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誅殺惡賊,駕臨潁川
2024-07-13 06:32:45
作者: 小學生會長
(這幾章都是鋪墊,主要是為主角造勢,劇情推進較慢,馬上就要開始正式劇情了,女人、地盤缺一不可。)
~~~~~~~~~(正文)
曹龍象看著戲志才說出此話之時,臉上竟有悲色流露,心中不免好奇。
「志才,若是不便言說,那便不說也罷。」
「多謝主公諒解,不過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是事關志才的一些家事罷了,今日說出來,志才心中也會好受一些。」
「好,那你便說說看吧,若是有吾能出手的地方,拒不推辭。」
「算俺惡來一個。」
「多謝主公,謝過惡來,事情是這樣的。。。」
戲志用了大概一個多時辰,才將事情娓娓道來,說清楚事情原委經過,其實是一個很狗血的事情。
他本身就是新汲鎮人士,祖上以前也闊綽過,甚至在朝中當過秩比兩千擔的大官,只是後代不善經營,逐漸的衰敗了下來。
輪到他這一代,更是落魄,好在家裡藏書不曾全部丟棄,靠著天賜聰穎,還拜入了潁川書院,雖然名氣不顯,但是真才實學是真的。
要說這潁川書院可是大漢最知名的書院,由司馬徽和荀爽所創辦,並有潁川四大家族加持,其中荀爽就是四大之一的荀氏出身。
荀爽見戲志才如此有才華,便動了收攏人才之心,要將族內的一個女子嫁給戲志才,沒成想這女子竟然跟四大之一的陳氏子弟有染。
兩邊為此鬧得很不愉快,但是世家大族的臉面不能丟啊,再說荀陳兩家相交多年,陳氏想了一個請先生赴死的辦法,暗中讓連雲寨的人將戲志才滅口。
誰能想到天無絕人之路,那連雲寨的大當家竟然受過戲志才父親的恩惠,不忍下手,就將他放走了。
真是仗義最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戲志才逃回新汲鎮,結果被陳亭長派人拿住,但是又不想落下殺人的名聲,就畫蛇添足的勾結連雲寨的二當家滅掉了大當家。
然後由二當家的出面殺掉戲志才,結果又碰上了曹龍象,落了個屍首全無的下場,聽完之後,曹龍象有一個地方不太明白。
「志才,吾與惡來上前的時候,那陳亭長為何說你是他的貴客,既然他要害你,為何又多此一舉?」
「對啊,主公帶著吾去的時候,那陳亭長情真意切,好像要替先生去死一般,叫人一看便有很深的交情,惡來有點不明白。」
「主公、惡來你們有所不知,這陳亭長為人虛偽至極,他以全鎮百姓的性命為把柄威脅志才,演上一齣好戲。
若今日沒有主公出現的話,恐怕他還要和那二當家的斗上一斗,最後落敗,志才身死道消,最後他再剿滅連雲寨。
這樣面子和功勞全有了,加上他是陳氏之人,日後必定能平步青雲,而且能在士林當中落下好名聲。」
說完這些,戲志才端起一碗酒,直接喝了下去,典韋聽完有些憤怒,『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這狗賊,真是無恥至極啊,待俺典韋將其誅殺,為先生出口惡氣。」
曹龍象看向戲志才,看他如何說。
「惡來,不必了,就是殺了陳亭長那廝又能如何,他只不過是爪牙罷了,真的根子還在陽翟那邊。
而且陳氏那大漢有名的世家大族,分支不計其數,若真是惹了他們,恐怕會對主公的將來有所影響。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將來再說吧。」
「志才莫要喪氣,不就是一個陳家嘛,吾還未放在眼裡,如今大漢天下矛盾林立,恐怕要不了三五年就要出大事了。
到那時管他什麼世家大族,還是平頭百姓,都是一個下場,你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對也不對。
有仇不報非君子,那管他將來不將來的,即便是爪牙那也要打掉他,惡來,要辛苦你一趟了,今夜先滅陳亭長,明日再滅連雲寨。
要是連著口氣都出不了,還怎麼但你們的主公,志才,你先回房休息,我與惡來去去就回,除惡務盡,方顯正義。」
