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你自找的
2024-05-02 16:51:35
作者: 離殤流年
嚴爵撇了撇嘴,轉身就要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伸了個懶腰,語氣懶散道:「切,老子都說了老子對這玩意兒沒興趣……」
話音未落,他身體猛然一僵,刺骨的寒意從他的背後瞬間冒出,剛剛還有些疲倦的意識一下子就被這忽如起來的寒意所趕去,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猛然回頭,視線驚訝地看向了地面上的血色法陣,原本毫無生氣的死物在最後一筆連接完成之時,頓時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寒意,而且還在不斷蔓延。
我隨即退後了幾步,看著已經蓄勢待發的法陣,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之中閃過一抹狡黠。
嚴爵瞬間湊到了我的身邊,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法陣,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喂,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朝他笑了笑,開口道:「想知道?」
「廢話!」嚴爵不由得激動出身,他當然想知道,每次看見別人使出來都是一臉羨慕加嫉妒,怎得自己畫的就沒用呢?
正在嚴爵以為我的回答之時,屁股上猛然一痛,隨即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他雙眼驟然收縮,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法陣,直至與它親密接觸,一股凍徹心扉的寒意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
我不禁噗嗤一聲輕笑出來,看著嚴爵殘無人讀的狗啃泥落地方式,想著自己剛才踢他是不是太重了。
嚴爵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怨憤地看向了我,那眼神恨不得現在把我給吃了,他二話不說就要衝出法陣,一副打算跟我同歸於盡的樣子。
我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看了看手中的毛筆,隨即直接扔給了他。嚴爵被這突如其來的毛筆砸了個正著,腳步稍微停頓了片刻。
但也就在停頓的片刻時間內,他猛然聽見了一個響指,腳下的法陣隨機暴動起來,鋪天蓋地的冰寒氣息直衝腦門。
嚴爵暗道一聲不好,想要快速抽身,可是腳步還沒動,面前突然一花,周圍的水蒸氣快速凝結成冰,圍城了一道冰牆,將嚴爵四周的道路隔絕開來。
嚴爵一怔,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來的一道冰牆,有些回不過神來,片刻之後,他終於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滿腔的怒火到嘴邊卻化成了一個字:「艹!」
腳下的法陣還在不停運轉,面前的冰牆雖然能夠清晰地看見外面的景物,可卻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我朝正在憤怒地拍著冰牆的嚴爵淡淡一笑,開口道:「憑你的實力,物理攻擊是沒用的,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嚴爵臉上青紅交錯,他就說我怎麼可能會突然轉性了,還說給他玩刺激的,這的確是很刺激,但是他怎麼這麼他媽的不爽呢?
再嘗試了無數遍拳打腳踢之後,嚴爵終於放棄,揉了揉凍傷的關節,他將目光看向了我丟給他的那隻毛筆,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沉下了心神,鑽研起了腳下的法陣。
在將嚴爵關起來之後,我就直接忽略了他,重新拿出了一隻毛筆,翻開書頁,然後畫起了上面深奧的圖文。
由於法陣的緣故,屋內的空氣在不斷降低,放置在桌上的水杯里,水的表面之上,也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半晌之後,我打了個冷顫,皺眉撓了撓頭,看著地上殘缺不全的法陣圖文,再看了看書上的內容,一絲愁容出現在了面容之上。
奇怪,書上的內容的確是都看懂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畫起來總是不到位,交錯複雜的圖文連接在一起出現了許多的死角和漏洞。
「難道我誤解錯了?」
我將書本再次翻到前幾頁,努力查找著是否有記錯的地方,全神貫注之下,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高大的聲音緩緩向自己壓了過來。
嚴爵抖了抖身上結出的一層寒冰,陰森的目光直勾勾得看向了正盤坐於地的我,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呵,竟然敢踹老子,今天你他媽死定了!
片刻之後,我眼中頓時一亮,一條看不清的思路被自己理清,我立即抬手就準備修改法陣,這才猛然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
我皺了皺眉,危機感油然而生,正想轉頭查看究竟,忽然額頭傳來一陣涼意,接著就是面前一紅,視線被一大團粘稠的東西所覆蓋,液體順著臉頰劃到了脖頸,再劃到了衣服內側。
我頓時僵硬在原地,熟悉的硃砂氣息充斥著我的鼻腔,讓我剛剛才找到的一絲靈感頓時煙消雲散。
耳邊傳來了嚴爵那嘲諷般的大笑聲,我我閉了閉眼睛,將嚴重的深沉遮住,坐在原地,醞釀著心中滔天的怒火。
嚴爵笑的肚子都疼,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我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珠,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笑道:「喂,你不會……」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被一股大力猛然拉扯過去,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摔在了地上,話音也戛然而止。
我翻身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手掌用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禁錮在身下,原本一張俊彥被硃砂渲染得緋紅一片,濃稠的液體順著睫毛緩緩滴落在他的臉上。
嚴爵身體一僵,隨即發現事態不妙,立即想抽身,可奈何力氣根本不夠用,他有些慌張地看向了我,在對上一雙深沉似不見底的目光之時,腦海中忽的划過了一道記憶碎片。
在那時,他看到的葉宸,那完全不一樣的氣勢中,就有著與現在相似的目光,冷得讓人心寒。
他還沒回過神來,就猛然感受到了壓迫般的氣息,接著一道森冷的話語直傳他的腦門。
「很好,你自找的。」
於是乎,在一片鬼哭狼嚎狼嚎聲中,悽慘的哀嚎傳遍了整個四層的房間,令人聞之心驚膽戰,毛骨悚然,幾個小時之後,這慘叫才逐漸淡去。
一個月的時間將近,整個樓房之中就像是一場大屠殺般,原本無論走到哪都顯擁擠的公共區域,現在卻寂靜無聲,偶爾有幾個人路過,面容之上還殘留著之前帶來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