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竺蘭和小兔子

  今天是新疆的大集，一大清早，苗竺蘭便起床梳妝打扮，準備著去新疆的大集，對於苗竺蘭來說，新疆的大集是她最喜歡的日子，因為她住在戈壁灘這麼偏遠的地方，所以很物品都買不到，只有趁著大集去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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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集上人來人往，其中一直小兔子吸引了目光，經過一番砍價過後，苗竺蘭成功的買到小兔子。回到家中以後，苗竺蘭關好大門，便將小兔子放在地上。

  小兔子蹦蹦跳跳十分可愛，苗竺蘭開始收拾起了家裡，在打掃完以後，苗竺蘭開始尋找她的心頭愛。

  「小兔子，小兔子，你在哪裡？小兔子，小兔子，你在哪裡？」苗竺蘭焦急的喊著，可是並沒有回應。

  四處找找也沒發現，不對勁啊，苗竺蘭心想。門管的嚴嚴實實，小兔子怎麼就會消失呢？苗竺蘭疑惑不已，仍舊仔細的尋找。

  「兔子一定是從這個地方跑出去的，我要去把他找回來。」，苗竺蘭想了想，院子後面是一片戈壁灘，十分的空曠，找起來也不容易，而且區區一隻兔子，明天重新買一隻就好了，於是苗竺蘭準備睡覺，但是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身後這片戈壁灘。

  身後這片戈壁灘已經荒廢了很久都沒有人，但是年初的時候，有一個小伙子搬了過去，聽說是負責看守設備的兵，自打那小伙子來了以後，雖然隔著一堵牆，但是苗竺蘭也老聽到牆後面的狗叫聲以及各種各樣的聲音。

  尤其是苗竺蘭咽了咽口水，自從那個小伙子搬過來，她就經常能在曬衣服的時候，聞到一股十分誘人的香味，這讓她十分好奇，但是礙於女生的羞澀，她又不好意思去看看，不如借著這次機會，去看看那小伙子究竟在幹什麼，打聽主意以後，苗竺蘭便出門朝著戈壁灘走去。

  另一邊宋密生正十分開心的看著手裡的東西，那是一隻雪白的大兔子，新疆大部分都是野兔，這樣白白胖胖的家兔可很少見，了牆就是沙哪裡來的人家，一定是多慮了。

  「你毀壞了我那麼多秋翹草，可別怪我不放過你了。」宋密生把狍子肉都送給大黑，然後興沖沖的去沖洗兔子，在兔子沖洗乾淨過後，宋密生割了很多秋翹草，然後將秋翹草編織成一個圓形的筐子。

  宋密生一隻手抓住兔子的後肢，將兔子倒提起來，家兔不比野兔，腿上的勁並不大，一點反抗的餘地的都沒有，另一首宋密生拿起模板吧，朝著兔子耳根延腦的部分敲擊，兔子便暈了過去，為了秋翹草而一命嗚呼，也算是吃貨中的先驅者。

  宋密生在對兔子表達了敬意之後，將兔子扔到熱水裡，用手把兔子身上的毛搓的乾乾淨淨，在把兔子放在秋翹草編織的筐子裡，包裹的嚴嚴實實，最後放上香料，外面在用錫箔紙又包了一層，大功告成，宋密生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抱著錫箔紙小心翼翼的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放著宋密生負責看守的手設備，這個設備不斷的發熱，十分的危險，然而宋密生嘿嘿嘿笑了一聲，拿著鐵夾子夾著錫箔紙，將錫箔紙放在了設備上，剛放上去錫箔紙就滋滋滋滋作響，不斷的散發出白煙。

  明明組織派他來看守設備，他卻用設備烤肉，這恐怕是他做的最對不起組織的事情了，還好戈壁灘比較偏僻，只有兩周里的六日會有人來送物資，所以宋密生也不擔心會被發現。

  「當，當，當」宋密生正高興的時候，卻聽到了敲門聲，讓他覺得十分恐怖，敲門聲本身不恐怖，但是如果在荒無人煙戈壁灘聽到敲門聲，那可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宋密生將門關好，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兔毛，然後裝作鎮定的樣子去開門，一開門，只見一個十分清秀的新疆姑娘站在門口，一時間宋密生竟臉紅起來。

