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準是......情郎?!
2024-07-14 03:28:46
作者: 江暮晚
「好啊!眼瞧著如今年歲大了,竟也敢跟哥哥沒大沒小了?」
顧珩佯裝生氣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但眸中的笑意卻暴露出他此刻實則歡喜的很。
「本來就是,那天在鬧市街,我一眼就瞧出你了,由此可見你的功夫還沒練到家!」
「我那是怕你見到我之後認不出,這才沒將自己原有面貌全遮起來的,等那日我去到侯府,你見了我怕是都辨不出真假來!」
裴紓唇角微揚,沒再與他繼續爭論。
而是臉上略帶嬌羞的低了低頭,隨後輕輕撫上了他的手背,小聲說了句:
「有你在,我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少女嬌嬌弱弱的樣子,令顧珩心頭那份本就難以壓制的衝動再次如同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
他將人圈進自己的懷裡,抬手撫上她白皙紅嫩的臉頰,低下頭想要與她多親近些......
「紓兒......」
「小姐—」
含香的聲音猛地一下從不遠處響起,驚得兩人迅速放開了彼此。
「我在這!」
裴紓回了聲,隨後走出假山。
顧珩在短暫的衝動之後也立即回了神,他剛剛竟然差點就......
他在心裡狠狠的譴責著自己,方才那個樣子,與外面那些登徒子又有何區別!
更何況,裴紓如今已然及笄,成年男女隨意拉拉扯扯的舉止也的確是有些過於親密了......
「小姐,太夫人派人來找了。」
含香話音剛落下,顧珩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裴紓跟後面的顧珩對視了眼,兩人臉上均露出些不舍的神情。
「回去吧!」顧珩先開口,與她告了別:「路上小心!」
裴紓點頭,眼眶再次泛了紅。
「我應下了本月初六護國公夫人邀我去打馬球的約,地方在華清湖,你那日若有空就過來!」
含香從未聽裴紓說話如此溫軟過,可見眼前這個人必定與她的關係不一般。
沒準是......
情郎?!
「我會去的,到時再帶你喜歡吃的桃酥過去。」
「好!」
裴紓轉身跟著含香離開,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看看,只見顧珩站在原地,跟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揮手。
顧珩一直站在遠處,直到裴紓的背影都已經拐過岔路口看不見了,他都好似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樣。
不一會兒,一個牽著孩子,身穿粗布棉襖的年輕婦人走到他跟前,目光同樣看向裴紓離開的方向。
「她就是那個你拼了命也要趕回來見一面的女子?」
顧珩聞聲回過頭,在看清來人後輕笑著點了點頭。
「瞧她的打扮倒像是個已經出了閣的人,而且夫家也並非尋常百姓,你如今同她這般親密......」
婦人的話沒有說下去,但她知道顧珩是明白自己話里意思的。
男女有別,對方還已經成親了,他如此做倘若被那姑娘的夫家知道了,豈不是平白給她招了禍。
顧珩低頭微微嘆息了聲,迅速掩去眼底的黯然,與婦人解釋道:
「她如今的身份是安國公府已經出嫁的女兒,所嫁夫君乃是鎮遠侯周遠山!」
提到周遠山這個名字,顧珩攥緊了拳頭,雙眸冷若寒潭。
婦人聽後一愣,目光不自主的朝裴紓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繼而再轉回到顧珩,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看著她驚愕的神情,顧珩也不打算再隱瞞,直接就跟她說明了裴紓本來的身份與經歷。
聽完他的解釋,婦人不禁面露同情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女子會如此奮不顧身,為報仇竟不惜......
「那你與她以後......」
顧珩抬眸,即使此刻失落的神情下也絲毫掩蓋不了眼神里的堅定:
「無論她怎樣,等事情一了我都會帶她走,去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日子!」
婦人仰頭望著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讚許的笑容。
裴紓回到王太夫人跟前的時候,侯府的下人已經準備好打算返程了。
本以為自己回來晚了又免不得要聽她念叨幾句,不曾想她這次竟安靜的很,一直到回府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裴紓心想,估計是方才得了充一道長的應允,此時她心中正得意,所以這才不打算跟自己計較這一時半刻的對錯。
回到侯府後,裴紓先是帶著含香去到了顧珩同自己說起那個院子看了看,接著就在傍晚與周遠山去慈安堂請安的時候說起了此事。
王太夫人也無所謂她住在哪裡,反正過幾天也是要將她封在院子裡一段時間的,要是離的自己遠些,倒也是好事。
只是還不等她點頭同意,周遠山略帶著些埋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好好的碧雲居不住,非去那整日不見人的偏院作甚?難不成你是不想過來孝敬母親?」
裴紓聞言,立馬裝出一副要哭的架勢,看起來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就連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意:
「侯爺這是哪裡話,我就算再年輕不懂事,但平日裡該有的禮數也是從未少過的。
我要搬到東邊去,原因也是因為今日陪著婆母去上香,特意去找觀里的道長給批了一卦。
道長同我說侯爺如今年紀大了,將來與我在這子嗣上恐會有些艱難,這才給了我個破解之法,且最好是將府中孩兒全都養在我身邊那才算是積福,所以我這才......」
裴紓越說越傷心,說到動情之處竟還真就掉下幾滴淚來,隨後走到王太夫人跟前,假意退讓道:
「看來此事是兒媳思慮不周,自作多情了,想來如今府中孩子不少,怕是侯爺也並不想讓大公子在日後的襲爵之路有所牽絆,這才有所顧慮,即是侯爺不允,那就當今日我沒提過這件事!」
周遠山看著她這副嬌柔做作又一再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模樣,眼底隱隱泛起些怒火。
「子嗣之事多為緣分,若沒有那也是你自己福薄,又何需與他人多牽扯?
倘若你真為侯府著想,那倒不如每日多來幾次慈安堂幫著母親料理下家事,這也算是你的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