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辯論

  企鵝股東大會結束第二天，萬青山接到馬畫騰電話。

  然後他飛去鵬城，與馬畫騰簽訂新公司合同。

  華夏全知公司，初期投資十億！

  萬青山占20%，張至東占10%，馬畫騰占70%。

  在馬畫騰強烈要求下，萬青山擔任全知公司副總裁！

  當然，他這個副總裁只是掛名，他要管理青山傳媒公司，又要拍電影，哪還有時間來全知公司上班。

  一般都不用來公司，只有重大會議時，才需要來！

  20%，兩億，萬青山現在可沒兩億，他那些錢之前全部拿去買股票了，只能從陳雨墨那拿錢。

  

  合同一簽，萬青山將錢打過去後，就準備去弄《公平，公正》劇本的事。

  孫堯那邊，昨天已經將劇本改好了。

  劇本好了，就得弄審核了！

  這劇本直接送去審核，肯定不行。

  法律，警察系統，都成了反叛，主角還是連環案的兇手，最後卻沒死，這劇本放在以前都不一定能通過，更何況審核變味的現在。

  萬青山準備拿劇本先去找韓三坪，看看韓三坪有沒有辦法，不行再去找唐建立。

  萬青山正想掏出電話打給韓三坪時，手機卻先響了。

  看了眼，沒有存在通訊錄里的號碼，萬青山有些疑惑的接通電話。

  「你好，哪位！」

  「萬總你好，我馬芸！」

  萬青山愣了下，馬芸打電話給他？不會是來找他麻煩吧。

  現在，網上對大數據和淘寶的議論聲，逐漸消失了。

  事情過去了，但這事的結果還在持續，現在阿里和淘寶的口碑可不太好，淘寶日活躍用戶都少了不少！

  「馬總，不好意思，因為沒有你手機號碼，不知道是你。」

  「呵呵，萬總，我這也是找華誼的王總要來你的電話，你不知道是我也正常。」

  不等萬青山說話，手機里馬芸說起正事。

  「萬總，三天後，阿里在臨安舉辦網際網路交流會，

  在會議上，我會解答你之前提出的三個問題。

  但我想，解答後，你可能又會有新的疑惑，所以我希望你能前來參加交流會，到時候我們可以敞開交流。」

  馬芸話說得很客氣，但那語氣，卻是有種『三天後，上擂台，你我一決勝負！』的感覺。

  萬青山明知道，馬芸敢在這個時候舉行網際網路交流會，還邀請他去，肯定做足了準備，他去了，說不定還會被馬芸利用。

  雖然是個坑，但馬芸這語氣，讓他不管那麼多了。

  「好啊，馬總，我一定到，到時候我們交流交流。」

  ，，，，，，，，

  「韓董，你幫我看看這份劇本？」

  雖然被馬芸的邀請打亂了原定安排，但交流會，三天後才舉辦。

  和馬芸『交流』而已，但也不至於，要閉關三天去研究網際網路，萬青山覺得自己該幹嘛，還是幹嘛，到時候見招拆招就行了。

  反正就算馬芸贏了，他也沒什麼損失。他又不做網際網路，沒搞大數據，怎麼弄都立於不敗之地！

  和馬芸通完電話後，他就打電話給韓三坪，知道韓三坪在中影后，就立馬趕來中影。

  韓三坪詫異地接過劇本，一邊說道，「你找我，就是讓我看劇本？」

  接到萬青山的電話，韓三坪一直在想萬青山有什麼事找他，想過合作，想過電影周邊，也想過院線，甚至還想過萬青山是不是像張衛平那樣，想聯合起來提高電影分帳，但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只是讓他看劇本。

  「對，我經驗不足，所以有些方面把握不住，想請韓董你幫忙把把關。」萬青山笑道。

  萬青山這話，韓三坪一定都不信。

  「你要經驗不足，那圈裡就沒幾個人有經驗了。」

  韓三坪說完，翻看起劇本。

  不到兩分鐘，劇本都還沒看完，韓三坪就放下劇本。

  「你讓我看劇本，是想讓我找關係，把這劇本通過審核，對吧！」

  「呵呵，韓董，我這一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你。」

  「你別在我這裡裝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劇本根本過不了。

  劇本我雖然沒看完，但看到一半，我就知道，你找我也沒用，劇本太黑暗了，我幫不上忙。」

  萬青山想了想，低聲道，「韓董，要是這電影我是拿去參加坎城電影節的，能不能網開一面？」

  萬青山想著，拿去參加歐洲三大電影節的電影，加上他現在在導演圈的地位，應該能給他一些優待吧！

  韓三坪被萬青山這想法弄笑了。

  「青山，要是幾年前，你說這電影拿去參加奧斯卡，那還有可能網開一面。

  但現在，呵呵，你已經幫華語電影拿下一座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盃，現在就算你說拿去參加奧斯卡都沒用，更何況坎城。」

