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鎮煞符
2024-07-13 03:40:32
作者: 貓大師
「爹,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準備些東西。」
張橫也不再遲疑,向父親點了點頭,舉步走出了房來。
張家前門有個小院,院裡種著桃樹李樹桂樹等植物,張橫走到了一株桃樹前,在樹上折了幾枝樹枝,這才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張橫如今在城裡打工,但他的房間仍是收拾的很乾淨,顯然母親李鳳仙是每天都會來打掃。
張橫坐到了床前的一張老式書櫃前,這是以前他做書桌用的,上面還擺著許多他讀書時用過的物品,井然有序。
從文具盒裡拿起了一把小刀,張橫細細地削起了手中的桃木枝。
不一會兒,數十枚木針就削好放在了桌上。
這些桃木針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細的如同繡花針,最粗的卻有筷子那樣粗,一頭削得如同針尖一樣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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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橫之所以要準備這些桃木針,正是為了給父親治病所用。
天巫傳承的巫醫中並沒有針灸這一手法,如果給人治病,用的是巫符或巫咒以及巫藥。
然而,無論是巫符巫咒還是巫藥,都需要一些奇異的藥物來配合。現在的張橫,根本沒時間去弄那些東西。
再加上他的力量還僅僅只是凡巫的初階,許多高深的天巫之術根本無法施展。
因此,他這次給父親治病,仍是想到了上次在地鐵上給那少女治療的同樣辦法,以病者本身的血為引,用針刺出巫符,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
本來,刺血畫巫符,張橫可以用針灸用的銀針。
但是,父親的情況與當時地鐵上的少女不同,父親所受的是宅地氣運的沖煞,這是一股陰煞之氣,如果用銀針刺血,效果會降低許多。
只有用桃木刺血,才會事半功倍。
要知道,桃木屬陽,正是克制各種陰煞的極佳之物。
這也正是一般道士驅鬼用的道具,都用的是桃木劍,這正是取用了桃木屬陽的特性。
給父親治病,張橫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要求自己做的最好。
製作好了木針,張橫神情變得肅然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木盒,裡面放的正是那六枚剩餘的黃精珠。
取出了其中一枚,張橫又找來了一個玻璃瓶,拿起桌上的桃木針,輕輕地刺破了黃精珠的表皮。
滋!
頓時,一股艷如鮮血的汁液從黃精珠上流了出來,張橫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汁液接到了玻璃瓶里。
要恢復父親的元氣,天巫傳承中是有一些巫藥,但是,張橫現在根本沒能力配製。所以,他就想到了黃精珠的精血。
這也是張橫剛才不願說自己的那筆錢是賣掉黃精珠得來的原因。如果讓父親知道了自己用如此貴重的天材地寶給他恢復元氣,只怕他會不願接受。
所以,張橫隱瞞了黃精珠的事,為父親,張橫只願默默地為他老人家做點事,不要他有任何的顧忌和擔憂。
這是做為兒子應有的一片孝心。
好一會兒,黃精珠的精血總算採取完畢,一隻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只裝了半瓶左右。
黃精珠的精血蘊含了一股純陽之氣,但它卻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絕對不能與生人沾染,否則就會立刻汽化。
當日在藥材市場的時候,張橫就是不小心捏碎了一粒黃精珠的表皮,讓它的精血流了出來,碰觸到了手上。那些黃精珠精血,就完全被浪費了。
這也正是張橫現在必須用桃木針來刺破它,收取黃精精血的原因。
一切準備就緒,張橫回到了父親的房裡。
李鳳仙母女都等的有些迫不急待了,見到張橫回來,不由目光熾烈地望向了他,張秀麗迫切地問道:「哥哥,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
張橫點頭,來到了父親的床邊,把那數十枚木針取了出來。
「木針?」
躺在床上的張遠山微微一怔,滿臉的狐疑:「阿橫,你難道準備用這些木針為我針灸?不是用銀針?」
張遠山心中確實是非常的疑惑。
做為一名中醫郎中,他雖然知道,古代的針灸中也有用各種材質的針施以針久。
但是,用木針針灸,卻是非常的罕見。尤其是他可以看得出來,兒子手中的這些木針,顯然是新鮮的樹枝剛剛削成。這種沒有經過後期製作過的木針,要用來針灸,難度更是會以倍數的增加。
所以,他的心中確實是充滿了驚疑。
「是的,爹,這是桃木針,您肝氣鬱積,陰陽不和,而肝屬木,用這純陽之木的桃木針針灸,最合適不過。」
張橫從中醫的理論角度解釋了一句,接著道:「我師父所傳的東西,包括了醫卜星相。所以,他的醫術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中醫,或者是說,與現在流傳的中醫流派並不相同。」
「哦!」
張遠山更加有興趣了。
「爹,您的問題主要在肝部,我就在那兒為您紮上幾針。」
張橫撩起了父親的衣服,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肝膽部位揉捏著。
與此同時,張橫的天巫之眼再次開啟,意識中那頭天巫圖騰獸也陡地光芒暗閃,一段段信息剎那湧入了張橫的腦海里。
「鎮煞符!」
張橫默默地念道著,眼眸陡然閃過了一陣暗芒。
意識里的那幅鎮煞符的圖案,透過天巫之眼雙瞳的折射,立刻投影在了張遠山的小腹上。
張橫那裡還會猶豫,手中的一枚桃木針已是陡地刺在了父親的小腹上。
他給父親治療,並不是傳統的針灸手段,而是要以桃木針在父親患病的部位,刺出一個叫鎮煞符的巫符,以父親本身的鮮血為媒,從而壓制他三花聚頂中那團宅地氣運的煞氣。
有天巫之眼投影出鎮煞符的圖案,張橫完全是依樣畫葫蘆,根本沒多少難度,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手中的桃木針一刺一挑,每一針都挑破了張遠山腹部的皮膚,一點點血痕漸漸地從皮膚上滲了出來。
「呃,這是什麼手法?」
張遠山仰躺在床上,頭卻盡力地向前仰,一直觀看著兒子施針的手法。
此刻,看到張橫的桃木針並不象一般的針灸那樣,是刺入皮膚後留在穴位或經脈中,而是以……挑的手法,迅速地在自己的皮膚上刺穿,這頓時讓他驚奇不以。
要知道,針灸中雖然也有挑針這一手法,但是,即使是挑針,也是挑在經絡脈理上的。象張橫這樣,只是在皮膚表面上挑針,他還真沒有看到過。
以張橫現在的做法,就象是小孩子在亂塗亂畫一樣。只不過他用的不是筆,而是桃木針。作畫的更不是紙,而是他的身體皮膚。
一時間,張遠山百思不得其解,滿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