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吃素齋

  林逸又去拜見了王靈官，身上帶的香都用完了，便花了98元買在買了上清觀里的香。

  楊思林乍舌：「外頭20元三支香，遍地都是。你這個敗家子。」

  林逸正色道：「外頭的香質量差，都是化學做出來的。神仙才不會喜歡呢，觀里的香雖然賣得貴，但這是天然材料製作的，值。」

  賣香的道士特別動容地說，「施主這話可是說到小道心坎里去了。我們觀里制的香，全是純天然製作，質量好，顏色正，神仙都喜歡。真正懂道的信徒，都是從我們觀里買的香來燒，這是真正的虔誠。」可這世上又有幾個能分辨出真香和假香呢？除了真正的道士，和吃陰司飯的人，一般人哪捨得花這麼大的代價買香。

  林逸道：「能遇上我這樣的知己可不容易，打個折？」他親自調製後，拿去作坊里製作後的香，成本也就30左右。要不是剛才一時忘形，把香全給用完了，他才不會花這個冤枉錢呢。

  小道士：「……施主原來也是個識貨人，就給您打8折吧。」

  楊思林：「……」

  林逸給王靈官上了香後，便離開了靈官殿，楊思林問他：「走，咱們去給財神爺上一炷香去，讓財神爺保佑咱們源源廣進。」

  林逸說：「不用了，我剛才不是給都天大靈官上了香嘛。」

  「人家是道教的護法大神，又不掌管財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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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樣的，大不了請大靈官給財神爺打個招呼便是了。都是神仙界的同僚，相信財神爺應該會賣大靈官這個面子。」

  楊思林：「……」林逸的一番歪理，他居然無言以對。

  李藝豪忍不住取笑道：「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那是不是該求大靈官去月老才那打聲招呼，讓你早日實現迎娶白富美的夢想？」

  林逸「咦」了聲，然後鄭重道：「這個可以有。我現在就去求大靈官。」

  李藝豪傻眼了：「靠，你還真去啊？」

  林逸當然不是去傍富婆，而是發現黃五黃七夫婦不知何時不見了。

  ……

  而林逸不知道的是，他們四人的對話，全讓二樓欄杆邊的一對母女聽了進去。

  母親搖了搖頭，厭惡道：「又是一個孫志浩。」然後輕聲問年輕女子，「都是妙妙的同學嗎？」

  年輕女子淡漠道：「嗯。不過妙妙生前也沒有理會過他們。」

  母親道：「那就好。這種同學，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這時候，又走來一個中年男子，對年輕女子道：「走吧，長空法師現在有空了。」

  ……

  林逸折回靈官殿，原來這兩個傢伙已化為鼠身，正在給大靈官擦拭銅像上的灰塵。

  黃五還說：「靈官大人呀，我黃五雖然是妖精，可好歹給您擦拭了灰塵，還給您找了個信徒，我家主人制的香可好吃了。您可得記我這個情啊，今後見著碧霞娘娘，可得向她老人家推薦我們啊。我們也想和黃大和胡大一樣，在娘娘跟前當差啊。」

  黃七一邊擦拭靈官臉上的灰塵，一邊碎碎念：「雖然我老公比不得黃大和胡大，和柳大。但我們對娘娘的一片赤誠之心，日月可鑑，忠心可表。請您一定要帶話給娘娘哦。」發現林逸進來了，趕緊跳下神龕，鑽入林逸背包。

  林逸：「……」

  上清觀香火旺盛，信徒眾多，白日法會後，信徒大都離開了。到了晚上，留下來的信徒多是經濟條件比較好的。懂道的人都知道，晚上的法會才是更為重要的。因為神仙也喜歡晚上出來閒逛嘛。

  實際上，大多數人卻不知道，各大寺廟道觀，之所以晚上還要念經傳道，主要是為了超度附近的孤魂野鬼，這可是廣積陰德的美事。

  孫勤勤在二樓禪房裡打坐了一整個下午，耳邊傳來隱約的誦經聲，感覺身上浮躁的心境得到升華，變得平和清寧。

  母親王蘇敲響了房門：「勤勤，不，妙妙，走，去吃齋飯了。」

  孫勤勤睜眼，應了聲，穿上米色大風衣，出了禪房。山上寒風凜冽，孫勤勤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寒戰，王蘇趕緊道：「外頭冷，穿厚些，當心著涼了。」

  王蘇握著女兒的手，四處看了看，低聲道：「別怕，長空法師說過了，他那常年供奉在老君像前的檀木串珠，已具法力，鬼神不侵。就算碰到了那東西，也不必怕了，該他們怕你了。」

  女兒和妙妙同時出車禍，妙妙魂魄被搶走了，女兒肉身也毀了。女兒的魂魄被霍大元帥安進了妙妙身體裡，成為孫榮孫茂兩兄弟共同的女兒。可女兒自從車禍後，就時常離魂，還能見到髒東西，極為困擾。為止，他們夫婦幾乎把上清觀當成自己的家了，沒事時就跑來小住。

  孫勤勤笑道：「媽，您放心吧，我已經習慣了。其實，這些陰魂也並非想像中的可怕。」雖然她時常離魂，除了第一次離魂差點就被拖走外，其餘幾次離魂，她已能平常心看待了。反正她佩戴有長空法師贈給她的檀香珠，和乾坤背魚玉佩，陰魂反而不敢靠近她，倒也安全。

  唯一困擾她的便是，她總是容易迷路。想她孫勤勤天才一世，偏是個路痴，說出去都怕被人笑話。

  下了樓梯，幾個陰魂朝她飄來，孫勤勤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著，王蘇還在一旁碎碎念，而那陰魂在離孫勤勤三步遠時，便被她胸口佩戴的玉佩散發的金光刺得慘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被打消的身形才重新凝聚，但比起剛才已透明不少。

  其他陰魂見狀，果然不敢再靠近。

  孫勤勤佯裝無覺地帶著母親，去了食堂。

  此時，偌大的食堂已坐滿了人，九個長方桌子已擺滿了菜，也坐了不少的人。

  孫勤勤的目光怔了怔，因為那張沒有坐人的桌子上，坐著的全是清一色的黑袍黑帽的陰魂，據說都是前來維持道觀秩序的無常。

  「你在看什麼？」王蘇也朝那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