  萬青山愣了下，沒想到這還是自己堵了自己的路啊。

  要是這樣，那找唐建立都沒用啊！

  萬青山思緒飛轉幾秒後，說道，「韓董，既然有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就不在意了。

  那我當外國電影拍，要是一不小心，拿下什麼國際電影節獎，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韓三坪頓時忍不住了，他沒好氣的說道，「青山，之前《寄生蟲》這部電影，已經讓很多人對你不滿了。

  你居然還想再來一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可是國際大導演，你接二連三去拍外國電影，幫助其它國家影視行業拿下國際電影節大獎，你讓大眾怎麼看？你讓國外娛樂媒體怎麼報導？

  你是希望大眾覺得你屁股歪，還是想讓國外娛樂媒體報導華夏容不下你的電影啊！」

  「韓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還怎麼拍電影！這總得給我留條活路吧！」

  萬青山有點煩躁，想拍個電影都不行！

  「怎麼沒給你活路，你要拍《霍去病》，要拍《愛的真諦》這樣的電影，我敢保證，審核絕對是一路綠燈，劇本交上去，不出兩天，就能通過。」

  「我現在不想拍那樣的電影，現在我就想拍一些，我想拍的電影。」

  韓三坪十分詫異，「青山，我還沒想到，你居然和賈章柯他們一樣，還有個文藝心啊！」

  「這不是文藝文藝的問題，這劇本也不是文藝片啊，它就是個劇情片，拍好了，也會有票房。」

  「不管你這劇本是文藝片，還是劇情片，總之太黑暗了，肯定不行。

  並且你還寫到了法律和警察系統，你想幹什麼？啊！

  這劇本，我告訴你，除非一些人發話，否則你找誰也沒用！」

  萬青山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十分無奈的說道，「那我拍成網絡電影，總沒問題了吧！」

  萬青山之前就想過，實在不行，就當網絡電影。

  現在網絡電影審核不嚴，劇本審核不要求寫得很清楚，隨便寫個一千多字交上去就行。

  成片都不用送去審核，直接交給視頻播放平台審核，視頻播放平台一般見沒有太過的鏡頭，也不管電影主題是什麼，都會給過！

  韓三坪懵了下，驚聲道，「你拍網絡電影！

  你一個國際大導演，去拍網絡電影，你就不怕，馮曉剛他們私下拿這件事笑話你？」

  現在網絡電影就代表了低端，別說一個拍過院線電影的導演，不會去拍網絡電影，就連電視劇導演，都不會去拍網絡電影，都覺得拍網絡電影太丟臉。

  「笑話就笑話唄，我這也沒辦法，審核過不了，不拍網絡電影，我就沒活路了。」

  「有條大道給你走，你不走，偏偏要往死胡同里鑽，你沒活路，那是自己作的。」韓三坪沒好氣的說道。

  萬青山在心裡撇了撇嘴，沒有反駁。

  從中影離開後，萬青山回公司，隨便瞎寫一份一千多字的劇本，特意寫清楚是網絡電影，送去審核。

  萬青山送來劇本，是網絡電影！

  這讓審核的人，感覺是不是在夢！

  他們摸不准，就把劇本送到蔡赴超這裡來。

  蔡赴超看著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劇本，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

