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扛不過去了,需要人幫

2024-07-14 11:31:44 作者: 水知月

  一周之後,一筆三千萬的債務即將到期兌付。

  原本等訂婚儀式後,孟家會把聘禮打到她帳戶上,剛好用來還債。

  如今這個情形,這筆錢,她大概率是要不到了。

  

  短時間內去哪裡弄三千萬,成了她當下最頭疼的事。

  「姐姐。」

  「滾。」

  楚瑜從宴會廳回到房間,看到妹妹楚玥坐在床上。

  胸前的凸起隱約可見,敞開兩粒紐扣,露出男歡女愛留下的青紫。

  「姐姐,對不起,害你和姐夫為了我吵架。」

  「我知道姐姐心裡氣我,可我有什麼辦法,我一個弱女子......」

  楚玥原本姓蘇,叫蘇玥。

  是繼母蘇曉芹與前任的女兒。

  生母病逝後,父親續娶繼母。

  把繼母的女兒也接過來一起住,視如己出,改姓楚。

  「為什麼要跟孟世平?」

  「他.......得不到姐姐,就強迫我。」

  「強迫?」

  楚瑜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我看你願意得很。」

  楚玥雙膝猛地著地,跪在她面前,眼眸中閃爍著淚光,低聲泣道:「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我是看你太辛苦。」

  「父親重病不醒,母親下落不明,我只有姐姐一個人。」

  「這一年來,姐姐受盡白眼,誰都可以在姐姐頭上踩兩腳,好不容易攀上孟家,我怕孟世平不要你,我怕你還不起債去坐牢......」

  「姐姐倔強,放不下身段;可我本就不是楚家的正經小姐,如果用身體討好一個男人,能幫姐姐分擔一些,我也願意。」

  從小到大,楚玥都是她的小跟班。

  唯唯諾諾的躲在她身後,不敢有自己的主見,小透明一般。

  正因為這樣,楚家破產以後,她總想把家庭的變故與楚玥隔絕開來,自己承擔所有。

  想不到楚玥,寧願忍受這麼噁心的事情。

  僅僅因為怕孟世平不要她,怕她這個姐姐還不起債去坐牢。

  「那你也不能......」

  「姐姐。」楚玥乖巧的趴在她懷裡,像小時候一樣貼著她的臉。

  「我長大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你不喜歡孟世平,你為了三千萬的聘禮能忍著跟他交往一年,我為了姐姐也能忍。」

  楚玥竟然連三千萬聘禮和交往一年的事也知道。

  這原本是楚瑜和孟世平之間的約定。

  交往一年,訂婚,訂婚之後,孟家會出三千萬聘禮。

  這三千萬的聘禮,恰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以後,不准再做這種傻事。」

  「楚家就算破產了,也有我撐著門戶,肯定不能讓別人欺侮了你」

  「有我在,楚家就不會倒,你永遠都是楚家二小姐。」

  「嗯,我以後都聽姐姐的。」楚玥笑著擦乾淨臉上的淚花,「全都聽你的。」

  「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女孩子要驕傲一些。」

  楚瑜撫摸著妹妹稚嫩的臉,語氣也溫柔了下來,「幫我脫禮服吧,穿這身衣服,我渾身不自在。」

  脫下禮服,晨袍輕薄。

  豐盈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身展露無疑。

  白皙細膩的肌膚被包裹在柔軟的面料之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嬌嫩。

  「姐姐真好看。」

  「油嘴滑舌。」

  「那姐姐是不生氣了嗎?」

  楚瑜長嘆一聲,「不生氣了。」

  她生氣什麼呢?

  最多,也就是生氣楚玥膽小怕事,竟然被孟世平拿捏住了。

  更可恨的,難道不應該是孟世平那個下流胚子嗎?

  「姐姐渴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這番鬧騰下來,還真是有點渴。

  「楚玥,回房間去把衣服穿好,姐姐帶你回家。」

  「以後,我們兩姐妹與孟家再無瓜葛,沒人可以再強迫你。」

  兩大杯水下肚,燥熱從胸前開始,很快就傳遍全身。

  烈火焚身。

  一觸即發。

  她感覺身體燙得就要化開一樣,弓著腰,邁不開腳。

  中招了?

  楚玥遞過來的水有問題?

  她為什麼這麼做?

  道歉是假的,下跪是假的。

  楚楚可憐是假的,求她原諒也是假的。

  楚瑜很快冷靜下來,十有八九是孟世平與楚玥合謀。

  在與孟世平交往的一年裡,孟世平曾多次向她提過親密接觸,都被她果斷拒絕。

  她對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所以,他就玩陰的。

  搞下藥這種見不得光的齷齪事。

  他會錄像?

  會存在電腦上?

  會發反覆觀看她被催情藥控制、欲求不滿的樣子?

  會掛在黃色網站上四處傳播?

  情慾衝擊著大腦,由不得她多加思考。

  她用盡殘存的意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劃開白嫩的手臂。

  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尖銳的痛感壓倒一切。

  手腳並用爬出房間,她是610號房間,對面是612。

  612的門虛掩著。

  訂婚的酒店選在孟家經營的超五星級酒店,今天,整個六層都是雙方的賓客。

  她之前翻過嘉賓名單,別的房間都會寫賓客的名字,只有612是空白。

  這種空白一般有兩種情況:要麼是無人居住,要麼是重要人物保護隱私。

  她躺進浴缸,冰涼的水從花灑里噴涌而出。

  整個浴缸一片鮮紅。

  意識開始變得混沌,隱隱約約感覺有人把她從浴缸里撈起來。

  男人身上是清冷凌冽的雪松香,就像大雪過後,雪壓松針的香味。

  不是孟世平身上的味道。

  不是孟世平就好。

  她努力睜開眼,卻只能模糊的看到襯衫領口上繡著一朵小小的鐵線蓮花。

  扭動身肢,像蛇一樣攀在男人身上。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男人的聲音飄浮不定,若有若無。

  「知道。」

  「知道我是誰嗎?」

  「不……不知道……」

  輕薄的晨袍被她撕爛,一浪接著一浪。

  「不知道還敢……」

  「別說話。」

  她知道自己很狼狽,也知道自己不堪入眼。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被孟世平得逞。

  「手臂怎麼受的傷?」

  「自己割的。」

  「為什麼要割傷自己?」

  男人始終都保持冷靜的語氣,輕拍後背,撫慰她顫慄的身體。

  「以為自己割傷了就能扛過去。」

  楚瑜不打算瞞著。

  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結果呢?」

  「扛不過去了,需要人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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