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七：帝後成了大丹爐

  王璇璣望著帝後臉上那畸變的表情，是震驚，是惶恐，是不可理喻。

  她完全不懂，昔日高高在上的帝後，那個一手遮天的女人，為什麼突然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跪拜在一個焚妖童子的面前，而且是主動跪拜。

  在帝後的身上，王璇璣已經看不到一點兒高貴，一點兒氣質。特別是剛才她逢迎的樣子，幾乎和勾欄里的女子、大戶人家的婢女無異呀！

  「不！這，這不是真的！」王璇璣瘋狂地否定著玉蛟龍的話。

  而後她滿臉憤恨地問武十一道：「你，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妖法，控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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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個，王璇璣又對玉蛟龍道：「帝後快醒醒！你是一國之母，不能被妖人蠱惑！」

  「妖法？」武十一望著王璇璣那充滿了惶惑不安的表情。卻感覺自己距離目標近一步了。

  於是，再更進一步唄。

  笑過後，他輕輕俯下身，沖帝後晃悠著手中的銅鈴，既是說給帝後聽，也是故意說給王璇璣聽到：「帝後娘娘。公主說我用妖法蠱惑了您。真相是這樣的嗎？」

  隨著武十一的問話，帝後臉上浮現出難以言表的怯怯。

  此時如果有地，帝後恨不得挖個坑鑽下去。如果有裂縫，帝後也恨不得鑽下去。

  但是，她終究沒法那麼做。裂縫倒是有，點不是留給她鑽的。

  面對著武十一的質問，帝後在好一番心裡掙扎之後，終究是區服了。

  於是，她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那就麻煩你把真相告訴長公主吧。」武十一說話間，輕輕托起了帝後的下巴，迫她將自己嫣麗惶惑的面轉向王璇璣。

  而後，武十一笑著對帝後道：「帝後。你堂堂一國之母，為什麼願意當我的奴才。麻煩和長公主說清楚。」

  「我…」帝後依舊猶豫。

  「說！」武十一強行命令帝後，同時舉起手，又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銅鈴鐺。

  叮鈴鈴，美妙的音樂聲響徹空間。

  帝後跟隨著這聲音，沉重地吸了一口氣。

  王璇璣不知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帝後的身心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經過這麼多日和武十一的相處，她被武十一培養出了廣泛的興趣愛好。

  為了幫助帝後陶冶情操。武十一讓帝後漸漸喜歡上了吹拉彈唱和煉製丹藥。特別是銅鈴、夾板、鳴笛、洞蕭之類的樂器，她更是日漸喜歡得緊。

  特別是那銅鈴鐺的優美聲音。簡單，優雅，獨特，方便。

  這聲音已經在武十一的刻意而為中，變成了帝後娘娘獨有的背景音樂。帝後已經記不住自己有多少的悲歡離合，都是在這入魂的聲音中完成的。

  不客氣地說。這美妙的音樂聲，已經和武十一一起，刻入了帝後的骨髓，成了她靈魂的一部分。

  所以每當武十一舉起這妖魔一般的鈴鐺的時候，帝後就會因為心情激動而站立不穩，就會想起那些過去的，但歷歷在目的恩愛往事，就會迫不及待地在要和要更多之間徘徊。

  那是讓帝後徹底屈服於武十一的聲音。是帝後永遠也無法避開的「魔咒」。

  所以在通靈的聲音中，帝後又一次崩潰了。

  她低著頭，告訴長公主道：「璇璣。我沒有被武郎迷惑心智。我是死心塌地的要當他的下人的。我…我的命是武郎救的。我能活到今天，都是武郎賞賜的。所以…我必須報答他。如果沒有武郎的話，我就不會有第二次生命。更不會有第二次當女人的機會。」

  說完這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帝後又扭頭過去，沖武十一磕頭，如宣示一般道：「主人。我在…在那麼多場合答應過您的事情。我都記得。蛟龍就是您一個人的。只要您有需要，在我們的空間裡。我為您馬首是瞻。」

  武十一望著順從的帝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昔日的帝後則卑微地匍匐在武十一的身邊，顯得異常乖巧。

  在王璇璣的目瞪口呆中，武十一又抬頭，笑問王璇璣道：「璇璣，你聽見了吧？是我對玉蛟龍有恩。他主動把自己送給我作為報答。我沒有逼迫這位大行朝的帝後幹什麼。又或者說，我的逼迫，正是帝後娘娘想要的。」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璇璣在武十一的話，在玉蛟龍的賣力表現和討好中，意識也要崩潰了。

  她望著昔日高高在上的帝後，如今卻像一個恩寵般匍匐著，便不敢，也絕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須知道，那可是帝後！是大行朝的國母，是一國的尊嚴。

  王璇璣從小便看著帝後高坐鳳鸞，不怒而威，看著帝後殺伐果斷，爾虞我詐，看著帝後被森嚴的規矩包圍保衛，哪怕下人多看她一眼，也會遭受杖責乃至杖斃之刑。

  所以在王璇璣的眼睛和意識中，帝後一直是大行朝，是天下的最高貴的女人。

  她怎麼能如此的自甘惡墮，還一臉的甘之如飴。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大行朝的國母，怎麼會屈服！」王璇璣氣得直落淚。

  她指著武十一道：「一定是你使用了妖法。你壞！」

  「璇璣。別自欺欺人了吧。」

  武十一一邊抓著帝後的長髮，一邊告訴王璇璣道：「你也清楚。帝後是道門八品的水平。她的心智，就連楊蓮真都不可能支配。更何況是我。」

  說話間，武十一又對身邊的帝後道：「玉蛟龍！」

  「是！」玉蛟龍抬起她那風華絕代的臉。

  滿意地笑了笑後武十一對坐在鮮花之中的帝後道：「我們的長公主還是不信我的話呀。所以，咱們兩個要不要向她證明一下呢？」

  「這，」帝後聽了武十一的話，煙霞更甚。但還是痴痴地問，「您要怎麼樣的證明？」

  「簡單的。」武十一告訴帝後，「你為長公主現場表演一個有趣的，咱們兩個經常修煉的『雙修』功法唄。讓她知道和我在一起雙修，是多麼的有趣，多麼的精進。」

  「咱們兩個，」帝後嘀咕，顯得很無奈，很悲哀。

  他沒想到自己堂堂的一國帝後。有一天會被武十一這樣的下等的焚妖童子命令到如此地步。

  而且更無奈的是。這樣的命令，帝後非但沒法拒絕，內心還十分躍動乃至期盼。

  畢竟，在血珍珠那裡，帝後已經突破過底線，品嘗到了惡果的滋味。

  有些東西一旦丟失，便再也找不回來的。

  於是縱然心裡很糾結。但帝後還是從著武十一的意思，問道：「主上想看我表演什麼功法？」

  對問，武十一毫不猶豫地命令帝後：「帝後是我的丹爐，那當然是帝後娘娘獨門煉製的仙丹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