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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能不能少愛你一點,慕南溪

2024-04-26 09:44:20 作者: 可可西米露

  宮雲煙自從上次在風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她的精神都已經偏有點不正常了,尤其是當初那群人,一巴掌一巴掌的狠狠抽她。

  還將她的舌頭都給燙傷了,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恢復如初!

  「喬北希在霍家的事情,我自然會去派人查,但是你,我真的很討厭你啊,那群僱傭兵在我身上折磨的傷,我不在你身上討回來,我心有不甘啊,慕南溪!」

  眼前的女人一雙眼睛逼紅又可怖,完全沒了理智。

  「僱傭兵?」慕南溪聯想到宮雲煙在風島,僱傭兵應該是顧溫年的人,是顧溫年派人折磨的宮雲煙?

  她臉色一沉,卻也大概猜到了。

  「對,我想起來了,他們說他們的少主,對你有意思。」宮雲煙一想到這裡怒氣沖沖,「慕南溪,你到底哪裡好,怎麼誰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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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南溪聽見這句話,更加確定是顧溫年了。

  「我倒也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宮雲煙,你怎麼清楚以前喬北希的事,你認識她嗎?」

  「現在先來算我們的帳——」

  「那你說喬北希現在回來了,我這個霍太太都被她的手段趕出霍家,你說她會不會找上你?畢竟你一直覬覦著霍宴深。」

  「……」

  慕南溪也不記得和宮雲煙的事,可是宮雲煙卻一副很了解喬北希的樣子,也不見得是從霍宴深那裡了解到的。

  她現在想找回以前屬於自己的記憶片段。

  此時,宮雲煙臉色不安:「喬北希?她憑什麼來找我,她沒有資格來找我,當年的事情,又不怪我,跟我沒關係啊!」

  她修長的指甲抓著自己的臉頰,仿佛陷入了一種無盡的恐懼。

  慕南溪意識到不太對勁,眯了眯眼睛,「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

  雲城一連下了三天的雨,空氣都變得濕潤,這次的雨也是颱風導致的驟降,溫度直線下升。

  霍氏集團。

  大廈豪華的落地窗玻璃外燈火通明,高樓霓虹,整個總裁辦公室昏暗,只有辦公桌旁邊支撐著一個落地燈。

  霍宴深一身寬大的黑色名貴西裝,他五官俊冷深邃,高挺的鼻樑上壓著一枚金絲框眼鏡,薄唇削薄緊抿,整個人的周身氣場,仿佛比以前還要冷幾分了。

  他不喝酒了。

  可是,卻比不喝酒的那個階段,更加糟糕了。

  「霍先生。」

  周俞抱著文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霍宴深抬手摘下來防藍光眼鏡,順勢拿著防塵布擦了擦,「進。」

  他墨色短髮下,劍眉緊蹙,黑眸完全沒有一絲絲情緒,像是麻木了。

  周俞看見這幅模樣的霍宴深,不由呼吸一沉,朝著辦公桌走過來,「霍先生,您確定還要處理這麼多項目麼,現在都已經很晚了,要不您回家休息?」

  「不回,回去以後家裡人也看我不順眼。」霍宴深淡漠斂眸,補充道,「霍家現在還有家的樣子嗎?」

  「……」

  這話說的,慕南溪離開以後,霍家莊園居然沒有了家的樣子,那麼沒結婚之前呢?

  霍宴深的眼底全是一片紅血絲,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在周俞看來,霍宴深有兩種極端,要麼瘋狂的墮落,要麼瘋狂的投入工作,現在就已經切換到了工作狂的狀態。

  周俞嘆息:「霍夫人最近讓我跟你說一件事。」

  「不想聽。」

  「是關於慕小姐的。」周俞已經不稱呼為慕南溪為霍太太了。

  霍宴深黑眸沉了沉,閃爍了一絲微妙的情緒變化,他抬手翻閱著文件,手上拿著鋼筆繼續簽署文件,半天以後,才緩緩扯開薄唇:「說吧。」

  像是蘊藏著一絲無奈。

  為什麼面對慕南溪,他總是克制不住,做不到不去完全關注她呢。

  明明他的心都已經很痛了。

  周俞聞言,正要說話。

  「如果是慕南溪跟顧溫年領證的事情,你就別跟我說了。」

  霍宴深抬起冰冷的眼神,再一次警告道。

  因為他這顆心,真的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周俞低頭,「那倒不是,就是霍夫人說,去婦產科的時候碰見顧溫年了,但是沒見到慕小姐,這件事也不一定是真的。」

