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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他若不死 他日必然復來

2024-07-12 03:18:03 作者: 你們說了算

  蕭遠山出手如此猛烈,便在此時,場內已是飛沙走石,眼力不夠之人,蒙朦朧朧地什麼也看不真切,眾人心中忐忑卻也不知高低。

  顧朝辭見蕭遠山掌到,竟爾不加抵擋,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拳猛捶自己胸膛。貌色悽苦,猶似死了親人般,令人看了不禁為之心酸淚落。

  蕭遠山生平不知遭逢過多少強敵,見識過多少怪招,但顧朝辭這波操作,不但見所未見,連聽也沒聽見過,不禁微微一怔。

  他本已出掌,此時一怔之下,手上不禁一緩。只這一空檔,驀地里顧朝辭手一按地,直接躍身半空,一屁股向蕭遠山頭頂坐將下來。

  這一招更加怪異,竟以臀部攻人,天下武學之道雖繁,從未有這一路既無用、又笨拙的招數。

  這一下雖然突兀之極,但若別人用出此招,蕭遠山定會毫不猶豫一掌打的他皮開肉綻。可顧朝辭用出此招,蕭遠山知他這一招似拙實巧,必定伏下厲害後著,反而不敢小覷,一掠避開。

  顧朝辭半空中身子一展,憑虛借力,身如鶻鷹,一個盤旋,忽又落到蕭遠山身後,雙腳未踏實地,右掌刷地揮出,拍向蕭遠山背心。

  這兩下精妙殺招,凌空移形,看似在前,忽然在後,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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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朝辭賭上一世英名,自是全無保留,不料蕭遠山頭也不回,反手抓向顧朝辭手腕幾處要穴,這一抓平常無奇,但出手之快、力道之強、準頭之精,當真匪夷所思、罕見罕聞。

  顧朝辭心下暗自佩服,甩手反切,腳下踉蹌,形同醉酒,忽然一個頭錘向蕭遠山撞了上去,如此打法原是武學大忌,竟以自己最要緊的部位送向敵人。

  蕭遠山覺出風聲,反而不敢怠慢,向前急竄,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一撞。

  但顧朝辭一得先手,更不饒人,隨身而上,兩手兩足如車輪般攻到。

  蕭遠山被這一路怪招打得措手不及,怒哼一聲,左腳點地,旋身出手,嗖嗖嗖連出數指,「一指禪功」勢如繁華亂錦,鋪天蓋地而來。

  兩人勁氣如有實質,聲如破鼓,沉悶刺耳。勁氣掃過地面,犁出一道道印痕,遒勁有力。

  但見顧朝辭身子東搖西晃,渾如醉酒一般,出手更是雜亂無章,每一招均大出眾人意表。忽爾頭撞、肩靠、肘打、臀坐,忽而膝頂、腳踏,甚則合身撞擊,身子如風中荷葉,搖擺不定。

  每一招在中原武林名家眼中,都似是市井無賴的打法。眾人無不匪夷所思,均想:「這哪像個武林高手?」

  玄難詫異道:「師兄,這是什麼武功?」

  玄慈搖頭道:「此子武功深不可測,我也不知是什麼功夫,但這路武功看上去顛三倒四,實則中藏奇奧變化,這路奇功比之正路功夫,可又難得多了!

  你看蕭遠山只接了數招,就有些手足無措!」

  玄慈心智機敏,見識過人,知曉顧朝辭看似使的是「醉八仙」這類功夫,可其中必有蹊蹺。

  顧朝辭指東打西,詭異莫測,似左實右,似前實後,決難辨識,每一招都足以迷亂敵人眼光。

  蕭遠山被他一輪怪攻打得左支右絀,若非他諸般身法極為奇妙,倒真要著了道兒。但饒是如此,只過了十招,他無不是險險避過,大處劣勢,竟連還手也是不能。

  旁觀眾人有的見識不夠,便皺起眉頭,竊竊私語道:「這契丹第一高手,遇上這醉八仙功夫,怎麼不敢正面還招,如此不是浪得虛名麼?」

  蕭遠山險險避過顧朝辭一招,飄身疾走。顧朝辭身子一晃,如風似電,呼地一掌拍出,蕭遠山突覺一股疾風竟從身後襲來。

  「禿驢暗算?」

  蕭遠山心念電閃,盡力向前一躥,百忙中回頭望去,那個方向的少林諸玄,離自己有七八丈遠呢,如何能夠暗算自己?

