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大破廣宗,陣斬張梁
2024-07-13 06:33:05
作者: 小學生會長
曹龍象一行十餘人,到了大帳之中後,先是一一見禮,帳內之人也是紛紛還禮,這兩天大家或多或少因為各種原因,都去過介亭軍駐地去了幾趟。
已經是分外的熟悉,當曹龍象扥人落座之後,環視了四周,一眼就看出了哪個是劉備,耳垂確實大,不過沒有垂到肩膀那麼的誇張。
「懷德,明日吾準備強攻廣宗,到時還請介亭軍主攻東門,不知懷德意下如何?」
「介亭軍願意領命,不過今日一早懷德得到一個消息,廣宗城內有大變動,據悉乃是賊首張角病重,命不久矣。
城內的黃巾蛾賊目前惶恐不已,皇甫將軍,前幾日所提的攻心之策,懷德以為正是實施的好時候。」
「哦,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懷德派遣秘諜從水門進入廣宗,傳遞出來的消息,之所以沒有稟告將軍,主要是因為消息沒有確定。」
「真是天助我也,若是張角病重,這黃巾逆賊必定不能在廣宗久待,要是再配合懷德提出的攻心之策,賊軍必然大亂。
懷德你真是福將啊,簡直就是黃巾逆賊的克星啊。
好,如今就依懷德之計。
來人,來人。
速速在廣宗城外築高台,向廣宗城內喊話,就說張角已死,朝廷只誅首惡,凡是開城歸降者免死,取張梁、張角首級者論功行賞。」
「末將遵命。」
「若是能一舉攻破廣宗城,懷德當居首功,可惜此時不能飲酒,待破城之後,定與懷德暢飲三杯。
對了,還有一件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逐縣義士劉備,曾與逐縣縣長公孫瓚一同,剿滅盤踞幽州廣元黃巾逆賊,立下不小戰功。
跟懷德一樣都是心懷大漢之人,進入冀州之後,在中山郡曾與張寶麾下的張牛角交戰,兵少將寡而不能敵。
如今來到廣宗投奔盧公,奈何盧公被宵小所害,嗐,不說也罷,待到剿滅賊軍班師回朝之時,某定會向陛下求情,赦免盧公。
哦,對了,玄德,這位是便是名滿天下的介亭候、蕩寇將軍當面,他的功績大漢南北盡知,便不用本將軍多說了吧。」
劉備聞言趕緊站了起來,像是朝著皇甫嵩行了一禮。
「多謝中郎將援手盧師之恩,玄德身為盧師弟子身受盧師教授大恩,身單力薄不能相救,真是有失弟子之孝道,多謝將軍。」
說著話,眼淚居然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被其悲愴的語氣所感染,對他這樣的孝義之情都很佩服,只有曹龍象心裡大喊我草,真尼瑪是影帝級別的表演啊。
這眼淚、這表情、這語氣、這入戲的速度,就是放到後世也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表演,難怪會成功,一生屢敗屢戰,最終成就蜀漢昭烈皇帝之功績。
不簡單啊。
孫策看著劉備這樣的表演,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一點厭惡之感,湊到孫堅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堂堂七尺男兒,動不動就痛哭流涕,盧公一代大儒,竟然有這樣的弟子,真是丟人現眼,丟盡了盧公剛正不阿的門風。」
孫堅瞥了孫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透著一股無奈,自己的兒子什麼都好,十五六歲便有萬夫不當之勇,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
真以為大家看不出劉備的小把戲嗎?
