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最後一場直播《三》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鏡頭切換以後，劉南和林海回到了這個小院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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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劉南看著眼前的桃樹，不知道為什麼，他伸出手摺了一支桃花下來。

  此時此刻，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鏡頭再一次切換，來到了一張書桌面前，而且這張書桌就放在了這株桃花樹下。

  此刻，劉南拿起了毛筆，隨後寫下了一首詩，一首讓人忍不住驚嘆的詩。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就這樣，一首詩出現了，一首美的讓人心醉，也非常明顯體現此時此刻，劉南心情的一首詩出現了。

  這首詩，在這個階段出現，非常明顯的就是表達了劉南這個詩人內心的一種心情。

  看起來這首詩，像是在寫愛情。

  可是，此時此刻這首詩，只要會看的明白人，都能感受到劉南這個詩人內心的那種感覺。

  「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這首詩，這一句是絕對的千古絕句。

  這一句，也一定會被千古傳誦。而這首詩，我也可以來給各位說一下，其中表達的一些意思。

  首先，如今先生的日子明顯不多了。

  這首詩，也是先生感嘆人生，感嘆時光的句子。

  首先就是勸君莫惜金縷衣，這一句就能看出來這首詩的意思。

  一、二句式相同，都以「勸君」開始，「惜」字也兩次出現，這是二句重複的因素。

  但第一句說的是「勸君莫惜」，二句說的是「勸君須惜」，「莫」與「須」意正相反，又形成重複中的變化。

  這兩句詩意又是貫通的。

  「金縷衣」是華麗貴重之物，卻「勸君莫惜」，可見還有遠比它更為珍貴的東西，這就是「勸君須惜」的「少年時」了。

  至於其原因，詩句未直說，那本是不言而喻的。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貴如黃金也有再得的時候，「千金散盡還復來」；

  然而青春對任何人也只有一次，它一旦逝去是永不復返的。

  可是，世人多惑於此，愛金如命、虛擲光陰的真不少呢。

  一再「勸君」，用對白語氣，致意殷勤，有很濃的歌味，和娓娓動人的風韻。

  兩句一否定，一肯定，否定前者乃是為肯定後者，似分實合，構成詩中第一次反覆和詠嘆，其旋律節奏是紆迴徐緩的。

  三、四句則構成第二次反覆和詠嘆，單就詩意看，與一、二句差不多，還是「莫負好時光」那個意思。

  這樣，除了句與句之間的反覆，又有上聯與下聯之間的較大的迴旋反覆。

  但兩聯表現手法就不一樣，上聯直抒胸臆，是賦法；下聯卻用了譬喻方式，是比義。

  於是重複中仍有變化。三、四沒有一、二那樣整飭的句式，但意義上彼此是對稱得銖兩悉稱的。

  上句說「有花」應怎樣，下句說「無花」會怎樣；

  上句說「須」怎樣，下句說「莫」怎樣，也有肯定否定的對立。

  二句意義又緊緊關聯：「有花堪折直須折」是從正面說「行樂須及春」意。

  「莫待無花空折枝」是從反面說「行樂須及春」意，似分實合，反覆傾訴同一意思。

  是「勸君」的繼續，但語調節奏由徐緩變得峻急、熱烈。

  「堪折——直須折」這句中節奏短促，力度極強，「直須」比前面的「須」更加強調。

  這是對青春與歡愛的放膽歌唱。

  這裡的熱情奔放，不但真率、大膽，而且形象、優美。

  「花」字兩見，「折」字竟三見；

  「須——莫」云云與上聯「莫——須」云云，又自然構成回文式的復疊美。

  這一系列天然工妙的字與字的反覆、句與句的反覆、聯與聯的反覆，使詩句琅琅上口，語語可歌。

  除了形式美，其情緒由徐緩的迴環到熱烈的動盪，又構成此詩內在的韻律，誦讀起來就更使人感到迴腸盪氣了。

  此時此刻，聽著先生感嘆人生，我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叫做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這句話我非常的喜歡，而這句話和這首詩，也相得益彰了起來。

  莫名的，我有一些心疼先生。在最風華絕代的年齡段，先生就要離開了。

  這種心疼，我想大家內心都是有理解的啊！

  」

  黃綸此刻，眼含熱淚的解說著這首詩。他的聲音都在哽咽，聽他講解的許多人，也都在哽咽。

  這是最後一場直播了啊，今晚過後，先生就將會迎來落幕。他的人生啊，璀璨的人生就這樣子落下帷幕。

  這對於一個詩聖來說，人生真的太短暫了。短暫的，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或許，此時此刻劉南自己，也是有了這樣的想法。

