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為人類宗門的妖，要學會孤獨

  一番教導，終於讓牛問道改了吃樹葉的毛病。

  它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愛吃樹葉了，要和正常人一樣。

  「你要好好做人，哪怕不想做人，但在人類世界，也要學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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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長生語重心長地教育著他，像是在教自己孩子一樣。

  牛問道若有所思點頭，李長生不僅教他語言，還教他如何在人類世界活著。

  學習了半天，牛問道去監獄晃悠，李長生和聶囚，繼續審訊妖族。

  到了下午，李長生和聶囚處理妖族屍體。

  牛問道很沒形象地坐在一旁，他忽然道：「長生，有個叫陸長壽的，搶了你的丹藥？」

  「嗯？」李長生詫異地看著他，不由看向聶囚。

  聶囚聳了聳肩，道：「牛問道問其餘師兄，得到些消息，又來問我的。」

  「是有這麼回事。」李長生承認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牛問道好奇道。

  李長生聳了聳肩，道：「我當然是躲了，跟聶師兄在一起，陸長壽也不敢來。」

  牛問道道：「這樣啊，是因為打不過陸長壽嗎？」

  「不，我這人與人為善，不想打打殺殺。」李長生正色道。

  就算是打得過，也不能說，暗中將他化為養料。

  聶囚接話道：「如果長生師弟，是鍊氣七八層，陸長壽自不敢搶他資源，師弟完全可以直接動手。」

  牛問道恍然，看向李長生，以古妖語道：「你是想藉此機會，教會我，實力弱前隱忍，實力強時反殺麼？」

  李長生：「？？」

  我就是想安心修行，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多謝你的用心教導，我會謹記，實力弱小時學會低頭，實力足夠後，殺他全家。」牛問道肅然道。

  李長生沉默了。

  他有這麼教過嗎？

  他只是好心，提醒一下這牛妖，要懂得隱忍，低調。

  可是，他是怎麼聯想到，後面那句殺人全家的？

  「你們兩說什麼呢？」聶囚好奇道，他聽不懂古妖語。

  「沒什麼。」牛問道搖頭道。

  李長生輕嘆：「沒什麼，牛問道學的很好，他是在用古妖語，重複之前的話。」

  「原來如此。」聶囚恍然，專心忙碌起來。

  一直忙到晚上，女師姐前來帶走牛問道，臨走時再次給了他一顆上品鍊氣丹。

  李長生提著兩桶血肉，和聶囚一起離開，返回聶囚的住處。

  至於陸長壽，吃屁去吧！

  回到住處，是一個三層小樓，第一層有個火爐，打鐵冶煉之用。

  二層是用來居住，第三層，則是存放聶囚打造的法器，其中上品法器有不少件。

  聶囚帶他參觀了一下，李長生立刻表示驚嘆，稱讚一番煉器手藝，讓聶囚很高興。

  「二層有幾間空房間，你自己選住處。」聶囚道。

  「多謝師兄，我先將這些血肉處理了。」李長生道。

  雖然煮了之後，可能會浪費不少能量，但沒辦法。

  人類世界，是吃熟肉的，不像草木，直接分解成養分就行。

  聶囚讓他隨意，自己去忙活去了。

  他是煉器一脈，還需要處理一些煉器材料。

  很快，全部煮好，聶囚看了一眼，表示一點胃口都沒有。

  李長生完全是直接煮熟，什麼調料都沒做。

  「師兄，這丹藥給你。」李長生取出上品鍊氣丹，道。

  既然求人幫忙，只能送禮。

  聶囚微微一怔：「一瓶？你哪來的？」

  他沒看見，牛問道給他丹藥，當時他出去了。

  「牛問道給的。」李長生如實道：「答應和師兄分，自不會私藏。」

  「你這傢伙，真不知道怎麼說你。」

  聶囚失笑，到處五顆上品鍊氣丹，將剩下的五顆還給他：「你等一下。」

  說完，徑直上了二樓。

  片刻後，他走了下來，手中有一個木箱。

  李長生好奇看著木箱，卻見聶囚打開木箱，裡面是十個瓷瓶。

  打開瓷瓶，卻是一顆顆血紅丹藥，蘊含精純血氣。

  「這是氣血丹，補充氣血，煉體有大用。」

  聶囚道：「我們鍊氣一脈，起初都需要鍛體，僅憑靈力是不夠的，所以服用氣血丹修行。」

  「原來如此。」李長生明悟了。

  「這是我當初吃剩下的，都是中品氣血丹。」

  聶囚解釋道：「之前想著，賣了換些錢財，用來和你換鍊氣丹好了。」

  「多謝師兄。」李長生道謝一聲，收起氣血丹。

  他現在正煉體，急需這氣血丹。

  「我這人要臉，還真做不到白拿人東西。」聶囚起身道：「吃完休息吧，我回房修煉了。」

  李長生也帶著煮熟的血肉回房，他選了最邊緣的房間，距離聶囚隔了兩三個房間。

  從裡面鎖住了門，開始吸收血肉能量。

  煮熟之後，確實浪費不少。

  服用一顆中品氣血丹，迅速煉化。

  中品氣血丹的能量，遠非血肉可比。

  磅礴的氣血能量，沖刷全身，淬鍊身體。

  碧綠小樹搖曳，吸收氣血丹能量，那薄薄的血色，竟是匯聚在一起，逐漸凝練。

  當一顆中品氣血丹煉化完畢，那血色已經化作寸許長的一縷血絲，在樹周圍飄蕩。

  「這一顆丹藥，比的上六七份血肉了。」

  李長生心中驚喜，再來四五顆，應該就能煉體三層！

  沒有再煉體，而是服用上品鍊氣丹。

  一股龐大藥力，在體內化開，李長生有種吃撐了的感覺。

  連忙以儲存之法，封存起來。

  運轉靈虛玄功，緩緩煉化，保證不浪費一絲藥力。

  一絲絲藥力，轉化成精純靈力，靈虛玄功功力暴漲一截。

  鍊氣五層中期！

  「上品鍊氣丹，如此強大，剩下的五顆，不說鍊氣六層，五層頂峰，應該沒問題。」

  李長生心道。

  之前女師姐也賞賜了一顆，他沒拿出來。

  繼續服用氣血丹，早日將煉體提升上來，與修為持平。

  又煉化了兩顆氣血丹，成功到了煉體二層頂峰。

  上品鍊氣丹，煉化了半顆，剩下一半藥力，存儲在體內。

  提著空桶，和聶囚前往監獄，繼續日常工作。

  一有空閒，他就開始修行，煉化存儲的丹藥。

  牛問道的人言，正常交流沒什麼問題了，一些生僻字還需要學習。

  這次，牛問道給了他兩瓶上品鍊氣丹，以古妖語道：「我想看你早些反殺陸長壽。」

  李長生：「……」

  你這樣，將來就算不是我殺的，那我也脫不了干係。

  「要不，你跟我走吧，別在這監獄了。」

  牛問道說道：「在上面，我感覺很孤獨。」

  「身為在人類宗門的妖，你要學會孤獨。」李長生嚴肅地道：「萬不可讓人察覺出來，也不能表現出，想回歸妖世界的想法，這樣會讓人覺得，你是養不熟的。」

  牛問道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是人。」李長生道：「我知道人類的心，是怎麼想的。」

  「我有時候就無法理解人類的想法。」牛問道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