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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黃蓉眼中的「辣手書生」

2024-07-12 03:11:54 作者: 你們說了算

  郭靖懷擁黃蓉,登時只覺一股甜香,圍住了他的身體、圍住了湖水,更圍住了整片天地。

  正沉浸在這種分外美妙的氛圍中,神思搖曳之時,猛然聽到黃蓉這句話,心中也是一震,說道:「蓉兒,你知道我笨,他的名號,不是江湖上的人,叫出來的嗎?

  怎是你送的?」

  黃蓉伸指一點郭靖額頭,笑道:「靖哥哥,我就喜歡你這傻愣愣,不懂就問的樣子!」

  「好吧,那我就說給你聽!」

  「我不是在臨安府,看見姓顧的,殺人了嗎?

  他殺了人往北走,正好我也想要離開南方,就算得上一路同行了。

  這一路上,他又打著行俠仗義的旗號,做了幾件辣事,在這期間,不但殺人,還不忘拷問武功秘籍。

  雖說他這人再做這事時,還算隱蔽謹慎。可他內力雖強,武功卻是稀鬆平常,又狂妄自大,好似他已然天下無敵一般,往往只是隨意觀察一下,就開始拷問武學,這自然都被我,看在眼裡。

  我看了他這股子狂勁,就想給他找點麻煩!就將這些事,講給了我的一些同行……」

  

  「同行?」郭靖濃眉一挑插口道。

  黃蓉咯咯一笑道:「就是叫花子嗎!我不是扮做小叫花嗎!」

  「哦哦!」郭靖點了點頭。

  「你想啊,叫花子多多啊,一傳十,十傳百的……

  他這人哪,也是一個慫貨,在臨安殺人時,想必害怕京城衙門,只是悄悄動手,壓根不敢留號。

  可沒想到,一出了浙西路,那就臭屁的緊,只要殺人,不分黑夜白天,大搖大擺就上門了,臨走還不忘用死人血,留名顧朝辭。

  他這名字,有些叫花子也知道。

  說什麼近年來,江湖上不斷有少林弟子被殺、黑白兩道的人物,慘遭毒手,基本都與顧朝辭有關。

  我一尋思,這姓顧的內力驚人,武功稀鬆,想必出於這個原因,才對高深武學,念念不忘,從而輾轉各地,殺人奪武……」

  說到這,她不知想起什麼,又「咯咯」一笑,接著道:「反正,我看他這麼喜歡出風頭,也就老實不客氣,幫了他一把。

  給他起了一個「辣手書生」,我走到哪裡,就將他的事,說到哪裡。

  這名號雖不好聽,但也很符合他長相行事嗎!你說對不對?」

  郭靖聞言一笑,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他長得俊朗秀氣,很像讀書人,又下手狠辣,其實這名號,也是名副其實的!」

  黃蓉見郭靖對自己很是認可,更是高興,繼續笑道:「我看他將人殺的精光,這樣一來,連找他報仇的人都沒有。

  這怎麼行?

  我就將他殺人滅門、拷問少林武學的事,一併講給叫花子們聽。

  我聽我爹說起過,這少林寺的人雖然都是廢物,但武功頗有獨到之處。

  我就想著,姓顧了犯了武林大忌,讓那群大和尚收拾收拾他。

  可這次,我在城裡看到他,都吃了一驚。本想著,他偷學少林武功之事,近段時間,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少林那群和尚,他們再是吃齋念佛,也有耳朵,最起碼也得將這臭屁蛋,帶回去當和尚。

  誰知那群禿驢,想必狗肉吃多了,真是浪得虛名之輩,連他都收拾不了。

  還讓他在中都,耀武揚威不說,又騙了一個漂亮媳婦!

  哼,真是越想,就讓人越不痛快!」

  黃蓉語音清脆,笑語如珠,又神采飛揚,講的有聲有色,郭靖雖然沒親眼見到,腦海里也構思出了一副畫面。

  可這席話,將他震的也是不輕。

  他怎麼也沒想到,讓顧朝辭念念不忘、恨之入骨的人,就在自己懷裡。

  可聽到「騙了漂亮媳婦」之說,當即問道:「蓉兒,關於你所謂的偷學武功之事,顧兄弟也說了原因,真與假,我暫時……」

  黃蓉縴手一揚,按了郭靖額頭一下,嗔道:「哼,什麼真與假?

  這人骨子裡,就不是好人,你以後不要搭理他!

