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一次的對稱美

  從趙曉光家裡離開之後，林澤去了一趟醫院，把自己的頭髮和余晨的頭髮交給醫生，讓他們拿去做親子鑑定。

  得知要拿到鑑定結果，需要一個周的時間，林澤就打道回府了。

  一進門林澤就看到甘虹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紅腫似乎下去了一點。

  「不去接兒子嗎？」

  林澤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雖然我確實是對不起你，但是余晨也是你兒子啊。」

  「我這個樣子怎麼去接他？」

  「你可以戴個口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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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說完林澤就回臥室了。

  ……

  「咚咚！」

  「進來。」

  「吃飯了。」

  看著門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甘虹，林澤笑了笑：「你想起來自己也會做飯了？」

  「以前都是我不好，看在兒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林澤笑了笑沒說話。

  吃過飯，林澤回到了臥室里。

  「咚咚！」

  「進來。」

  「有事？」

  甘虹進了臥室以後，關上了門，低著頭不敢看他。

  她怕自己隱藏不住，內心對林澤的恨意，「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著林澤不說話，她又說了一句：「要不我們離婚吧。」

  「明天是周六，下周一我們就去離婚可以嗎？」

  林澤有點猶豫，他倒不是捨不得甘虹，他總覺得就這麼離婚，也太便宜她了。

  而且他還得去岳父岳母家，好好的「拜訪」他們呢。

  這離了婚自己還怎麼去？

  「離婚是一定要離的，但是什麼時候得我說了算。」

  不離婚的話，整天看著這張臉，他自己也煩。

  聽到餘歡水同意離婚，甘虹也顧不得他說的那些要求。

  只要再忍忍，再忍一段時間就可以。

  或者要是能直接把他手機給偷走的話，就可以把裡邊的視頻給刪了，

  甘虹有些心動，但是她不確定林澤在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備份。

  「想著算計我呢？還不出去？」

  「沒有、沒有。」這句話嚇得甘虹連連擺手，逃命一樣跑出了林澤的房間。

  「滋……！」「嗡……！」「咚……！」

  林澤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腦袋，直接穿著睡衣朝樓上走過去。

  有兩種人比較容易挨揍，看著好欺負的和看著不好欺負的。

  現在的林澤就屬於看著比較好欺負的。寬鬆的睡衣讓身材顯得很瘦弱，刻意彎著腰，戴著一副黑色平框眼鏡，再把劉海全都貼在額頭上。

  「你好，請問這裡誰是負責人？」門口的小工看了一眼，四眼、守著、語氣有禮貌，是一個標準的講規矩的慫包。

  小工懶得搭理他，衝著他揮了揮手，像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

  林澤彎著腰，來到正在鑽地板的工頭身旁，大聲的喊道：「周末不允許裝修的，你不知道嗎？」

  工頭繼續鑽著地板，他聽見了聲音，甚至還看見了來的人的模樣。

  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老實人是最容易對付的。

  林澤拍了拍工頭的後背，工頭沒想到這老實人還挺倔，朝林澤的方向動了一下手中的工具。

  看把他眼中的老實人嚇得直往後躲，工頭哈哈大笑了兩聲。

  停下手中的工具，不耐煩的解釋道：「我們就是工人，業主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得幹什麼，停工這事你得找業主。」

  「業主也不能違法啊？法律規定了周末不能裝修的。」

  看著眼前這個慫式子，工頭沒搭理，繼續開始鑽地板。

  林澤就像一個被激怒的老實人，憤怒的衝過去把鑽地板的工具的插頭給拔了下來。

  工頭一看這還得了，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呵斥道：「誰讓你亂動這個的？」

  「周末不能裝修的，我們還要休息。」

  看著這個老實人臉上強裝出來的那點勇氣，工頭就想用手去推這個老實人。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稍微推他一下，保准把他嚇的馬上就走。

  林澤做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一刻，在工頭的手接觸到自己的一瞬間。

  林澤的右手朝工頭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工頭瞬間就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門口的小工一看這情況，順手拿起一根木棍就沖了過來。

