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分鐘的即興創作

  一句句歌詞，一個個音符宛若具有生命力一般「躍然紙上」。

  文字、音符的排列組合似乎正在發揮著奇妙的化學作用。

  沈修明看到許放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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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種看學霸做壓軸題的感覺。

  行雲流水，下筆如有神。

  約莫五分鐘後，筆停，許放將寫好的譜子、歌詞遞給沈修明，「我就唱這首歌。」

  沈修明接過，

  他不太懂樂理，所以譜子對他來說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歌詞部分卻是一秒鐘奪走了他的臥槽。

  歌詞最上方赫然寫著「本草綱目」四個字。

  竟然以李時珍的著作為歌名……

  他瞬間就來了興趣，快速瀏覽歌詞。

  「如果華佗在世，崇洋都被醫治，外邦來學漢字，激發我民族意識……」

  沈修明看到這幾句歌詞，第一想到的就是流量明星呂承澤的獲獎作品《Play Play Play》。

  這是一首全英文歌！

  獲得了華語音樂獎項……很諷刺。

  而許放的這幾句歌詞似乎是在有意無意的點到此事，然後諷刺。

  太敢寫了。

  「馬錢子、決明子、蒼耳子、還有蓮子……」

  「我表情悠哉跳個大概，動作輕功自在你學不來……」

  沈修明越往下看越驚，把藥材名寫進了歌詞不說，那句「動作輕鬆自在你學不來」瞬間就把許放的逼格都抬高了。

  這歌詞很許放！

  自信！

  夠狂！

  罵人還不帶髒字。

  這還只是歌詞，不知道跟著譜子演繹還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沈修明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想要儘快聽到這首歌的完整版。

  他也是許放的粉絲。

  也是從聽著《地心引力》這張神專輯過來的。

  「許放老師，這首歌是您剛才即興創作的？」沈修明好奇問道。

  「隨便抄的。」許放隨口回答。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這些作品，但要許放親口承認這是自己寫的，他做不到……心裡膈應。

  但直接說抄的，心裡就要坦然許多。

  但沈修名只當許放在開玩笑，他認為許放的這句「隨便抄的」也是在諷刺當今樂壇的「縫合怪」們。

  許天王還是那麼有個性，有魅力啊。

  許放寫好歌后腦海里就在想，在舞台上該怎麼演繹這首歌，一個人唱似乎太無趣了。

  這首歌節奏這麼嗨，得跳一段舞。

  有幾個小殭屍在舞台上蹦來蹦去……也挺不錯的。

  於是許放嚮導演沈修明提了要求，「我要一支伴舞隊，殭屍服，對了，還要兩個六七歲的會跳舞的小男孩。」

  沈修明不知道許放要幹什麼，一一照辦。

  下午的時間許放便忙著編舞。

  過去幾年「文娛大玩家」系統讓他學習的舞蹈技能，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樂隊在拿到《本草綱目》的譜子和編曲的時候，都驚為天人，而當沈修明用帶著吹牛的語氣說道：「很牛吧？更牛的是！寫這首歌許天王只用了五分鐘！刷刷刷行雲流水，那樣子簡直不要太帥！」

  沈修明在許放面前畢恭畢敬叫著許放老師，私下裡卻直呼許天王。

  他吹牛逼吹得有板有眼。

  大家都信了。

  最後大家都知道：許放只花了五分鐘就即興寫出了《本草綱目》！

  一下午的排練很快過去。

  許放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

  一進家門老爸許海福養的鸚鵡就撲哧著給許放打招呼：「芳心縱火犯……芳心縱火犯……」

  鸚鵡旁周文笑得樂不可支。

  這芳心縱火犯就是周文教小鵡說的，真是個沒底線的傢伙！沒個正經！

  「小鵡！別跟鳥人學。」許放一邊換鞋一邊對小鵡說道。

  小鵡很聽許放的話，果然不說「芳心縱火犯」了，轉而偏頭瞧著周文，「鳥人……鳥人……鳥人……」

  周文：……

  哭笑不得。

  許放家裡小鵡絕對是最好玩的了，每次周文來，都要逗逗小鵡，它還會唱歌，聰明到了極點。

  換好鞋許放摸了摸小鵡的頭道：「小鵡，講文明樹新風，要做一隻優雅的小鸚鵡，不然找不到老婆。」

  小鵡一下就安靜了。

  呆在角落裡獨自優雅。

  這時許放才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可樂，拉開拉環，往沙發上一靠，問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東西南北龍捲風。」周文沒正經道，「我過來跟我大哥吃吃飯喝喝酒不行嗎？是吧，大哥！」

  他拉高了嗓音。

  許放的老爸許海福正在廚房忙活著，他是許家大廚，嗯，前國宴大廚，花樣多著呢。

  周文自從嘗了許海福的手藝，就經常來蹭飯。

  恰好和許海福一樣，能喝兩口，一來二去二人就稱兄道弟，許海福還說和周文是忘年交。

  你管我爸叫大哥……

  輩分亂了啊。

  像話嗎？

  「喝不死你。」許放故意揶揄。

  他們經常這樣打鬧，誰也不會在意了。周文開了會兒玩笑終於正經起來，「從昨天你發布《三年二班》後，我手機都被打爆了，現在都不敢開機……」

  他將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遞給許放，「這是從昨天到現在收到了節目邀約、代言、上演……過過目，去不去在你。」

  「推了吧。」許放道，「《這才是音樂》夠我忙一陣兒了。對了，咱那公司最近也支棱起來，招幾個人，至少看起來像個正兒八經的公司吧。」

  「真要專心搞事業了？」周文有些驚訝。

  「不然我復出幹什麼？」許放反問。

  「行！既然許董發話了，我這個二老板不能拖後腿不是。」周文看似輕鬆，實則內心狂喜。

  媽的！

  放了十年假！終於能有班上了。

  內心一下就熱騰起來，沸騰著奮鬥的熱血。

  許放喝了兩罐可樂，老爸許海福準備的滿滿一桌「國宴級」大餐已經上桌。

  老媽張蕙蘭從她開的「中醫館」帶回來一些藥材，許海福將就著做了一些藥膳。

  許放喊了一聲老媽吃飯了，張蕙蘭才從書房裡出來。

  她習慣性推了推眼鏡兒，「兒子，老媽超喜歡你的新歌《三年二班》！聽到你這首歌吼……媽媽就在想，你說中藥或者中醫有沒有可能編成一首歌？」

  她洗了手，然後消毒，之後才挨著許海福坐了下來。

  日常給手消毒是她的小小潔癖。

  畢竟她是醫生。

  許放聽到張蕙蘭的話，心頭咯噔一跳。今天他突然想到《本草綱目》這首歌，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現在才意識到，原來是因為老媽是中醫的緣故。

  怪不得下意識就把這首歌寫了下來。

  張蕙蘭對周文非常熱情，一個勁兒勸周文多吃點藥膳調理，「小周啊，你有點虛，多吃點……」

  許放憋不住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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