  正自納罕間,顧朝辭身在半空,右腿橫掃過來,蕭遠山舉臂格擋,怎料他身子盤空一轉,右腿忽收,左腿「嗖」地彈出,仿佛長刀大戟一般直搠自己面門,其速比起前腿還快了一倍,蕭遠山變招不及,匆忙收勢,腳下步法變化數次,方才躲過這一腿踢擊。

  這幾招一過,蕭遠山大致也有些明白,顧朝辭這路怪誕武功,出手似向左去,勁力落在右邊;手掌明明向上,掌力卻向下拍落;本是左腿踢人,半途變成右腿;原本正面迎敵,掌力卻能繞過對手,襲其後背……

  如此顛三倒四,詭詐絕倫,極盡「聲東擊西」之能事,若非仗著絕頂身法,方才數招之下,自己必然中招,他忍不住喝道:「這是什麼武功?」

  「醉八仙!」

  顧朝辭朗聲笑道:「可還過得去麼?」

  蕭遠山叱罵道:「瞧不起人麼?醉八仙功夫,哪有這般高明!」當下使開「大金剛拳法」,將門戶守得嚴密無比。

  顧朝辭實則用的是明教聖火令上的武功。

  當年他在射鵰世界,從明教教主張三槍手裡奪取了六枚聖火令,後來請了好幾個精通波斯文的學者,將其翻譯出來,依法練成之後,卻秘而不宣。

  實在是這套武功固然極為怪異,遇上高手,出其不意使將出來,可收奇襲之效。但他嫌這套武功姿勢太過難看,影響自己形象,故而從未與人對敵時使用。

  誰想今日遇上這等險境,他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了,一急之下,就使了出來。

  聖火令上武功乃波斯大盜「霍山老人」所創,源出乾坤大挪移心法,武功雖奇,究不過是旁門左道之學而達於巔峰而已,本非極深邃的上乘功夫,說到宏廣精深,遠遠不及少林武學以及「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等等武學。

  但它大異武學常軌,專走詭異、狠辣一路,尤在詭異難測上實有獨到之處,令人捉摸不定,縱然武功高過幾倍的人,猝然遇此套武功,也不免著道兒。

  倚天時期,張無忌集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功、太極神功於一身,縱橫宇內,無人能敵,可初遇風雲三使時,猶連連著道兒,抵擋不住。直待小昭將聖火令上所載武功譯出,方得破解對方武功之奧妙,將其擊敗。

  但這路武功奇則奇矣。若由庸手單獨使出,亦非蕭遠山少林派正宗武功之敵。

  可顧朝辭是以九陽神功為根基,以乾坤大挪移心法為脈絡,他又學全六枚聖火令上的功夫,比之那風雲三使高出何止數倍?

  加之他對少林派武功,盡數瞭然於胸,一招一式,盡皆攻向蕭遠山空隙之處。

  斗到十餘招時,他的聖火令功夫越來越奇幻莫測,似左忽右,東滾一轉,西摔一跤,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可身法卻是快得驚人。

