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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各憑手段,討個公道

2024-07-12 03:17:04 作者: 你們說了算

  顧朝辭、玄慈方丈及諸多玄字輩高僧,那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字號,有些事不用明說,都清楚對方之所想。

  群豪之中自然也有一些見事通明之人,也知場上看似劍拔弩張,實則陷入了一種平衡,又不能宣之於口的微妙局勢。

  簡而言之:雙方都是各有所忌,各有所想,各有所憑。

  顧朝辭所忌者,既非少林也非群豪,而是二者聯合起來對付曼陀山莊。

  所想乃是退少林,籠丐幫,滅群豪。

  

  所憑著就是自己這身武功與各種手段。

  他也是個人,不是好賴不分的畜生,明知這一切皆因自己引發。若還由著性子,來個毫無顧忌的亂殺,縱然自己能夠脫身,王語嫣、王夫人以及曼陀山莊的這些女子,必有傷亡,這豈是負責任的男兒所當為?

  故而他與少林之爭鬥,始終保持一種克制,爭的是勝敗而非生死,否則玄痛身為玄字輩高僧,固然能吃住他一記快掌,那慧字輩僧人又如何能行?

  而少林玄慈方丈等人也明白,顧朝辭武功太高,他們所能拿捏的就是曼陀山莊中人。以此來逼的顧朝辭不敢貿然行動。

  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與之結下化解不開的冤讎。畢竟武林中人講理演變成動手,實屬平常。也並非多大的仇恨。

  故而他們只想與群豪形成一股大兵壓境的壓迫感,讓顧朝辭心有忌憚,退步就行。

  讓他們去看一眼,這所謂遍藏天下武學典籍的「琅寰玉洞」,是否真有少林七十二絕技,方能真正心安。

  可少林眾僧不是三歲孩童,被人一番攛掇,戴上一頂「天下第一大派」的帽子,就會不顧一切與顧朝辭拼生死。他們雙方又沒有涉及人命與傳承的深仇大恨。

  故而玄慈才說什麼,他不能約束群豪之言。顧朝辭若真殺了少林僧,他究竟能不能將群豪聯合起來,一致對敵,誰都清楚。

  玄慈方丈實則就是不想讓少林眾僧,真與顧朝辭搏命罷了。他安能不知,縱然憑藉人多勢眾,殺了顧朝辭,他的師兄弟及門人必然得折損不少。他又怎會為了一個不是十成十的消息,就付出如此昂貴代價呢?

  都只想著大兵壓境,更好談判罷了。

  而群豪對這一節,自也深知,所以才雷聲大雨點小,到現在也不真正出手。

  其實就是想讓少林、丐幫這等武林壁柱帶頭衝鋒,他們打打邊鼓,這才能將自身風險將到最低。

  否則只需要派幾個人將碼頭船隻,盡數毀壞。一旦搏殺起來,任誰武功再高,都跑不了。

  誰人不知,天下各家各派的高手,武功再強,想要空身登萍渡水,那也只是故神其說而已,世上豈能真有這般武功?

  江湖上形容一個人輕功高,有『草上飛』『水上飄』之說,『草上飛』對於輕功高手而言,也不為難,畢竟腳下有草可以作為借力依憑。

  但『水上漂』只不過是形容一個人輕功異常了得罷了,縱然湖平如鏡,誰也不能真在水面飄行。除非腳下有借力之憑,像木板或是樹枝等物。

  想那達摩祖師名頭大的,幾乎被人稱之為神,留下了「一葦渡江」的傳說,可那也得有「一葦」,來作為換氣借力的憑藉。而那還是再沒有敵人的情況下。

  現在敵人環伺,誰人敢這等托大,這等手段一經施展,還未走出幾步,各種暗器箭矢,鋪天蓋地的就來了。只要出手抵擋,氣息一岔,非得落水不可。

  故而毀船可以讓人無法逃走的道理,人人都懂,但現在局勢不夠明朗,就無人這樣去做。誰又知道自己就會屬於勝利一方呢?