何苦說出來。
曹龍象站了起來。
「玄德不愧是逐縣大才,當年某遊歷天下之時,曾想去拜訪一番,奈何天公不作美緣鏘一面,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
劉備趕緊擦乾眼淚,朝著曹龍象就是一禮。
「中山靖王之後劉備,見過曹侯。
曹侯謬讚了,盧師待我如同親子,得知盧師遭遇真是情起不知而至深,讓曹侯見笑了,幾年前未能與曹侯相見,真乃是玄德一生遺憾啊。」
說罷,又指著身後的幾人給曹龍象介紹了一下,讓曹龍象心裡跟跑了一萬匹草泥馬一樣,感情自己挖到了關張,最後受傷的居然是袁紹這個冢中枯骨。
河北四庭柱,竟然被劉備挖斷了三根,真是入了狗一樣的劇情。
曹龍象忍住莫名情緒,也將張飛、關羽等人介紹給了劉備,尤其是介紹關張二人的時候,劉備心裡莫名疼痛,好像是丟了魂一樣,什麼重要東西被拿走。
著實羨慕啊,直接質壁分離了,一樣的招募義勇剿滅黃巾逆賊,憑什麼你這麼優秀,不但憑藉一己之力平定一州匪患。
還有這麼出色的手下,其中還有這麼勇猛的二人,還是自己的同鄉,越想心裡越是有些燥熱,看向關張二人的眼神像是拉絲了一樣。
其二人也是看了劉備的表情,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股後一股涼氣沿著後背沖向風池,不由的提了提肛。
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怒意,狗一樣的東西,居然想。。。
簡直不知死活。
曹龍象也到這有些激情四射的場面,再想想演義中三人經常把臂同游,更喜歡抵足而眠,看來書友們推斷的是對的,其中定有乾坤。
不過現在關張給自己打工,豈能讓他有別的想法。
「哦,玄德還是宗室之後,不知可有皇室身碟,若是有的話,說不得待來日還朝之時,懷德可代玄德向陛下稟明,收錄到宗正府中那皇室家譜之中呢。
不過若是沒有,還請玄德慎言,免得惹了麻煩。」
這話一出,帳內的人都看向劉備,只見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心中根本不能平靜,身碟肯定是沒有的,只是這個介亭候是何意思?
怎麼感到這話不善,但是不敢多想,趕緊行禮。
「身碟肯定是有的,只是宗室之後何其多也,不敢勞動侯爺大駕,待玄德能能力為陛下,為大漢建功立業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玄德真乃是赤誠君子,能有此大志,懷德佩服,然後定然好好親近親近。」
「多謝曹侯抬舉。」
寒暄之後,各自落座。
只是大家在看這劉備的時候,眼神中多了幾分蔑視,什麼漢室宗親,什麼王侯之後,現在一琢磨,恐怕是招搖撞騙的吧。
曹龍象看著他渾然不覺的樣子,也是感到有些遺憾,當年在逐縣之時沒有遇見他,要是遇見,嘿嘿,恐怕他就沒有今天蹦躂出來的機會。
且說這廣宗城內,城主府後府之內。
張梁看著躺在床上的張角,他身體微微向上抬起,頭髮有些凌亂,散落在枕頭上,面容蒼白、雙眼使勁睜開,額頭上帶著細細的汗珠,顯露出疲憊無力的樣子。
他的嘴唇乾裂,呈現出淡淡的紫色,胸腔輕輕起伏,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眉頭微微皺起,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大一點。
「二弟,大哥這身體怕是不行了,這廣宗城估摸著也是守不住,如今朝廷四面合圍,不留一絲生機,如此困守早晚只有敗亡一途。
趁著現在還有餘力,突圍出去吧,皇帝不仁,世家不義,容不下你我據城自立的,突圍出去後去找三弟,你們一起藏進千里太行之中。
還有一絲生機,寧兒就是拜託你了二弟,帶著她一起走吧。」
「大哥,要走一起走,弟弟怎麼能棄大哥於不顧呢。」
「爹爹,女兒不走,女兒要跟爹爹一起留在這裡。」
