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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誰敢欺負我的人

2024-07-13 09:00:18 作者: 二毛君

  禾爺的文化不高,16歲從農村出來,經歷了人生的很多苦難,睡過橋洞,討過飯吃,被人打過,還做了幾個月的混混。

  被嫌棄了,最後連混混都沒得做,跟著別人在工地混。

  一直到18歲,都只能混到一碗飯吃,連衣服都是去地攤上淘便宜貨,皮鞋皮帶則是撿的。

  在18歲那年,遇到了市裡頭的一個小領導,他才開始時來運轉。

  這個領導是負責單位基建維修的,經常會有一些零碎的小小工程要做,別的比較正規的工程隊嫌小了,禾爺則自告奮勇,帶幾個人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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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禾爺心地善良,老實忠厚,能賺一碗飯吃絕對不會提出來要菜吃,很快被這個小領導看上了。

  於是,小領導經常給他業務做,他也很會做人,賺了幾個小錢,就會往小領導家裡跑,煙呀,酒呀,小心意,逗得小領導高興。

  後來小領導升官了,禾爺也跟著發財了,他組建了一個100人的班子,經常承接小型到中型的建築業務。

  後來,禾爺在城裡就有了自己的房子,還在城裡找了漂亮的老婆,生了一子一女,生活過得還不錯。

  但是,人吧,很難一帆風順,有幾年,出了幾起安全事故,受到了影響,賠了不少錢,但是,在那個領導的關照下,禾爺很快又東山再起。

  有幾年發了財,他還換了老婆,過上了富人的生活。他雖然算不得億萬富翁,但千萬富翁還是算的上的。

  就在8年前,他的運氣差不多耗光了,那各領導因為經濟問題吃了牢飯,禾爺受牽連了,家底徹底耗光了。直到3年後,才重操舊業,干點小工程。

  醫藥工業園是他的第二個戰場,另外一處是在幾家醫院,做的工程都不很大,人家也不敢給他大工程做。

  事實上,他最清楚,做小工程很有油水,不起眼,聚少成多,每個單位2、30萬,又好結帳,有幾個單位,一年一兩百萬輕輕鬆鬆。

  工業園區去年生意不錯,賺了100多萬,剔除開支,純賺了80萬,這樣的優質單位絕對要守住。

  現在,來了一個石頭磴子,他媽的,卷得太厲害了,再忍下去,會被他踢出出局的。

  得教訓他一次。

  他想,工業園區,除了充爺,其他人都不可怕,因為,大大小小管理基建的都得過他的好處,黃主任你又算什麼?

  他注意到,黃主任對石磴子特別的好,就斷定石磴子是他引進來的,與他有私人關係。

  這越發要早打主意,等石墩子站穩腳跟了,禾爺想,自己就只有走人的份了。

  再說,禾爺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禾爺了,他見過的世面,經歷過的事情,那是太多了,所以,他隨便一個決策就是血淋淋的。

  這天夜裡,石墩子收工洗了澡,準備上街買點麵條、洗衣液和捲紙,誰知,在一個黑暗處被人算計了。

  4個人把他用麻袋蒙住,運到山腳下的草地上,先是一頓拳打腳踢,後來就是威脅,恐嚇,警告他要守規矩。

  當然,他們不會說的太透。免得查起來有線索。

  石墩子被打得稀巴爛,1個小時後,打他的人走了,他才打了120電話,到了景華醫院。

  蔣薇薇首先到了,看著稀巴爛的石墩子也心疼,「是誰打的?」

  「肯定是禾爺的人!」

  「禾爺?禾爺是誰?」

  石墩子就把禾爺的事講了。

  蔣薇薇略微想了想,給秦堪打了一個電話,秦堪也過來了。

  「沒關係,表哥,你在景華市吃虧了,我肯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你好生養病。養病期間的工錢什麼的,都會有人給你出。」