  新疆姑娘比別的姑娘五官更要立體，尤其是一雙眼睛，大大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你，讓你不由的沉淪在她們水汪汪的眼睛裡，宋密生咳嗽了一聲特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害怕嚇到眼前這溫柔的姑娘然後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苗竺蘭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心中更加好奇，於是柔柔的說道：「我養了一隻叫小兔子的小兔子，今早發現丟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

  「出家人不打誑語，當兵的人要正直勇敢，姑娘，你的兔子我沒有見到。」宋密生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很明顯他今早捉到的兔子就是一直家兔，但是那隻兔子腦門上也不刻著小兔子兩個字啊，所以說他只是見到了兔子，並沒有見到叫小兔子的兔子。

  苗竺蘭咬了咬牙，眼前這個人的神情分明是見過兔子的樣子，居然不承認，不過她自有辦法：「我可不可以進去找一找，我很喜歡那隻兔子的，這個要求很過分，如果你覺得麻煩，就不用了」然後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宋密生。

  英雄難過美人關，宋密生二話不說就苗竺蘭進了屋內，走進屋內，香味就更加濃郁起來：「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香。」

  「閒的沒事做，做了點吃的，沒什麼的。」宋密生轉移著話題，苗竺蘭聞著味道肚子餓了起來，更不願意走，這個時候她看到地上有白色的東西，便過去迅速撿起來，地上掉落的正是兔毛。

  「你的屋子裡怎麼會有兔毛！說你把我的兔子弄到哪裡去了！」苗竺蘭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說道。

  「我……我的確是見你兔子來著，但是我不小心，不小心……」宋密生被抓了個現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小心怎麼了！你今天不說出了理由，我還就不走了。」苗竺蘭坐在凳子上，但是她的內心早已沒了什麼兔子，滿心都在這屋內飄蕩的香味上，、

  「今早我是見到兔子來著，然後我就把他抓起來，但是你的兔子反應太過了，從我手裡逃走了，所以房間裡抖落的都是兔毛。這樣吧，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給你找到你的兔子，我保證。」宋密生說道，無路如何他都不能告訴眼前這姑娘，她的小兔子此時已經在被火烤的滋滋作響，那樣也太殘忍了，還是等抽空重新買一隻小兔子賠給她就好了。

  「你弄丟了我的兔子，你要給我賠罪，我不管，你要和我道歉。」苗竺蘭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要讓我怎麼賠罪？」

  「隨便，我都可以。

  「那我把我帶來的口琴送給你，那可是我最喜歡的口琴。

  「呸呸呸，髒死了，誰要你的口琴，不行不行換一個。

  「那你要怎麼辦？」

  「隨便啊，我說了我都可以。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頭巾，我下次給你帶回來一條、」

  「哼哼哼，誰要你的頭巾，我頭巾多了去了。」

  宋密生看著一直拒絕的苗竺蘭心裡十分的著急，兔子肉馬上就快好了，這叫花兔最講究一個火候，一旦過了火候，那可是什麼味道都毀掉了，咬了咬牙，宋密生又緊接著說道：「要不我請你吃飯賠罪吧，這樣可不可以。」

  「隨……隨你好啦，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這樣吧。」苗竺蘭期待慢慢地看著宋密生，宋密生總算是送了一口氣，他突然想起來，他之前的許願，如果有一隻兔子，就算是天天被煩死也願意，眼前這個有點小性子的新娘姑娘，難道就是讓他來履行承托的？

  宋密生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屋內，將鐵夾子上的兔子取下來，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招待著苗竺蘭。想到吃兔子容易嘴干，但是屋內已經做飯都用光了水。