  「什麼事?」

  「顧溫年給霍夫人看了一個單子,是打胎單,還說……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打掉了。」

  「……」

  頓時,頃刻間,整個霍氏辦公室都透著永無止境的寂靜。

  霍宴深寬大的胳膊支撐抵在桌上,一張俊美如斯的臉廓低垂,目光卻是透著暗紅,喉嚨滾動了下,似乎早已經哽咽。

  「嗯。」

  男人輕輕的應了一聲。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沒什麼驚訝的不是嗎?

  他跟慕南溪都已經離婚了,打掉孩子,是遲早的事,他本身也尊重她的選擇。

  周俞光是看著霍宴深的反應,都覺得有些壓抑了,他皺眉說道:「霍先生,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霍夫人說好像有點蹊蹺,因為沒有看到慕小姐,要不要我去調查一下?」

  「有什麼好調查的?」

  霍宴深捏了捏高挺的鼻樑,他眉心緊蹙,聲音略帶有幾分沙啞。

  「不用了,打了就打了吧。」

  他說的隨意。

  太隨意了。

  連他自己都信了自己能這麼鎮定,可是心底深處,早已生了一場海嘯。

  周俞有點著急,「那萬一是顧溫年騙咱們呢?」

  「那也不重要了,我跟慕南溪之間現在都已經沒聯繫了,她也刪掉了我的微信,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牽扯了,至於她跟顧溫年……我有什麼身份管呢?」

  一切都結束了。

  三個月的婚姻關係。

  他卻好像已經愛上了慕南溪很多年很多年,這份愛,壓的他有時候都快喘不過氣了。

  霍宴深有時候也想讓自己,少愛一點慕南溪。

  「行了,你出去吧,我今天晚上通宵工作,這周末的出差你也安排一下,這陣子把霍氏集團該做的事情做完,爺爺之後要是想要培養宴辰,公司以後我也不會再管了,以後總裁換成霍宴辰,你就跟著他好了。」

  「霍先生,老爺子應該不會來真的吧,您還是霍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怎麼會改變呢……」

  霍老爺子嘴上說著要把霍宴深趕出霍家,可是聽說自從上次喬小姐那麼一折騰。

  反而,霍宴辰先被趕出去了。

  「這位置,坐的我也不開心。」霍宴深冷著嗓音,「我什麼都不想要,什麼都不想管,早點退休,倒也自由。」

  周俞嘆了一聲氣,點了點頭,最終什麼也沒說,轉過身離開了辦公室。

  剛出來辦公室的時候,周俞便看見一身白裙的女孩,她穿著帆布鞋,上身裹著一個保暖防風的外套,眼睛通透清澈,戴著口罩,全然遮擋住了臉部肌膚。

  「……」

  差點以為是霍太太。

  周俞緊皺著眉頭,知道眼前的女孩是那位喬小姐。

  「您找霍先生?」

  「周助理,霍宴深在裡面嗎?」喬歡好提了提手上的保溫盒,「我來給他送夜宵,是我做的粥,在莊園裡的廚房一個人弄了好久。」

  「霍先生在裡面。」

  周俞見她眼睛不行,給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不過也有點好奇,一個瞎子,是怎麼跑出來的?