  秦堪和蔣薇薇出來。

  「你準備怎麼辦?」蔣薇薇說。

  「我在猶豫。」秦堪說。

  「我覺得,別找劉華龍,還是請鍾秋月吧。劉華龍這三個字,我心理發虛。」蔣薇薇說。

  「是的,這件事,我也不想充爺插手,更不想劉華龍插手,我覺得走正規途徑比較好。」秦堪點頭。

  「充爺那裡肯定會說一聲。他反正也會知道。」蔣薇薇說。

  「先不著急告訴他,等我這裡有眉目了再告訴他。對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你別小看充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其實,他進入得深,他對景華市不但很了解,還可以左右很多事。所以,我不希望他介入這種小事。」秦堪說。

  秦堪給鍾秋月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爽快就答應了:「欺負到薇薇的表哥,那還得了,我馬上就處理。不把元兇抓出來,怎麼好與你們相見呢?」

  鍾秋月把李秋福叫過來了,李秋福一聽,皺了皺眉頭,說:「這事,很顯然是商業上的惡鬥,很可能會因為沒有證據而不了了之。這種事,實在是太多了,過去也處理過這種事,大多數的時候,因為有兩道以上的防火牆,真兇拿不到。當然,直接拿也不是不行,但那樣最容易把事情搞砸。」

  鍾秋月說:「那你認為該怎麼處理好?」

  李秋福說:「要是別人,那就是把打人的兇手抓住,再把上一層防火牆也處理了,最終元兇可能逍遙法外,那也是一種辦法。但是,這件事是你,這樣處理的話就有些敷衍你了,對你不恭敬。」

  鍾秋月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李秋福說:「有哇,當然有,最常見的是民間的辦法。」

  鍾秋月說:「還有民間的辦法?」

  李秋福笑了,「還有黑道上的辦法呢!當然,到了我們手裡,那就只能是公事公辦,不能亂來,能搞到哪一層很難說。」

  鍾秋月說:「你號稱神探,不可能沒有辦法吧?」

  李秋福說:「所說的神探,那是破案。而現在這件事,元兇,找出來並不難,難就難在證據上。社會上有一群專門吃這碗飯的人,打死他也不會說,你有什麼辦法?有時候,明知道就是他,可就是拿他沒辦法。當然,要是重大案子,我們有辦法拿到證據的。但現在這種案子,太小了。」

  鍾秋月理解了。

  她沉吟了一會,說:「那行,秋福,你盡力而為吧。」

  李秋福微微一笑,說:「好的。」

  李秋福走了。

  他對幾個徒弟說,「這是鍾秋月交辦的案子,你們看怎麼破?」

  徒弟嘿嘿一笑:「哪還有什麼別的法子?直接搞唄!禾爺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人物。」

  李秋福說:「話雖這麼說,但是,禾爺是見過世面的人,曾經的千萬富翁,你以為他就是一個包工頭?看複雜一些。」

  徒弟也是名探了,不服氣,「我就不信,禾爺比我的拳頭還硬。」

  李秋福說:「嗯,要是我是你們這個年齡,我也會說這句話。也許是我老了吧。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徒弟中最聰明的那個叫凌仕業,他說:「師父不是老了,而是穩重。既然鍾秋月這樣信賴您,我們也不能辜負她,對不對?這件事交給我辦吧。」

  李秋福看了看徒弟凌仕業,笑了笑,說:「好吧。我老了,也該你們獨當一面了。」

  他說的獨當一面是另一層意思,事實上,在工作上,他們早就獨當一面了。

  李秋福的意思是,他們不要再在他的影子下工作,不在他影子下,唯二的辦法,一是李秋福退休,二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他們搞幾個李秋福搞不了的案子。

  凌仕業嘿嘿一笑,「那不可能。」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是說,我們早就想了。

  有李秋福在,他們出不了名,功勞都在李秋福頭上。而很多時候,案子是他們幾個破的。

  鍾秋月給秦堪去了一個電話,說:「已經安排了。不過,會要點時間,還不一定能抓到真兇。」接著把理由講了一遍。

  鍾秋月曾經一度想,還是直接請劉華龍出面,但是,他不想劉華龍惹太多的事,加上又一想,李秋福不可能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鍾秋月都已經推薦李秋福參加全國表彰大會了,那是幹警最高的榮譽。

  人一輩子,能搞一個這樣的獎項,真的不枉此生了。

  李秋月當然知道,他是鍾秋月力挺的,不可能不報恩。

  現在鍾秋月朋友的親戚在景華市受欺負,他不出面誰出面?