  「行了，你們按照正常審核標準來就行。」

  蔡赴超知道電影成片出來後，肯定不是這樣，並且肯定很不一般，要不然萬青山也不會走網絡電影渠道。

  但知道歸知道，他要當做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總不能逼著萬青山不拍網絡電影吧。

  蔡赴超發話了，審核人員就按照正常審核來，當天就給過了。

  劇本過了，萬青山就讓青山傳媒財務部算預算。

  然後，萬青山聯繫，還擔任哥倫比亞亞洲區總裁的希里爾。

  ，，，，，，

  「希里爾，我準備拍電影，這是劇本。」

  青山傳媒董事長的辦公室里，萬青山將《公平，公正》的劇本遞過去。

  希里爾也不看劇本，就笑道，「Evan，你的電影，不需要看劇本。

  Evan，你只要告訴我，這是商業片還是文藝片就行。」

  萬青山收回劇本，笑道，「希里爾，這劇本是劇情片，像《阿緹》那樣，以劇情為主，那哥倫比亞有興趣投資嗎？」

  像《阿緹》，希里爾頓時雙眼囧囧發亮。

  「當然有興趣，Evan，像《阿緹》這樣電影，我要是拒絕了投資，總部肯定會讓我滾蛋的。」

  萬青山笑了笑，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希里爾，有件事，我得說在前面。

  這劇本沒法通過院線電影的審核，我只能當做網絡電影拍。

  網絡電影成片是不需要審核，但要是拿去全球上映的話，恐怕得麻煩哥倫比亞費一番功夫，打通審核，才可以。

  我不希望出現，電影沒通過審核，就拿去海外上映，這樣會導致我被批評。」

  拍網絡電影，萬青山也知道單靠視頻播放平台方面的收益，別說盈利了，收回成本都很難。

  想賺錢，就得走全球上映，這就得哥倫比亞出面了。

  以哥倫比亞的能量，加上國內不在院線上映，應該能讓電影成片通過審核，進行全球上映。

  萬青山都想好了，要是這條路行得通，那以後不能通過審核的劇本，就當網絡電影拍，然後讓哥倫比亞去弄全球上映，這樣就可以避開審核。

  希里爾思索了下，說道，「沒問題，Evan，這方面哥倫比亞負責。」

  「OK，那等預算出來後，我們在談具體合同。

  希里爾，我可以先告訴你主要條件，哥倫比亞占30%投資，我需要全球票房利潤，不是單純的海外版權費。

  這條件，你能接受嗎？」

  希里爾想也沒想就回道，「OK，沒問題，能接受。」

  萬青山回國後，哥倫比亞總部就告訴了希里爾，加強和萬青山合作。他的電影，想要全球票房分成可以給他，投資占比少一點也無所謂。

  哥倫比亞開出這樣的條件，是因為《阿緹》清一色的華人演員都可以在全球有十四億美元票房，加上《霍去病》的全球票房也不低，說明萬青山的電影不用考慮演員什麼，肯定有錢賺。

  只要有錢賺，那條件完全可以放低點！

  「OK，希里爾，先祝我們合作愉快！」

  萬青山這邊和希里爾談妥時，他要拍網絡電影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然後，股價瞬間下跌8%，讓一眾股民在懵逼中罵娘！