  「啪！」

  衝過來的小工以比他衝過來還快的速度，倒在了工頭的旁邊。

  工頭被扇的是左臉，小工被扇的是右臉。剛好躺在一起，又一次完美展現了對稱美。

  等到這個房子的業主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他想像中的熱火朝天的裝修過程。

  而是坐在地上戴著口罩的工頭和小工，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睡衣的四眼仔。

  「都不幹活幹什麼呢？」帶著小三過來的矮胖業主，一開口就在指責那兩個工人。

  兩個工人聽到這話，都把目光看向了林澤。

  業主明白了過來，這不裝修的原因在這呢？

  「你是幹什麼的？」

  林澤一臉陽光的笑著說道：「我是樓下的鄰居，過來協商一下周末裝修的問題。」

  「這兩位工人同志，在我的勸導下，已經決定不在周末裝修了。」

  業主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衝過來揪著林澤的衣領。

  「你他」

  剩下的那個字沒說出口，臉上就「哐」「哐」挨了兩個大耳光。

  整個人直直的向後倒去，還好身旁的小三給他墊了一下，不至於受到二次傷害。

  等業主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後，第一時間他就想報警。

  林澤把早就準備好的兩個榮譽證書，打開放在他面前。

  「雖然你報警也沒什麼用，但是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業主看完以後很生氣，就算你活不了多久，又有精神病和我有什麼關係？

  拿起手機就準備撥打報警電話，林澤抓住了他要撥通電話的那隻手。

  「先聽我講一個小故事吧，聽完你再報警也不遲。」

  「你說呢？」林澤抓著他的手慢慢用力。

  「說，說，你說！啊！」林澤很滿意業主對他的故事，有這麼期待的表現。

  「我呢…生平最怕的就是孤獨，平時一個人連廁所都不敢去。」

  「這想想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總想著能找個伴和我一起走。」

  「這樣哪怕是變成了鬼，也不會孤獨，你說是不是？」

  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這個業主就想開口說話，但是被林澤用眼神制止了。

  「而且我這人優點挺多的，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就是走路走的比較快。」

  「所以選的這個人呢，他一定要走我前邊，不然我怕他掉隊，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林澤放開了矮胖業主的手，「現在你可以報警了。」

  聽了一個小故事，矮胖業主不知道怎麼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不不，我不報警。我怎麼可能報警呢？」

  「那你拿出手機，這是幹什麼？」

  「我…我這」矮胖業主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在場的另外三個人。

  三個人都避開了和他的眼神接觸，

  林澤慢悠悠的說道：「是不是想給兩位工人同志出醫藥費啊？」

  矮胖業主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說著說著，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趕忙拿起手機，給兩個工人一人掃了1w塊錢。

  「您…您看，夠了嗎？」

  「差不多吧，你的覺悟很高嘛。」

  「看在你有這麼高的覺悟的份上，我也決定送你一個禮物。」說著林澤從地上拿起一個口罩遞給他。

  「戴上吧，讓別人看見，還以為你被打了呢？」

  「謝謝，謝謝您。」業主這下明白了為什麼要給醫藥費，也明白林澤到底是怎麼勸導他倆的。

  「那我走了，記得要遵紀守法啊。」林澤對著屋裡的四個人擺了擺手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走了。

  「您慢走啊！」

  「常來玩啊～」這句是小三說的。

  話一說完，剩下的三個人就齊齊的盯著她。

  「說…說順嘴了。」

  「走吧！還等什麼呢？」矮胖業主不耐煩的吼道。

  剛一出門就罵了小三一句：「你她麼是不是職業病又犯了？」

  「老公～」

  「對不起啊～」

  「你剛才罵我的樣子可真霸氣。」

  「那是，我剛才那是看那小子可憐，馬上要死了，才不和他計較。」

  「不然我分分鐘叫個幾百人，把他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

  「老公～，你真厲害～」

  屋裡的工頭和小工趕緊摘下口罩，小心翼翼的輕輕碰著傷口。

  「工頭，這事就這麼完了？」

  工頭瞪了他一眼，嘲諷的說道：「那你還想咋？」

  「給你錢拿你就偷著樂吧！」

  小工還挺不服氣的，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不過他也不敢再反駁工頭。

  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收拾東西，時不時的弄出點響聲來表達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