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學會生活

  秦堪沒有反駁。

  在人生問題上，秦堪知道，沒有資格在塗清明討論這個問題。他只能點頭，表示贊同。

  塗清明繼續說：「每個人都有難以啟口的需求，我們同樣是人，別人需求的東西，我們同樣有需求，只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自由。」

  他說：「普通人，在街上任何卡拉OK廳就可以放聲高歌，他們可以隨便在歌廳里找女子唱歌，甚至還可以一條龍。可是，我們不行，我們只能悄悄地來到這裡，還只能自己帶舞伴，即便是自己的舞伴，也不能被別人知道，除了非常親密的朋友。」

  他繼續說：「你會覺得我下流，對麼？其實，我只是做了每個男人每個女人都想的事。秦堪，你說你不想嗎？既然你想了，那麼與做了又有什麼差異呢？」

  他笑了，說：「人，一輩子，都是由無數的過程組成的，這個過程，永遠不會停下來。我跟你說，放開點，想做就做，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胡筱，柳青依都不是隨便的女子，她們都很乾淨，放心，她們也不會糾纏，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秦堪心裡又是一驚，塗清明，你這是暗示我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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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塗清明敦敦教誨之下，秦堪開始放開。

  可是，第一次貼面舞令秦堪情何以堪，因為，他那個東西太不老實了，毫無節操耀武揚威。

  秦堪往後退。

  沒想到的是，柳青依自己貼上來了，她很享受，她很喜歡。

  秦堪猶豫了片刻。

  沒辦法，秦堪突然發現自己也是人，一個普普通通的有血有肉的年輕人。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弱點，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好吧，那就放肆一回吧。

  放開了。

  秦堪徹底放開了。

  他毫不掩飾地用行動告訴塗清明和傅竣，他喜歡放肆，並且是超級喜歡。

  又跳了幾曲。

  胡筱主動過來請秦堪。

  秦堪猶豫了。

  你不是塗清明的嗎？

  塗清明哈哈一笑，說：「兄弟之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麼彼此？」

  秦堪的三觀徹底的碎了。

  他用行動表示，他的節操已經碎了一地。

  抱著胡筱，跳起了貼面舞，很投入，很放肆。

  「你很強壯。」

  胡筱在秦堪的耳朵邊說。

  「是因為你。」秦堪也流氓了一句。

  「和你在一起，一定是非常的銷魂啊。」胡筱說。

  「你別誇獎我。我會翹尾巴的。」秦堪說。

  「你不是已經翹了嗎？這麼高！」

  ……

  不扯了。

  塗清明等兩個女子唱歌的機會，拉了秦堪一把，說：「秦堪，今晚，你看到的塗清明是不真實的，請原諒。沒辦法，我必須給我的對手一個假象，一個放蕩不羈，一個不思進取的形象。你懂了嗎？」

  秦堪搖頭，說：「你別騙我，今天就是最真實的塗清明。其他時候都是假象。你別騙我了，你哪來的對手？你很快就要去部里，或者中南。」

  塗清明嘿嘿一笑，說：「中南去不了，因為，我的對手是一個院士，中山的馬駿，湘雅的畢業生，回歸母校，他比我更有份量，我贏不了。我唯一的希望是部里，副主任，但是我的競爭對手很強大，我必須製造一些假象。」

  秦堪笑了笑。

  他不想深究，官場上的人，一個個都高深莫測。

  塗清明說：「秦堪，你別壞笑。我什麼都沒有瞞著你，因為，我把你當做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這樣待我。」

  秦堪聽他這麼說，趕緊認真起來，不能開玩笑，人家塗清明真的是把我秦堪當朋友，我當然不能把他當外人。

  「好，我明白了。」秦堪說。

  塗清明說：「你不明白。不過，我還是說一句老實話，今天我的表現，也不是完全是偽裝的，而是一种放縱，我很多次在人生關鍵時候，都會放縱一下自己。今晚，我還會要放縱一下，我不準備回家，我住賓館，但是，我不去湘雅賓館，我已經在華天大酒店訂好了房，我和胡筱是情人關係，希望你幫我保密。」

  當一個人把這種秘密都告訴你了，你能不為他保密嗎？

  秦堪認真地點點頭。

  「秦堪，我把柳青依介紹給你了，你喜不喜歡，要不要她，你自己決定，我不多說。如果你願意，我也已經給你們訂好了房。當然，如果你不想長期保持關係，一夜那個也行，柳青依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並且我還告訴你，據我了解，她很喜歡你。最後，我提醒你，她很乾淨。」

  秦堪沒有立即回答。

  因為，這種場合，塗清明做的安排，他確實不應該拒絕。

  但是，秦堪很為難，家裡的蔣薇薇，怎麼對得住她？

  難道，男人都是女人眼中的壞人嗎？女人們常說，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好的，這句話是真的嗎？

  沉默了好一會。

  「好吧，承蒙您的好意，我和柳青依去華天。」秦堪說。

  「好，秦堪，我喜歡現在的你。」塗清明笑著說。

  又唱了一會，跳了幾曲舞，時間不早了，他們離開了歌廳。

  還是塗清明開車，他們把車停在華天大酒店地下室，塗清明給了秦堪一張門卡。

  塗清明和胡筱去了17樓。

  秦堪和柳青依去了19樓。

  走廊很長，沒有一個人，地面是厚厚的地毯，走在這樣的走廊上，有一種永遠到不了盡頭的感覺。

  秦堪感覺在做賊。

  他走在柳青依身後。

  她很自然。

  心裡很虛。

  但是，秦堪突然有種做小偷的快感。

  做壞事，原來是快樂的，很刺激。

  走廊很長。

  走了一個世紀。終於到了。

  開門。

  進去之後，柳青依主動抱住秦堪，親吻了一會，她進了衛生間。

  不久，裡面有洗澡的聲音。

  秦堪猶豫了一下。

  輕輕的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門開了。

  柳青依回到了淋浴下。

  「你也來吧，一起洗。」柳青依輕聲說。

  秦堪不再猶豫。

  樓下，塗清明躺在浴缸里。

  「你真的是老謀深算，秦堪這樣純潔，也被你拉下水了。」懷裡的胡筱說，「你就不怕短陽壽。」

  塗清明笑了，「我是為他好。傻乎乎的，每天都不停地做手術，有什麼樂趣？我這是教他，學會享受！學會生活！他應該感謝我，你不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