  寫完這首詩以後，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落在了這張紙上面。

  他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院子，看著這顆桃花樹。

  「暮曉春來遲，先於百花知。歲歲種桃花，開在斷腸時啊！海哥，接下來去明月樓看一看吧！！」

  說完，劉南放下了手中的筆，隨後轉過身去，恰在此時此刻，鏡頭切換了。

  而此時此刻，直播間的觀眾，還都沉浸在這兩首詩當中。

  特別是第二首，總感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莫名悲傷。

  歲歲種桃花，開在斷腸時啊！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讓人忍不住心臟都在悸動。

  「我想哭，各位怎麼辦？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寧願自己沒有看到這些直播。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突然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想讓先生永遠的活下去。」

  「誰不是呢？都一樣啊！我也一樣好麼，我也想先生活下來。這一首詩，聽的我心都碎了。

  暮曉春來遲，先於百花知。歲歲種桃花，開在斷腸時。

  我現在突然想到了，當初先生在桃花塢的那首桃花詩。

  此時此刻，我多麼想先生就是桃花仙啊。他只不過是去當仙人去了而已，並不是離開了我們。」

  「是啊，多麼讓人悲傷啊！同時，我還想說一句，從今以後天下桃花，被先生一個人寫完了。」

  「好了好了，都看直播吧，具體的等今晚的直播完了以後，咱們大家再來討論討論。

  此時此刻，我只想安靜的看直播。」

  ……

  鏡頭再一次切換，已經來到了明月樓了。

  齊梅方此刻，正激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期待，對方還能寫一首作品出來

  。或者說，不用詩聖先生寫任何東西，對方能來就是最好的。

  「真希望穿越回到當年的這一天啊，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會說一句，今晚所有人免費，然後就為了先生能夠來一趟。」

  好吧，這番話看起來沒頭沒尾的，其實怎麼說呢，這番話非常的有意思。

  而此時此刻，劉南和林海就在明月樓裡面，看著明月樓大堂正中央的這塊石頭。

  這塊石頭上面，寫著這首詩，這首詩就是水調歌頭。

  這首詩是齊梅方，邀請了一個大師級的雕刻家，雕刻出來的。為了這個，他就花了好幾百萬。

  不過，不管過去多少年對於齊梅方來說，他最大的遺憾還是一個東西，那就是水調歌頭的手稿，沒有在他的明月樓。

  這是他一生的遺憾，這輩子都沒辦法補回來的。

  「海哥，還記得當年的中秋不？」

  此刻，林海和劉南兩個人，就在這裡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怎麼不記得，當年你就是在這個地方，寫下了這首水調歌頭啊。

  那時候，陸尋歡也在，見雪妹子也在，那時候你正好治療好了身體。那時候啊，我們真的好快樂。」

  劉南似乎也回憶起來了當初的一切，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是啊，那時候很快樂啊，那時候多麼值得回憶啊！

  「走吧，當年我沒有在明月樓吃飯，今天我們就把這個遺憾補回來。咱們就來嘗一嘗，這個明月樓的飯菜怎麼樣。」

  「好！」

  ……

  鏡頭切換，再一次出現就是在包廂裡面。此時此刻，一桌子的飯菜，都是非常精美的，可以說全部都是明月樓的特色小菜。

  這一次，劉南和林海也算是滿足遺憾來的。

  「阿南，怎麼樣遺憾滿足了吧？

  要不要寫首詩，應應景怎麼樣？

  當年，你可是在這裡，寫出了這首被譽為天下第一詞的水調歌頭的。

  如今故地重遊，不寫一首的嗎？」

  劉南吃了一口這裡的特色海鮮，隨後微微笑了笑，看了看旁邊的一條流過明月樓的大河。

  「行啊，反正故地重遊，不寫點東西都不完美

  。聽海哥你的，筆墨紙硯拿出來吧。寫完了以後，回家睡大覺，明天去梅花亭看一看去。」

  鏡頭瞬間切換，隨後幾張紙拿了出來，賀宏章送的筆墨紙硯也拿了出來。

  隨後，劉南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這明月樓外的風景，隨後呼了一口氣。

  接著，這首水調歌頭再一次出現了。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

  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

  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

  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

  堪笑蘭台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整首詩寫的一氣呵成，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

