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你們是破醫院

  秦堪看到譚天宇頭上的光芒一閃，隨即一個金色的小球撲面而來，腦子裡「叮」，響了一聲，「恭喜宿主獲得胸外科屬性10萬，同時，獲得大師級技能，附帶5000例案例。」

  秦堪一喜，打了個哆嗦，全身沉浸在快樂之中，頓時似乎有無數的胸外科知識滲透進來，很多的案例一閃而過。

  秦堪沒有等愉悅的快感消退，30秒鐘之後，他說：「譚教授，我來做你的助手。我們在半小時之內完成手術。」

  譚天宇不信，「你？你不是並非胸外科的行家嗎？」

  秦堪微微一笑，「那是我並不想在胸外科上暴露真實的能力。現在救命要緊。來吧，我相信，半個小時可以拿下手術。」

  譚天宇也不好固執己見。他內心根本就不相信，你再有本領，我們能夠半個小時拿下手術？不信！

  趙靜說話了。她代表家屬。

  「譚教授，聽秦堪的吧，他從來都沒有吹過牛，我相信他。」趙靜說得很堅決。

  譚教授自然不會反對。

  秦堪快速洗了手，換上手術衣，上台說：「老譚，我做你的助手。你能多快就多快，我會跟上來的。你不用擔心我。」

  

  譚教授心裡雖然懷疑，但還是想試一試。

  他加快了速度。

  咦？

  很快就發現問題了，「秦堪，你不錯啊，我會全速了。」

  秦堪說：「你全速吧。」

  譚教授真的用最快的速度。

  秦堪竟然跟上來了。

  做了一會，譚教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這種默契太不可思議了！

  秦堪竟然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太匪夷所思了！

  你技術很好，可以理解，但是，你似乎可以讀心，知道我心裡想什麼，這就接受不了了，秦堪你的本領遠比我高啊！

  他只能這樣理解。

  秦堪水平深不可測。

  當然，如果知道秦堪是撿拾了他的技能，那就好解釋，人家之所以配合的天衣無縫，完全是秦堪複製了你的技能！

  從譚教授的角度看問題，他完全會認為秦堪比他高明很多很多。

  事實上，他們水平旗鼓相當。

  當然，今後技術融合之後，秦堪由於有100萬其他外科技能的加持，秦堪的胸外科水平會更好一些。

  那是今後。

  「秦堪，你主刀吧。你水平比我高太多了。」譚教授提出申請。

  「不要變了，這樣很好，還是你主刀，我們再快一點。」秦堪說。

  「呃」了一聲，譚教授不再猶豫，再一次提高了速度。

  腫瘤被摘下來了。

  還剩下清掃。

  秦堪不再客氣。因為，腫瘤清掃是秦堪的強項。他主動要到了清掃的主動權。

  「血氧只有64%了。還要多久？」麻醉師問。

  「還要15分鐘。」譚教授說。

  「15分鐘嗎？太久了。」麻醉師說。

  「再快，我們也需要10分鐘。」譚教授說。

  「不，有7分鐘就夠了。」秦堪更正。

  因為，現在主動權到了秦堪手裡，事實上，再有5分鐘就行了。他多說兩分鐘，是給麻醉師一定的壓力。

  麻醉師說：「好，我再堅持一下。」

  秦堪和譚教授飛快地做手術。

  「關胸。」秦堪喊了一聲。

  「好的。關胸。」譚教授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關胸也是秦堪的拿手好戲，關胸比關腹複雜一點，關胸絕對不能漏氣，肺要一次擴張。

  秦堪和譚教授配合得很好，不到1分鐘，胸就被關了。

  關了胸就好辦了，水封瓶往水瓶里一插，胸腔就有了負壓，胸腔就擴張了，肺就擴張了。

  血氧用看得見的速度上來了，65、70、76、80、85、93、94。

  「好了。」麻醉師送了一口氣。

  趙靜哭了起來，嘴裡反覆說：「謝謝，謝謝兩位教授。」

  秦堪沒有立即離開，他現在是重症醫學的大師級專家，比麻醉師的水平要高一截。

  他看到了幾個體徵，說：「估計有酸中毒，你可以輸兩瓶蘇打，另外，補一些鈣劑，還使用一次激素。」

  麻醉師是湘雅在景華醫院輪轉的主任醫師，對秦堪的建議還有些猶豫。

  秦堪說：「不要猶豫了，李教授，我在重症醫學領域還是有發言權的。」

  李教授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在重症醫學，賈雲嶺對你都有很高的評價。好的，馬上執行。」