  資本也沒想到萬青山管理青山傳媒後，第一部電影居然是網絡電影。

  萬青山拍網絡電影，能不能收回成本？

  能帶來多少收益？誰也不清楚，反正之前網絡電影最高收益紀錄也就兩千多萬。

  風險太大，所以趕緊砸！

  而圈裡的人聽到這消息後，都懵了，網絡電影，萬青山在搞什麼啊！

  翌日，媒體也收到消息了，開始報導。

  『萬青山從好萊塢退出後，第一部將是網絡電影！』

  『萬青山將拍攝網絡電影！』

  『網絡電影是否大有可為？』

  『萬青山新電影將放棄院線，直接登陸視頻播放平台。』

  ，，，，

  ，，，，

  ，，，，

  在媒體熱議時，萬青山已經坐上飛機前往臨安，去和馬芸『交流交流』！

  阿里舉辦的網際網路交流會，說是交流會，更像是新聞發布會，媒體記者，觀眾特別多，上千人的大堂坐滿了人。

  其它網際網路公司的人，來得很少。

  他們不傻，阿里這時候突然舉行網際網路交流會，肯定是想挽回口碑。

  他們才不湊上去呢，免得一不小心，被馬芸利用了。

  要是馬芸詢問他們對大數據的看法，他們總不能說大數據就是隱私吧！

  「各位下午好，這個交流會，主要講大數據！

  我知道這段時間，大眾對大數據，對淘寶，對阿里，甚至對整個網際網路，都有很大的疑問！

  希望這場交流會，能讓大家解開疑問！」

  會議一開場，馬芸就上台誇誇而談。

  「大家的疑問，我想，最多的是對大數據的疑問！

  這挺好的，因為大家注意到了內核。

  一切的疑問都源自大數據，說清了大數據，其它的疑問自然也就有了答案！

  大數據是什麼，我先不談，一會再說。

  我先跟大家講講，阿里通過大數據為多少企業解決了多少難題。

  大家可以看我後面的銀幕，這上面的記錄，全是阿里通過大數據，幫助企業解決了以往沒法解決的難題。」

  馬芸口才很好，將一件件大數據解決其它行業難題的事，講成了故事。

  萬青山在聽到馬芸說大數據為企業解決多少難題時，就大致猜了馬芸的操作。

  誇大大數據對經濟的幫助，對社會發展的作用，然後承認大數據會侵犯到個人隱私。

  接著，以道德壓人，你的隱私幫助社會發展，那麼你就該奉獻出隱私，否則你就是太自私了，你不愛華夏！

  後面半小時馬芸在台上講的話，證明了萬青山猜對了。

  馬芸直接承認，大數據在某些方面會侵犯到個人隱私，但阿里絕不會用大眾隱私去做危害他人的事，只會利用大數據，去幫助企業解決難題，助力社會發展。

  馬芸大誇大眾奉獻隱私，會給社會帶來的改變，大誇大眾是最無私的人，反正就是用話將大眾捧上天。

  馬芸這番話，對現場觀眾很受用。

  馬芸講到後面時，現場有不少觀眾十分自豪的鼓掌。

  馬芸夸完大眾後，又表達一番，阿里接下來會怎麼怎麼做，會做哪些對社會有益的事後，馬芸將目光望向台下第一排的萬青山。

  「萬總，不知道，我剛說的話，能否回答你之前提的三個問題？

  如果不能解答，我可以再說說。

  如果解答了，但萬總你又有了新得疑問的話，萬總，麻煩你上台，我們面對面交流下。」

  萬青山起身上台，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話筒後，笑道，

  「馬總，你剛才講的話，完全解開了我的疑惑，同時也讓我對網際網路大數據，有了個深刻的了解。

  不過，就像馬總你剛說的，我是產生了新的疑惑。

  馬總，按照你剛所說，你是認為群體大於個體，有時候為了群體，應該犧牲個體。

  那麼馬總，我想問問，阿里是屬於個體，還是屬於群體？」

  台下一些看穿馬芸之前詭辯的人，眼神中露出笑意。

  其餘的人則有些懵逼，雖然不明白萬青山這麼問，但看這兩人的架勢，也能看出來兩人不對路！

  馬芸明白萬青山這話的陷阱，所以他直接跳過去。

  「萬總，在我的概念中，阿里既不是個體也不是群體，而是聚攏個體，幫助群體的一個媒介。」

  「媒介，這個詞說得挺好的，不過，馬總，阿里這個媒介，好像謀利的吧！」

  「萬總，任何公司都得盈利，不然公司都不開下去。

  難道，萬總你的青山傳媒，可以不盈利。」

  「青山傳媒當然得盈利，馬總你剛說的任何公司都要盈利，我是認同的。

  但如果這個盈利，是建立個體無私奉獻上，那比喝人血的資本家還惡劣。

  一邊讓大眾無私奉獻，一邊通過大眾的奉獻獲取利潤。

  資本家只要利潤，而這種，就是又要名聲，還要利潤，更可惡的是，還用道德壓迫大眾。」

  「萬總，我阿里絕不是你所說的這樣！

  沒有阿里，那大眾怎麼幫助企業解決難題，怎麼助力社會發展。

  阿里雖然是媒介，但它也是轉化，少了我阿里上萬人齊心合力的轉化，大眾的能量，將無法轉化為幫助無數企業解決難題的答案。」

  「馬總，我不否認阿里的功勞。

  但問題是，大眾也有功勞，大眾付出了隱私，卻什麼都沒得到。

