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意外發現

  護膚品的成功，給了許大茂很大的信心。

  首先，他又跟電視台又延續了一個月的GG合約。

  

  這爐子剛剛燒熱，可不能因為沒有添柴而滅，那樣就太划不來了。

  不過，對於接下來的發展，他並沒有獨斷專行，而是組織銷售部門的員工們開了個會。

  在會上，大傢伙兒精神頭可足了。

  初戰告捷，不僅僅給了許大茂信心，也給了他們信心。

  對於電視GG，大傢伙兒都給予了肯定。

  有人提出，其實除了電視GG，還可以投放其它渠道的GG，比如報紙、雜誌。

  他這麼說也是有理由的。

  雖然改革開放已經好幾年了，京城也是首都，可電視也沒有普及到家家戶戶。

  或者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可能就是有人是不看電視的，這樣也就可能看不到GG。

  所以，這部分人完全可以通過在報刊上做圖文GG來補充。

  這個建議其實也是不錯的。

  許大茂也知道自己其實是走了誤區了。

  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一說到推廣，肯定是電視加網絡。

  這年頭，網絡是不用想了，可電視有啊，所以他頭一個就想到了電視。

  其實，在這個年代，人們還是很習慣每天看上幾份報紙的。

  不管是大小單位，都會訂上幾份，有些甚至會訂上十幾份各種各樣的報紙。

  還有，現在的雜誌也很多，尤其是女人們愛看的一些情感類雜誌。

  在這些雜誌上面登GG也是很不錯的一個思路。

  許大茂聽了覺得很有道理。

  然後，馬上就有人補充了，如果在雜誌上登GG，可以跟雜誌社談一個條件，那就是在登了GG這一期發行的時候，隨雜誌派送一定數量的產品小樣，這樣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

  這個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會議開得很成功，員工們都很踴躍，提了很多建設性的意見。

  這也難怪，他們銷售人員除了一份基本工資外，額外還有獎金，直接與廠子的銷售情況掛鉤。

  他們都不傻，當然知道，廠子越好，他們就越好，當然是有什麼好的意見，就會馬上提出來了。

  ……

  第二個月，上半個月，一直還是呈上升趨勢的，但是，從月中開始，那上升的勢頭就沒有了，先是停頓，然後就是慢慢的回落，再到穩的態勢。

  最終一結算，這個月的營業額是上個月的兩位多，銷售額約四十多萬，毛利能有三十萬出頭。

  但這個月的推廣費用也是很高的。

  除了電視GG，還在數份報紙跟雜誌上都登了GG。

  許大茂知道，這三個產品的能量大致也是差不多到頂了，下個月還有可能會進一點下滑，不過，最先一批購買的人，有可能會有些需要回購了。

  他這樣猜測是有道理的。

  許陳藥妝的潤膚蜜，性質柔和，其實男女老幼都可以用的。

  所以，有很多人家買這麼一瓶回去，並不是一個人獨用，有些是姐妹合用，有些是母女合用，更有甚者，會全家人一起用。

  這樣的話，再節約，那也是用不了多久的。

  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們的新產品已經備案成功，馬上就要上線了。

  陳寶松領導的研發部門很給力，在上個月就把寶寶霜成功研製成功了。

  他們還做出兩樣東西，一個是防皴油，還有一個是凍瘡膏。

  這兩樣都是陳寶松之前隨手所做，這回稍稍改良了一下。

  他想的是，冬天也不會太久了，京城的冬天很冷，時間也比較長，這兩樣東西正合適。

  不過，這兩個產品算是附加品，附帶著銷售的。

  許大茂知道後，真的是很驚喜。

  附加品就附加品吧，能多賣一個，就能多賺一份錢。

  套一句閻解成的話，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啊。

  第三個月，電視GG跟平面GG繼續投放，不過這回是老產品跟新產品的推廣同時進行。

  這個時候，不得不提韓書遠，也就是寶寶小朋友了。

  這小傢伙周歲才兩歲多，小臉白嫩嫩的，眼睛又大又亮，淨挑他爸媽的長處來長的。

  別看許大茂前世在電視上見過很多可愛寶寶的照片，可現實生活中，還真沒有看到過這樣既漂亮又可愛的寶寶。

  家國跟雙胞胎小時候已經很可人了，可真要與這個小傢伙相比，還是比不上的。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小傢伙一點點大，在鏡頭前面表現得可好了。

