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誓與觀音爭業績（9）

  再說甄府尹那邊。

  他帶著石榴果回去後，很快便派心腹各分了幾十顆石榴顆粒，進行驗證。

  給男女分別服用，分別驗證。

  當然了，都是從牢里找的，有更安全的犯人可以試驗，他沒必要去找平民百姓，或者府里丫鬟下人之類的試驗。

  畢竟林如海雖然說這石榴果不會致命，但以前也沒人用過，誰知道呢，真出點意外，死個犯人可比死個平民百姓好圓，他甄家是勢力大，又不代表傻。

  何必沒麻煩，偏生自找麻煩。

  本來甄府尹以為這石榴顆粒又不是藥，即便是藥，也很少有立刻見效的。

  所以吩咐完下屬後他便忙去了。

  並覺得怎麼也得三五天才有結果。

  

  但事實證明，天地靈果不是藥，卻勝過世間絕大多數的藥，不過一個多時辰，管家便匆匆趕到府衙，稟告求見。

  「這麼快，別是人死了吧！」

  看管家這麼急匆匆的過來，甄府尹的心不由一沉，因為這世間好像只有毒藥的效果比較快，見血封喉的都有，從沒聽說過有多少良藥，效果特別快的。

  算上辦事時間，來回趕路時間。

  總共也就只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砒霜餵少了，死的都沒這麼快啊。

  「老爺，老爺，好事，石榴果的效果跟林老爺說的基本一致，除了懷孕這事暫時還不確定，剩下的都一致啊！」

  管家還算聰明，一進來就趕忙先點明重點，生怕自家老爺誤會，然後才停頓下來，喘了好幾口氣，站定繼續說：

  「這石榴果仿佛靈丹妙藥一般，見效十分之快，餵了石榴果顆粒的那幾個男囚犯，吃下石榴果顆粒之後不到一刻鐘，肚子便全都鼓了起來，而我帶過去的那幾個大夫，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把完脈後更是一個個大呼，怎麼可能之類，男子怎會有懷孕的滑脈脈象。

  那幾個囚犯也是嚇得不輕，生怕肚子裡懷了什麼怪物，要破開他們的肚子出來，一個個全都哭天搶地的交代了。

  只希望饒了他們，或求一死。

  萬不能以懷孕男子的身份死去。」

  「後來我又按林老爺所說，讓他們每人生嚼了一片石榴葉，這下子見效速度更快了，比打胎藥的速度還快，估計也就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他們便一個個捧著肚子，痛苦的滿地打滾，又是放屁又是流血，除了出血位置與女子不同。

  其他方面的確與女子流產很相似。

  等他們肚子徹底消下去後，那些大夫診出來的脈象是氣血兩虛，需要好生休養調理，否則未來可能會有礙壽元。

  這石榴果對男子確實可怕。」

  光是聽自家管家的描述，甄府尹便不由有些驚詫：「果真可怕，幸好還有石榴葉能夠解毒，要是沒石榴葉，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是脹氣而死，還是真能生出個什麼東西出來，恐怖啊！

  以後吃食上你一定要謹慎些。

  我可不希望被人下這毒。

  還有，以後府裡面不准再買石榴果了，賞月之類的也不准再用石榴，剩下那些，回頭若是有人要，就送人吧！」

  「老爺，您先等等！」

  「等我再跟您說說女子服用之後的情況，女牢里幾個女囚犯吃下石榴果顆粒後，只說感覺有一股溫潤氣息從胃部席捲全身，身體暖洋洋的，同樣也是一刻鐘不到，便一個個面色紅潤有光澤。

  大夫在她們吃石榴果顆粒之前就給她們把過脈，大多體虛有病，要麼因為牢房陰冷的緣故，有宮寒等各種疾病。

  還有一個是命不久矣的脈象。

  可是等她們吃完石榴果顆粒，又過了一刻多鐘之後再次診脈，脈象全部都變了，所有人的脈象都變好了，即便是先前那個被診出命不久矣的女犯人，大夫都說她體內再次勃發生機，日後若是能夠好生調理，再活二十年不成問題。

  另外就是還有一個家學淵源的大夫說，能感覺得出那幾個女囚犯體內多了一股特殊的生機，在她們體內，卻又與她們並不完全相融，像是額外多出的。

  我估計興許與有利生育有關。

  但就目前情況來講，既然能夠治癒女性大多疾病，那想來如若有不孕之類的症狀，應當也能治癒，所以之後懷孕和懷幾胎的事，即便不去驗證，估計也是準確無誤的，並不會有太大誤差。」

  「這石榴對男子雖然有毒有害，但對女子卻是大有裨益，即便日後不再繼續生育，也有調理身體的效果，譬如老太太，以及府里的老祖宗，都能吃吃。

  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嘛！」

  管家這話可謂是中肯之言，不能這石榴果對男的沒用就隨便送人啊，家裡又不是沒女人，他們府里那位曾哺育過太上皇的定海神針如今都快九十歲了。

  身體也是眼看著已然不太好，每天醒著的時間還沒睡著的時間長，要是石榴果能替那位老祖宗續上幾年命的話。

  對甄家的好處無疑極大。

  而他作為甄家的下人管家，顯然也只有甄家好，他才能繼續好下去，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所以此時自然得為甄家多著想，萬萬不敢有失。

  「這麼重要的事你也不早點說！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府里剩下的那些石榴顆粒全部都打包好，命人快馬加鞭送回祖宅，對了，也別全都直接送給老祖宗，先分出點給我母親女兒。

  另外，拿上我的帖子，再去林府一趟，多帶些古籍書畫過去，林如海就喜歡那些，跟他多要一些石榴果，能要多少要多少，別捨不得庫房的古籍書畫。

  只要他願意多給些石榴果。

  便是將古籍書畫都給他也無妨。

  我那貴為太妃的姐姐身體好點，也活到八九十歲的話，對我家好處極大。

  另外其他親戚家都能送送。」

  「唉，沒想到那石榴果除了讓女子多子多孫外，還有那麼大的好處，早知如此，早上就該再爭爭石榴樹的歸屬。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整個揚州府的人都知道石榴樹是林如海家祖宗種的。

  也是他家祖宗賜的福。

  倒不好強奪，只能去求果子了！」

  匆忙吩咐了一番後，甄府尹還有些可惜，先前他只關心石榴讓女人生孩子的效果，忽略了治癒女人疾病的效果。

  讓林如海早早將果樹歸屬定下。

  若對方是平頭百姓倒也罷了，他依舊能夠反悔，巧取豪奪，設法改變果樹歸屬之類，可對方是官身，甚至能直達上聽，即便他品級高於林如海，也不敢輕易得罪他這能直達上聽的巡鹽御史。

  所以各種不法手段只能想想了。

  此時只得通過正當手段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