  蕭遠山使盡解數也擺脫不了,只覺四面勁風咻咻,渾如無形大網,眨眼工夫,越陷越深。

  顧朝辭見他身處下風,可是步法沉穩,出招絲毫不亂,每招仍嚴守門戶,心下暗暗喝彩:「若非這門古怪功夫,要想三十招內勝他一招半式,絕無可能。」

  旁觀群雄之中原本不乏識見卓超的人物,但這路古波斯武功實在太怪,又從未有人在中土使過,其中竟然有人真的相信,顧朝辭施展的是「醉八仙」功夫。

  但也有人開始數起招來:「十八,十九!」

  群雄也隨聲高呼:「二十、二十一……」

  三十招將至,眾人高呼招數,存心攪亂兩人心志,畢竟無論是顧朝辭還是蕭遠山,對於群雄來說,都是希望他們死的。一時間紛紛大呼小叫。

  阿紫在旁大聲道:「蕭遠山,你連一路『醉八仙』功夫,都應付不過來,還有臉稱什麼『契丹第一高手』,不是笑死人了嗎?」。

  蕭遠山這會哪裡能聽到別人說什麼,他一心只想抵擋顧朝辭三十招。

  岳老三卻是濃眉一挑,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懂個什麼?這是主人極為高妙的武功,怎麼可能是醉八仙那種爛功夫?」

  阿紫焉能不知此理,她只不過看顧朝辭三十招要擊敗蕭遠山,可能有些做不到,遂才故意混纏,想讓蕭遠山心神不定罷了。岳老三是個純粹的江湖人,心眼沒她那麼多,況且她剛才被蕭遠山抓的仇,還沒報呢。

  當即小腰一叉,對著岳老三還口道:「怎麼不是?你看這一招是『張果老醉酒拋杯踢連環』,這一招是『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

  她煞有介事地亂指一通。就連一些精通「醉八仙」武功的人,也登時疑竇叢生,見顧朝辭招法呆滯,真與阿紫所言差相仿佛,群相聳動,竊議紛紛。

  時光倏忽,二十七招轉眼即過,顧朝辭「呔」地銳喝,直如平地炸了一個響雷,圍觀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顧朝辭喝聲未落,驀地里腦袋亂擺,劃著名一個個圈子。蕭遠山內力不在他之下,卻不為他厲喝所動,也不去瞧他搖頭晃腦的裝模作樣,只是自顧自的打拳,護住周身,心想:「老子看你如何三十招勝我!」

  顧朝辭一腳踏至,一個頭錘向蕭遠山撞出,蕭遠山腳下疾飄,對方卻是如影隨形,根本擺脫不了。

  蕭遠山心裡一發狠,待他以頭撞來,一記大金剛拳,倏地直向他頭頂砸去。

  顧朝辭仿佛未見,仍將腦袋往他拳頭上迎去,但就在拳風及腦之時,忽地合身臥倒,向前撲出,右手在衣囊摸過,掠了出去。

  這一手顧朝辭蓄勢已久,圖窮匕見,時機精準,「哧」的一聲,帶起一串血花。

  蕭遠山小腹衣服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微微一晃,氣鬆勁泄,但他反應也是極快,腳尖飛起,踢向顧朝辭左脅。

  顧朝辭適才不但要防著對方招數,還要在衣囊中摸毒針,高手過招,多了一個動作,這就是最大的危險!

  故而被蕭遠山渾厚拳力所及,掃得他腦袋劇痛欲裂,一口丹田之氣竟轉不上來。動作稍微一慢,「啪」的一聲,已然中腳。

  顧朝辭悶哼一聲,順勢向後滾出一丈,翻身站起,胸腹欲裂,定眼望去。

  蕭遠山步子虛浮,一張臉渾如血染,朱紅里透出一股濃濃的黑氣。腹部衣物碎裂、露出肌膚,這時卻並無一絲鮮血湧出,反而滴下了幾滴黃水。

  顧朝辭心下暗喜:「這次你還不死?」

  蕭遠山怒目圓睜,惡狠狠道:「卑鄙!你竟然用毒?豈不有辱『天下第一高手』之名?」他內功深湛,自詡可以壓製毒質,還未太過在意。

  群雄一聽這話,驚怒交集。武林中人最看不起用毒傷人之舉,紛紛戟指顧朝辭,斥他卑鄙無恥,失了江湖人的體面,不配「天下第一高手」之名。

  顧朝辭冷笑道:「武學之道浩如煙海,在下不過略識皮毛,焉敢貢高我慢,自居第一?

  再說你三番四次偷襲、圍攻於我,竟還有臉說我卑鄙?

  不怕告訴你,我顧朝辭面對正人君子,江湖規矩自然講,可若對待對待卑鄙之人,那永遠也會比他更卑鄙!