  只有一些腦子單純之人,到現在還想著,顧朝辭徒具「血煞魔君」之惡名,少林寺也枉稱天下第一大派,怎麼到了這時候,雙方還不拼命搏殺。

  可現在竟出現了,這麼一個無人認識的白衣漢子,竟以家國大義來相逼少林。

  顧朝辭功聚雙耳,聽周圍人對其甚是陌生,這才想著是否阿朱假扮的。

  他知道阿朱聰明伶俐,又受到慕容氏陶冶,見識絕非一般女子可比。說出剛才那番話來,也實屬正常。

  而自己殺了她的情郎喬峰,她利用一切手段報仇,也是應有之為。

  白衣人聽了顧朝辭的話,絲毫不懼,拂袖一揮,哈哈笑道:「我是誰,重要嗎?我的話有無道理,天下英雄人所公知!」

  「呵呵,這樣說,就有點讓人煩了!」

  顧朝辭冷笑一聲,話音甫落,已然飛身而起,好似惡鷹撲食一般,倏然滑飄而進。

  少林九玄也不知是沒來得及反應,還是對這個居心不良、用大義逼迫自家拼命之人,也有著些許不滿,故而並未阻攔。

  顧朝辭非常清楚,現在這種局面,就仿佛充滿了煤氣,一點火星子,就有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大爆炸。至於會炸死誰,殊難預料。

  故而此時什麼人最可怕,遠非什麼武功高手,而是最能蠱惑人心的「節奏大師」。

  以前丐幫舵主全冠清就是此道高手,論武功,十個也不是喬峰對手,可他帶起節奏來,產生的威力無可想像。

  顧朝辭身形一閃,欻忽飛躍而至白衣人身前丈許處,右臂一振,右掌伸縮,一股無形氣勁陡然而出。

  白衣人還不及反應,就覺眼前一花,身體好似被一股吸力扯了出去,直朝顧朝辭飄去。

  顧朝辭一把扯住對方衣領,腳下一點,再次飛身而起,已然重新上了高台。

  顧朝辭將其拎了起來,喝問:「你究竟是男是女?若不說實話,我可要剝你衣裳,來查明真相了!」

  他武功高深,只要手裡一過,手中重量便有一斤半斤之差,也能立時察覺,這時只覺白衣人身軀極輕,和他所提過的男子體重,殊不相稱,倒和王語嫣差不多。

  白衣人被他揪住衣領,非但面不改色,反而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要殺人滅口嗎?那你就殺吧!」

  群雄見狀,均有兔死狐悲之感,紛紛嚷道:「放開他!」

  「莫非我等連話也不能說了嗎?」

  「你顧朝辭也太過霸道了!」

  顧朝辭看著白衣男子,心想:「不管你是誰,肯定要死!這時只不過想要激起眾人同仇敵愾之心,當我不知嗎?」

  想著伸手往他臉上一搭,微微用功一抹,突然之間,他臉上肌肉一塊塊地落下來,露出光滑晶瑩的肌膚。

  顧朝辭哼了一聲,暗道:「果然是易容術。」

  一瞬間,粉末完全脫落,露出一張嬌美的少女臉蛋來。

  王語嫣與阿碧幾乎同時失聲叫道:「阿朱」「阿朱姐姐!」

  喬裝男人混入曼陀山莊的,正是慕容復的侍婢阿朱。她改裝易容之術,妙絕人寰,踩木腳增高身形,以棉花聳肩凸腹,更用麵粉糊漿堆腫了面頰,穿上男子衣服,別人自然認不出來。

  顧朝辭對阿朱冷笑道:「丫頭,你想為喬峰報仇,這一手可不太高明,蕭遠山呢?」

  蕭遠山當日帶走了她,今日她卻來了,這老傢伙說不定也在這裡。

  阿朱聽了這話,不由想起她與喬峰在一起的時日,淚水撲簌簌落下來,留下兩行清亮的淚痕,顧朝辭瞧得不耐,寒聲道:「丫頭,我敬喬峰是條好漢,更欣賞你為其報仇,置之死地的莫大勇氣,才會好好問你,不想對你施展任何手段,你切莫自誤!」

  阿朱抬眼望天,碧空萬里無雲,陽光遍灑人間,幽幽說道:「喬大哥答應過我,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要與我一同塞外牧羊,男耕女織。

  喬大哥,無論你在哪兒,我的心都似這天上的太陽,時時刻刻照著你,片刻也不會挪開。」

  眾人聞言,均想:「這女娃兒對喬峰一個死人情根深種,倒也可憐!

