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065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2024-07-14 10:37:04
作者: 迷花
凌萱的話,讓丁強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心思卻活泛開了。
銀子不是問題?這話說得極有底氣。只有家境殷實的人,才敢說這種話。
看來若是小梅能嫁到這樣的人家,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過。剛才那姑娘看起來,是個不難相處的人,就不知道他家的那個寡母,人品如何了。
其實只要這位大虎兄弟能護著小梅一點,就算那寡母不好相與,也沒什麼大礙。小梅性子溫順,應該也鬧不起來。
凌萱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卻讓丁強夫妻倆堅定了要把丁梅嫁給張大虎的決心。
「你們都先出去,老夫得為病人檢查一番!強子,拿身乾淨的衣服,順便燒一盆炭火過來。」
「是!」
丁強聽到這話,連忙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心中暗自慶幸,家裡還留有一些木炭還未用完。
凌萱等女眷一聽要檢查,紛紛退到廳堂落座。
丁梅左手拎著一壺熱水,右手端著幾個碗出來:「這天冷,縱使各位未被雨淋濕,也先喝口薑茶驅走驅寒氣。」
凌萱聽到薑茶,眼睛一亮:「多謝姑娘!還請姑娘也給房間裡的人,也送點去。」
「這是自然,姑娘客氣了!」
家裡有外男,丁梅為了避嫌,並未進客房,自然也沒看到張大虎。不過在聽到張大虎是為了護住凌萱和小香才受的傷,便對他另眼相看。
在丁梅看來,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是靠得住的。這樣的男人,才是她丁梅要找的。就不知道,那男子是否定親了。
也不怪丁梅什麼都不知道,之前小香三言兩語的和謝紅說了事情的經過。
而謝紅與丁梅說,張家灣有個男子,為了救小香和他那乾親身懷有孕的妹妹,被柳大人那邊的人所傷,現在要在他們家借住,讓她收拾房間。
之前客房裡的人頗多,丁梅不好去送薑茶。這會兒人都出來了,房間內只有三個人。她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偷偷瞄上一眼。
丁梅在緊閉的門口站定,伸手敲了敲門:「韓大夫,這這天寒冷,我熬了薑茶,讓表姑父和裡頭的大哥喝點暖暖身子。」
門裡的張平安聞言,又看大虎的衣服已經扣好,這才將門打開:「多謝了!」
丁梅快速的瞄了一眼床上的人,隨即低下頭,面色微紅:「應該的,表姑父客氣了!」
張平安知道,她這是隨謝紅叫,因此也不客氣的點點頭,認了這個身份。
廳堂里,凌萱在焦急等待的同時,也才將目光看向曹星月母女倆。
「曹姑娘,這位是你母親?」
曹星月與凌萱有一面之緣,加上路上也聽了張平安說了不少關於凌萱的事情,無非是要她日後與凌萱好好相處之類的話,因此聽到凌萱問話,也落落大方起來。
「是,今天多虧了張叔,要不是他,此刻我只怕不是在這裡了。」
曹星月到底年幼,想起中午的事情,便靠在自家娘親的懷裡,渾身瑟瑟發抖,默默垂淚。
「你們,這是要去張家灣避難?那你爹呢?我似乎看到他傷得不輕,沒人照顧,能行嗎?」
不是凌萱多言,而是她之前看到曹漢生的時候,就見他傷痕累累。現在這母女倆在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曹漢生死了,另一種就是曹漢生在家無人照顧。
曹白氏掏出繡帕將自家大閨女的淚水拭去,這才道:「我們家星月,已經許給了張大哥家的大兒子,此次前去,是去成親的。至於孩子他爹,有大兒在照看,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凌萱看曹白氏雖然這麼說,但眼底的擔憂怎麼都抹不去,只能在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一個選秀,得害了多少人家的好閨女?
古代人盲婚啞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連對方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就嫁了。
如果是正常的嫁人的話,多少還有時間去打探一下對方的人品和家境如何。現在因這選秀一出來,多數都是匆忙而嫁,哎!
原本靜靜坐在凌萱身邊的張小香聽到這話後,頓時睜大眼眸,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的看著曹星月。
直到曹星月將頭深深埋在脖子下時,她才感嘆道:「你要當我大嫂了啊?真好,要是我娘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嫂子,你放心,我們家一定會是一人一個媳婦的。」
關於張家灣的特殊,曹星月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好在來的路上,張平安也保證過,她絕對只是張野一個人的媳婦,她這才放心下來。
凌萱卻是笑了笑:「張野是個有出息的,跟了他,日後你就有福了。」
曹白氏聞言,按耐住激動的情緒:「希望能借姑娘吉言,能讓我們家星月過上幾天好日子!」
「會的,萱姐姐說,我大哥聰慧,是可塑之才。如果努力的話,會是我們灣里第一個走上仕途之人。大哥要是能當官的話,那嫂子可就是官夫人。」
張小香難得多言,凌萱知道她這是想在新嫂子面前,給她大哥多贏點好感。要知道張家灣的男子不好娶媳婦,難得有人要當她嫂子,性子看起來似乎不錯,她又有何不願?
夏目縣,縣衙牢獄
莊皓斕坐在上首,看著跪在下方的柳文偉,面無表情。
「世子爺,下官知錯,再也不敢了。下官願意散盡家財,求世子爺饒了下官一命。」
柳文偉手腳帶著鐵鏈,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此刻的他,早已沒了之前在凌萱面前的威風行徑。跪在他身邊的,則是縣衙門的一眾衙役。
江翰群不知為何,此時卻比之前還窩火的厲害。只見他一腳踩在柳文偉的背上,惡聲惡氣道:「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什麼人是你能得罪的。」
柳文偉此刻悔得肝都疼了,就為了一個還沒能得到手的女人,要葬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值啊,實在不值。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頭,現在那把刀,正對著他。
「是,我狗眼不識人,我不是人,我罪孽深重。」
柳文偉說一句,用力的磕一個頭,磕了有十來下後,又抬頭看向江翰群:「世子爺,世子爺,求求您,饒了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