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臣不敢言老

  歐洲，就是這樣發跡，成了後世兩百年的先進發達國家，印證了那句話，「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朱高燨笑了一下，「這一仗不可避免，與歐洲一仗，我也期待已久，我希望他們能夠從海陸空進軍，正好歷練一下我大明的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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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航母能夠下水，戰鬥機能夠升級換代，做好一切準備，隨時迎接敵人的到來！」

  朱高燨的心裡還有一個宏偉的計劃，核反應堆已經建成了，將來，也好用某些國家來試一下核武器的威力，他想親眼看看，核武器到底能夠創造出什麼樣的殺傷力？

  不知不覺，一頓飯吃了有一個時辰了，君臣相宜，談興正濃。

  「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來？」茹瑺緊張地問道，他這個兵部尚書，又沒安逸日子過了。

  「我們需要時間準備，他們也需要時間準備！」朱高燨眯著眼睛，唇角微微上翹，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這一仗要打，而且必須是一場正義之戰。

  上輩子的國讎要報，卻不能為後世子孫造孽，損陰鷙，傷國運。

  朱能擼起袖子，「嗬嗬，什麼玩意兒，殿下，臣這就領兵前往那啥葡萄什麼的，幹掉他們！」

  朱高燨豎起一根指頭，搖一搖，「剛剛說了，不必！」

  「殿下，為何？」譚淵好奇至極，這不像是殿下的風格啊，人家帖木兒汗國都沒有招惹咱們，殿下都插手他們國家的內政，攪得人家不得安寧，別說那葡萄牙已經幾次與咱們交火，搞不好還要上門來叫囂了。

  「其一，我們這麼貿然地興兵，師出無名，造成百姓負擔，會造成民憤，犯了兵法大忌；其二，我們這麼去，繞道半個地球，萬里路，兵疲力竭，絕非用兵上策；其三，總有一天，我們會主動出擊，但不是現在。「

  朱棣不知道兒子葫蘆里又賣的是什麼藥，問道，「什麼時候？」

  朱高燨笑道，「等對方先打過來，等我們的航母下水。將來，兩艘航母圍住歐洲，讓他們逃無所逃。」

  「航母，航母是什麼？」譚淵激動地問道。

  「航空母艦，說白了是一種用於水面作戰的大型艦船，以艦載機為主要戰鬥裝備，為戰鬥機提供海上活動基地的大型水面戰鬥艦艇。」

  譚淵還沒有看到過大明的戰鬥機，無法想像戰鬥機是個什麼東西。

  張玉則震驚不已，「殿下，那這艦艇得有多大？」

  「所以，我給這艦艇取了個綽號，叫做海上巨無霸。」他無限神往地道，「有了這個，占整個地球總面積四分之三的海洋，也就成了我大明的領土，我們的船隻可以暢行無阻，前往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

  朱棣端著酒杯的手在顫抖，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夏原吉道，「老夏啊，朕知道你年紀大了，這些年，你也為朕，為這個大明操心了不少，可不管怎麼說，你比朕都要年輕六歲，朕都能幹，你也不許說自己老，等真老到動不得了，再說老了的話。」

  夏原吉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他噗通忙跪在地上，「皇上，臣不敢言老，臣為大明鞠躬盡瘁，要看著我大明蒸蒸日上，為大明盡綿薄之力。」

  朱棣心中的優越感再一次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甚至有些期待葡萄牙王國軍隊的到來。

  晚宴之後，臣子武將們都出宮了，馬三寶送朱高燨回宮，他本來就是朱高燨身邊的人，自然要宿在春和宮裡。

  到了宮門口，沐氏身邊的宮女正等著他，朱高燨吩咐一聲，「回去跟太子妃說，三寶回來了，我有事要和三寶談，今晚上留在書房，再明日讓太子妃給三寶辦一場家宴。」

  那宮女欲言又止，最後福身道，「是！」

  朱高燨略有所思，馬三寶勸他，「殿下先回娘娘那裡去，屬下已經回來了，有什麼事，明日屬下再聽殿下教誨。」

  「不，明日一早，你就啟程，去幫我辦事。葡萄牙的軍隊很快就回來了，我們有能力打贏這一場仗，但我希望能夠更加輕鬆，不費一兵一卒地打贏這一場仗。」

  兩人進了書房，馬三寶輕車熟路地為朱高燨斟茶，倒水，朱高燨指了指椅子，「你坐吧，好不容易回來了，讓狗兒做這些事！「

  狗兒殷勤地接了過來，「還是小的來吧！」

  他在馬三寶面前自稱小的，馬三寶已是宮裡太監的典範了，景仰的對象，一座從古至今，太監們難以逾越的高山。

  馬三寶只好坐了下來，「殿下，請吩咐吧！」

  朱高燨將一大疊圖紙遞給他，「這是航母的圖紙，航母建造是一大難題，非常考驗一個國家的工業製造水平。對於航母來說，和戰艦有些不同的是，航母是以艦載機為主要戰鬥裝備的大型水面戰鬥艦艇，而實際上，航母是一座可以移動的水上城市。「