  他指不定,對你存著什麼壞心思呢?」

  她見郭靖臉上仍有猶疑之色,當即秀眉微蹙,嗔怒道:「好啊,你跟他才認識半天,你就……

  那你說吧,你是信我,還是信他?」

  郭靖雖看不出來,她是佯怒還是真生氣了,但還是不加猶豫道:「自是信你了!」

  「既然信我的話,是不是該聽我的話?」

  黃蓉毫不客氣的,開始拿捏郭靖了。

  郭靖雖覺這話,有些不對,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他內心的倔強,還是讓他開口問道:「蓉兒,我肯定是聽你話的。可我想問的是,你剛才說,他騙漂亮媳婦,我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黃蓉一聽這話,見他一臉焦慮,自然知道他重情重義,這穆念慈是他妹子,也不敢再賣關子,當即說道:「你穆家妹子比武招親時,在你到那的時候,我也就到了。

  那姓顧的,是後面才來的。

  我從張家口,一路跟你跟過來的,你也不知道吧!」

  郭靖點頭道:「顧兄弟那麼大本事的人,都發現不了你。我這麼笨,肯定更發現不了了!」

  黃蓉撒了撒嬌,見自己這傻哥哥不但不生氣,說起自己笨來,又很是坦然,不由輕笑道:「靖哥哥,你一點都不笨,誰要說你笨,他才是個大笨蛋呢!」

  郭靖微微一笑道:「我的師父們都說我笨,說我不笨的,就是你和顧兄弟了。」

  黃蓉一聽顧朝辭夸自己靖哥哥,輕哼道:「還算他有幾分眼光!」

  「我一看他當時的眼神,就知道他對你穆世妹,根本不是出於真心,不像你對我,他絕對存有別的心思。

  雖然我不知,具體為何,但絕對不是看上你妹子,才去娶親的。

  這個,你得跟你妹子說說。」

  郭靖聽她言下之意,似乎十拿九穩,心道:「她計謀武功都遠勝於我,聽她的話,應該錯不了,若真是如此……「

  可想了顧朝辭的說話做事,總是不願就此相信,再次問了一句:「蓉兒,你跟我詳細說說,如果顧兄……

  這顧朝辭真的是個大惡人,我得趕快回去,告訴楊叔父和穆世妹!」

  他本來一直叫顧朝辭為兄弟的,現在感覺他有可能,是個壞人,自然直呼其名了。

  黃蓉豈能聽不出一個稱呼,所代表之含義,當即輕笑一聲道:「說句實話,這姓顧的,倒也不能,直接說他是惡人、壞人。

  他殺的人,基本都有取死之道,就算滅門,也是那家人實在太壞!

  按他的話講,那些惡人都能滅了別人門,他滅門也是理所應當了。

  可他這人做事目的性太強,所謂的行俠仗義,在他眼裡,都是有選擇的。

  一句話總結他這人,就是無利不起早。

  只是他還堂而皇之,在你們面前,說什麼,大家都是我輩中人,簡直不知羞了!」

  郭靖此時心念電轉,一直在回想對方所作所為,與蓉兒言語相互一印證,長嘆一聲道:「蓉兒,如你所說,他殺的人,倒也都是該殺之人。

  關於奪取武學秘籍之事,雖說也不對,可你與他既無仇怨,為何要將他所為之事,傳的人盡皆知?莫非就因看不慣他?」

  郭靖說到這頓了頓,濃眉緊蹙,一臉憂心,又接著道:「我聽王道長說,這樣弄不好,得引起武林浩劫。就是從他自己反應來看,他對這種傳聞,也很是頭疼了」。

  他話音剛落,想起顧朝辭,一臉懊惱憂愁的樣子,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黃蓉撲哧一笑道:「我爹爹常說,為人在世,就是要活的有風骨,有氣節,隨意所之,無拘無束,方是大丈夫行徑。

  而這習武之人,通常分為兩類,一等是為了強身健體,一則卻是為了揚名立萬,無論為俠為盜,卻都離不開一個『名』字。

  這姓顧的,殺人奪武之事,做都做了,卻生怕惹麻煩,承擔不起後果,便有選擇的進行隱瞞,玩起虛虛實實,兵家之道來。

  這也就罷了。

  可他將自己,又標榜成了,行俠仗義的一份子,雖說也是出于謹慎,可其連點江湖惡漢、光明磊落的品質都沒有,似他這種專務虛譽之徒,我瞧著便生氣。

  只是他這類人,比比皆是,平時倒也無可奈何。

  但被本姑娘給碰上了,必然就得收拾收拾他,也好讓他知道,什麼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可他內力太過厲害,若真正打起來,我打不過他,就只能動點小手段了。」