  周俞看著喬歡好進去,敲了敲霍氏辦公室的門,示意了一下霍宴深。

  此時,昏暗的環境,霍宴深看見站在門口的喬歡好,一剎那以為是慕南溪,他的心臟狠狠敲擊了一下,漏跳一拍。

  怎麼這麼像。

  喬歡好邁著腳步走過來,手在牆壁上摸索:「宴深,我給你做了夜宵,你這三天一直以來都沒回家,聽阿姨說,你在加班。」

  霍宴深皺了皺眉頭,放下文件,起身,走過去扶著喬歡好。

  他環視四周,扶著喬歡好的胳膊,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你怎麼來的?」

  男人語氣透著一抹淡漠,說關心也關心,說不關心也不關心。

  喬歡好微微一笑,將保溫盒放在膝蓋上,坐在沙發安靜無比,「我讓霍家的司機送我過來的,霍夫人見我固執,拿我也沒辦法,就讓我給你送飯了。」

  霍宴深見她手上拿著保溫盒,「你自己做的?」

  「是啊,我做的。」喬歡好遞給霍宴深,目光平靜直視著前方,「你嘗嘗好不好?」

  霍宴深皺眉,順勢接過,「好。」

  他從喬歡好的手上拿過來以後,女人纖細溫軟的手指差點觸碰到他掌心,他閃躲了下,隨後將保溫盒的鐵蓋子打開,故意發出聲響。

  霍宴深拿起勺子,並沒有舀這碗粥,而是表面上薄唇咀嚼了一下,然後靜悄悄地起身,將這份粥,不動聲色提到垃圾桶上。

  他沒什麼食慾,也不想吃,但也不想傷了別人的一片心意。

  在他的心目中,他始終不想傷害喬北希。

  喬歡好忽然開口:「我這三天,在莊園裡,想到了很多關於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我經常陪你去摘樹上的果子,有一回,我爬的很高,直接摔了下來,是你接住了我。」

  「記得。」

  霍宴深的性格也是那個時候,被喬北希慢慢帶的開朗起來,沒那麼自閉的。

  「小時候的事情,你慢慢想起來了,這是一件好事,要是你能想起後來發生了什麼,就好了。」

  喬歡好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宴深,我要是能看見了,第一個想要看見的人,就是你。」

  「也許,我早都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霍宴深了。」

  霍宴深薄唇自嘲地扯了扯,他當場拿起一根香菸,走向落地窗,連他都覺得,現在跟以前相比,陌生太多了。

  能讓他這輩子鮮活過,如死水般的生活有所波瀾的,只有兩次,兩個人。

  一個是年幼時期的喬北希,救贖過霍宴深,讓他活過。

  可是喬北希死後,霍宴深就再也沒有鮮活過了。

  直到——

  慕南溪的出現。

  可慕南溪離開了他,霍宴深卻覺得心口少了一塊,很空很空,就像是當初喬北希死了一樣。

  哪怕是現在喬北希明明「回來」,他的心底,還是很空。

  喬歡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走到他的身後,雙手從後面環住他的腰,「霍宴深,你什麼樣子,我喬北希都是喜歡的。」

  霍宴深皺了皺眉,立即將她的手推開,退讓了一步。

  「我抽菸,別嗆著你了。」

  「霍宴深,我才不怕嗆,你小時候再難堪的一面,我都見過,不是嗎?」

  「……是啊。」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對眼前的女孩牴觸呢?

  他最難堪的那一面,已經完全呈現在了慕南溪那裡了。

  喬歡好還想抱住他的腰,霍宴深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由於指間還夾著香菸,忽然滾燙的菸頭不小心觸碰在她的手掌虎口處。

  「啊,好痛。」

  喬歡好立即縮回了手。

  霍宴深臉色一冷,將香菸扔到一旁的菸灰缸,眸色黯了下,「燙到了,抱歉,我叫秘書進來給你處理下傷口。」

  「不要,我不要別人給我處理傷口,如果是你傷的,傷害到我也沒有關係,霍宴深,我真的不怕接受那個縮在黑暗角落裡的你,小時候我能把你變好,現在也一樣能。」

  這話倒是和喬北希一樣。

  喬歡好另一手的指尖觸碰著虎口處的煙傷,她垂落著睫毛,「這裡會形成一個煙疤,其實這麼多年我身上的傷已經很多了,但是被你留下來這個煙疤,卻是我最開心的事。」

  「……」

  霍宴深薄唇抬開,目光望著她:「我欠你的太多了,有時候,我都覺得連我都還不起你這份恩情。」

  她喬北希幫過他,可是他現在不能帶給她什麼。

  更不可能帶給她所謂的婚姻。

  因為霍太太,只有一個,他心目中的霍太太,也只有一個了。

  「你消失的這麼多年,我以為你真的死了,我很愧疚,愧疚保護不了你,現在你回來了,可是你這麼多年受過的傷,誰也彌補不了,我會幫你找出害你的人,你在雲城也可以好好生活,我會保護你,護你周全。」

  霍宴深皺了皺眉,「這是霍家欠你的,是我欠你的,以後我不是霍氏集團繼承人了,我也會安頓好你的一切,你放心。」

  喬歡好搖了搖頭:「我只想陪在你身邊,霍家不重要,哪怕你帶我去流浪都可以。」

  霍宴深盯著她這張戴著口罩的臉,「你臉上的油漆還有多久能洗掉,醫生那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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