  馬三寶只看了一張總成圖，便被這航母的設想給震驚住了，他靜靜地聽朱高燨說著。

  「有四大難題，一是艦載機的起降，目前艦載機還在製造階段，匹配性將來再說；讓飛機在海上起降，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海洋環境複雜多變，變幻莫測的甲板風就是一大殺手；為了保證艦載機的起降，我運用了蒸汽彈射器和滑躍式甲板來保證，這是兩大關鍵。」

  馬三寶的記憶力非凡，他認真地記著，也擔心會有錯漏，想要筆和紙記下來，朱高燨道，「不用，這些我都在圖紙上做了詳細的描述。」

  「至於鋼材，前幾年我已經在特別關注了，直沽那邊新的鋼廠出的材料，就是為航母做準備的，航母基地設在清津吧，別的地方都沒地兒了。」

  「殿下，清津不是朝鮮國的海港嗎？」

  「讓他們讓出來吧，他們的海岸線要那麼長做什麼？」

  馬三寶想了想，提議道，「殿下，我們建造航母，還是需要現有的直沽這邊軍艦基地的人和設備，屬下的意思，不要和直沽基地離得太遠了，重新搭新灶台，怕時間上趕不上，人員安排也會很麻煩，屬下建議，不如就在青島建立基地？」

  「也行。」朱高燨想著清津那塊地要不要都無所謂，烏蘇里江那一塊也沿海，但太冷了，發展又不好，他才想到了清津。

  「殿下，那艦載機您打算安排誰去督工？」馬三寶問道。

  「航母還必須是你，艦載機就在酒泉基地那邊研發製造。現在的戰鬥機還是太弱小了一點，我想把戰鬥機再加強，續航能力加強，再就是武器裝備加強。」

  馬三寶聽著，他心裡眼裡都是歡喜，兩年時間，大明已經弄出了這麼多強大的武器，真是好啊！

  「哦，對了，你這次帶回來些什麼？」

  「屬下經過南非，在那邊弄了不少鑽石回來。有幾枚大鑽石，顏色也不一樣，專門留著，想著給殿下賞人。」

  「哈哈，好啊，回頭送來我瞧瞧！」

  次日一早，馬三寶服侍朱高燨起床，將幾枚特別的鑽石送來了，一共兩個匣子，裝的都大致差不多，其中一枚粉色的鑽石特別好看，朱高燨揀出來，遞給狗兒，「用個匣子裝著，給郡主送過去。」

  他口中的郡主，自然是他唯一的女兒了。

  其餘的，他自己拿了一匣子，另外一匣子，讓馬三寶給他父親送去，「鑽石還有一個作用，就是作為刀具用來切割，你留一些，將來製造航母的時候，或許能用上。」

  「是！」

  「不過是些石頭，物以稀為貴罷了，瞧著好看，就顯得珍貴一些。」朱高燨將匣子放進了袖子裡，「你忙去吧，正事要緊，我這些貼身的事，有狗兒就行了。」

  「是！」

  馬三寶出了門，所有的太監都來向他行禮，他一一收著眾人的崇敬，心裡卻非常平靜，他所有的得到的尊重，都源於朱高燨，這個青年，從小就不曾把他當一個廢人看待，如待尋常人一樣對待他，也給了他建功立業的機會。

  他這樣一個人，將來必然要名垂青史，超越古往今來多少人！

  朱高燨到了後院，聽到了一陣嘔吐聲，嬤嬤在旁邊輕聲道，「要不，宣太醫來瞧瞧？」

  「有什麼好瞧的？無非是開一些保胎藥，我這是第幾胎了，還不知道這些？殿下呢？起了沒？」

  朱高燨的腳步略重了一些，他一進門，驚喜的目光就落在了沐氏的身上，朝她的小腹處滑過，待嬤嬤避開，他上前將妻子摟在懷裡，手撫摸過妻子的小腹，「又有了？怎麼這麼容易？」

  沐氏羞澀不已，抿著唇不說話，心裡的甜蜜卻是冒著泡一樣，待朱高燨揉搓她，她忍不住才道，「之前是誰說讓妾身再給生一個的，這不是遂了殿下的願了嗎？」

  「這是最後一個，好不好？」

  沐氏忙捂住了朱高燨的唇，「殿下可別說這樣的話，妾身自然是願意的。」

  「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了，你我歲數都大了，再有孩子，怕對孩子智力和體質不好。」朱高燨從袖子裡拿出了匣子，遞給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