  唉,這也只怪喬峰這廝罪孽太重,武功又高,也怨不得顧朝辭。」

  王語嫣嘆道:「阿朱姐姐,顧郎內心也是不想殺喬…………」

  顧朝辭接口道:「當喬峰第一次從我手中救下,那個在我面前滿嘴放屁的趙錢孫時,我就想殺他了,哪有什麼不想之說!」

  王語嫣聽他打斷自己說話,語氣斬釘截鐵,不覺心頭一顫。心中卻也明白,顧朝辭雖是言不由衷,就是想告訴世人,我做事從不後悔,也無對錯。

  眾人見狀,均想:「顧朝辭性情乖張,武功又高,自然隨心所欲了,殺一個喬峰又算什麼?」

  忽聽人叢中有一人喝道:「原來喬峰喪命,竟是老兒害了他!」。

  人隨音落,一個行貌猥瑣的老頭越眾而出。

  顧朝辭斜眼一瞅,來人正是趙錢孫,心下一怔:「這老兒怎麼還沒死?」

  可又當即明白,蕭遠山在衛輝城與自己發生衝突,受了重傷,自然無瑕去殺人了。

  卻也暗道:「今日來人者眾,到底來了誰,看來我也不能一眼觀之啊!」

  他心念電轉,冷笑道:「趙錢孫,你現在能活著,也是一種奇蹟!」

  趙錢孫笑著道:「我趙錢孫行屍走肉一般,當日在杏子林,我讓喬峰殺我,為他父母報仇,他卻說要等查明真相,再殺我!

  聚賢莊一戰,他也沒能殺的了我,唉,可如今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了!」

  言下甚是唏噓,他神色一變,儼然正色道:「不過你適才說,殺喬峰,都是因為我!那也好,我的命就在這裡,你盡可來取,我絕不反抗!但請你放了這位姑娘吧!」

  趙錢孫雖經雁門關之事,變得渾渾噩噩,但眼見阿朱對喬峰一片真情,想起自己對師妹小娟的感情,以心推己,立時動了俠義心腸,想要以自己性命換阿朱性命。

  顧朝辭卻是冷笑不語,心想:「你的老大哥在這裡,焉能看我殺你!」

  趙錢孫瞥了一眼玄慈,猜出他的心思,垂手笑道:「閣下世之高手,避強凌弱,又算什麼好漢?」

  「阿彌陀佛!」

  玄慈方丈宣了一聲佛號,又看向趙錢孫,合十說道:「數十年不見,兄颱風采依舊,老衲大懷安慰!」

  趙錢孫抱拳一拱手,垂頭說道:「方丈大師,在下當年裝死躲過一劫,丟了大人,本沒臉見你!只求你能瞧在昔日的情份上,大發慈悲,救救這位小姑娘!」

  他與玄慈方丈當年交情不淺,才參與了雁門關大戰,這時知道能救阿朱者,唯獨少林。

  玄慈嘆了一聲道:「兄台言重了!當年一切皆是錯,又夫復何言!」

  又看向顧朝辭,合十說道:「顧君,大丈夫在世,當頂天立地,鋤暴扶弱,方才不違俠義本色。

  倘有強人欺凌婦孺之輩,閣下會不會坐視不理?亦或有人用王夫人以及王姑娘逼你就範……」

  顧朝辭雙眉一挑,不待他說完,接口便道:「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事有輕重,我不得不為!玄慈方丈真的不明白嗎?」

  玄慈聽得一怔,點頭道:「好,老衲明白了。」不由心想:「原來他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更加明白現今局勢!看來此人也並非那種好勇鬥狠的一勇之夫!」。

  阿朱聽了二人簡短對話,神色很是慘然,強笑道:「原來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公道可言,誰都會權衡利弊,一切也是可以拿來交易的!」

  顧朝辭心想:「你現在才明白嗎!」

  這時阿碧冷不丁說道:「阿朱姐姐說漏了一句,原來世上竟都是些偽君子與膽小鬼!