  特別是最後一句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的收尾，簡直驚為天人。

  雖然，不說和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不相上下，可是這首詩絕對也是巔峰之作了。

  水調歌頭這個詞牌名，從此以後可能會成為劉南的專屬。

  別人來寫的話，可能還真的沒有這個膽量。因為寫的不好，只會貽笑大方。

  「好一個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啊。這一句，我能夠銘記一輩子的。

  這一句，我覺得可以稱之為千古之浩然。這一句，對於讀書人來說，我覺得感觸應該很深吧？」

  好吧，此時此刻直播間的讀書人，都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是啊很深，能不深麼？

  何止是他們啊，還有許多的人，內心感嘆都非常多。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老子是為百姓做主的，所以現在我豁出去了，這個位置也大不了不要了，我也要找你們要個說法。」

  說完，這個人憤怒的摔門而出。這一刻，和一點浩然氣，點燃了這千里快哉風啊！

  這一刻，也有人喃喃細語的吟誦著這千里快哉風。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南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竟然直接大手一揮，再一次開始了寫作。

  而且，還是水調歌頭的詞牌名啊！

  「好傢夥，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呢？又是這個水調歌頭的詞牌名啊？」

  「你管這麼多幹嘛？先生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反正這個世界上的詩詞歌賦，先生都是最牛的。」

  「好吧你說的對，些方面我確實沒辦法反駁。」

  「不過如今，我再來看先生的作品，我總有一些悲傷被感染。

  先生自己可能都沒發現，他如今的作品，都帶著一些感傷啊！」

  「是啊，這番話我認同，先生現在的作品，確實帶著一些傷感在其中。

  不過這也很正常，其實每一個詩人都是這樣子的。

  他們的詩詞作品，會隨著時間的變化，人生的經歷而改變。

  比如一開始，先生寫的是將進酒這類的詩歌，充滿了對於人生的期待，還有那股朝氣。

  後來，先生又寫下了桃花樹下桃花庵這一類的隱士之作，似乎已經看開了人世間。

  同時，更進一步的就是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等等。

  一直到後來，上一次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再到如今的這些詩詞，每一步都是有著變化的。

  」

  「行了行了，別說這麼多了，先生的作品寫出來了，快點看吧！」

  此刻，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直播間，都在看著這首新作品的誕生。

  而很快，直播間的人，也將會見證一首不一樣的作品的出現，這也是如今這個階段，劉南最好的寫自我的一首詩了。

  「長恨復長恨，裁作短歌行。

  何人為我楚舞，聽我楚狂聲？

  余既滋蘭九畹，又樹蕙之百畝，秋菊更餐英。

  門外滄浪水，可以濯吾纓。

  一杯酒，問何似，身後名？

  人間萬事，毫髮常重泰山輕。

  悲莫悲生離別，樂莫樂新相識，兒女古今情。

  富貴非吾事，歸與見雪盟。」

  此時此刻，黃綸把這首詩吟誦了出來。

  他看著這首詩，最後嘆了一口氣。

  「各位，我來解讀一下，剛剛先生的兩首作品吧」

  黃綸停頓了一下以後，他再一次開始了解讀。

  「首先，我們先來解讀一下這第二首水調歌頭，這首詞怎麼說呢，首先此詞上片分兩層。

  前兩韻是第一層，直接抒寫詩人的「長恨」和「有恨無人省」的感慨。

  先生直接以「長恨復長恨，裁作短歌行」句開篇，乍看似覺突兀；

  其實稍加思索，就會明白其中先生的一些感嘆。

  這個時間段，先生的身體，基本上已經被判死刑了，根本沒有辦法再一次被治療好了。

  所以，這一刻先生內心是悲傷無奈的。

  特別是，他有了自己人生的那個她。

  那麼如今的先生，相比以前的他，心態就有了很大的變化了，他不在想著無所謂了，而是對人世間有了留戀了。

  所以如此「長恨」，在「飲餞席上」難以盡言，所以先生只能用高度濃縮的語言，把它「裁作短歌行」。

  「短歌行」，原就是先生自己當初寫的一首詩。

  這首詩，也可以稱之為先生的代表作之一。

  其中的詩句，更是非常的精彩。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這首詩，說真的如今讀來更加的有味道了。

