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了性福著想
2024-07-14 16:34:19
作者: 會飛的蝸牛
「你現在也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我一把年紀了,你以為攢點錢容易?」
見池泱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說話,老頭有點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為師最近還打算給你找個師母,不過目前還在觀察中,不得給自己手頭留點?」
池泱一陣無語,心裡暗自小聲嘀咕,「沒追上就沒追上唄,還觀察?就你那摳搜勁,八輩子也別想找到媳婦。」
這老頭不僅不著調,而且還極度不負責任。
雖然她是個棄嬰,自幼被老頭撿到收養,但能在老頭手裡活十幾年,也算的上是個奇蹟。
池泱還清楚記得,幼年身體發高燒,這老登抱著她走。
結果腳踢門檻上,摔了大前趴,把她壓在下面,要不是生命力頑強,當場就給這老胖子砸死了。
七歲時,打了一大盆水讓她洗臉,自己在院裡逗鳥,結果她一個狗吃屎,腦袋埋進盆里,差點就飲恨黃泉。
九歲那年,跟著老頭屁股後面進屋,忘記他有隨手關門的癖好,結果池泱腦袋被門夾了,腫的跟個豬頭樣。
十四歲,這老頭就以她已經長大,能照顧自己為由,當個閒雲野鶴。
除了不著調,他摳搜的程度也令人髮指,
不該花的絕對不花,該花的也儘量不花。
老頭頗為感慨地說,「你啊,要是有你三個師兄那麼省心就好了。」
池泱冷笑一聲。
這老頭真有意思,每次只要不聽話,或者理虧的時候,都拿師兄來堵她。
說三個師兄如何如何厲害,讓他如何如何放心,個個都是天賦異稟,曠世奇才。
關鍵是池泱十幾年連所謂的師兄人毛都沒見著,聽得多了,池泱覺得這老頭純粹是找話茬堵她。
再說,要他說的那麼厲害。
誰還當他徒弟啊。
這破道觀早就斷香火了,凋殘枯敗,也不知道老頭為啥非要守著這破地方。
「走了。」
池泱撇了撇嘴,知道說再多也無用。
這老頭,依她看別姓左,姓周比較好。
周扒皮。
「要勤儉一點,那麼多錢記得省著點花。」老頭扭頭,還老不正經地衝著她背影喊。
這話落在池泱耳朵里,讓她嘴角都抽搐了好幾下。
走出道觀大門,將幾張皺巴巴的錢放在小布袋。
這點錢,怕是不出一個月就會餓死。
她也沒有積蓄,看來得賺錢!
可是,怎麼賺呢?
——
江市某校門附近牆根處,站著兩個流里流氣的青年。
一個打著耳釘,另外一個染著一頭黃毛,兩個人湊在一起正鬼鬼祟祟翻著剛偷來的錢包。
看著錢包里一疊紅鈔兩個人興奮地雙眼冒光。
這時,旁邊染著黃毛的碰了碰打耳釘的同伴,然後朝著馬路對面努了努嘴。
打耳釘的青年抬頭,看到了正從對面斑馬線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學生。
那女生走路灑脫隨意,嘴裡哼著小曲似乎心情很不錯。
打耳釘的青年趕緊把錢包放進兜里,跟黃毛使了個眼色。
倆人頓時心領神會,像是找到獵物一樣,不動聲色夾擊迎面走了過去。
在斑馬線中間,打耳釘的青年肩膀故意跟那個女學生撞了一下。
旁邊的黃毛立即眼睛一橫,凶神惡煞的對那女學生罵道,「你走路是不是沒長眼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學生像是被嚇著了,露出了恐懼的模樣,一個勁給倆人道歉。
打耳釘的青年臉上有些得意,高傲的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下次走路注意點。」
隨後,他跟黃毛快步的過了馬路,急急忙忙走到前面人少的巷子裡,臉上露出難掩的喜色。
打耳釘青年趕緊摸出從那女學生身上偷來裝錢的小布袋。
拉開小拉鏈一瞧,兩個人一下都傻眼了,裡面只有幾個鋼蹦和零零散散幾張皺巴巴的紙幣。
「草,是個窮比!」黃毛忍不住罵了句。
打耳釘的同夥也跟著罵罵咧咧,隨後往身上一摸,臉色突然一變,「MB,我的錢包呢?」
他發現不止是他自己的錢包,就連剛開始偷的錢包也沒了。
·
學校門口,剛過斑馬線的池泱滿面春風,兩個錢包在她手上晃蕩著。
她赫然就是剛剛被打耳釘和黃毛兩人盯上的『獵物』。
只不過現在的她,一掃剛才唯唯諾諾的模樣,臉上的驚恐跟害怕不復存在,反而眼神充滿得意。
回頭看了看馬路對面已經消失在人群中的兩個人,池泱嘴角露出輕蔑的笑。
自己從小跟老頭在一起,可謂是地獄開局,什麼牛馬沒見過。
這種不入流的地痞,池泱見的多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變態,真變態!」
掂著手裡的錢包,池泱嘴裡繼續哼著歌,歡快的進了學校大門。
開學第一天雜七雜八的事務比較多,一直折騰到傍晚,池泱正準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張九陽。
張九陽看到她的一眼,跟見了親媽一樣。
「小姑奶奶,我可算找到你了。」
池泱一聽到這話,頓時心裡升起不安。
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身上那蛇靈出問題了?
張九陽一副哭喪臉哀求著,「我們家三代單傳,延續香火的重任全壓在我身上,為了我以後的性福,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池泱一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知道肯定出什麼問題了。
「怎麼?出什麼事了?」
池泱心裡琢磨著,多半是畫的符出了狀況。
「小姑奶奶,你可把我害苦了。」
張九陽臉色悲憤而激動,走近就準備對池泱說,又突然發現周圍全是學生,臉色有些不自然,「這裡不好說,咱們去別處。」
「我要去吃飯。」
池泱看張九陽有點難言之隱的樣子,她心裡略懂一些原因。
「出去吃,我請!」
張九陽說的大義凜然的。
「這……不好吧?」
話雖如此,但池泱眼裡閃爍著精光。
畢竟前兩天幫了他的忙,怎麼也得請自己吃頓好的吧?
秉著能省則省的理念,最主要的是,她沒錢。
「那有什麼的,走!」張九陽一副我很有錢的樣子。
張九陽身上有一條蛇靈作祟,前兩天池泱在他身上畫了辟邪符壓住了。
所以,要是真的出問題。
在池泱想來,應該是畫在張九陽身上的辟邪符鎮不住那蛇靈,它又跑出來了。
那蛇靈一跑出來,就得吸他精陽。
晚上做那種欲仙欲死的春夢,實際上就是那蛇靈慾念影響了他。
並且在吸食他本身的精陽之氣。
他起反應也是那蛇靈想要以慾念,讓他跟女的宣洩。
只有在陰陽交合時,男女陰陽精元之氣才是最為大補之物。
池泱深知這點,但是她這張老臉擱不下,說不出口。
如果蛇靈真的跑出來了,那地方不得又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