  宋密生又拿著杯子出外面打水，打水的地方距戈壁灘有一小段路程，於是宋密生一路小跑的過去。但是當他返程的時候，才突然想到被他遺忘的一點。

  糟糕！雖然兔子已經拔過毛，但是那個體型還是很容易被認出兔子，要是苗竺蘭看到以後，她一定會哭的非常難過的，宋密生最害怕女人哭，想到這一點，他便急匆匆的朝著屋內的趕去，一邊趕一邊想著如何和苗竺蘭道歉。在宋密生的腦海里已經想像出了，苗竺蘭對著兔子哭的場景：「小兔子，小兔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的吃你，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我真的好傷心，兔兔啊……」

  可是當他趕回去的時候，發現苗竺蘭早已沒了身影，而桌子上的兔子已經被吃了乾乾淨淨，宋密生一陣哀嚎，到嘴的兔子沒吃到，這比讓他看到女生哭還難過。

  「長得瘦瘦弱弱的，居然這麼能吃！」宋密生惡狠狠的說道，這個時候他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你做的肉真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一點腥味也沒有，特別棒，還有一定要找到我的小兔子——苗竺蘭

  「你的小兔子都被你吃乾淨了，還怎麼找。苗竺蘭，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宋密生心情變得好了起來，高手也是需要認同的，在戈壁灘，只有大黑知道他有一副好手藝，被贊同的宋密生十分的開心。

  「後來啊，她就每天來我這裡找兔子蹭飯吃，最後找的找的，就連著兔子一起被我拐走了。我就一直在新疆當兵，後來我要離開新疆，便去找她告訴她，我喜歡她，她的家裡人捨不得她，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誰想到她居然飯都不吃，說是除了我做的飯，再也不吃別人的飯，然後她家就只好同意了這門親事。二十多歲的人了，耍脾氣起來還想個小孩子。」宋密生一想到苗竺蘭當初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他早就看出苗竺蘭找兔子是假，蹭飯是真，但是卻捨不得失去苗竺蘭的陪伴，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每天變著法的給苗竺蘭做飯。

  「原來苗奶奶和宋爺爺是這樣認識的，宋爺爺的廚藝聽起來很棒啊。」蘇月聽了兩人的故事覺得十分的有趣，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苗竺和密生，一個做飯一個蹭飯，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其實也沒什麼，我也就是比別人多知道了一些做菜的方法而已，真正有用的其實都是秋翹草，要不是秋翹草除去了野味的腥味，苗竺蘭也不會那麼喜歡我做的菜。」宋密生嘆了口氣，可惜回到南方以後，不僅野味不好找，那秋翹草更是天方夜譚，秋翹草大多長在山上極為隱蔽的山澗中，根本無法找到。

  「苗奶奶很喜歡宋爺爺做到的烤肉啊……宋爺爺再見，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蘇月聽了宋密生講述的故事後若有所思，便和宋密生告別離開了宋家。

  回到賓館後，蘇月找到戴倩詢問：「戴倩，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一種名叫秋翹草的東西。」

  「秋翹草這個東西，好耳熟，想起來了！我小時候府內的僕人常常用秋翹草來去除野味的腥味，我在廚房曾經見過幾次，不過你找秋翹草幹什麼？」

  「你先告訴我啦，離我們最近的地方，哪裡有秋翹草。」蘇月追問道。

  「就是我們前天去的山上啊，在那個廟宇後面有一條小山溝，在最靠邊的地方就有秋翹草，我在那裡尋找犬身的時候，還無聊拔了幾根。」

  「我知道啦，謝謝你戴倩。」蘇月一邊和戴倩道謝，一邊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半夜四點，蘇月穿戴好衣服，看了看手機上買的火車票，提前半小時進站。

  夜風吹來，十分的舒爽，蘇月貪婪的呼吸著夜晚的空氣。隨後坐上了火車，她要去尋找宋密生所說的秋翹草。蘇月背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在過安檢的時候被攔住。

  安檢的人打開蘇月的包裡面放著幾塊木頭，幾個彈簧，還有幾根小木棍，還有一條細細的鐵鏈，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用途。