  郭靖見黃蓉氣哼哼的樣子,微微一笑,又想起顧朝辭,對自己輕功表示讚賞,以及九指神丐,教過穆念慈武功之事,也產生了幾個念頭。

  可又覺得,連王道長這種名門高士,都二十多年,沒聽過洪前輩音訊,他又從何得知?便將內心想法,對黃蓉說了一遍。

  黃蓉聞言,過了半晌,伸出白蔥一般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悠悠道:「這世上有傾蓋如故,亦有白頭如新,所以我爹爹不願意,對我講江湖上的糟心事。

  這人心,本就不可捉摸,它有時險於山川,但有時又像一灣淺水,清澈得讓你一眼見底。

  就像靖哥哥,你的心就很是純淨,我從所未見,與你在一起,我就很踏實。

  那姓顧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這人,滿腦門子心思!

  雖說他對你與穆世妹,未必存有害人之心,但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因為武功,以及那位北丐洪七公了!

  你記住,你是今日方知,穆家妹子被洪七公教過武功。

  可姓顧的,奸猾透頂,又長年行走江湖,你又焉知,他不是在故意裝傻充愣?」

  郭靖心裡實則也有了答案,只是有了黃蓉的肯定,更為托底了,不由謂然道:「師父們常說,江湖上的血性男兒,可以為朋友,不惜兩肋插刀;為了道義,毀家紓難者,更是屢見不鮮。

  可……」

  黃蓉見自己靖哥哥一臉惆悵,輕笑道:「靖哥哥,顧朝辭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江湖上。

  他或許可以在不危及自身、力所能及的時候,做出幾件英雄之事來,若想讓他冒險……

  那就難了!

  而且這才是世人常態。

  真正那種可以不計生死、重義輕生的英雄好漢,從古至今,都找不出幾個來!

  他顧朝辭又算得了什麼?

  別說他的武功,根本不入流,就是天下第一,又能如何?

  而且用我爹的話說,似他這種不夠光明正大,又沒有那種捨我其誰,敢作敢為的氣度,永遠也成不了氣候!

  你還能對這種人,有什麼期待可惜嗎?你就不要多愁善感了!」

  郭靖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他相貌武功都是上上人才,我遠遠不及……」

  「靖哥哥,你太謙虛了,你在我眼裡,相貌勝他一百倍,至於武功……

  哼,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世人只是沒見過高手罷了,才將他吹的厲害,實則他連真正的高手,一招都接不住!

  你只要想學,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成為真正的高手!

  要想收拾他,簡直不要太輕鬆!」

  郭靖聽黃蓉這樣夸自己,面上一紅,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是想,武功能強些,好能保護你。只是這事,勉強不來的。

  只是聽你一說,我都不知道,什麼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莫非他一直帶著面具生活嗎?

  我在出來見你之前,他還約我,說晚上帶我去玩。此時,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黃蓉見郭靖濃眉緊蹙,從他懷裡直起身子,正色道:「靖哥哥,江湖上比顧朝辭,更壞更毒更狠的人都有,而且層出不窮。

  不過聽了,你轉述他的那些話,結合他所為之事,我就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了。

  他這人不是惡人,心中也沒有什麼道義信念,只會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用俗話講,就是保身至上,只要他不與我們為敵,我以後也不給他找麻煩了!」

  「至於,他晚上約你,我得陪你一起去,也看看,他想做什麼!」

  郭靖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

  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理由,頓了頓,道:「這顧朝辭和蓉兒你一樣,都是聰明人……」

  郭靖一看黃蓉臉上神色輕鬆,顯然不將對方,看在眼裡。

  當即扶正她的嬌軀,面色一正道:「蓉兒,我聽王道長說過,這顧朝辭內功深厚,武林中少有人及,你且不可大意。

  他若知道,是你敗壞他的名聲,必不會善罷甘休!」

  黃蓉不以為然道:「哼,第一,他的名聲,不是我敗壞的,我只是給他起了一個諢號,再將他所為之事,宣揚出去罷了。

  他既然做的,莫非我還說不得?

  再者,我又沒有殺人,嫁禍於他,何談敗壞?