戲志才見曹龍象心意已決,便也不再說什麼,畢竟真的有恨。
「志才多謝主公,日後若有背叛之舉,當受五雷轟地之罰。」
報仇不隔夜,當夜陳亭長全家上下無一漏網之魚,後半夜又奔襲連雲寨,最後一把火把寨子燒成白地。
次日,曹龍象一行四人,朝著潁川學院所在陽翟而去,至於新汲鎮的事情,則被定成因剿匪英勇殉職,後大軍攻破連雲寨,繳獲無算。
不過這跟曹龍象等人,已經沒有關係了。
四天之後,曹龍象安頓好住處,帶著戲志才、典韋去了潁川書院,當拜帖送上之時,那門子眼睛都直了。
趕緊進去匯報,最後驚動了司馬徽,他領著書院的一群人,快步走到大門口,先是哈哈大笑一聲。
「哈哈,我說今日竟然心潮難平,原來是大賢將至,老朽司馬徽,恭迎曹先生蒞臨書院,真是不勝榮幸啊。」
司馬徽這句話把曹龍象嚇了一跳。
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自己不過十九歲,喊了幾句口號,就被他說成大賢,並且被他喊上一句先生,絕逼是捧殺啊。
他司馬徽是何人,與荊州龐德公一時瑜亮,天下名士之首也不為過,臥龍雛鳳這兩個名號就是出自他和龐德公之手,在士人中的威望極高。
「德操公,莫要折煞晚輩,懷德不過是求學路上的頑童罷了,不敢勞先生稱呼一句先生,更不敢被稱之為大賢。
若德操公不嫌棄,稱呼一聲懷德即可,潁川書院乃大漢書院之首,所培育的才子如天上星宿一般,數不勝數。
不讀書不足以論天下,不行天下,縱使是讀盡天下之書亦是枉然,德操公此語如黃鐘大呂一般警示懷德,故而晚輩遊歷天下第一站就是潁川書院。
還望德操公接納。」
都是人,誰也別裝逼,司馬徽一聽曹龍象說話,心中也是樂開了花,潁川書院可是他與荀爽的嘔心瀝血之作。
能被曹龍象誇獎,簡直就是撓到了癢處,更何況曹龍象如今的江湖地位,尤其是他現在才十九歲,將來會成長成什麼樣,那就很難說了。
這樣發的人物,居然會引用自己曾經的話,作為行止標準,何其榮幸,但畢竟是老江湖了,心中即使是開心壞了,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
「那老朽便托大喚你一聲懷德,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說話,今日正好是會課時間,人到的很齊,待老朽一一為懷德介紹。」
說著,司馬徽伸手拉過曹龍象,便往書院正堂走去,曹龍象心中腹誹,這邊是古人表示親近的把臂同遊了吧。
當然還有更高一級的同塌而臥,賞不賞菊的那就另算了。
二人走在前面,戲志才跟在後面,他畢竟是潁川書院的學生,其中與他交好的荀彧有些忍不住,一把拉過他。
「志才,你怎麼和曹先生一起來的?」
「哈哈,這事說來也是巧了,不期而遇,而且志才已經拜入主公麾下,準備跟主公一起遊歷天下。」
「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雖說他文才名滿天下,但是並未有一官半職,你居然拜曹先生為主公,這是為何啊?」
「文若,你有所不知,主公真乃是神人也,不但文采斐然,一身功夫已入化境,胸中更有為國為民之志向。
自從相逢,與志才相互交談,真乃是恨晚矣,未來天下名臣必有主公一席之地,三公九卿之位亦不能使其盡展其才也。」
「能當志才如此誇耀,曹先生真乃是神人也。」
「主公之才,非志才能衡量。」
「真有你說的這麼神奇,我不信。」
戲志才看向身後的一人,不過十三四歲,打扮比較隨意,頭髮隨意束著,身上還有一些酒味,頗有名士之風。
「奉孝,信與不信,非吾能決也,主公人都在這了,自可度量一番便是。」
「呵呵,能將志才騙入轂中,想必有幾分能力,待我試上一試便知其有幾分幾兩,別是什麼欺世盜名之輩,那便不好了。」
荀彧雖然覺得郭嘉說話有些難聽,但是他就是這個性子,但是戲志才聽完,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奉孝慎言,他乃吾之主公是也,主辱臣死,念你年幼,知你脾性,若是再如此說話,便真的要割袍斷義了。」
「奉孝,還不快快與志才道歉,曹先生名滿天下,豈能由你我肆意編排。」
