平時，閻行還是不懼龐德；但是現在兵敗如山倒，說不準下一秒馬超等人就追來了，於是閻行無心戀戰，只想逃。

  閻行開口，用著求饒的語氣說道：「令明，看在我們西涼人的份上，何必為袁敘賣命，你就放我一馬吧。」

  龐德豈會如他所願，冷哼一聲說道：「閻行，今天你就是說破了天，你也要死在這裡。」

  說罷，龐德提刀縱馬就死死纏住閻行，這讓閻行一時脫不開身，只能破口大罵道：「龐德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會怕你，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送你去見馬騰。」

  ……

  韓遂看到被圍住的閻行，有心想要上前支援一下閻行；但是又轉念一想，馬超的騎兵就在身後不遠處，如果此刻留下來去救閻行，勢必要花費上一些時間，萬一馬超趁著這個時間追來，那就遭了，誰都走不掉。

  就在韓遂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有士兵來報，說後方煙塵滾滾，似乎數量不少的兵馬向這裡趕來。

  雖然不知道這批兵馬是自己的敗軍，還是袁敘、馬超的追兵，但韓遂不敢留下來賭。

  韓遂當機立斷就帶著殘兵敗將沿著另一條路逃走，先返回大本營金城郡才是上上之策。

  至於閻行，那就讓他自求多福吧。

  韓遂率軍離開還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後方的追兵還真是馬超。

  馬超就帶著騎兵趕來了，也很快發現了龐德和閻行混戰。

  馬超誤以為是其他人攔住了韓遂，心中大喜便帶著人圍了過來，發現是不是韓遂，而是龐德和閻行。

  馬超看到閻行，也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馬超提槍而上，當即大喝一聲道：「令明退下，我來斬了這個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