  不過,當天晚上,凌仕業等人遇到了硬骨頭,那個禾爺真的很狡猾,他的防火牆也真的很厚,調查遇到了阻力。

  兇犯是抓到了,也承認了,他們咬緊一件事,是他們自己和石墩子有矛盾。

  這矛盾也合乎邏輯,他們因為一個按摩女引起的矛盾。

  也有這件事。

  石墩子32歲了,還是單身漢,有錢了,或者說預計會有錢了,於是就瀟灑瀟灑,業餘時間找到按摩廳。

  8號按摩師是他固定點的。

  這就說不清了。

  8號按摩師也站出來作證,說石墩子確實與她有一手。

  而8號與打石墩子的人本來就有這麼一層關係,而且已經是老朋友了。

  「動我的女人,沒有搞死他,那是因為我是模範公民。」

  這是打人的動機,那就麻煩了,人家沒有打成重傷,即使判刑也是很輕的。

  再說,這種人即便是刑拘幾個月,也無所謂,外面掙吃,裡面一樣的掙吃,里外一樣,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

  翻開檔案,他們已經進去6、7次了,最長一次是4個月。

  這幾個人是老油條。

  想盡辦法,他們也不承認是別人指使的。

  辦他們不是目的。

  找禾爺了解情況,他什麼都不承認,就連對石墩子說的那些話,他也發誓不承認。

  凌仕業很想動粗,被另一個師兄制止了。

  「師父就要接受上面的獎勵,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要做影響師父的事。」

  事實上,這次獎勵的規格很高,「英模」的稱號,一個省不超過3個,競爭對手海了去,稍有一點瑕疵,就會刷下來。

  絕對不能動粗。

  凌仕業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他們感覺到最憋屈的事,明知犯罪的人是誰,就是找不到證據,心裡很難受,火大。

  還是想從幾個兇手身上做文章。

  把他們關進了看守所,通常的辦法都用盡,這幾個人就是咬緊牙關,絕不鬆口,倒是石頭墩子得了一個不好的名聲。

  失望。

  似乎沒有希望了。

  可是,突然出現轉機。

  到了第3天,有人找到凌仕業,自首的來了。

  ……

  充爺昨天才回來。

  他聽了匯報。

  冷笑幾聲,說:「喲,瞎眼了,我的人,竟然有人敢欺負?把那個禾爺找來。」

  沒有找到。

  這人關了機,幾個他常去的地方也沒有他的影子,「把人安排在他家門口,除非他不回家。」

  充爺這話說准了,他確實沒有回家。

  他在外面還有女人,昨天就在那裡過夜。

  他放心在外面瘋,因為他認為他很安全。

  他一點也不知道充爺找了他一夜。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嚇破膽子。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充爺與這個鄉里人有關係。

  中午,他終於現身了。

  他被幾個陌生人帶到一個破茶室,說有人請他喝茶。

  「充爺?」

  第一眼見到充爺,禾爺就崩潰了。

  殺氣特別重。

  「請你喝茶,先喝下去,再說話不遲。」充爺指著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杯,裡面有半杯水,清亮的,沒有一根茶葉。

  「不!不!充爺,我都說。」禾爺說。

  「好吧,不喝也沒關係,說清楚,然後去自首,免得大家都為你忙。耽擱大家的時間。」充爺說。

  「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禾爺說。

  「我的人?如果僅僅是我的人還好說,我會讓你斷一隻手而已。你知道他是誰的表哥嗎?秦堪妻子蔣薇薇的親表哥!」

  「啊?」禾爺這下真的崩潰了。

  他慶幸今天遇到的是充爺,而不是劉華龍。

  充爺冷笑幾聲,「你覺得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吧。」

  ……

  禾爺的對面是凌仕業,他全部講了。

  並不複雜,過程很簡單,他們的目的也就是教訓石墩子,只是,手段殘忍了一些,那幾個慣犯是景華市有名的混混。

  凌仕業準備狠一點,你們想幾個月出來?嘿嘿,我要你們在裡面懷疑人生。

  「你聰明一些,把事實講清楚一些。剛才,你說的都是避重就輕。你知道該怎麼講了嗎?」凌仕業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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