  秦堪有些後悔，牛逼的話儘量少在湘雅教授面前說，景華醫院，你牛逼，溫文彬牛逼，劉華龍牛逼，可人家湘雅教授，全部都牛逼！

  再說，最近，我秦堪的技能，很多都是從湘雅的教授身上撿拾來的。

  要懂得感恩。

  要知道，很多東西學到了就能夠造福於人，有些東西，還需要有德。

  看到病情沒有什麼值得憂慮了，秦堪跟趙靜說了一聲，我走了。

  趙靜趕緊說：「謝謝了，如果沒有你，我真不敢想像。」

  譚教授也真正回過神來了，說：「秦堪教授啊，你要是不過來一下，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太嚇人了。」

  譚教授今年63歲了，再干兩年就該正式退休了。

  他退休之後也沒有繼續幹下去的打算，留用是不會留了，別人來聘請，他也不會出去。

  他一輩子，手術台上驚心動魄。

  40年前，他大學畢業就被分到了胸外科。當時，胸外科是高大上的學科，全省只有4所醫院有胸外科。

  說驚心動魄，是因為，胸外科手術大，風險高，今天這樣的情況，經常發生，有時候，做一半手術，另外的時間去搶救病人去了，還做什麼手術？

  胸外科手術台上死人的事不少見。

  手術台上死病人是很大忌諱的，老實一點的家屬埋怨幾句，橫強的家屬打醫生那就太常見了，譚教授就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被患者家屬追著殺。

  只有到了近些年，搶救的設備更齊了，人員水平也更高了，死人的事才少了。

  譚教授已經保持了13年沒有在手術台上死人的記錄。

  剛才，他就擔心晚節不保。

  「感謝，秦堪，到湘雅了，我請你的客，哪天，我叫幾個人，好好聊聊。」譚教授說的是真心話。

  秦堪出了手術室。心情格外的好。

  救活了趙靜的父親當然高興。但是，他高興的源泉還是今天又有收穫了，獲得了大師級別的胸外科技能，自己的屬性，內外科和中醫，加起來130萬了。

  泰倫的屬性是100。

  秦堪的醫學屬性已經超越泰倫很多。

  想想自己才30歲，往後的日子還長著，會達到什麼程度，很有期待。

  出了手術室，經過醫療糾紛調解室附近，聽到裡面聲音很大，他知道，這是錢仕在工作。

  患者家屬聲音很高，在厲聲責備誰，話里，還聽到夾雜了「秦堪」二字。

  秦堪不準備介入，但又忍不住想聽聽。

  這些人是在罵我嗎？

  果然，聽清楚了，是在罵秦堪。

  不僅僅罵秦堪，還罵溫文彬。

  沒道理呀。

  秦堪想不出怎麼會被別人罵。

  秦堪乾脆停下來。

  但是，他們罵秦堪和溫文彬並沒有具體的事實，他們只是純粹的咒罵。就和人家罵架，把爹娘都罵了一般。

  無聊。

  秦堪準備走。

  算理解吧。他們對景華醫院有意見，不罵溫文彬和秦堪罵誰？

  走了幾步。

  聽見錢仕回擊了，並且還相當的嚴厲。

  他在大聲喝道：「你們不要胡攪蠻纏！你們不能罵秦堪和溫文彬！罵他們，我就對你不客氣！」

  患者家屬也大喊：「就是要罵他們！他們搞一個這樣的一個破醫院，又治不好病，還收這麼貴，專門騙人。溫文彬是大騙子，秦堪死了爹媽！」

  錢仕聲音更大了，「你再這樣惡毒，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你家婆娘得的病，又不是溫文彬和秦堪能治療的。湘雅的教授也看了，說了治不好。你發什麼脾氣。你們這樣惡毒，難怪得的病治不好，那是你們平常作惡太多了……」

