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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理想與現實

2024-07-12 06:12:19 作者: 經年舊事

  聽家國這麼說,婁曉娥轉頭就開始批評他,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我看那姑娘挺好的,現在可是新社會了,領袖曾經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你一個小年輕,怎麼思想還這麼守舊?這可真不像是我兒子……」

  也不知道家國哪一句話戳到她的痛點了,她這一開口,就說個沒完了。

  

  許大茂心裡暗暗為兒子捏了把冷汗。

  婁曉娥作為女性,肯定是天生就站到那姑娘那一方想問題,再加上,她最近的脾氣可有些急,一個不注意,就容易急。

  而剛剛家國說的那話,確實有些不好聽,真沒想到,這小子平時不聲不響的,竟然還有點大男子主義呢。

  這可要不得,讓婁曉娥批評他一下也是可以的。

  於是,許大茂默默地開著車,任由妻子教育兒子。

  這麼些年來,許家二老早就已經養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在許大茂夫妻教育孩子的時候,學會了不插嘴,不護短。

  更何況剛剛家國那句話說得有點過了,那李知春,再怎麼說也是雪松未來的媳婦,作為雪松最好的朋友,他不該這麼說。

  所以,可憐的家國,在逞一時口舌之快後,就迎來了母親長篇大論的教育。

  父親和爺爺奶奶都袖手旁觀。

  至於兩個弟妹,那就更不要指望了。

  家康還好,只不過他也不敢吭聲,只能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對他的支持。

  家安那個小白眼,非但不同情他,竟然還在一邊捂著嘴偷笑,真是白疼她了。

  氣得家國用力瞪了她兩眼,可沒想到,他這一舉動又落到了婁曉娥的眼中。

  「家國,你做什麼要瞪你妹妹呢?說錯話的是你自己,可不准遷怒到家安頭上!」

  婁曉娥正說得起勁呢,一看家國這樣子,就更生氣了。

  「不是,媽,您冤枉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想給自己解釋一下,可是就連這樣也不行,只起了個頭,還沒有說到重點呢,就被母親打斷了,說什麼解釋就是掩飾。

  家國無語望天,可惜抬起眼,只看到了車頂。

  他怎麼覺得,自己就突然一下子就變馬了一個小可憐呢,說什麼都是錯,怎麼做也都是錯。

  最近真是事事不順,最好的兄弟突然說訂婚就訂婚,他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好麼,就自家人在,他隨便議論兩句,被母親逮住了就是一通訓話。

  妹妹作怪,自己連瞪都不能瞪了,他這個媽,現在偏心都偏到胳肢窩去了。

  見婁曉娥今天一反常態,對兒子不依不饒的,許大茂現在有點心疼兒子了。

  於是他就稍稍多踩了踩油門,把車子開得飛快,沒多會兒功夫,就進了景鄉胡同了。

  遠遠就瞧到了61號人家門口的那兩隻大紅燈籠了。

  然後許大茂就狀似不經意地問起,

  「娥子,蜀香軒那邊臨時把小李抽調過來,咱家小飯館現在忙得過來嗎?三柱子雖說有天賦,可畢竟學廚的時間太短了,他能經受得住這個考驗不?

  咱們這個小飯館雖然小,口碑卻一直不錯,熟客也很多,可千萬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前一陣子,元旦節的時候,蜀香軒那邊客人猛增,不巧的是,傻柱有兩個徒弟突然得了重感冒,很嚴重,上不了班,一下子後廚人手就吃緊起來。

  實在沒辦法,傻柱只得把小李臨時調頂缺。

  其實許大茂問過傻柱,知道這邊一切都正常。

  不過,用來當藉口,解救一下可憐的家國還是可以的。

  婁曉娥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

  「沒問題的,三柱子跟大山這兩個孩子都很爭氣!

