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衛淼，抱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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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法相境和天象境是五大頂尖學府學府的最頂層，是超出了天花板的存在。

  那麼衛淼這樣的人物，就是真正的天花板，妥妥的頂樑柱。

  法相境難得一見，即使是孟德，看上去以前與法相見過面，被重點關注，但絕不能因此就以為和人家攀上了關係。

  之前那是有利用價值，現在呢？

  拜託，都過去十年了，優秀的天驕每年都出一批，哪還記得孟德？

  不會真以為被重點關注過一段時間，就能一直保持這種關係，並時常聯繫上人家吧？

  那實在是妄想，孟德連人家的直接聯繫方式都沒有。

  想要覲見，必須層層上報，且還得看事情大小。

  這就又不得不提一下伏見美華了，孟德當初若是願做面首，絕對少走幾十年彎路。

  可惜，沒必要。

  何況世事無常，現在人都死了，從這角度來看，當初的決定也算得上是明智。

  再說回衛淼，這傢伙可不得了。

  別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往日裡甚至無人在東大聽說過他的名號，實則這才是總管東大全局的真正實權人物。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算得上是被推出來的傀儡，是拿來處理公務的工具。

  然而能從中獲利，一路青雲直上，便可見其厲害。

  想做一個推出來的傀儡，也是要看資格的。

  而這群有資格的傀儡裡面，能如衛淼這般，將苦勞化作機緣的，更是少之又少。

  其中艱辛歷程，常人難以估量。

  畢竟作為傀儡，再有資格，一旦天資不行，拿了好處也難以消化。

  而且都淪落到做傀儡這個地步了，沒有實力和潛力，只能出賣自己那不值一提的智慧，其實也是苦勞，並非功勞。

  這個世界聰明人太多了，真正貴重的，是平台，是機遇。

  正如孟德這類天驕，處在東大，資源傾斜，動輒便捲起風雲。

  可一旦結束重點培養和關照，光芒便被後來者掩蓋。

  至於做傀儡的資格是什麼，很簡單，武科不成，那文科方面必須得強。

  但也不要以此驕傲，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文科生很不錯，但那點凡人的智慧，又哪比的上武科生。

  雖說確實有智近乎妖，以及蠢笨如豬的人物，但絕大多數情況下，人的智商是相差不大的。

  之所以顯得有人更聰明，無非就是受教育，環境，眼界等等原因的影響。

  所以在那些大人物眼裡，傀儡所謂的智慧，其實就是腦力勞動。

  本質上，與體力勞動並無區別。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上來，多培養幾年，便足以勝任。

  畢竟大人物們要的是維穩，一般來說按部就班，照他們的大方針去做，就絕不會出問題。

  不會真以為傀儡能自主決策吧？

  小事無所謂，然而事關重大時，必然會上報，並啟用【群體】的智慧，想犯錯都難！

  所以關鍵還是在於，如何在這螺絲殼裡做好道場，這才能真正體現出能力。

  當然了，在孟德看來，此人能走到這步，只有一個原因最為重要。

  那就是活的夠久！

  兩百多歲，比新國還要長久。

  是的，只要活的夠久，不管做任何事，成功率都會大大提升。

  我可以失誤無數次，但只需成功一次，便足以上升一個台階！

  而將時間線拉長，這成功的機率便會越來越大。

  衛淼便是典型，辛辛苦苦為他人打工，不驕不躁，終是爬到了現在這個高度。

  趙懷安就和他是同一個類型，雖說被天才們，乃至普通東大學子遠遠甩在身後，但相較於那些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真氣境，已是進度斐然。

  孟德沒法直接和法相境的大能對話，但以他現今的實力地位，直接越過陰陽境，求見衛淼還是可行的。

  ......

  「什麼？」

  裝潢奢華的辦公室內，一名短須中年壯漢陡然起身，面色驚疑不定。

  「竟然有低等自我意識？！」

  這可不得了，雖說新國乃至周邊國家，都有器靈這等強悍的練成方法，然而那投入實在過大，也過於珍惜。

  若能低成本賦予造物自我意識，哪怕這自我意識相當低等，也是一件足以開創新時代的大事！

  即使它是偶然性產生，通過鑽研，必有收穫！

  科學是什麼？

  科學就是我們發現，我們解析，我們利用！

  特別是孟德與譚朝槿提及【智核】，更能讓人重視。

  但轉瞬，他便鎮定下來，從容且果斷：

  「真是好膽，這群盜匪，居然敢犯我新國邊界！

  孟德，你帶隊前去剿匪，我給你戰時權限，定要在將事態控制在最小範圍！」

  這就是定性了，將此事定為盜匪擾民一般的小事。

  而之所以讓孟德前去，而不是派遣更強的人物，便是讓孟德作為明面上的處理人。

  暗地裡，才是真正的強者交鋒。

  如此，方能占據道德高地。

  後續追兵若有本事，實力強不說，還能追來新國，那孟德隨時有理由求援，將暗中的強者搬到明面上來。

  這就是強敵入侵，自衛反擊，天然具備正義性。

  若追兵沒有本事，甚至追查不到這群盜匪的蹤跡，那麼孟德這樣的罡氣境前去，就不至於打草驚蛇，鬧得滿天下皆知。

  略有準備，真氣境的破壞力便足以屠滅一整座城市，罡氣境便足以成為這顆星球上的某個中等國家主宰。

  即使普通的罡氣境，一擊之下，大半個城市就要化為齏粉！

  陰陽境又是一個新的階段，不死不滅，滴血重生，掌握著陰陽變化，形態無定的能力，實力之強，毀城滅國視若等閒！

  如此一位難以消滅，還能輕而易舉毀滅你的人物，出行自然受到無數人重視。

  何況這樣的人物玩起陰的來，天然就占據優勢。

  肉身幾乎可以隨意捏造改變，誰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旦潛伏下來，鬼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其從背後抹殺了。