  「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用的啊？」

  「用來做工藝品的材料而已。」

  「原來是這樣，好了，快去上火車吧。」

  蘇月點了點頭，重新背上旅行包坐在火車上，等穩定以後，蘇月便按照在網上看到的教程，將木頭和彈簧組裝起來，然後取下脖子上戴的項鍊，項鍊的形狀是一顆圓圓的鏤空球，但是裡面內有乾坤。

  蘇月擰了擰圓球，一擰為二，只見裡面放著一個細小的鋼片，蘇月將鋼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木頭的凹糟里，這是蘇月在網上看到的用來捉兔子的裝備。

  當兔子經過這個木板，模板上的壓杆便會鬆開，在螺旋彈簧的彈力作用下，活動框便會上彈，兩邊凹糟里的鋼片便會合攏，牢牢的卡到兔子的教爪，考慮到兔子的運動量比較大，蘇月又在木板上加了一根小鐵鏈綁在木棍上，這樣便增加了穩固性。

  蘇月將裝備放到旅行包以後，便開始靠著窗外睡覺，而這次她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同學們都安靜，準備上課了。」老師的聲音傳來，蘇月抬頭看，看到眼前的老師，蘇月十分的震驚，因為那個老師不是別人，而是蘇月以前的同桌何遇。

  「蘇月同學怎麼了，要認真聽課。」何遇認真嚴肅的說道，與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點也不符合。

  何遇穿著一身正裝站在講台上，給人一種禁慾系的感覺，卻更加襯託了何遇的相貌，真是妖孽啊，蘇月感嘆著。

  「我是你們的數學老師，今天我們來上關於逆否命題的課程。黑板上便是你們要證明的題目。」何遇轉過身去，在黑板上寫下了「我愛你」三個字。

  周圍的學生們也很奇怪，一本正經的回答著，「老師，我知道答案，答案是你不愛我。」

  蘇月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幕，她已經知道眼前的都是夢境。蘇月這個人多夢，從小到大什麼穿越夢，夢中夢，都是常事，眼前這種情況屬於清明夢。

  清明夢是一種很奇怪的夢，在清明夢裡你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後在做夢，甚至可以操控夢，就是隨心所欲，想夢什麼就夢什麼，但是這種操作十分困難，蘇月曾經在夢裡讓自己飛到天空，但是飛到一半的時候，好死不死的想起了牛頓的萬有引力，瞬間變墜落，然後夢醒。

  已經知道是夢，蘇月就沒有在乎課堂，站起來隨意亂走，鋼牙出去腳步，就被何遇嚴厲的訓斥：蘇同學，你幹什麼！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明明是我的夢，還這麼凶，我要讓你消失，何遇快消失，何遇快消失。」蘇月閉上眼默默的想著，可是一睜眼何遇還是好端端的站在講台上。

  此刻的何遇已經站在講台上開始講解剛才的題目：

  「如果有一個人是我，那麼這個人愛你」把這句話轉換成逆否命題便是「的過有一個人不愛你，那麼，這個人，不是我。」何遇說完以後，周圍的學生漸漸隱去，蘇月知道這種現象的原因，自己應該快要夢醒了，上下眼皮不斷的打轉，蘇月慢慢閉上眼，按照經驗來說，當她在夢裡的世界閉上眼的時候，在現實里的她就會醒來，蘇月慢慢的閉上眼，何遇一直站在蘇月面前，在蘇月完全閉上眼的時候，何遇開口說道：「蘇月，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蘇月睜開眼，時間把握的剛剛好，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有半小時，蘇月搖了搖酸痛的手臂，回想著剛才的夢，前面的事情都很很荒誕，只是最後一句話，蘇月咦了一聲，何遇最後和她講話的時候，蘇月看著何遇的眼睛，怎麼看都不像是夢裡的人，而是活生生存在。