  再加上小李在教他們,耍了個小聰明,恰好歪打正著了。

  他在教這兩人時,採取的互補法,也就是教大山這一部分,教三柱子的又是另外一部分,兩個人合在一起,恰好能應付眼下小飯館的日常需要。」

  「有這種事?」

  說真的,許大茂確實是頭一回聽說這個消息,真是沒想到,小李這小子,不聲不響的,原來這麼有主意呢。

  他慢慢將車停好,還不忘繼續跟婁曉娥說事兒,引開她的注意力。

  家國這次可不犯傻了,趁他母親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下了車,家安這回也不搗亂了,還有意給他打掩護。

  殊不知,他們的這些小動作,全被婁曉娥看到眼裡了。

  只是,她並沒有什麼表示。

  等許家二老跟三個孩子都下車之後,她卻沒急著下車,而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大茂,你覺不覺得,我最近脾氣變得好差?」

  「沒有啊!」

  許大茂想都不想就這樣回答。

  「去你的,你這回答一點都不走心,一聽就不是真心的。」

  婁曉娥錘了他一記,然後皺緊眉頭道,

  「喂,你說,我是不是也要到更年期了,現在總是容易著急上火,聽到不順耳的話,我就想發脾氣。

  其實我也知道家國剛剛也不是故意的,說那些話很有可能只是隨便一禿嚕而已,可我一時間那氣血就上涌了,幾個孩子會不會認為我這個媽變成了一個囉里吧嗦的老太婆?」

  「應該不會的,你才幾歲啊,離更年期早著呢!

  我看你就是每天事情太多,累成這樣的。」

  許大茂這時候的回答可是認真的,「這樣下去可不行,你應該聽你媽跟你哥的,不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的,儘管交給我們。

  還有,要多培養幾個助手了,有了助手也要記得用。

  你看你媽,這麼大一間飯店,說交就交了,把活兒全都交給經理後,拍拍屁股就回香江了。

  要是你的話,你能放下心來嗎?

  我說,那飯店的帳,一個月查一次就行了,那又不是個草台班子,什麼東西按規矩來的,你一個月去一次,出不了大錯。

  如果實在忙不過來,也讓咱媽頂替你的,偶爾一兩次而已,你可別小看咱媽,她那小算盤,每天都練著呢,差不到哪裡去!」

  他是真心覺得,婁曉娥這人是太操心了,手頭上的事情又多,一直這麼下去的話,脾氣能好得了才怪呢!

  可婁曉娥卻不這麼想,

  「我哪有太操心?

  女裝店那邊我全交給店長了,倉庫那邊我也全交給劉滿倉了,男裝我也全託付給陳大力了,工廠那邊主要是大姐負責。

  現在需要我操心的,也就是畫畫圖,查查帳而已。

  哦,對了,還有一個國外代理的那個服裝,不過那是男裝,將來也會一起交給陳大力的。

  你說,當老闆的,帳目再不關心一點,那還做什麼生意啊!」

  許大茂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認真,只得摸了摸鼻子,說道,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嘴裡雖這麼說,可心裡卻在想著,是啊,她確實主要負責畫圖跟查帳。

  但是,隨著生意的擴大,自然而然,新品的需要也是越來越多,她每天都要抽出一部分時間才畫圖紙。

  至於說查帳,老闆對帳目緊張點,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可她這帳查得也太勤了,平均一個禮拜一次,一共好幾處地方,每個禮拜就要出去好幾趟,這時間不就嘩嘩地出去了?

  只是,看她這個架勢,是不太能聽得進去勸的。

  但是,就像她說的,總發脾氣這一點肯定是不尋常的。

  雖然孩子們是親生的,可也不能逮住就一頓訓啊,時間久了總是要傷感情的。

  該怎麼辦呢?

  對了,可以這樣!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這才注意到,兩人在車上待得有點久了。

  於是,就把車鑰匙一拔,看向婁曉娥,

  「咱倆該下車了吧!

  難不成你還想睡車上?」

  意料之中,又吃了婁曉娥一拳。

  ……

  過了兩天,家國下班後沒有準時回家。

  他一出單位的大門,就看到雪松推著自行車杵在路邊,嘻皮笑臉地看著他,

  「走,家國,我請你吃大餐!」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又反回身,去單位借了電話打回家,說不回去吃飯了。

  雪松說的大餐,可是一點水份都沒有,兩人到了東來順,搓了一頓涮羊肉。

  家國也沒跟他客氣,甩開腮幫子就吃起,一人先幹掉了份羊肉,才放慢速度,開始涮起其它的菜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

  咱們還是好兄弟不?

  這麼大的事情,我等你要訂婚了才知道。

  你怎麼不等結了婚生了孩子才告訴我?」

  一提起之前的事情,家國的氣就不順起來。

  雪松繼續嘻皮笑臉,

  「不至於,不至於,咱倆可是鐵哥們,我怎麼可能結婚都不告訴你呢?

