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第519章 你造成的
2024-07-14 05:58:17
作者: 一鉤彎月
安然其實奇怪很久了,又不好追問安子俊,想著問安宇朗,又一直不得空,現在終於可以問了。
「我給安子俊把過脈,看的出來之前傷了根本,但是有一個高人給他調養過身體,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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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安宇朗的臉色豁然間就變了,他刷的一聲抽出了長劍,在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直指她的脖子。
安宇朗盯著安然的眼睛,是深藍色的,不注意看根本意識不到,但仔細去看就看的清楚,也讓他有些看不明白,這人到底還是不是安然。
「你是誰?」
安然眨眨眼,壓根就不知道安宇朗是犯了什麼病,只是冰涼的劍尖抵在她的脖子上,讓她一動不能動。
「嘿,別激動,我是誰你還不清楚嗎!」
安宇朗盯著安然,神色沒有半分放鬆,反而更加的緊張,第一次在軍營里見到的那個一定是安然,但是她之後離開了一次,回來的是誰,誰能保證。
如果回來的不是安然,那麼安然去了哪裡。
安宇朗心裡一緊,反而將劍更往前送了一些,「你到底是誰!」
安然不知道安宇朗發什麼神經,有些無奈道:「安然啊,除了安然,我還能是誰,你到底怎麼了?發什麼神經?」
安宇朗見安然沒有一點緊張,神色反而是十分無奈,心裡有些許動搖,只是依舊沒有絲毫放鬆,「徐太醫臨死之前,說了什麼?」
徐博藝死時,身邊只有他和安然,如果這個安然是假冒的,她一定不會知道。
安然還真不知道,她眨眨眼,「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失憶了。」
安宇朗有片刻的呆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安然,「你說什麼?」
「我失憶了。」
安然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不記得了。」
安宇朗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只是心裡很是不願相信,「既然你失憶了,如何知道千千結是始皇后所為?」
「沈墨告訴我的。」
安宇朗大驚,手裡的劍狠狠一抖,嚇的安然大叫道:「你穩一點啊,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當初安然與墨言也就是沈墨決裂,他是看的清楚的,而安然與沈墨的身份,必定是敵對,那次之後,他以為,安然與沈墨不會再有交集。
即便是有,也該是她所說的,不死不休。
「你見過了他?」
安然點頭,「見過。」
安宇朗神色有些恍惚,他看著安然,心裡在劇烈的動搖著,一會覺得安然是在說謊,一會又覺得安然說的都是真的。
安然眼看著面前的劍抖啊抖,她的小心臟也跟著抖啊抖,手在腰間摸了一把,終於趁安宇朗不注意,一根飛針飛了過去,安宇朗瞬間整個人僵住,不能動了。
安然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把安宇朗的劍撥到一邊,又摸了摸脖子,很好,沒流血。
「說吧,你怎麼才能相信,我就是安然?」
安宇朗失神之中被安然用飛針點了穴道,反而相信了安然的身份,他見過安然用飛針,也見過安然常用的飛針,是千年玄鐵做成,世上獨一無二,想冒充都冒充不得。
所以,眼前這位真的是安然,所以她真的失憶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安宇朗神情愈發的恍惚,她是真的失憶了。
安然見安宇朗不說話,在他面前擺擺手,「說話呀,你要怎麼相信我就是安然?」
安宇朗終於回過神來,他問道:「之前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嗎?」
安然點點頭,「都忘了。」
「包括沈墨?」
「包括沈墨。」
安宇朗心裡有些喜意,如果安然都忘了,忘記了對沈墨的情,也忘記了沈墨曾經給她的傷害。
那麼,他是不是有機會?
「你之前和沈墨見過?」
「見過,他受了重傷,我需要銀子,於是一拍即合。」
安宇朗心裡有些複雜,道:「你若是還記得,一定不會給他診治的,畢竟他身上的傷,你就是你親手造成的。」
安然微楞,她想起沈墨胸前那十分兇險的一刀,是原主親手插進去的嗎?
安然忽然心臟劇烈的疼痛起來,臉色更是瞬間慘白,她捂著胸口跌坐下去。
安宇朗大驚,連忙問道:「你怎麼樣了?」
安然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捂住胸口。
其實,這個問題她早該想的,只是不願去想罷了,她見過沈墨,雖然受著傷,依舊是讓人不敢小覷的雄獅,強大危險。
試問,這樣的男人,誰能用那么小一把匕首,當胸給他一刀?
只有他不願防備的人。
只有原主。
安然心口愈發的疼,她死死的捂住胸口,她不知道沈墨和原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原主當胸給了他一刀。
但是無論是什麼,想來已經慘烈到她根本就不願再回想一分一毫。
安宇朗看著安然垂著頭,身體蜷縮在一起,死死的捂著胸口不說話,他又動不了,連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安然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捂著胸口。
安宇朗顧不得安然的身份會不會被發現,大叫一聲,「來……」
「別!」安然出聲阻止,她臉色慘白看著安宇朗,「別叫人,老毛病而已,等一會自己就好了。」
安宇朗看著安然,「之前你身體很好。」
「那是之前。」
安宇朗沒有說話,門外有副官叫了一聲,「大將軍,什麼事?」
安宇朗看著安然,安然請求的看著他,只是搖頭。
安然的身份不能曝光,安宇朗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最終他還是開了口,「沒事,不要進來!」
「是。」
安然捂著胸口等待劇痛消下去,差不多一刻鐘,安然才掙扎著站了起來,她拔了安宇朗身上的飛針,「我回去吃些藥就好了,先走了。」
安宇朗想說什麼。
安然只是擺擺手走了。
安宇朗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死死的咬了牙,她開始疼,是他說沈墨那一刀是她捅的時候,原來,就算是她忘了他是誰,他對她的影響也是如此大嗎?
可是,她不能再愛上沈墨,否則一定會再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