  當時那個GG片導演都驚奇得不行，直說這是個演戲的好苗子，還特地要了小強媳婦的聯繫電話，說以後如果有好的出演機會，一定會聯繫她。

  小強媳婦畢竟是電視台的，見慣了大場面，而且對讓兒子偶爾拍拍GG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不像許父許母，當初許大茂提出讓寶寶幫著拍GG，還他們兩人圍攻了許久。

  可後來，人家爹媽都同意了，他們倆才收聲。

  寶寶拍的這個GG片一播出，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他實在是太可愛了，那清脆的笑聲，天使般的笑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別說那些當媽當奶奶或是姥姥的人了，就是那些大男人，一看到這娃娃的笑容，也會被深深地吸引。

  許大茂知道，這就叫做治癒系的笑容。

  不出許大茂的所料，寶寶霜很快也火了！

  最近這段時間，銷售部辦公室的電話響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寶寶霜的單瓶量比較少，售價也比成人的要低一點。

  只要是疼孩子的大人，一般都會給自家的娃娃來上一瓶。

  哪怕不給自己買，也得給孩子買。

  還好他們準備比較充份，調整了生產計劃。

  加大了寶寶霜的產量，適當降少了美白霜跟護手膏的產量。

  因為就前兩個月銷售情況來看，潤膚蜜的銷量是遙遙領先，護手膏其次，美白霜其次。

  在看到這個結果時，許大茂反思了一下。

  也聽取了婁曉娥的意見。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現在的人還是更質樸，更注重實用性。

  還有一個讓他意外的情況，那就是防皴油跟凍瘡膏的銷量還不錯。

  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了，這方面的需求也越來越高了。

  ……

  一轉眼，到了十二月的下旬。

  一個雪後初晴的日子，許大茂跟婁曉娥一起開著剛買的新轎車去接機場接婁永誠。

  回家的路上，許大茂開車，婁曉娥跟她哥坐在後排，手舞足蹈地說了一路，跟她哥說了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

  說得正高興時，「吱」一聲，許大茂突然停下了車。

  「這麼快就到了？」

  婁曉娥扭過頭往車窗外張望了兩下，又道，「不對啊，這不才到北新橋嗎？」

  很明顯，旁邊就是北新橋副食商店。

  許大茂沒理她，愣愣地看路邊出神。

  婁曉娥覺得很奇怪，抬起身子，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路邊。

  「咦，這個老頭兒，怎麼這麼眼熟啊？」

  婁曉娥愣愣地坐回位子裡，凝著眉思考起來。

  可是，一直到許大茂重新發新發動了汽車，她都沒有想出來。

  然後許大茂輕描淡寫地來了句，「還能是誰啊？閻老西兒唄！」

  「怎麼可能是他？」

  婁曉娥驚呼出聲，聲音都變調了，足見她有多麼的驚訝。

  許大茂卻穩如泰山，穩穩地把著方向盤，「怎麼不可能是他？雖然他戴著帽子跟口罩，可他那眼睛我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可，可，可是，三大爺怎麼撿起垃圾來了？」

  這一吃驚，婁曉娥話都說不利索了。

  許大茂心說，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不用猜都知道，這老爺子的目的只一個，那就是掙錢。

  至於為什麼，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之前三大媽生的那場病花了不少錢，全是四合院的街坊們你一點他一點這樣湊出來的。