  不告訴你的話,不就少了一份禮物嗎?」

  「哼!」

  家國一聽他這話,火氣更大了,於是大聲喊起服務員來,

  「服務員!再來兩份羊肉,要最貴的那種!」

  「得嘞,馬上就來!」

  服務員高興的應和著。

  雪松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今兒他準備好了大出血了,只要家國出了這口氣就行。

  看他如此表現,家國心裡終於舒服一點了,

  「不跟你說笑了,你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都跟我說一遍行嗎?

  要不然,我這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心裡就不會舒服的,心裡不舒服了,肯定就不存在什麼原諒不原諒了。」

  見他正經起來,雪松也收起了那副嘻皮笑臉的模樣,

  「你想聽什麼?我一定全都告訴你。」

  「還有什麼?當然是你們是怎麼好上的!

  你那個對象,跟你之前說的標準完全不一樣好吧?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倆是怎麼好上的?

  這世界上真有女追男隔層紗這樣的事情嗎?」

  說白了,家國其實並沒有那麼生氣,更多的是好奇。

  雪松灌了一口飲料,然後把杯子往桌上一拍,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

  他跟李知春確實是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小時候他放寒暑假,他姥姥總要接他過去住些日子。

  他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春娃,不過那時候的春娃又黑又瘦又小,頭髮剪得短短的,又總是穿著一身類似軍裝的衣服,跟男孩子沒什麼兩樣。

  反正在八歲之前,他是不知道春娃是個女生的。

  每次過去小住,他都會跟大院裡一群孩子一起玩,不是玩打仗的遊戲,就是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

  為了爭誰當警察誰當小偷,他跟那些孩子沒少打架,同樣,也跟春娃打過幾回,有輸也有贏。

  直到八歲的時候,大院裡有房子要整修,工人偷懶,把黃沙水泥堆到了空地處。

  一群小子玩得沒東西玩了,不知道是誰提議,撒尿和沙子玩。

  這一回,一向玩遊戲都搶在最頭裡的春娃卻往後縮了。

  雪松看了就笑話她。

  然後就被小夥伴們點破了,「哈哈,春娃是個女娃子,她是蹲著撒尿的,當然不可能跟咱們一起站著撒尿了。」

  雪松當時都傻了,春娃被臊得臉通紅,一轉身就跑了。

  自那以後,雪松再去大院住,就很少能看到春娃的身影了。

  再然後,又過了好幾年,雪松上中學了,再次見到春娃時,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頭髮留長了,也穿上了裙子。

  可能不再四處瘋玩的緣故,臉皮也是白嫩嫩的。

  不過,她人雖然樣子變了,可性格還是大大咧咧的,見到雪松也是跟過去一樣打招呼,仿佛中間空白的幾年不存在似的。

  人家女生都這麼大方了,自認為是個男子漢的雪松當然也不會示弱。

  於是,兩人莫名其妙的又恢復了友誼。

  雪松只要去姥爺家,就總會跟春娃碰碰面,聊聊天什麼的。

  再然後,就是高中的時候,春娃問了雪松想要報考的學校。

  結果就是,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學校,成為了同學。

  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的,可畢竟在同一個校園裡,見面的機會就更多了。

  自然而然,兩人就走得更近了,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不過這個時候,雪松自認,他們之間還是純潔的友誼。

  直到大四的上學期,春娃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向他表白,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把雪松嚇著,看見她就躲。

  可是,也許真的就是女追男隔層紗吧,最後他還是沒有抵抗得住春娃的攻勢,在前一年春節的時候,兩人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

  之後,之後的事情,家國也差不多能猜出來了。

  這姑娘,可真夠強勢的。

  只是,她完全就不是雪松的菜啊!

  雪松見他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狀態,

  「唉,哥們,你沒有談過對象不知道,這理想歸理想,現實歸現實。

  並不是說你想要找什麼樣子的。

  拿我來說吧,我喜歡小個子的,偏偏就找了個大個兒,我還喜歡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卻找了這麼個硬脾氣的。

  你可別笑,搞不好你到時候也會找一個完全不合自己心意的呢?也許你會找個個子小小的粘人精也說不定。

  這種事情,可是說不準的。」

  「這不能吧?」

  家國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粘人精可不是他的菜,他在腦海里想了想,如果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個子姑娘,偎依在自己懷裡跺腳撒嬌。

  一瞬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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