郭嘉也是好意,怕戲志才跟了庸主,才有口不擇言之舉。
「志才兄,奉孝無禮,還請恕罪。」
但是心中確是按下決心,一定要試一試曹龍象的斤兩,不能讓好友明珠暗投,毀了自己的前程。
戲志才見郭嘉道歉,心中雖然仍有不忿,但也感覺他的拳拳之心,便也不再板著臉,但是依舊有些生氣。
「此事就算過了,主公之才奉孝以後自會知曉,只是莫要犯了以衣冠取人的毛病,若有下次,恐怕不能善了了。」
「志才,你也莫要生氣,奉孝也是心直口快,口不擇言罷了,即便是曹先生知道,也不會怪罪的。
走吧,咱們進去吧,德操公還要給曹先生介紹我等呢。」
「咱們相交多年,等會你們就會見證一個時代的開啟,我主今日帶來兩件寶貝,等會讓你們開開眼。」
戲志才說完,便不再說話,隨著眾人一起朝前走。
說話間,一行人到了正廳,分賓主落座。
司馬徽給曹龍象一一介紹了進到正廳的幾個學生,有荀彧、陳群、郭嘉、徐庶、鍾繇、辛毗、趙儼、杜襲、繁欽、荀攸等人。
曹龍象聽完名字,不由得感嘆這潁川當真是人傑地靈,這十餘人可都是青史留名的大才,若是都能收入麾下,簡直就是王炸開局。
一一見禮之後,還沒有寒暄幾句,便有人通報荀家家主荀爽到了,司馬徽趕緊起身相迎,曹龍象自然也不會失禮。
「慈明公到了,我等迎一迎。」
只見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精神矍鑠,人剛至大廳口,聲音便傳了進來。
「驚聞曹先生駕臨潁川書院,老朽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曹龍象趕緊見禮。
「可是荀氏八龍,慈明無雙的慈明公當面,末學後進曹信見過慈明公,當不得慈明公一聲先生之稱,還請慈明公喚我懷德即可。」
「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君子溫潤如玉,不外如是也,那老朽便托大叫一聲懷德了,孟德在潁川之時,常聽他說懷德乃是曹氏麒麟子,真所言不虛也。」
「懷德受此誇獎實在惶恐,不過是仗著年少,胡言亂語了幾句罷了,真是當不得列位前輩的誇讚。」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羅拜相不過一十二歲,為天地立心之言,字字句句皆是我等士人箴言,何夸之有?」
「自從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四句箴言傳至潁川,若不是懷德守孝不便,慈明早就輕車拜訪了。
等到今時今日,早已是按捺不住了,懷德,由他去吧。」
「哈哈,德操兄所言極是啊,大漢出此俊才,今又蒞臨潁川書院,真乃是一件幸事,自當好好的交流一番,快請坐。」
「慈明公請。」
「懷德請。」
一番歉讓,各自落座。
曹龍象拱手。
「德操公、慈明公,諸位賢才,懷德今日來潁川書院,是有一事相求,還望諸位能齊心協力共同推進。」
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捲紙,遞給德操公。
「德操公,因黨錮之禁,懷德自幼隨父生長與江東,平日喜歡流連鄉野,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大漢有5500萬人口,但是能識文斷字的不過區區數百萬,甚至更少,不識字如何懂禮節,我等士人如何能更好的教化天下。
因此懷德琢磨了兩樣東西,一樣是漢語拼音,一樣是標點符號,非常的不成熟,畢竟懷德年輕,所讀之書不過是滄海一粟。
故而今日帶著這兩樣東西,來求德操公和慈明公幫忙完善一二,拼音是為了更好的認識字,標點符號乃是更好的識文斷句。
請二公明鑑。」
曹龍象話音剛落,大廳內嗡的一聲,開始議論紛紛,尤其是郭嘉和荀彧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向戲志才。
心中不由想到,此法並不稀奇,切音、反切音、句讀一直都有,但是又看到德操公打開那一捲紙,越看臉上的表情越驚訝。