張角努力伸手,先是拍了拍張梁的小臂,又把手放到正在伏在身邊痛哭的張寧頭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
「唉,別說吾如今身染重病,便是好好的,怕也難逃此劫,皇帝看不到吾之人頭,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二弟,若是突圍出去,黃巾便以你為主,寧兒還小,等安穩下來之後,你給她物色一個人家嫁了吧,好好的過太平日子。
我們太平道如今已經是盡力了,上天何其不公,蒼天明明氣數已盡,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啊,不過這大漢,哈哈,哈哈。。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張角難受不已,張梁扶著他的身體,張寧幫他搓揉胸膛,忙活了好一陣,才漸漸好了起來。
「有這泱泱四百載的大漢與吾陪葬,張角一生值得了。
二弟,三弟衝動,以後就靠你了。
準備,準備,早些突圍出去吧,吾與寧兒說幾句話,二弟速速準備去吧。」
「大哥,我,我,我這就去。」
「去吧。」
看著張梁匆匆而去,張寧再也忍不住悲痛,聲音哭的更大聲了,張角心裡也不是滋味,拉著她的手。
「寧兒,為父時日無多了,有句話要留給你,你一定要牢牢記住了,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太平道少主。
只要能出了廣宗,絕對不要再牽扯任何太平道的事情,那柜子里為父給你留了幾件東西,若是將來有什麼變故,就將它交出來,可保你性命無虞。
寧兒,為父對不起你,你娘去的早,為父一直在忙太平道的事情,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倒是留下你承受苦難。
唉,將來你一定好好的,否則為父真會死不瞑目,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張寧揪心不已。
「父親,寧兒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只求父親不要死。嗚。。嗚。。嗚。。。」
「傻孩子,為父不死誰能安心,去收拾東西吧。」
「父親。。」
「聽話。」
等張寧也出去之後,張角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沙帳,想起當年跟隨南華仙人學道有成的時候,他跟自己說的話。
「修道之人自當遵守清規戒律,一定要持七忌,一忌戊不朝真、二忌不燒檀香、三忌三厭、四忌五葷、五忌三不言、六忌三不問、七忌三不起。
你雖有修道之心,也有修道的資質,但是道心不堅,有一死劫若是度過成祖成宗指日可待,若是度不過,皆是灰灰。
你下山吧,為師送你一言,切記不可貪戀權貴,觸之必死。」
現在想想真是報應,可是站在台上百萬教眾高喊大賢良師的時候,誰又能把持得住,師父,徒兒終究是一介俗人。
現在只希望寧兒一生安康吧。
在皇甫嵩的大肆宣揚之下,廣宗城內流言四起,好多人開始人心躁動,大賢良師死了,天公將軍死了。
我們還能活嗎?
不行,要找大賢良師問個清楚。
你看我,我看你,不若同去?
頃刻間,城主府門口圍滿了人,有人要往裡闖,有人在裡面攔。
「起開,我們要見大賢良師。」
「出去,這都是朝廷的詭計。」
。。。。。。
吵吵嚷嚷什麼聲音都有,更有甚者有慷慨激昂者拔出了武器,場面一度混亂,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張梁出現了。
「都吵吵什麼呢,天公將軍日夜操勞,剛剛為黃巾義軍占卜一卦,卦象大吉,剛剛睡下,你們都是天公將軍最信任的人。
你們想想,是誰將你們從田間地頭帶到這廣宗城,是誰將給你們吃喝用度不盡,是誰讓你們過上從來都不敢想的生活,是誰讓你們能吃飽飯。