  況且,我能在三十招之內傷了你,就是我贏,你技不如人,又何必說嘴?

  莫非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只求殺你,而不是較量武功高低!

  否則我又何需定這三十招之約,束縛自己手腳?」辭氣極是嚴正。

  他以性命為賭,出其不意,一舉重創強敵。但也挨了蕭遠山開山裂石的一腳,余勁不消,在他胸臆間來回撞擊,也乘機暗自調息。

  眾人雖覺他有些強詞奪理,一時倒也難駁斥,但仍斥罵不休。

  顧朝辭之所以費勁心思,要與蕭遠山定下三十招之約,還施展聖火令這路不顧形象的奇功,就是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自己占得先機,好能騰出手來摸取毒針,給對方抽冷子來上一下,好取其性命。

  他深知施展任何武功,三十招之內想要殺了蕭遠山,都是不可能的;若在比武之際發射暗器,任自己手法再巧妙,那也決計傷害不了對方。

  故而頂著腦袋被他震碎的可能,撲進他懷裡,與他相距不過尺許,毒針夾在自己手指之間,貼身陡發,武功再高,亦難閃避。

  這毒針上餵以「化屍粉」,沾在完好肌膚之上絕無害處,但只須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黃水,腐蝕性極強,化爛血肉就在頃刻之間了。

  顧朝辭可謂將一切都籌算停當,才能一舉建功。

  霎時間蕭遠山內力急行運轉,頭上白氣沖天,想要逼出劇毒,這時只見自己腹部一粒粒黃水,猶如汗珠般滲將出來,奇癢入骨,顯然內力根本頂不住這種奇毒。

  大驚之下,立馬在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將自己腹部一對拳頭大的肉,給割了下來,手指連彈,封了幾處穴道,但這也痛的他滿臉扭曲,難以站立。

  眾人見了蕭遠山這番操作,都是驚訝無已。既對顧朝辭毒性之烈,又對蕭遠山的狠戾,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顧朝辭更是一陣駭然,沒想到此人決斷如此之快,喝道:「蕭遠山,受死吧!」

  他知道化屍粉能將人很快化盡,但也是以血肉為引,對方將那一團肉割了下來,說不定又能不死,這怎麼可以?當即飛身撲出。

  蕭遠山雖然受傷中毒,但也並未失去反抗之力,見他撲上,抖手一把銀針劈面打去。

  蕭遠山也知道傷不得對方,但這只是情急之下的反擊,又恐對手追擊,順手撕下衣襟,捂著腹部後退,一溜煙退出三丈開外。

  顧朝辭就見一道藍幽幽的光幕罩了過來,笑道:「你不也備了毒針嗎?」長袖一甩,內力鼓盪下,袖子登如鐵板一塊,將銀針盡數拂開。

  少林諸玄圍成圈子,將顧朝辭與蕭遠山包在中間,是以這把銀針,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都被拂向了少林諸玄。

  但少林諸玄都是當世一流高手,自然遊刃有餘的躲開了,但這也讓一些離近之人中招,「哎呀」「撲通」之聲,不絕於耳。

  顧朝辭拂開銀針,只是順手,未被銀針有絲毫阻攔,呼的一掌朝蕭遠山劈空擊出。

  蕭遠山看得清楚,暗暗叫苦,這時忽聽呼呼呼急響,三塊大石從三個方向飛向顧朝辭,力道之強,不容小看。

  顧朝辭無奈縱躍躲避,但見少林十九玄,齊齊圍攏上來。心下怒火衝天,他心下明白,今日若不能殺了蕭遠山,以後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聖火令武功只是占了一個奇,第一次施展可以得到奇效,但蕭遠山一旦逃脫,只需要詳加思忖,絕對能想出破法來。下次再想暗算成功,那幾乎不可能了。

