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長生第九城

  星空之中，有天心大帝坐鎮，為將來的回歸做準備。

  李長生負責尋到五大聖，陽無上，帶領他們回歸。

  如今雖然尋到了敖玉，但卻沒有關於五大聖的消息。

  敖玉當年早早塵封，並不知道，五大聖后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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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陽無上，敖玉也知曉，陽無上去了仙界。

  「龍王前輩，那您知曉紅塵道海嗎？」

  藍心兒問道：「父親說，紅塵道海與混沌大帝陽無上有關。」

  「紅塵道海，乃是陽無上所締造的勢力，但久遠歲月了，是否有變就不清楚了。」

  敖玉搖頭道：「當年陽無上，感念師尊紅塵悟道，容納滾滾紅塵，所創下紅塵道海，也隨手傳了三位仙人。」

  「原來如此。」李長生淡然道：「當年吾將陽無上，放於吾世界溫養，天地大道，並未瞞他。」

  陽無上重演多年，也不斷參悟紅塵之道，應該是有新的領悟。

  紅塵道海，算是陽無上的道統，也算是他的道統。

  「前輩，那位復甦的仙王，現在正在針對紅塵道海。」藍心兒連忙道。

  當即跨出仙界星辰，開啟回歸的空間通道。

  「空間之道，還是如此便利。」

  敖玉浮現一絲懷念，率先踏入空間通道之中。

  當年他們鎮守成仙路，壓服了空間一族，讓空間一族參與對抗。

  這空間通道，給他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藍心兒緊隨其後，進入空間通道之中。

  瞬息之間，跨越無盡星空，回歸藍家。

  仙殿之內，藍心兒作揖一禮：「前輩請稍等，心兒去請父親。」

  敖玉微微點頭，在仙殿內坐下。

  她感受著體內旺盛的生機，重新回歸少女時代，心情頗為複雜。

  「師尊，本以為只是最後再見你一面，沒想到能夠獲得新生。」

  敖玉呢喃低語：「這個時代，玉兒將跨越新的境界，陪伴您最後！」

  漫長歲月的塵封，她幾乎絕望，看不見希望。

  當年目送白仙兒，蒼天聖女回歸。

  當時的她，也想回歸，只是孽仙太多了，她必須留下來阻擋。

  孽仙太多了，又遇上了孽仙強者，將小仙界和白仙兒送回來時，已經盡力了。

  若是不送回來，下次再送，又要付出巨大代價。

  當時白仙兒太逞強了，以為自己能解決那些老傢伙。

  可不只是那些老傢伙，還有孽仙強者。

  後來，五大聖和她擔心白仙兒出事，便讓人回去看看，蒼天聖女主動要回去。

  他們將蒼天聖女也送回去了，可結果，蒼天聖女也隕落在星空之中，還是自己人之手！

  若非蒼天一脈，僅憑那位金髮老者，殺不死蒼天聖女！

  「孽仙！」敖玉雙目綻放寒光，若非孽仙，當初他們不會急著將仙兒送回去。

  他們可以處理掉所有仙尊，處理掉那些老傢伙。

  白仙兒也不會隕落，蒼天聖女也不會出事。

  「前輩，心兒回來了。」

  藍心兒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敖玉收斂自身氣息，平靜開口。

  父女二人推門而入，藍家主神情恭敬，作揖道：「空間一族，藍家現任家主，藍玉山，見過龍王。」

  「和本王說說，如今仙遺之地的情況。」敖玉淡然道。

  仙遺之地，是他們這群仙人居住地方，他們也是仙界後裔。

  祖上都是仙界的仙人，大劫之後，聚集了一些仙界碎片，重建世界，繁衍生存。

  他們藏在成仙路虛空夾縫之中，有各種大陣遮掩，隨時會變動方位，孽仙也難以尋到。

  空間一族，對於仙遺之地的方位變幻，有巨大作用。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劍界出現，藍玉山不擔心，藍家有滅頂之災的原因。