  似我家公子爺與喬大爺,這等英雄豪傑,竟死於一個唯力是持的暴漢手中,老天也真是沒長眼!」

  她這話一出,少林眾僧與群豪也都頗為尷尬與羞愧。

  朱碧雙姝從小長在武林世家。見多識廣,見事剔透,早已明白,她們一切想的都挺好。

  唯獨沒想到顧朝辭武功太高,眾人無不為之忌憚。壓根不敢不管不顧的「斬妖除魔」。

  那想要讓對方成為眾矢之的,一者要有大有名望的高人出頭組織,二則是要讓顧朝辭做出人所難容之事來,她們便都想用自己性命,達成這個目的。

  否則阿朱又怎會強行站出來?

  她其實就是出來找死的。

  好讓顧朝辭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打死他這個口出正義之言的男子,如果身份暴露,她這個小女子身份,更容易引起眾人同情。

  怎料顧朝辭壓根不上當!

  阿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時也開始開口,刺激起了所有人。

  顧朝辭鳳眼生威,射在阿碧的臉上,笑著道:「你們冰雪聰明,溫柔可人,慕容復何德何能,竟然能有你們這兩個侍女!」

  他話音未落,便隨手點了阿朱穴道,丟給王語嫣,跟著身子一晃,奔向少林僧眾。

  他本離阿碧也就五六丈距離,這一下將身法提至極限,可說是盡至極矣,蔑以加矣。速度之快如芒似電、星馳電閃等詞彙,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在眾人眼裡,就是一道青影閃過,少林九玄這時也齊齊一動。

  顧朝辭掌如飛來山嶽,向著攔於阿碧身前的玄因、玄生、玄慚三僧飄飄壓來。

  三人齊齊出掌一擋,啵啵啵幾聲輕響,只覺心口發熱,幾欲吐血,不由退出三步,而這時六玄也齊齊飄至。

  顧朝辭雙掌如風,連環拍落,七人各以神功相拼,掌力相交,篤篤作響,勁風籠罩數丈,激得礫石飛射。

  六掌對過,顧朝辭乘勢突進,已將阿碧抓在手中,驀感身後拳掌襲來,力未至,風先到,將方圓丈許完全籠住,除了硬接,別無他法。

  顧朝辭渾不在意,哈哈一笑,腳下一旋,掌出如電,與玄慈、玄渡、玄寂、玄淨、玄痛各過一招,五人如遭雷擊,各自後退一步。

  顧朝辭內力吐出,封了阿碧穴道,腳一點地,形如大鳥,當空平掠,已然繞過幾玄,轉回之前位置。

  群豪見他這一來一去,竟似出入無人之境,硬生生從少林眾人手中,將人奪了去。全都譁然,這份能耐,當真近乎天人了。

  台下自然有人忍不住喝采,可也有人噓聲四起。

  這噓聲聽在少林眾人耳朵里,心下均知意思:你們枉稱天下武學正宗,還號稱天下第一大派,快歇歇吧!

  玄慈方丈頓時驚怒交迸,發出號令,少林諸玄應聲搶上,各站一角,將顧朝辭又圍在陣心。

  顧朝辭睨了幾人一眼,自忖道:「若不將這兩女子制住,她們本就貌美,再來一出扮柔弱,裝可憐,還說的有理有據,不難惹的台下一些沒腦子的蠢貨,荷爾蒙發作,弄不好一場亂戰,就要起了!」

  想著瞥了阿碧一眼,見她望著阿朱方向眼神茫然,不由暗嘆一口氣:「都是男人之間的恩怨,可你們偏偏都要殺我而後快,那我顧朝辭也不能坐以待斃,以後死了,也都別怪我!」

  玄慈方丈面色冷峻異常,森然說道:「閣下此舉,實在有違道義了!」

  顧朝辭見他臉色鐵青,心知剛才有點太打少林寺的臉了,老和尚估計要飆了,略一沉默,輕笑一聲道:「道義?如今這世道還有道義二字嗎?其實剛才阿朱阿碧有些話,也不能說錯!」

  群雄一聽這話,頓時被踩了痛腳,畢竟權衡利弊乃是人之共性,但被一個欺負小姑娘的顧朝辭如此小看,是在讓人難以忍受。有些人看著阿碧蒼白的臉色,胸中驀然湧起一股熱血,正欲衝上廝拼。