  當即恨聲道:「諸位大師,真要與我結下這不死不休之仇嗎?」

  蕭遠山朗聲大笑,大袖一揮,灰影晃動間,想要奔向山坳。

  怎料玄慈喝道:「蕭老英雄,你且不能走!」說著就有四玄齊齊出手,四掌已分四方向他攻到。

  這四掌攻勢快如閃電,所採取的部位也嚴密無比,而且四人渾如一體,無論蕭遠山身法怎樣詭異,最少也要硬接兩掌。

  在如此兇猛的攻勢下,他不得不雙掌齊飛,擊出兩記強勁的掌力。

  「蓬蓬」兩聲。

  四玄與蕭遠山齊齊退後三步。

  顧朝辭見蕭遠山又被「羅漢陣」擋了回來,便想出手,可餘光瞥見,四面八方八位玄字輩高僧,卻是腳下微動,將自己看的死死的,也只得作罷,心中思忖,如何突出諸玄包圍,一擊殺掉蕭遠山。

  「怎麼?」

  蕭遠山不自禁左右瞧瞧,皺起眉頭,澀聲道:「你們想要乘人之危?」。

  玄慈合十說道:「乘人之危不敢當,但本寺七十二絕技事關重大,絕不能外流遼國!」

  顧朝辭笑著道:「這倒是不錯,殺了這契丹胡虜,也是為國為民之舉!」

  蕭遠山頗為心神不定,但還是穩穩說道:「玄慈,你縱然殺了我,七十二絕技也定然外流!」

  「我怎麼就不信呢?」顧朝辭笑了笑:「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玄慈說道:「顧君,蕭老英雄不能走,卻也不能殺!」

  少林諸玄齊齊點頭。

  他們早已商議妥當,為了絕技不外流,必然要將蕭遠山帶回少林寺處置。絕不能讓他死在這裡,誰敢去賭對方死了,少林絕技就不外傳?

  顧朝辭可以不在意,他們豈能不在乎?

  況且他們少林十九玄在此,慢說一個蕭遠山,就是顧朝辭再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們對手,這是毫無疑問的。

  顧朝辭也知道這群和尚想的是什麼,但這些人太過仁慈,一路走去少林,如何防的住蕭遠山這等瘋狂的江湖大行家?他若脫逃,豈不是功虧一潰!

  當下幽幽說道:「蕭遠山這個契丹胡虜,我本是殺定了,但少林高僧要,我也不能不給面子,我先廢了他的武功,你們再帶走他,如何?」

  玄慈等人互一對視,齊齊嘆了一口長氣,玄慈道:「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若廢了他的武功,他又與死何異?」

  顧朝辭一擺手,厲聲道:「你們少林高僧慈悲為懷,蕭遠山殺我時,卻是無所不用其極!

  今日我舍下名聲,好不容易將他逼入絕境,豈能放虎歸山?

  他若不死,他日必然復來!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時死的或許就是我了!

  你們倘若不知好歹,我連少林僧眾一塊殺,爾等想好再說話!」

  顧朝辭是真的被蕭遠山整的有些神經緊張了,如何能夠看著對方完好無損,被少林寺帶走?他根本不允許,對方有脫身的任何可能性!

  玄慈眼中透出一股懾人亮光,很是威嚴道:「顧君,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顧朝辭聽了他這句極具威脅性的話,明知不敵,卻也生出了一股傲氣,淡淡道:「我若不走呢?」

  玄難大師一聲冷哼:「蕭遠山固是心腹之患,但你『血煞魔君』更是武林中至大之患,就憑你適才的手段,今日若不除去,焉知不是後日之禍?」

  顧朝辭森然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們這群禿驢?」

  玄難昂然道:「少林何足數,當與天下英雄共之。」

  群雄中鮮少沒有父母師長,死於顧朝辭之手的,一聽這話,紛紛站起,撤出兵刃。齊喝道:「願隨少林高僧斬妖除魔!」

  陽光普照之下,刀槍如林,白刃如霜,漫山遍野都是白光閃動。

  顧朝辭冷目如電,環顧四周,一聲獰笑:「呵呵,好,好,好!」

  驀然間,一聲怒吼:「羅天府眾聽令!

  今日隨我一起殺絕敵人,武功秘術應有盡有!」

  他這一喝揭開了惡鬥的序幕,登時全山震動,羅天府眾與各路群雄各自揮舞兵刃,喊殺之聲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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