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真會玩啊

  手術很順利，所有用時加起來不超過1個小時，其中顱腦手術，還是18分鐘。

  消毒，麻醉，醒麻醉用的時間比手術時間還長。

  剛才還心裡不爽的那個神經外科專家，這一下，心理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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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是佩服得對秦堪崇拜起來。

  都以為精神外科手術是非常的高大上，誰知道，比一台疝氣和闌尾炎還簡單，18分鐘，在外科領域，那屬於非常簡單的手術了，很難找到更簡單的。

  不過，行家就知道，這18分鐘，也只有秦堪能做下來，而其他的人，哪怕是神經外科的大佬，別說18分鐘，就是18個小時也不見得能夠成功。

  看起來簡單，劉漁樵有時候都錯覺，自己也能夠辦到。

  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即便是秦堪手把手教，再做100台手術，他也不敢說自己能熟練掌握這門技術。

  這個定位，看起來簡單，而事實上，蘊藏的基本功，沒有幾十年的功底，根本就沒那麼簡單，顱腦手術，關鍵是要準確到位，不得有絲毫的偏離。

  手術結束了。

  秦堪心情不錯。

  憑感覺，這個病人是完全成功了，他可以大膽出示醫療擔保，皮泰可以正常出院，可以不用監禁或採取特殊安保措施，他應該還可以回去做學者。

  只是，不得不提醒湘江大學的校領導，今後的皮泰可能不會和過去那樣出色了。

  他也許寫不出過去那樣的高水平的論文了。

  他的智商也許要降很多，可能只比正常人厲害一點點。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可能。

  想到這，塗清明趕巧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秦堪，如果要求我們出示疾病治療效果證明書，你認為我們可以出嗎？」塗清明問。

  「可以呀。」秦堪果斷地回答。

  「是不是慎重一點？」塗清明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有必要嗎？監視居住，對皮教授的心理影響會比較大。」秦堪說。

  「萬一呢？」塗清明說了心中的顧慮。

  「這，我憑感覺沒有萬一。手術比上一例更加徹底。」秦堪說。

  「我說的是萬一。我也相信你的感覺。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我只是考慮到事情萬事皆有可能，萬一不是因為病，而是皮泰的人生觀扭曲。人的三觀是不能通過手術改變的。對麼。」塗清明說。

  「三觀是不能通過手術改變的，但是，情緒可以。這是我回答您的第二個問題。我要說明的是，這個病人殺人，不可能不是精神病引起的。你放心，這個病人今後就是一個正常人了。不過，你說適當防範一點，我也不能反對，反對，沒有理由啊，可以暗中採取一些措施。」

  秦堪退一步。

  沒有必要堅持，堅持沒有任何價值。醫學和社會學並不矛盾，沒必要搞那麼對立。

  塗清明這才放心。

  開證明的時候將有一定的活動空間，結論會下得模稜兩可。

  明天，還有一台手術。二院的手術，則安排在後天。

  明天那台手術是原先預定好了的，沒想到今天有一台手術插隊了，明天秦堪會很忙的，楊迪那裡，他還有手術，接台，暫時是定在明天下午。

  沒必要安排在下午，還是提前到上午，脊髓手術的未知數大一些。

  本以為今天就這樣結束了。

  秦堪在湘雅賓館要了一間房，沖了一個熱水澡，剛從浴室出來，塗清明打來了電話。

  「還沒準備睡嗎？院長，有什麼吩咐？」秦堪問。

  「還早，有興趣出去兜一圈嗎？」塗清明說。

  「你是說去兜風？」秦堪好奇問。

  「你要是有興趣，我就來接你。至於到什麼地方去，我想先保密。你不反對吧？」塗清明說話的音調有些調皮。

  秦堪答應了。

  「你下來吧，我已經快到了。」塗清明說。

  秦堪趕緊下去，誰知塗清明已經到了，他的車裡就在賓館門口。

  一輛吉普，一點也不起眼。一個女子在後排窗戶向秦堪招手，「這裡。這裡。」

  秦堪上了副駕。

  塗清明在壞笑，後面坐著兩個女子，都有些面熟，但記不起來是誰了。

  「護理部副主任胡筱，行政部副主任柳青依，湘雅醫院的兩副金嗓子。我們K歌去！」塗清明說。

  秦堪喉嚨里說了一句，「真會玩啊。」

  塗清明說：「人那，不能總是繃得那樣緊，有松有馳才行。我們都是這個宇宙中的幸運兒，有幸能生在這個世界上，一輩子來尋找的，當然是快樂，而不是痛苦與煩惱。你說對麼？」

  秦堪說：「當然沒錯。但是事實上，我們不是困擾在工作和生活中嗎？」

  塗清明說：「其實啊，關於人生的思考，我們應該在30歲左右就要明白。首先是生存，這是第一要務，然後才考慮玩。如果，生存與玩能夠有機結合了，那就是很高的境界了。像你我，應該是解決了這個結合的人。」

  秦堪嘿嘿一笑，說：「你做院長也是玩？或者說你是用玩的態度在做院長？」

  塗清明哈哈一笑，說：「當然！難道不是嗎？」

  秦堪搖頭，「我覺得你還是很有責任心的院長，並不是在用玩的心態在做院長。」

  塗清明說：「這，你就錯了。玩，並不是一個貶義詞，我玩院長，非常認真地玩。有時候還很痛苦，有時候快樂，這就是玩的本質。玩，有時候是坐溜溜板。更多的時候是在下棋。下棋，你可能會輸，輸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快樂嗎？你會懊惱，你會痛苦，你會沮喪。這就是一種高級的玩法。」

  秦堪點頭，說：「你做院長，就是一種高級玩法。可以這麼理解。」

  塗清明說：「其實，你秦堪不也是在玩嗎？按理，一個生物如果僅僅是為了生存與繁殖，你，我早就不需要拼搏了，有了你擁有的任何一種技能，都足夠你的生存了，你為什麼還要更多的技能呢？還不是你覺得玩的不夠過癮嗎？想玩得更爽一些嗎？」

  後排的胡筱咯咯笑著，說：「院長你玩，就是玩搭積木，搭一個大舞台，湘雅這個舞台，這個舞台就是10000多員工的生存平台，湘省幾千萬人的健康需要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