「懷德真乃大才也,這拼音、標點之法,果真神奇,竟然可以如此簡單的將一個字切音,還能這樣的標註斷句。
哈哈,我士林之幸,大漢之幸也。」
「德操公謬讚了。」
荀爽看著司馬徽開心的模樣,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的,伸手從他手中抽過紙卷,顧不上說話,開始仔細觀看。
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把紙卷遞給他身邊的荀攸,然後起身朝著曹龍象就是一鞠躬,曹龍象見狀趕緊起身躲開。
「慈明公,行如此大禮,真是折煞晚輩了。」
「懷德,這一禮你當的,這一禮是我代替天下士林而行,這拼音和標點之法真乃天人之作,將改變從古到今兩千年的識字斷句之法。
真乃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此兩法必定會流傳千古。
懷德,真乃聖人也。」
曹龍象趕緊還禮。
「慈明公,此兩法並不完善,兩千年來漢話、漢字多如牛毛,浩瀚如海,而懷德不過是總結了前人之法,向前走了一小步而已。
還請慈明公、德操公為天下士林計,將次二法完善推廣。」
「哈哈,慈明之語,也是老夫所想,有此二法天下將再無難讀之書,懷德放心,事關天下教化,我等即便是傾盡身心,也會完善。
爾等都看看,這二法一出,教化天下將易如反掌。」
三人開始攀談,趁著攀談的時候,大廳的人一直在不停的傳閱,每個人看後,都趕到震驚不已,竟有如此機巧之法。
只是這聲母韻母之類的東西,有些看不明白,專門拿來了幾張宣和紙,掛在木板之上,曹龍象像是教授小學生一樣,帶著他們學習。
這大廳內的人,都是智慧高絕之人,習練三五遍之後,都已經初步掌握拼音和標點的用法,更是喜形於色。
「竟有此法,簡直不可思議也。」
「此法真乃是救世之法,天下再無難讀之書。」
「有此二法,大漢南北再無不通用之語,教化之道將再無難事。」
。。。。。。
對曹龍象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稱讚此功不亞於倉頡造字之功。
因此,曹龍象在司馬徽和荀爽的請求下,在書院連續開了三天會講大課,凡是來聽課者無不拜服的五體投地。
此二人更是寫信給龐德公、管寧、鄭玄等天下知名大儒和隱士,希望他們來潁川書院共商編撰字典之事。
接下來的日子,曹龍象一邊講學,一邊接受各家宴請,聲名更是大燥,有人竟然將他比作天生聖人。
有為天地立心的警句箴言,更有宣和堂白紙的誕生,更是總結拼音標點之法,樁樁件件都是非人之舉。
書院眾人皆是半師之禮相待,畢竟當世之才無出其右者。
「曹先生,公達有一問,請先生解惑。」
連日的操勞,終於有些閒暇時刻,郭嘉做東請曹龍象喝酒,戲志才、荀攸、荀彧三人作陪,酒到酣處,荀攸端起酒盞想問。
「公達你年長與我,再說此乃私室,若是再如此客氣,莫怪懷德要罰你酒了,懷德還是喜歡奉孝這樣不拘禮節的模樣,哈哈。
有什麼儘管說,懷德亦非萬能,不敢事事通明啊。」
幾人聽著曹龍象話,紛紛哈哈大笑。
「就是,公達,咱們喝酒談天,何必如此拘謹,懷德說的對,你要向我學習,都是年輕瀟灑之人,應當先喝上幾杯再說。」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無形浪子。」
「好了,公達,莫要鬥嘴,你想問懷德什麼啊。」
荀彧雖然比荀攸年輕,但是輩分略高,有此問後,荀攸將盞內的酒一飲而盡,臉上略有肅穆之色。
「懷德,你對著大漢天下有何看法?」
這一問話出來,在座的幾人皆是收住笑容,看向曹龍象,好像期待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什麼確定的答案一樣。
曹龍象端起酒盞,幹掉盞中酒。
「懷德還真的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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