  而媒介阿里卻獲得了巨大的利潤。

  我要沒記錯的話，去年阿里，應該有將近百億的利潤。」

  「萬總，你也是開公司的，你應當知道不能這麼算，要是這麼算，那天下就沒法做生意了。

  這好比，木工廠製作凳子，一張凳子賣二十元，但萬總你卻說木頭不值錢，不能賣二十元，應該免費。」

  「馬總，我也經營公司，當然知道怎麼算才對。

  至於馬總你拿凳子打的比方，我覺得馬總你這完全是在偷換概念。

  凳子賣二十元，我並不會認為應該免費。

  凳子二十元，工人薪水先不提，單從材料講，木工廠是用錢購買了原材料。

  原材料又是哪裡來的，有人承包土地搞木林種植！

  深追下去，沒有一個環節是無私奉獻的。

  但馬總你卻讓大眾無私奉獻隱私，這就好比你開木工廠，讓賣木頭的免費送木頭給你。」

  「萬總，阿里和木工廠不一樣。

  大數據和木頭也不一樣，大眾的這個無私奉獻，最後收益的還是大眾。

  阿里用大數據幫助無數企業解決難題，推動社會發展，然後自然會反哺大眾生活。

  大眾的無私奉獻，就好像扔出一個東西，繞了一圈，經過加工最後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東西，回到了大眾手裡。」

  「不對，不對，馬總，七八歲小朋友都能明白的道理，我拿出去的東西和換回來的東西，應該是要等價，這樣我才不會虧。

  大眾的隱私，它沒法定價。」

  萬青山眉頭微微一皺，他突然發現馬芸剛才的話有坑，而他現在已經半隻腳踩進去了，要是繼續順著說下去，後面就要被馬芸牽著鼻子走了。

  於是他心裡剛組織的話一改。

  「隱私無法定價，當然，我也知道社會發展反哺的也無法定價。

  但我知道，這兩種的無法定價，肯定是不對等，隱私肯定大於反哺！

  不然阿里這個媒介，不可能一年就有將近百億的利潤。」

  「萬總，等不等價，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阿里倒下，那誰來充當這個媒介呢？

  為了生存，為了能繼續當好這個媒介，阿里自然要賺取一定的利潤。」

  「不對，不對，阿里倒下，自然有其它公司，甚至，我覺得國家充當這個媒介才是最正確的。」

  「萬總，你這種思想是改革前的思想，市場經濟下，阿里能充當這個媒介，是市場決定的結果。」

  「但市場經濟也沒讓阿里利用大眾的隱私去謀利吧！這往大了說，阿里可是在犯法！」

  「我剛說了，阿里只是媒介，這個媒介想要不倒，那就得盈利。

  而阿里能充當這個媒介，是市場經濟決定的。」

  台上，萬青山和馬芸，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讓台下，早就看穿馬芸詭辯的那一部分人，都看笑了。

  萬青山硬抓著阿里利用大眾隱私盈利，馬芸就說阿里充當媒介要生存，兩人是誰也壓不過誰！

  其餘的人，一部分人面露憤怒，他們也不傻，萬青山的話讓他們反應過來了，馬芸口口聲聲說是利用大數據幫助社會，但目的就是盈利。

  馬芸就是用大家的隱私，來盈利。

  還有一部分人，覺得馬芸說的沒錯，想要生存就得盈利，在幫助社會發展的同時，順帶盈利，那也說得過去。

  「馬總，你要這麼說，還是說服不了我，不過，我尊重你的觀點，尊重市場多樣化。」

  台上，萬青山也說累了，這種辯論，思維轉變得快，加上還得打起精神，小心被馬芸的話帶著走，剛才就差點被馬芸的話帶著走了，就說了這麼一會，腦細胞都死了好多。

  累了，並且，能說的點也都說了，再說下也沒意思。

  再說下去，就算說一天一夜，馬芸也不會被他說服，那還不如下台休息。

  馬芸在心裡長吐了口氣，本想藉助這場會議，將阿里的口碑扳過來，但萬青山太難搞了，一直抓著盈利點不放。

  再說下也累，也找不到，能其它一錘定音的點，所以馬芸笑道，

  「萬總，尊重市場多樣化，我很認同，就像阿里也尊重不同的聲音。」

  兩人表面言和後，萬青山就下台了，然後馬芸又是十分高調的稱，往後幾年阿里怎麼怎麼樣。

  馬芸高談論闊一番後，交流會算是結束了。

  會議一結束，萬青山就飛回京城。

  萬青山還沒坐上飛機，會議上，萬青山和馬芸唇槍舌戰的視頻，隨著記者的報導一起傳開。

  然後，讓本來都開始遺忘之前事的大眾，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萬青山和馬芸的唇槍舌戰，一部分人覺得萬青山說得對，也有一部分人覺得馬芸說得對。

  而只要有一部分人覺得馬芸說得對，那阿里舉報這場交流會，就成功了！

  扭轉了阿里一部分口碑，等再過一段時間，宣揚下阿里做的慈善，口碑就完全扭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