  哎呀呀，過分了，太過分了！

  秦堪走了過去，他要制止。

  不管病人那一方再怎麼沒理，你可以不理他，你可以對罵，但決不能說這種話。

  秦堪進去了。

  嚯！

  錢仕又是1對多。

  他一個人，面對13個人。

  秦堪朝錢仕擺了擺手，「別說了，別說了，冷靜一些吧。」

  錢仕忙說：「秦堪，你不知道，他們罵你！我還沒有看過這麼惡毒的人！」

  秦堪說：「你們說話，我都聽見了。好了，好了，你說的話也夠狠了，理性一點……」

  病人家屬注意到了秦堪，說：「你就是秦堪？」

  「是的，我是秦堪。」

  「你來得正好。」

  「你們有什麼問題說給我聽聽。」

  「你們這所破醫院，專會騙人，說什麼是江東省最好的醫院，還是世界聞名的醫院，全部是騙人的！」

  「你說我們騙人的，為什麼有這麼多外國人呢？」

  「你們把他們騙過來的。」

  秦堪揮了揮手，說：「好了，好了，具體的，你說說，有什麼疑問。」

  一個高個子男人說：「我們家一個子宮頸癌的病人，慕名來這裡治療。可是，你們醫生說，治不好了，要我們回去。你們不是吹牛逼說癌中王的胰腺癌都能治好嗎？怎麼啦，一個婦科癌症就治不好了！」

  秦堪說：「你這裡有資料嗎？我看看。」

  病人家屬把病人的核磁共振交給秦堪。

  秦堪看了一會核磁共振，眉頭緊鎖，搖頭說：「你們不能怪我們，而是你們治療得太晚了，已經有腹腔的廣泛轉移了。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你們考慮一下。」

  「哪兩條路？」

  「一條路就是回去，想吃什麼吃什麼，吃不多久了，最多3個月。另一條，可以做一個姑息手術。就是把腹腔里的癌切掉，但是，不能根治，會復發，這樣可以活久一點，至少，目前不會很痛苦。」

  「就不能治好嗎？錢，我們不差錢，賣房子也要把她的病治好。」

  秦堪搖頭，說：「我們醫院和世界上其他醫院一樣，並不能包治百病，有些病也治不好。至於癌症，你們應該也知道，世界上並沒有攻克癌症，癌症不是說治不好，只有早期的，或者能手術切除的，或者對放化療敏感的，才有希望治好。對晚期癌症，我們也無能為力。」

  「那你們吹噓治療胰腺癌能治癒？」

  「你們在哪裡看到了我們宣傳了這個？我們從來沒有說一定能治好胰腺癌。我們只說過，我們的療效比一般的醫院好一些。」秦堪說。

  「我聽很多胰腺癌病人都說你們這裡能治好。」

  秦堪說：「病人說的那做不得數，他們是個案，不是統計學的治癒率。」

  「好吧，你講的還有點道理。我們有個想法，病人，還放在你們這裡治，但是，必須是好醫生管她才行。我們就做那個什麼手術來著？姑息手術？減輕她的痛苦。這個手術，我們點名要你做。」

  秦堪搖頭說：「我肯定是做不了的，這是婦科手術，我做不了。我們這裡有幾個湘雅醫院的教授，其中，姚躍進非常有名。請她幫你們做，肯定比我做得好。」

  「那個快60歲的姚教授？」

  秦堪說：「對呀。就是她。她是湘雅很有名氣的。」

  「那好。不過，我們還是有一個要求，你也上台。」

  秦堪覺得這個要求太無理，準備拒絕，但是又一想，算了，何必呢？自己辛苦一下，到時候到場看看吧。

  「好吧，我答應你們。不過，你們不能再吵了！」秦堪嚴肅地說。

  一群家屬走了。

  他們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和無理取鬧差不多，只是，吵架，一旦吵起來了，能理性的不多。

  秦堪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這個時候還賴在這裡，真的就沒有意思了，到時候，秦堪根本不理睬你，也不安排姚教授做手術，那樣的話就慘了。

  錢仕說：「不好意思，其實，你沒有必要介入的，我對付得了。」

  秦堪說：「你做的這件事，是醫院最難做的，辛苦你了。你如果厭煩了，可以跟溫文彬申請換一個工作。」

  錢仕忙說：「不不不。我熱愛這份工作。再說，男子漢，哪有這麼多的矯情啊？這份工作不滿意，那份工作不滿意，挑自己喜歡的，哪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