  無論誰強盛，藍家對於仙遺之地，都是不可或缺的。

  「如今的仙遺之地，最強的是紅塵道海，毀滅之淵，仙皇道。」

  藍玉山講述道：「這三個地方，疑似還有仙王，但無人見過。」

  「最近劍界再出，滅掉了幾個家族，之前的白眉劍祖更是觸摸到仙王境界，隕落在復甦仙王手中。」

  「但我們猜測，劍界可能誕生了新的仙王，否則，僅憑白眉劍祖，不可能這麼高調。」

  「劍界？」敖玉微微頷首道：「他們的劍道，確實不錯。」

  「龍王有所不知，當初的劍界反叛了。」藍玉山嘆道。

  「反叛了？」敖玉蹙眉：「怎麼回事？」

  「龍王塵封之後，劍界勾結了孽仙，想要對付五大聖，被平天大聖打入劍界之內。」

  藍玉山講述道：「劍界求饒，封閉了萬年，才敢打開一條縫隙，但也不敢太過高調……」

  直到五大聖消失，劍界才真正活躍。

  到了如今，劍界已經休養好了，恢復到了鼎盛時期。

  「萬年封界修行，劍界可能誕生了仙王，如今高調復出，就算是紅塵道海的面子也不給。」藍玉山道。

  「平天大聖，怎麼會留下劍界？」

  敖玉面色微冷：「勾結孽仙，死不足惜，平天的性子，還是溫和了些。」

  藍玉山微微低頭，道：「當初孽仙勢力強大，我們實力薄弱，平天大聖也不想滅掉劍界，留下了一些種子。」

  「既然選擇了動手，就不該留情！」敖玉冷聲道：「這麼多年了，大帝的性子，他是一點也沒繼承！」

  藍玉山沉默不語，不敢評價。

  五大聖對於他們來說，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那位天心大帝，記載不多，他們也不了解。

