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曠古爍今，功勳萬古

  「呵呵，小女娃，你很不錯！」

  「老夫此次前來，自然是為了兌現上一次老夫對你們的承諾，順便，再收集一些煉藥藥材！」

  「收下吧，小女娃，這是承諾給你們的聚氣散！」

  白皙的手掌，遞出一個精緻的玉盒，在雅妃略微驚喜的眸光中，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雅妃確實很驚喜，因為這枚聚氣散，是上次面前這位『老先生』讓她幫忙準備一個二口煉藥鼎，和一枚低級納戒，所承諾給的報酬。

  上一次，這個『老先生』錢不夠，這會兒，有這枚聚氣散，就足以抵消了。

  雅妃迫不及待地打開精緻的玉盒，一枚龍眼大小的淡青丹藥，正安靜地躺在其中，丹藥表面圓潤而富有光澤，濃郁的異香，從中飄出，讓人心曠神怡。

  雅妃精緻的俏臉，顯而易見的綻放出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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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自禁地讚嘆說道：

  「老先生的煉藥術，真是讓人佩服，這枚聚氣散的品質，是雅妃目前見過最好的了，既然如此，雅妃就多謝老先生的慷慨了！」

  雅妃將蓋子合上，珍而重之地將玉盒收了起來。

  「哦，小女娃，你不用讓你們拍賣行的谷尼煉藥師，來鑑定一下這枚聚氣散的品質麼，萬一老夫給你的，是假的聚氣散呢？」

  藥塵看到雅妃就這麼自信地將聚氣散收了起來，卻是語氣帶著幾分詫異地詢問道。

  而蕭炎，則是在心中暗笑，一枚被藥老偷工減料煉製出來的聚氣散，都讓雅妃這麼的驚喜，那等她發現，她一直尊敬的老先生，是他這個小傢伙，還不知道要震驚成什麼樣！？

  雅妃聽到藥塵詫異的語氣，心中暗想：

  「谷尼叔叔現在正忙著觀摩柳公子煉藥呢，哪有空來搭理你們！」

  不過，俏臉上卻是笑吟吟的，一臉誠懇地說道：

  「雅妃相信老先生的人品，不會用這種事情來捉弄雅妃，而且，以老先生如此高超的煉藥術，也犯不著因為一枚小小的聚氣散，就自貶自己高級煉藥師的名聲。」

  「哈哈哈……」

  「小女娃，你倒是會說話，一番言辭下來，倒是把老夫說得啞口無言了，不過，你說得不錯，一枚小小的四品聚氣散，還不值得老夫親自設局，來坑害你這個小女娃！」

  「小女娃，你很不錯，若有機會，老夫倒是願意把你和老夫的徒兒，撮合撮合！」

  藥塵快慰地大笑。

  自被韓楓弄死之後，很多年沒有聽到如此恭敬順耳的話了。

  晃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在中州星隕閣，呼風喚雨的時候。

  「多謝老先生抬愛，不過老先生煉藥術如此高深，想必老先生的徒兒，也必定是天資卓越，非凡脫俗之輩，雅妃一介普通拍賣師，卻是不敢奢求這種天降驚喜的事情，老先生還是不要打趣雅妃了。」

  雅妃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心裡卻是在暗罵：「老不羞，你徒弟再好，能有柳公子那麼好麼，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肯定長得很醜！」

  藥塵哪知道雅妃在想些什麼啊。

  只覺得這個小女娃，實在是太能說話了，如果徒媳是這麼一個女娃子，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啊。

  可惜，這個小女娃的天賦，實在是不咋好。

  ……

  就在雅妃應付黑袍蕭炎師徒的時候。

  柳席也在拍賣場內，給谷尼煉藥師，親自示範一品丹藥完美品質的煉藥步驟。

  其實煉藥的步驟很簡單。

  和尋常煉藥師的煉藥步驟，也大同小異。

  但在一個個分化的細節小過程中，谷尼煉藥師，就真正地見識到柳席的厲害之處了。

  柳席對藥材的提煉和篩選，都十分的嚴謹。

  提煉藥材，他每一次都要提煉到無比精粹的程度。

  一種一品丹藥，幾種煉藥藥材。

  柳席每一種，都認真地對待。

  更是，對每一種藥材，都使用各不相同的提煉手法。

  爭取不破壞每一株藥材的細微結構。

  比如生骨草，一般的煉藥師，只會使用十分乾脆利落的提煉手法。

  將它燒化成粉，分揀出來。

  這樣做，本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許多煉藥師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乾脆利落的提煉手法，會讓生骨草的生骨粉，喪失一部分的活性。

  這種活性很不好理解，也很好理解。

  同樣的粉末，同樣的精細，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哪一種活性更足。

  但細微的差距，依然是有的，就像是曬乾的生粉，和烘乾的生粉，是不一樣的。

  曬乾的生粉，就很容易融合。

  烘乾的生粉，就黏附性不足。

  差之毫厘，繆之千里！

  偏偏，柳席就將這末微的細節，注意到了。

  別人提煉生骨草，可能只需要半刻鐘。

  而柳席，愣是能夠磨半個小時。

  但是成色，看起來都差不多。

  一般人，還真的辨別不出來。

  就是這些微末的小細節，不斷組合。

  最終，柳席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煉製出完美品質的一品丹藥。

  谷尼煉藥師都驚呆了。

  原來，煉製完美品質的丹藥，如此的簡單，卻又如此的困難。

  簡單，是因為一點就通，一說就懂。

  困難，是因為從始至終，都保持精緻完美，沒有誰能夠長時間堅持做到。

  而且，用柳席的話來說，每一種藥材的特性，都需要不同的呵護提煉手法。

  這還不算完，用一種藥材，在不同的丹藥藥方中，又要變幻出不同的提煉手法。

  谷尼煉藥師哪聽說過這種見解啊！

  他只聽說過，這個藥材，只需要怎麼怎麼提煉，然後，一種提煉手法，通用所有需要這種藥材的丹藥藥方。

  偶有變化，也是巨大的變化幅度。

  哪有柳席這種的，每一次，每一種，他都要細微的改變。

  真特娘的變態。

  這工作量，哪怕是谷尼煉藥師，也一個頭兩個大！

  「果然是煉藥妖孽啊，不但天賦超凡，更能獨創出自己的煉藥體系！」

  「獨創體系，真的是曠古爍今，功勳萬古！」

  「這鬥氣大陸，恐怕真的要出現一位驚才絕艷的狠人了！」

  谷尼煉藥師，對柳席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哪怕，現在就要他跪拜下去，大喊柳席祖師，他都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