  再說了,我跟他走了數百里,都沒發現我,現在又能看出什麼來?

  總之,我必須跟你去,他若對你不利,你讓我一個人擔心嗎?」

  郭靖見黃蓉這般說,想了想,只能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不過若有什麼危險,你輕功不錯,一定不要管我,先保護自身,你記下了嗎?」

  黃蓉聽了,卻是低聲道:「你這樣說,我可要受不了啦!

  有什麼危難了,你讓我一人走了。

  你自己有了不測,難道讓我一人獨活嗎?沒了你!我還活的成嗎?」

  她語聲雖輕,可聽的郭靖心中一震,不覺感激、愛惜、疼憐等諸般心緒,齊齊湧上心頭。

  想到自己也是堂堂男兒,用顧朝辭的話說,彼亦人也,我亦人也!

  自己只要時刻和蓉兒在一起,死生何懼?突然間勇氣倍增,泯然無畏道:「對,咱倆就去會會他!」

  黃蓉見自己靖哥哥豪氣沖天,美眸中都只有一個他了,輕輕靠在胸前,微笑道:「靖哥哥,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只要你不瀉我的底。

  任他姓顧的,再是聰明,諒他想破腦袋,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靖雖覺這樣不夠光明磊落,可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裡的黃蓉,輕聲道:「我曉得。」只是心下已然有了一個念頭。

  兩人也沒將顧朝辭之事,太過放在心上,說過就算。

  黃蓉這一高興,就給郭靖,唱了一首辛棄疾的《瑞鶴仙》。

  郭靖雖不懂曲中詞義,可黃蓉語音嬌柔,況且這是心愛之人,為自己一人唱曲。

  相比這份情義之重,之真,之純,聽不聽的懂詞義,反倒不是那麼重要。自是心神激盪,難以自持,只覺這番光景從所未有。

  黃蓉見郭靖聽的沉醉,更是高興,又給他講了,辛棄疾是個力圖收復失地的好官。

  郭靖雖然常聽母親說起金人殘暴,虐殺漢家百姓,但終究自小生長蒙古,沒有親眼所見,這家國之痛並不深切,當即說道:「我從未來過中原,這些事,你以後慢慢講給我聽!」

  黃蓉自是點頭答應,又說起她是怎麼戲弄侯通海、黃河四鬼的事!

  郭靖聽了,自是拍手叫好,當然也勸黃蓉,不可再為他,以身犯險。

  兩人說到興處,郭靖也將楊鐵心與自己父親結拜、結識丘處機,江南七怪大漠傳藝之事說了。

  江南七怪與丘處機醉仙樓,斗酒較藝之事,郭靖聽師父們說過多次。

  給黃蓉說將起來,哪有絲毫魯鈍之像,口齒很是伶俐,說的眉飛色舞,仿佛是自己親眼見到一般,讓黃蓉聽的也是如痴如醉。

  兩人說著說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眼見暮色四合,天色已暗,黃蓉從郭靖懷裡脫了出來,說道:「好啦,我們先不說了,該去會會這辣手書生了!」

  郭靖點頭稱是,兩人將小舟划到岸邊,上岸回城,向客棧而去。

  ……

  顧朝辭這時,剛從趙王府踩完盤子回來,坐在屋中坐椅上,輕揉眉頭,動念不停。

  這王府門外把守森嚴,也就罷了,可當他躍上牆頭,看到府里護衛,也是成群結隊,面目肅然,巡視四方,很是嚴密。

  那還只是在一面牆上,能看到的,只是粗略一眼,便知幾隊護衛,就有上百。

  想是白天所為之事,出現的後遺症。

  可經此一事,他也深刻體會到了一點。

  他自恃擁有上帝視角,面對熟悉劇情,好似是在打那些,有著固定通關模式的遊戲,著實有些草率了。

  雖然這次破壞原劇情,後果不嚴重,那些護衛再有幾百個,他也沒放在心上。

  可他知道,等日後若再胡亂搞下去,自己這個亂入的小蝴蝶,一切先知優勢,都將蕩然無存了。

  正在這時,就聽得屋外,傳來兩聲「咚咚」敲門聲。

  「辭哥,郭世兄回來了!」

  正是穆念慈的聲音。

  顧朝辭心神迴轉,朗然一笑道:「念慈,你又不是外人,進我屋子,哪需如此客氣!」

  說著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門打開。

  就見門外站著三人,正是穆念慈與郭靖,他身邊還有著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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