  此時此刻，先生信手拈來，融入句中，自然而巧妙地點明了題面。

  「長恨」而「短歌」，不僅造成形式上的對應美，更主要的是顯示出那種恨不得盡言而又不能不言的情致。

  「何人為我楚舞，聽我楚狂聲」一句，合用了兩個典故。

  據《史記》載，高祖劉邦「欲廢太子，立戚夫人子趙王如意」，由於留侯張良設謀維護太子。

  此事只好作罷，戚夫人因向劉邦哭泣，劉邦對她說：「為我楚舞，吾為若楚歌。」

  歌中表達了先生如今身體不行，事不從心、無可奈何的心情。

  ……

  聽我楚狂聲」，反覆詠言，又造成一種一唱三嘆，迴腸盪氣的藝術效果。

  詞人在直抒胸臆以後，緊接著就以舒緩的語氣寫道：「余既滋蘭九畹，又樹蕙之百畝，秋菊更餐英……

  總的來說，這首詩或許可以分成好幾個層面來看。

  不過，目前我就看到了這一個層面。具體的，咱們以後大家一起討論就好。

  而接下來，就是先生第一首的水調歌頭了。

  這首詩，怎麼說呢我更加的喜歡，有一種豪邁氣魄在其中。

  這首詞全詞通過描繪快哉亭周圍壯闊的山光水色，抒發了作者曠達豪邁的處世精神。

  開頭四句，先用實筆，描繪樓下江水與碧空相接、遠處夕陽與亭台相映的優美圖景，展現出一片空闊無際的境界，充滿了蒼茫闊遠的情致。

  「知君為我新作」兩句，我覺得是先生看到了明月樓下的這塊大石頭，所以直接拿過來就用了。並且，還非常詼諧的用了出來。

  上面雕刻的可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內容，如此拿過來確實非常合適。這首詞，和當初的明月幾時有，我覺得可以稱之為水調歌頭雙奇了。

  「長記平山堂上」五句，是記憶中情景，又是對眼前景象的一種以虛托實的想像式側面描寫。

  作者用「長記」二字，喚起那種若隱若現、若有若無、高遠空濛的江南山色的美好回憶。

  這種以憶景寫景的筆法，不但平添了曲折蘊藉的情致，而且加強了詞境的空靈飛動。

  以上五句新穎別致，引人入勝。

  上片是用虛實結合的筆法，描寫遠處的勝景。

  下片換頭以下五句，又用高超的藝術手法展現樓前廣闊江面倏忽變化、濤瀾洶湧、風雲開闔、動心駭目的壯觀場面。

  先生並由此生發開來，抒發其江湖豪興和人生追求。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

  三句，寫眼前廣闊明淨的江面，清澈見底，碧綠的山峰，倒映江水中，形成了一幅優美動人的平靜的山水畫卷，這是對水色山光的靜態描寫。

  「忽然」兩句，寫一陣巨風，江面倏忽變化，濤瀾洶湧，風雲開闔，一個漁翁駕著一葉小舟，在狂風巨浪中掀舞。

  至此，作者的描寫奇峰突起，由靜境忽變動境，從而自自然然地過渡到全詞著意表現的著重點——一位奮力搏擊風濤的白髮老翁。

  這位白頭翁的形象，其實是東坡自身人格風貌的一種象徵。

  以下幾句，先生由風波浪尖上弄舟的老人，自然引出他對戰國時楚國所作《風賦》的議論。

  作者看來，將風分為「大王之雄風」和「庶人之雌風」是十分可笑的，是未解自然之理的生硬說教，白頭翁搏擊風浪的壯偉風神即是明證。

  其實，莊子所言天籟本身絕無貴賤之分，關鍵於人的精神境界的高下。

  他以「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這一豪氣干雲的驚世駭俗之語昭告世人。

  一個人只要具備了至大至剛的浩然之氣，就能超凡脫俗，剛直不阿，坦然自適，任何境遇中，都能處之泰然，享受使人感到無窮快意的千里雄風。

  這種逆境中仍保持浩然之氣的坦蕩的人生態度，顯然具有積極的社會意義。

  這首詞在藝術構思和結構上，具有波瀾起伏、跌宕多姿、大開大合、大起大落的特點。

  下片的描寫和議論，豪縱酣暢，氣勢磅礴，詞中出沒風濤的白頭翁形象，猶如百川匯海，含蓄地點明全篇主旨，有強烈的震撼力。

  全詞熔寫景、抒情、議論於一爐，既描寫了浩闊雄壯、水天一色的自然風光。

  又其中灌注了一種坦蕩曠達的浩然之氣，展現出詞人身處逆境卻泰然處之、大氣凜然的精神風貌，充分體現了先生所寫詞雄奇奔放的特色。

  這首詞，就我看來，也是一首千古之絕唱。

  雖然，沒有明月幾時有的那種飄飄欲仙的仙氣，可是也自有一股豪邁之氣。

  特別是最後一句，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更是讓人驚嘆無比啊！有時候啊，你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有些人的作品真的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