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次，是割脖子

  粉色的瑪莎拉蒂在別墅門口逼停了寧雲鶴的帕拉梅拉。

  寧雲鶴有些犯怵，「小瑜，你欠了她很多錢？」

  「沒有。」

  「那她為什麼想刀你？」

  「她以為我睡了她的男人。」

  二人在車裡一邊小聲商議，一邊觀察林晚笙的動向。

  「老寧，養狗千日，用狗一時。你記不記得在法國留學那四年，是誰，在你飢腸轆轆、夜深人靜之時，投餵你。」

  「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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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男！

  林晚笙的包包「砰」的一聲砸在擋風玻璃上，「出來！」

  「林小姐，你聽我狡辯......不，聽我解釋一下......」

  楚瑜並不是怕她，而是發自內心覺得她是個單純的姑娘。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這幾次接觸，就能看出來。

  林晚笙是被林家教養得很好的女孩子，在愛里長大。

  她不想傷害這個單純得有些傻氣的女孩。

  「為什麼？你是景宸哥哥的女朋友，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這麼親密？你知不知道景宸哥哥會傷心？」

  就這？？

  費這麼大勁，追了一路，就是為了這？

  「景宸哥哥喜歡你，我認輸，我退出！可你既然有了景宸哥哥，為什麼還跟野男人不清不楚？」

  「這種豬食你也吃得下去？」

  女孩的臉漲得通紅，金黃色柔軟的絨毛清晰可見。

  寧雲鶴張大嘴巴，「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呢？誰是野男人？誰是豬食？」

  林晚笙寸步不讓，「這裡就三個人，你覺得我說的是誰！」

  「我是豬食？」寧雲鶴氣得捶胸頓足，「小爺我縱橫歡場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說我.......」

  趁著兩人吵架的空隙，楚瑜立刻開溜。

  「小嬸嬸，你去幹什麼？」

  「洗澡。」

  林晚笙掄起包包砸在寧雲鶴肩上，「還說沒有？勾引我小嬸嬸，不要臉！」

  「我怎麼勾引她了？我用得著勾引她？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叫勾引？」

  「你說誰毛都沒長全？！本小姐今天要打死你......」

  楚瑜看著寧雲鶴被追得滿院子亂跑，無奈的笑了笑。

  認識五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寧雲鶴這麼狼狽。

  楚瑜洗完澡出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安靜如雞。

  「怎麼了？」

  林晚笙紅了眼，「小嬸嬸，你.......」

  「我什麼？我怎麼了？我這不好好的嗎？」

  寧雲鶴扶她在沙發上坐下，一臉嚴肅，「小瑜，你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目光掃過寧雲鶴的手機，所有的血液涌到頭上，太陽穴抽搐似的疼。

  母親黎美婷的墓園被毀了。

  高大的鐵門被掰彎，兩旁栽植的松柏被砍斷枝條，白色的墓碑被砸成碎石。

  母親的遺照，在地上任人踐踏。

  連骨灰盒，也被挖出來。

  追債的人一人一把骨灰握在手裡，挫骨揚灰。

  照片和視頻在網上瘋傳，甚至還被做成表情包。

  能知道母親的墓園在哪裡，帶節奏引導債主去打砸墓地，又在網上瘋狂傳照片刺激她的人。

  只有那個被她清理門戶的妹妹——蘇玥。

  「車鑰匙給我！」

  楚瑜接過寧雲鶴手中的車鑰匙，猛踩油門，直奔「皇冠時代」會所。

  領班經理見來者不善，彎著腰，「請問楚小姐找誰？」

  「蘇玥。」

  「楚二小姐她......」

  「嗯？重說一遍。」

  領班經理狠狠扇自己的嘴，「好好好，我這張臭嘴，蘇小姐正在陪客人喝酒。」

  包房裡一片烏煙瘴氣，蘇玥正被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往嘴裡灌酒。

  她穿著初中生的校服，梳著雙馬尾麻花辮，坐在老男人腿上喊爸爸。

  「喲，是姐姐。怎麼姐姐也來做這個？」

  唇角微微翹起，她歪頭接過老男人手中的煙，猛吸一口，「陳總今天想不想玩三個人的？」

  「蘇玥，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第一次，是手；如果還有下次，是脖子。」

  楚瑜徑直走到蘇玥和老男人面前，砸碎桌上的酒瓶子，拾起玻璃碎片。

  「姐姐，你......你想幹什麼？」

  「陳總救我，她.....她想殺我，這個瘋女人想殺我。」

  老男人擋在蘇玥面前，滿嘴酒氣，「小丫頭挺野，就這味兒，你爹喜歡。」

  楚瑜臉色一沉，「不想死就滾開，這裡沒你什麼事。」

  眼底的冷色讓老男人酒醒了大半，又怕被駁了面子，藉口去衛生間，溜之大吉。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楚瑜拿著玻璃殘片，揮手割向蘇玥柔軟白嫩的脖頸。

  「殺人了！」

  包房裡一陣尖叫，眾人紛紛逃竄。

  蘇玥躲在沙發後嚇得瑟瑟發抖，她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血流了一地。

  「你害我一次又一次，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並不想與你計較。」

  「今天，你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我饒不了你。」

  「從此以後，有我的地方，你最好繞著走，否則，見一次打你一次。」

  樓下傳來警車的聲音，有人報了警。

  楚瑜能想到這個結果，從她打碎酒瓶拿起玻璃碎片開始。

  「故意傷害罪」，三年，還是五年、八年、十年？

  孟景宸比警察先到。

  她撲過去吻上他的唇，重重的咬一了口，「老頭，要照顧好自己，我走了以後，每天都要好好過，不要忘了我。」

  「走去哪裡？」

  「坐牢。」

  「亂說話。」

  包房的大門推開，孟世平畏畏縮縮的走進來。

  孟景宸斜眼望著他，「知道怎麼做嗎？」

  「知道.......，小叔。」

  孟世平從沙發後拽出蘇玥，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塞到蘇玥手裡。

  「丫頭，張開手。」孟景宸握著楚瑜的手，五指分開。

  孟世平捏著蘇玥手中的玻璃碎片划過楚瑜的指尖，猩紅的血滲出來。

  「都看到了吧，楚瑜和蘇玥發生口角，二人爭執不下，楚瑜正當防衛。」

  眾人站成一排，整齊劃一，「看到了，我們看到的就是孟先生說的。」

  這也行？？

  還有這種操作？？

  「小叔哥，你好厲害。」

  孟景宸皺了皺眉，「對方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你要不裝一下？」

  「老頭，你就這麼想抱我？」

  楚瑜跳進男人懷裡，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本小姐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