  這可不是沒有先例，比如新國，裕國，美瑞克等等，以前便有些傀儡人物，仗著背後有大能撐腰，不小心得罪了陰陽境。

  結果呢，死的不說悄無聲息，但也沒有任何人懷疑是陰陽境下的手。

  直到後面曝出，才得知真相。

  入門稍久的養氣境對付毫無修行功夫在身的普通人，都有大把手段讓其【自然】死亡，何況陰陽境呢？

  陰陽境，生物學大師談不上，但已經是天然的人體學科大師。

  他們的肉身掌控能力，在人體學科方面，便是最強的優勢。

  文科生除非也能晉升陰陽境，不然想要趕上擁有如此直觀人體觀測能力的強者，就只能用最好的資源去培養。

  環境，材料，知識，都得投入進去，並讓人紮實掌握，完全理解。

  所以如孟德這等罡氣境行事，最為合適不過。

  陰陽境抱丹境這類人物想要行動，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而法相境，那就直接是界外行走了。

  真氣武道體系多條腿走路，縱橫兼顧發展。

  物質界強悍，各種詭異的能力，亦不遜色於規則系。

  在壓制力極強的真界都能隨意撕裂虛空，打開空間裂縫，可謂非人，完全能算是高維生物！

  孟德領命而去，不僅在東大常駐軍中挑選了兩隊真氣境，更是在東大學府系統內下發了任務，算是掩護。

  從外人視角看上去，這便是鍍金任務，便於漲閱歷。

  當然，孟德自然是著重挑選自己體系內的人，很純粹的以權謀私，甚至都不加以遮掩。

  不過無人不滿，以權謀私歸以權謀私，吃相不難看，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當日下午四點，孟德便集結了四十二位真氣境，以及上百積蓄境，開著軍艦前往東海巨鹿島。

  從譚朝槿送回消息到孟德出發，前後不超過兩個小時。

  他們行動起來雷厲風行，可不像譚朝槿那般晃悠。

  雖說譚朝槿也認知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但他還是不夠高估這事的級別。

  一旦真能使【智核】有突破性進展，乃至真正開發出來，應用到新國民眾身上，那絕對是歷史上的一個重要節點，是未來能夠上史書的大事！

  至於東海，此世可與孟德前世不同，東海還要往外才算東海。

  巨鹿島雖遠，但從東京都出發，實則已然算是極近。

  開著軍艦過去，大約一小時左右便趕到。

  名為巨鹿，實則並不算大，孟德已提前趕到，升至高空往下望去，整個島嶼的模樣盡收眼底。

  整體呈橢圓形，如同蹄印。

  難怪叫巨鹿，確實是有點像一頭巨鹿留下的蹄印。

  孟德仔細感知，在這才幾平方公里的小島上，十幾位筋膜境擠在一起，倒是熱鬧非凡。

  這裡明顯是一處賊窩，植被雖豐富，但物資極為稀缺，淡水資源更是少的可伶，不利於普通人生存。

  也正因此，這種無人且不受重視的小島，才更適合盜匪占據潛藏。

  仔細掃過此地，雖未感到危險，但孟德已然皺起眉頭。

  巨鹿島上的確是沒有危險，然而遠在東南方向，幾艘明顯不歸屬於新國的潛艇已然極速而來。

  而海面之上，亦是有著三艘漁船行駛，表面是漁船，實則船體變形，隱藏的炮管都伸了出來。

  其中一艘內，孟德老遠就感知了同級別的強者存在。

  「看來是強行突破防線了。」

  孟德對此心知肚明，不悅，卻不驚訝。

  超凡的世界，邊界摩擦更為激烈。

  一言不合，那就大打出手，拉練一番。

  東海這邊自然有著巡邏，且也收到了消息，全力配合孟德，並增添軍力，提高警備等級，進行封鎖和高強度巡視。

  然而個人偉力實在是占比過大，美瑞克的追兵有第七階的強者隨行，那些封鎖便如紙糊。

  哪怕是這顆星球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第七階也已然是正常情況下能派遣出來的最強者。

  陰陽境以上，受到的限制太多太大，特別是出國！

  如今雖已能在外星球上改造出利於人類生存的環境，但那極少，誰也不敢放任一個陰陽境強者肆意妄為。

  作為真界的根據地，在人類無法大批量遷入外太空的情況下，這個星球絕不能出事！

  多打幾次就沒了，總不能全員都搬入秘境和異界吧？

  那與遷入外太空的難度並無太大差距，弱者將會近乎死絕，唯有強者，才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