  忽見顧朝辭目中精芒暴突,環顧當場,與他眼神一觸,好不容易聚起的氣勢,均是一餒,心中更是悲憤莫名:「我為何沒有這狗賊的一身武功!」

  顧朝辭見台下眾人暫時被鎮住,眼神一轉,定在玄慈方丈身上,正色儼然道:「玄慈方丈,顧某曾聽人說過一件事,實在讓人氣憤難平,也想為人討一個公道,不知各位大師,可否准許?。」

  玄難大師厲聲叫道:「你要討公道,緣何問我方丈師兄?」

  顧朝辭哼了一聲,目光掃過人群,笑著道:「諸位少林高僧若聯合眾位英豪,給顧某來個一擁而上,我哪有機會說話,那怎生為人討公道?」

  玄難不禁一怔。

  玄慈一拂袖,說道:「罷了,你要為何人討公道,盡請直言!」

  顧朝辭點點頭道:「既然當著少林諸位高僧,這事用佛家詞彙,就叫一段因緣吧。」

  玄難等僧不禁一聲冷哼。

  顧朝辭心下冷笑:「今兒個,大家各憑手段,也就別怪我了!」

  目光掃過台下人群,朗聲道:「這份姻緣卻要從一個女子說起。

  這位女子曾經天生麗質,溫柔美貌,明艷動人,可在她妙齡之年,卻受了一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失身於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番話聽到玄慈與王夫人耳朵里,真如天外閃電,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群豪也心生好奇,各自竊竊私語,都在猜測此女是誰,不少人將目光就給落到王夫人身上了。

  眼見王夫人臉色發白,定定望著顧朝辭,口唇微動,明顯欲言又止。

  王語嫣也睜大明秀雙目,呆呆望著顧朝辭,心裡半是清醒,半是糊塗,心想:「顧郎,你要做什麼?」

  顧朝辭卻有如不覺,只是接著說道:「男女之間,兩情相悅,本再正常不過。

  可這男人乃是武林中大有威望之人,可稱當時第一,他只顧到自己的聲名前程,壓根不想負責,全不顧念那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未嫁生子,處境是何等的悽慘。

  嗯,我說錯了,這男人也有些良心,給了她很多銀兩,讓她下半世能夠豐衣足食生活。」

  說到這兒,王夫人陡然鬆了一口氣,這說的不是她,段正淳既沒有那麼大的武林名望,更沒有給她錢。

  言念及此,登時粉面凝霜,將眾人目光給瞪了回去。

  顧朝辭對這一切都是仿若未覺,自顧自的道:「可這也就罷了,這位男子在江湖上名頭大,事情也就更多,招惹了敵人,他的兒子生下不久,就被人給搶走了,生死不知。就連那女子也被毀了容,從此以後孤零零地飄泊江湖,從而做出一系列駭人聽聞之事,在江湖上惡名四起……」

  顧朝辭說到這裡,頓了頓,目光一轉,森然道:「玄慈方丈,你說,這個公道要不要討?」

  話音未落,忽聽得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叫道:「夠了!夠了!」

  人叢中突然奔出一人,身穿淡青色長袍,她頭戴斗笠,朝著顧朝辭疾撲而至,大叫道:「顧大俠,你知道我兒子在哪?」。

  顧朝辭向後飄開數尺,拂袖一揮,女子斗笠登時飛出,露出了一張雪白的臉蛋,只是她左右臉頰上各有三條血痕,正是四大惡人中的「無惡不作」葉二娘。

  葉二娘全身發顫,叫道:「顧……顧大俠,求你告訴我,我兒在哪裡?」

  顧朝辭漠然不語,心道:「你果然也來了!看你玄慈認不認?走不走?」

  他心性狠絕,對於想殺自己之人,千方百計都要毀滅。今日之局勢,他早都想好了,先逼退少林丐幫,再獵殺群豪,而後徐圖報復,徹底威懾武林。

  但這得分幾步計劃,可阿朱、趙錢孫等人先後出現,讓局勢發展有點脫離掌控,那就不得不行險了。

  好在葉二娘也在此地。這就為達成目的,又平添了一份把握。

  葉二娘眼見顧朝辭不搭理她,又看向少林眾僧,雙手連揮,哭叫道:「你們都走啊,我要與顧大俠找我兒子!你們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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