  這債欠下了，當然是要還的。

  閻家老老小小的積蓄全都在那場生意中虧了個乾淨，要還債，那就只有從後面賺的錢里省下來。

  閻解成兩口子的飯店黃了，租的店面沒到期，轉租給了於莉的妹妹於海棠。

  那點房租估計也不是很多，再加上閻解成的工資，估計刨去一家人的生活費，也剩不下多少。

  不過聽說於莉也找到工作了，但她掙的錢恐怕不會拿出來給老人還債的。

  更何況，閻解成單位分了房子後，一家三口就從四合院搬了出去了。

  聽傻柱說，他倆搬走以後基本都不見人影了。

  小的不給力，那就只能靠老的。

  還好，閻解成的小屋租出去了，租金由老倆口收著，可這一點點錢，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老倆口除了閻埠貴的那份退休金，就沒有其它收入來源了。

  不撿垃圾，還能幹什麼呢？

  如果在後世，老閻還可以在家開個自習室，輔導孩子們寫作業，他是退休教師，做這個掙點小錢還是可以的。

  可惜啊，在這八十年代，孩子們還是很幸福的，壓根就不知道課外輔導為何物。

  他在這邊腹誹著，婁曉娥在后座也沒閒著，跟她哥又說起了去年閻家發生的那些事。

  把婁永誠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這人雖然並沒有什麼架子，可畢竟沒吃過什麼苦，一直在那種富裕的環境中生活著。

  對於這種市井百態的了解，他可是遠遠比不上他妹的。

  「怎麼會有這種子女的？」

  婁永誠忍不住感嘆。

  婁曉娥卻拍拍他的肩膀，自詡很有經驗起來，

  「哥，你是沒在這種大院兒住過，我之前在那裡住了好些年，可比你有經驗。

  跟你說啊，其實全都是因為錢鬧的，人家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其實套用在父母跟子女身上也是一樣。只不過，像閻家這種情況確實是極端了點。」

  婁永誠看著妹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一時無言。

  他真不知道，知道這種奇葩事情有什麼可驕傲的。

  汽車開得就是快，許家很快就到了。

  婁永誠這次過來只待很少一段時間，只是視察工作，就不準備住酒店了。

  反正許家現在地方有得是，這個大院住不下的話，還有給家國兄弟倆買的小院兒呢！

  家裡只有老倆口在，他們對婁永誠的到來釋放了極大的熱情。

  屋裡暖氣正旺，一撩門帘，都會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茶几上的果盤裡，擺放了各種各樣好吃的點心，旁邊的茶壺，也是泡的家裡最好的茶葉。

  一看到三人進門，二老那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他舅舅，這一路辛苦了吧！屋裡暖和，快把外衣脫下來，要不然一會兒得冒汗了！」

  許母殷勤地接過婁永誠的外套在牆邊的衣帽架上掛好，然後引著客人去沙發里坐下。

  許父也不甘示弱，拎起茶壺往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茶杯里倒水。

  茶忌滿，茶只能倒個七分，剩下三分是情。

  許父可是個講究人，這個量拿捏得非常準。

  「謝謝伯父！」

  婁永誠接過茶杯，低頭一看，馬上就明白了，他笑著說道，「伯父是個講究人！」

  他吹了吹茶葉，輕啜了一口，不由贊道，「好茶！」

  許父聽了後有些得意，「這是家國他領導送的，我也不怎麼懂，不過喝起來確實是怪好喝的。」

  婁永誠矜持地笑了一下，又品了一小口，「只憑這味道的話，應該是明前茶。」

  「他舅舅，別光喝茶，吃些點心吧，我聽家國他們說過，飛機上雖然有飯吃，但量不大，這都半下午了，你也該餓了吧？」

  許母說著，把茶几上的果盤往婁永誠的的方向推了推。

  「爸，媽，你們猜一猜，今兒我們在北新橋那塊兒看到了誰？」

  這時，婁曉娥神神秘秘地考起了老倆口。

  許大茂扶額，不就是三大爺在撿破爛兒嘛，她幹嘛要這麼興奮？

  二老被她問得一愣，「誰啊，你這孩子，也給個範圍呀，就這麼讓我們生猜，就是猜到明年去也不一定能猜得著的。」

  婁曉娥想了想，剛想開口。

  卻被許大茂搶了先，「我們看到三大爺在路邊撿垃圾！」

  「什麼？！」

  「大茂！」

  二老跟婁曉娥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