是我們的大賢良師,是我們的天公將軍,是他,是他給了我們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生活,是他給了我們敢說不的尊嚴。
為何要受那朝廷挑唆,只要我們堅守廣宗,朝廷兵馬自然不能久持,早晚都會撤走的,到時冀州還是我們的冀州,這天下還是我們黃天太平道的天下。」
張梁正說的慷慨激昂的時候,突然城頭上傳來廝殺的聲音,城外朝廷漢軍大營兵馬在皇甫嵩的調度下,開始強攻廣宗。
「漢軍攻城,全軍防禦,殺啊!」
人便不再圍在城主府門口,開始朝著城牆跑去。
城外十幾萬大軍,像是潮水一般有序向城牆湧來,前面的士卒推著推車往護城河裡填土,後面跟著的雲梯和攻城車順著填好的路架在城牆上。
城牆上的黃巾軍向下潑灑金汁、橫木、石塊,長杆兵用推桿將雲梯往外推,還有弓箭手瘋狂的朝著下面放箭。
下面的士兵頂著這些,一如既往的朝著城牆爬去,想著大帥的話語,鬥志昂揚。
「滅賊就在今日。」
數個時辰國過去了,雙方護佑勝負,彼此折損將近兩成,本來要鳴金收兵的,但是皇甫嵩不允,並放下狠話,不破廣宗,決不收兵。
這幾個月來相互攻打從未有此激烈,城內的張梁在也忍不住了,聯絡了終於自己的手下和精銳,商議之後準備撤離。
像是命中注定一樣,選擇了走東門。
沒有辦法,漢軍四面圍城,強攻廣宗,但是東面最弱,明知可能是漢軍的陷阱,但是不得不從這裡突圍。
張梁點了兵馬,約八千有餘。
「兄弟們,咱們殺出去,為弟兄們殺出一條血路,黃巾不死。」
「黃巾不死。」
。。。。。。
東門應聲而開,張梁一馬當先,帶著一千騎兵沖了出來,後面士卒將張寧的馬車牢牢護在中軍,朝著城外蜂擁而出。
曹龍象遠遠的站在戰陣之前,手握混元烏金棍。
「報,稟侯爺,賊軍出城了。」
「好,來得好,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侯爺有令,準備迎戰。。。」
兩三里路的功夫,不到一刻便已經是兩軍相交,曹龍象一眼便望見黃巾軍的騎兵猛衝過來,手中的混元烏金棍向前一揮。
「殺呀!。。。」
介亭軍先鋒營張飛和步兵營關羽直接殺了出去,曹龍象帶著麒麟衛的典韋和許諸,此時也不再留手。
隨手一擊便是清空一片,刀劍相交鏗鏘之聲、咒罵聲、喊殺聲、披在骨頭上的斷裂聲,生生不絕與耳。
張梁的騎兵像是撞在堤壩之上,沉沙折戟,濺起三尺血浪,隨著曹龍象陣營不斷向前推進,黃巾軍的不斷跌下馬匹,被踐踏成肉泥。
關羽和張飛都看到了領頭的張梁,一看打扮就知道是重要人物。
「賊將速死,燕人張翼德在此。」
「賊將速死,關羽關雲長在此。」
喊罷,一個揮舞丈八長矛,一個揮舞青龍偃月刀,朝著張梁殺去。
「兄弟們,黃巾存亡就在今日,殺呀!」
可惜這張梁甚是勇猛,可是遇見兩位萬夫莫當之勇的萬人敵,在二人手下沒有撐過三招,便被長矛挑下戰馬,然後被關刀一刀梟首。
一人挑著頭顱,一人挑著身體。
「賊將伏誅,降者不殺!」
「賊將伏誅,降者不殺!」
。。。。。。
那黃巾軍將張梁一個照面便身首異處,加上早前城中散步的留言,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求降,仍有抵抗者,均被湧上來的介亭軍砍殺殆盡。
但曹龍象到了張寧的馬車前,用棍子挑開門帘隨意往裡一看。
「汝是何人?」
只見張寧緊咬牙關,不說一句話。
「押下去,單獨關押。」
「遵命。」
「攻城,出發!」
廣宗城最終沒有抵擋住這麼強烈的攻勢,最終在漢軍的強攻之下,熬了到了夜裡,最終城破,但曹龍象殺到城主府的時候。
一對黃巾賊跪在地上,手裡拎著一個頭顱。
「此乃逆賊張角頭顱,我等願意歸降。」
曹龍象看了許諸一眼,他立刻明白,手一揮。
「殺!」
片刻這隊黃巾被砍瓜切菜一眼,盡數砍死。
「圍住城主府,任何人不得入內,等皇甫將軍前來點驗。」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