  「我最近怎麼老夢到何遇，上次何遇夢裡搶我吃的，這次又在夢裡訓斥我，我一定要摔掉何遇這個人。」火車到達了目的地，蘇月不再多想，背著行李包朝著山上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爬山累死累活，這次卻感覺也沒什麼困難，蘇月的速度很快，這一次不到中午就爬到了山頂。

  「也不知道犬神還在不在山上，話說我還沒有見過它，狐狸成妖有九條尾巴，那犬神呢，是不是有九顆頭！」想到九顆頭的犬神，蘇月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蘇月將做好的捉兔子的裝備放在廟門口，然後再把之前準備好的虎胡小兔子片散落在周圍，隨後便在涼亭內坐著，剛進入涼亭，蘇月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裡！」蘇月十分欣喜，衝過去抱著白色的小狗，上次見過的小狗，正優哉游哉的爬在涼亭上。對於蘇月的熱情，小狗明顯駕馭不住，不斷的掙脫蘇月的懷抱、

  小狗的腿十分的短，這樣亂蹬，更顯的幾分可愛。「哈哈哈，乖，你不要鬧。」看著小狗的小短腿，蘇月聯想到了何遇，那可是實打實大長腿，脖子以下都是腿。

  「他腿那麼長，你的腿這麼短，不如我就叫你阿遇吧！」聽到這個名字，小狗不在鬧騰，睜著大眼睛看著蘇月。蘇月摸了摸小狗的背，柔聲的說道：「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阿遇。」

  「阿遇，你是什麼品種的狗？博美，尾巴也不翹。泰迪，毛色也不對，難道是柯基，我看看你有沒有柯基標準的大屁股。」蘇月說著就朝小狗看去，沒想到小狗頓時站立起來，十分不滿的衝著蘇月：「汪汪汪」

  「不准看我屁股！」蘇月自動腦補了小狗的意思，也有點羞澀。在羞澀過後又突然醒悟，眼前明明只是一條小白狗，自己有什麼可害羞的。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世界上有犬身的存在，萬一這小白狗修煉個十幾萬年，怪自己害了他的貞操，要她負責怎麼辦，這麼一想，蘇月便打消了看小白狗屁股的想法。

  放下小白狗以後，蘇月想到了今天來山上的正事，便去看之前布置陷阱的地方，上天似乎格外的眷顧蘇月，在陷阱上一隻灰色的兔子被夾在其中，那隻灰兔子的腳被夾到，嘴裡還在不斷的吃著地上的胡小兔子片。

  蘇月摸了摸灰兔子的頭，這可是她自己釀製的胡小兔子干，沒有兔子能拒絕他的誘惑。蘇月解下鐵鏈，將鐵鏈在兔子上打了結，然後便提著兔子，去尋秋翹草。

  按照戴倩的說法，秋翹草應該是在廟後面，可是到了秒後面，蘇月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在廟後面，有密密麻麻一大片草。根本分不清草的種類，蘇月不禁一陣氣餒，這個時候蘇月想到，既然宋爺爺和戴倩都說過，秋翹草可以去除腥味，那麼這個草一定嘗起來會是酸性。

  古有神農嘗百草，如今她也來消防一下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犧牲一下手裡的小灰兔。蘇月一邊走一邊將路上的草嘗試著放在小兔子的嘴裡，觀察者小兔子的反應。

  兔子很喜歡酸性的東西，他們愛吃一種叫苜蓿草的草類，就是因為這種草十分的酸，如果遇到秋翹草，兔子一定會表現的非常愉悅。

  「嘗嘗這根，吐了，不喜歡，下一根。」已經扯了很多草，蘇月仍舊沒有找到，想到兔子的嗅覺要比人類要靈敏，蘇月便把兔子身上的鐵鏈稍微解開，讓兔子自己去聞。

  兔子在前面聞聞嗅嗅，一路狂奔到一株五片葉子的植物前，興沖沖的吃了起來。

  「看來這個就是秋翹草了。」蘇月朝著秋翹草走去，卻一腳踏空朝著一個大坑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