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高調行事
2024-05-02 16:51:33
作者: 離殤流年
司音靠在門邊,聽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終於將那雙陰騭的眼神收了回來,手中握著的一柄匕首重新被他藏了回去。
若是蔣中挺知道的話,一定會慶幸自己剛剛做的選擇,不然若是他選擇進來的話,那後果就不一定會怎樣了。
司音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將自己一直掩藏在深沉的沉重釋放出來,他身體忍不住有些顫抖,面容逐漸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拿出抽屜里的醫藥箱,將自己的外衣脫下,露出了裡面白皙的肌膚,和被粗略包紮的傷口,潔白的繃帶之上,一抹可疑的紅暈慢慢滲透出來。他沒在過多猶豫,直接解開了裡面的繃帶,將其一圈圈地纏繞出去。
將最後一層也都全部卸去,露出了裡面原本的樣子,周圍凝固的血塊粘在了繃帶上面,帶動著皮膚被他毫不猶豫地撕了下來,屋內瞬間瀰漫開了一陣濃郁的血腥味。
一道幽深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他的背面,在不斷湧出的鮮血之中,隱約可以看見白骨森森,靠近皮膚位置的骨肉還能看見有燒焦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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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微微皺眉,刻骨的疼痛不斷從他的背面傳來,他卻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但是越發蒼白的嘴唇暴露了他此刻的感受。
他冷笑一聲,深邃的眼眸就猶如無盡的黑洞,仿佛只要稍微多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無法自拔。
「出去?」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充滿著誘惑而又至毒無比的氣息,蔓延在整個房間之中,「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怎麼能就這麼放了你。」
第一輪的篩選還在繼續,一百多個樓層,即使排除了一些公開區域,這麼大的工程,要一個多月才能結束。
大部分的人逐漸被淘汰,這棟樓房也空蕩了下來,平時沒有多少人外出,都在準備著接下去的部分。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空白封竟然也留了下來,據嚴爵所說,他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來的,肯定是有人暗中幫了他。
我這幾天也沒再歇著,將房間內的書全部給大換血,拖司音將那些只有上層人士才能觸碰的書籍接了過來,打算這個月月內都悶在這裡看書。
自從接觸到了那天顧風言招出來的法陣,我就始終放不下心,那些上層的人就這麼厲害了,隱藏在這棟樓角落的高手豈不是伸手就能將自己捏死?
嚴爵這個急性子自然是呆不下去的,不出去走走就是難受,我也真是佩服他的勇氣,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不能安分行事。
最後由我一再思考決定,既然答應了司音,那就得幫到底,想要搬倒這棟樓,那就必須混到高層,摸清他們的底細,要混到高層,就不能再低調。
所以,我決定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引起他們的注意,然後再……
我正想著,眼睛的餘光忽然看到了正在打瞌睡的嚴爵,我咬了咬牙,不客氣的一巴掌就往他腦門上拍去:「給我起來!」
「艹!」嚴爵睡得正香,忽然被這麼一擊暴力給砸醒,額頭砰的一聲砸在了桌面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一臉暴怒地抬頭,就準備反擊回去。
可驀然看見了我隱忍的目光,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將滿腔的怒火全都憋在了肚子裡:「媽的,老子都無聊死了……」
我擦了擦滿頭的黑線,深吸了一口氣,我就不應該管他,讓他去死吧,省得我還要現學現賣。
我重新將目光看向了手中的書本,翻了幾頁之後將它放回桌上。這上面有關於更深一層次的消息,剛開始看的時候還真的是難道我了。
只不過熟悉了幾天之後就慢慢變得可以接受,到現在的瞭然於心,只是還沒有親自嘗試過,不知道自己的認知有沒有哪裡錯誤。
值得高興的是,隨著我的技術不斷提升,制符的水平也跟著提升,現在已經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將一張七階的極品符篆製作完成。
這速度,要是傳到其他人的耳朵里,絕對是讓人無法置信的,他們就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妖孽般的存在,七階啊,是有的人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居然有人能在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內完成,這神特麼怎麼可能。
雖然還沒有搞懂為什麼十二塊碎片會變成兩份,並且一份竟然在……自己的夢裡?
這些天內,只要有時間就會鑽進去製作符篆,以備不時之需。空間內的符篆從一開始的寥寥無幾,變成了現在的幾千章。
我回神之際,又看到剛剛才被自己教訓一頓的嚴爵居然又睡著了,我握了握拳,忍住將他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衝動,將他坐著的椅子往外一抽。
嚴爵剛要打瞌睡的心思立刻煙消雲散,突如其來的一陣失重感讓他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過來,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臥槽!你他媽就不能讓老子睡一會兒嗎!」嚴爵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我搞的鬼,他轉頭怒視著我,咬牙切齒道。
我沉了沉目光,冷冷道:「你在一個小時前剛醒來。」
嚴爵:「……」
媽賣批,這傢伙怎麼就這個固執,不就是偷懶睡一會兒覺嘛,還懶得他教,用得著這樣嗎。
我嘆了一口氣,打開抽屜,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再怎麼逼他也不思進取,開口道:「我們來玩點刺激的怎麼樣?」
嚴爵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立刻開口詢問:「什麼刺激的?」
我無語了片刻,這傢伙剛才還一臉要死的模樣,怎麼一說到別的就這麼起勁?
我將手中的一盒硃砂放到他面前晃了晃,隨即淡淡一笑:「看著。」
說完,我直接拿起了毛筆,沾上硃砂後,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在腦海中尋找著之前看到的法陣,隨即就在地上畫了起來。
嚴爵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了地上的圖案上,看到中熟悉而又令他頭大的圖文,他頓時腦殼兒疼:「不會吧,這就是你說的刺激?」
我沒有看他,手中依舊不間斷,淡淡回了他一句:「等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