  「如今的紅塵道海，是否還尊混沌大帝？」敖玉又問道。

  「在下不清楚。」

  藍玉山微微搖頭，頓了頓，道：「只知道以前每隔千年，會舉行一次祭祀混沌大帝的大會，如今已經四千年未曾舉辦了。」

  「或許已經遺忘。」敖玉平靜道。

  時間久遠，被遺忘很正常，特別是在這個無法永生的時代。

  仙王亦無法永恆，如何能夠保證不被人遺忘？

  「關於五大聖的消息，空間一族可有線索？」敖玉問道。

  「止步於長生第九城。」

  藍玉山道：「我們都想知曉，五大聖的消息，但他們消失的太突然，只有第九城的傳說，您的弟子也曾去過，死在第九城。」

  「弟子？」

  敖玉微微蹙眉：「本王塵封多年，何來弟子？」

  「三千年前，有人自稱您的弟子，進入長生第九城內，慘死其中。」藍玉山道。

  「不可能，本王塵封時，並未留下傳承，怎麼可能是本王的弟子？」敖玉眉頭緊鎖。

  她只是塵封，想要等漫長歲月後，李長生尋來，再見師尊一面。

  沒有留下傳承，對方也無法習得自己的法門，如何稱得上她的弟子？

  「不是您的弟子？可您塵封之地，也是那位弟子泄露的。」藍玉山道。

  若非三千年前，那位仙人出現，自稱敖玉弟子，從敖玉塵封之地走出，他們也不可能知曉敖玉所在。

  李長生也不可能，輕易尋到敖玉，將她從塵封中喚醒。

  「去第九城走一遭便知。」敖玉沉吟道。

  「前輩，心兒願意隨您走一遭第九城。」藍心兒連忙道。

  藍玉山這次沒有再阻止，若是龍王敖玉，去了第九城都出事，那誰還能去？

  而且，敖玉的師尊，可是在自己女兒體內！

  敖玉的師尊，會不會就是五大聖等的長生道祖？

  藍玉山不敢問，怕惹怒了那位前輩，觸怒了這位龍王。

  這位龍王塵封之前，可是仙王境界！

  「那就隨本王，走一遭第九城。」敖玉微微點頭，看向藍玉山：「紅塵道海之事，待本王從第九城回來。」

  「龍王放心，藍家會注意紅塵道海的情況。」藍玉山恭敬道：「只是那位仙王盯上，藍家也只能注意一些風聲。」

  敖玉屈指一彈，一道金光沒入藍玉山體內：「本王賜你萬妖王印，若是遇上仙王，可催動此印，激發本王一道神魂。」

  「多謝龍王。」藍玉山面色大喜，連忙作揖行禮。

  龍王敖玉的一道神魂，就算是鬥不過仙王，也能護他一時半刻，足夠龍王趕回來了。

  藍玉山當即打開空間通道，直通第九城所在。

  長生第九城。

  巍峨城池，如同一方星辰一般龐大。

  五大聖的紋路，遍布整座城，每一道紋路，都超越了仙王境界。

  當年的五大聖，都是超越仙王的存在！

  空間裂縫出現，藍心兒和敖玉，踏出空間裂縫，來到第九城上空。

  「師尊，這就是我們最強防線，也是我們征戰漫長歲月的地方。」

  敖玉立於上空，看向下方城池，有不少地方已經破損了，有孽仙從破損之地穿過。

  「當年我們締造第九城，鎮壓成仙路，無孽仙能過。」

  敖玉感嘆道：「可如今，第九城已經破損，五大聖不在，再也無人阻攔孽仙了。」

  孽仙可以肆意穿過這裡，只要不引動大道紋路。

  「你們，辛苦了。」李長生微微一嘆：「這一次，為師將與你們同行。」

  「有師尊在，玉兒安心，齊天師弟他們也安心。」敖玉面露笑容，道：「終究是我先等到了師尊，他們知道，定然會很羨慕玉兒。」

  「哎。」李長生幽幽一嘆：「先尋到他們吧。」

  敖玉點了點頭，帶著藍心兒，進入第九城。

  大道紋路自動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第九城內，地面刻畫著無數陣法紋路，地面上是一具具屍骸，早已失去了一切光澤。

  一點能量也不存了，輕輕觸碰，便化為飛灰。

  「這是這些年來，進入第九城的人。」藍心兒低沉著聲音道。

  「打五大聖注意的人很多。」敖玉嗤聲道：「但他們，怎麼可能留下老朽的自己，任由一群野狼啃食？」

  藍心兒沒有否認，坦然道：「是的，所有人都是一群野狼。」

  仙遺之地，孽仙們，無不想要瓜分五大聖遺留。

  若是五大聖壽元將近，他們會拼了命耗死五大聖，奪取五大聖的一切。

  敖玉帶著藍心兒，向內城而去。

  一路上，全是屍體，還有腐朽的仙器。

  歲月之下，仙器也喪失了神韻，成了腐朽的凡兵。

  藍心兒也看見了仙遺之地，一些早已消失的仙人，他們的仙器。

  他們都來過第九城，將自己葬送在這裡。

  周圍的殺陣，還在運轉，若非敖玉，換成藍心兒自己，怕是一進來就會觸發這裡的殺陣。

  敖玉走的很慢，看的很仔細：「本王塵封之後，這裡已經大變模樣了，以前沒有這些酒樓。」

  藍心兒默然不語。

  龍王塵封的太早了，沒能堅持到最後。

  敖玉來到外城盡頭，這裡有一扇門戶，直通內城。

  「當年這裡還沒有門戶，本王還與齊天在這裡回憶過師尊。」敖玉微微一笑，看向內城。

  裡面一切灰濛，混沌之氣激盪，縱使敖玉，也看不出裡面有什麼。

  兩人進入其中，灰濛的混沌之氣中，他們踩到了一具具骸骨，腐朽的仙器殘片。

  「有不少達到內城，卻無人能走出去。」藍心兒低聲道。

  敖玉頓住腳步，看向藍心兒：「師尊，玉兒看不清前方了。」

  嗡

  藍心兒體內，逸散出李長生的氣息。

  周圍混沌之氣翻湧，迅速向兩邊涌去，讓出一條路來。

  溫暖的陽光，照破混沌之氣，照亮前路。

  她們這才發現，高空之上，居然掛著一輪太陽，有陽頂天的氣息，逸散而出。

  「太陽大聖。」敖玉仰頭道。

  「這是太陽大聖留下的？」藍心兒仰頭道。

  她能感受到，那太陽之中的恐怖力量，只要一引動，她會在瞬間化為飛灰。

  敖玉沒有多言，沿著道路前行。

  前方出現一個混沌氣罩，氣罩內是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流。

  在氣罩之前，還有一塊混沌石碑，上面雕刻著四個字：「起源之地！」

  「起源之地？」藍心兒面露疑惑：「什麼起源？」

  「進去吧，這是陽無上，指點他們締造的。」李長生的聲音響起：「他以重造自身之法，交給五大聖……」

  他看出來了，這就一個重演自身的地方。

  陽無上傳授給了五大聖，是想讓五大聖，也獲得混沌道胎體質。

  敖玉帶著藍心兒進入氣罩之內，氣罩沒有任何阻攔，因為有李長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