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上餐廳

  「哇，居然有開在海上的餐廳？！」

  事實證明，路飛的鼻子比見聞色霸氣還好使，居然隔著十幾公里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讓羅西都都嘆為觀止。

  而當黑貓號靠近食物香氣來源之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艘有著青花魚造型的船：青花魚被海上的廚師們奉為『寶藏魚』，不管是用來煎炸還是燒烤、亦或是做生魚片都是頂尖食材。

  而在這座有著魚頭魚尾、中間是三層餐廳的大型船隻旁邊，停泊著大大小小的其他船隻。

  「是海上餐廳芭拉蒂啊，」

  看到這個熟悉的船，羅西忍不住感慨的同時，見聞色霸氣已經感知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這就是命運的慣性嗎，他居然還是混到了這裡？

  「嘻嘻嘻，終於可以大吃一頓了！」

  「以你們兩個的食量，再不去抓點通緝犯，我們就要學海賊吃霸王餐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娜美還有轉動船舵，讓『黑貓號』靠向那體型龐大，猶如一座海上餐廳的特殊船隻：海上餐廳芭拉蒂。這艘船在東海也算是頗有名氣，因為這個年頭：跑海運發財、當海賊劫掠···都比在海上開餐廳賺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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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什麼不好，在海上做餐飲？

  「啊哈哈哈~~我們可是海賊，海賊吃飯怎麼可能給錢？」

  在一陣囂張的笑聲中，眼前的海上餐廳轟隆一聲側面爆炸開來。火光沖天、濃煙滾滾，伴隨著大量食客連滾帶爬的衝出餐廳，飛速爬上自己船轉舵逃難。夾雜著『你們還沒給錢』的怒吼，讓旁觀的路飛、索隆、娜美三人都是一陣無語。

  「落雷·雨！」

  噼里啪啦——

  一道道手臂粗壯的閃電密集落下，轟在四周大海上，浪花飛濺、雷光轟鳴，讓準備四散而逃的食客們大吃一驚。

  「嘻嘻嘻，你們還沒付錢呢！」

  站在黑貓號船首像上的路飛爽朗一笑，不等四周那些準備駕船逃跑的食客回過神來，整個人電光一閃，就落在了海上餐廳的甲板上。而在黑貓號上，娜美揚了揚手中的燧發槍。

  「看什麼看？」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

  ···

  眼看有『高手』出場，慌亂的食客們也停下逃命的動作，蹲在在自己的船上探頭探腦的關注局勢：他們倒不是真準備逃單，只是面對危機的本能行為罷了。

  「不要再打了——」

  咔嚓、

  就在路飛剛落到海上餐廳的甲板上時，一個人影撞破窗戶倒飛出來，被路飛伸手一把接住。

  「謝···謝謝，」

  被路飛擋下的是一名身材勻稱的西裝少年，有著一頭金色的頭髮，以及右邊額頭呈順時針旋轉的螺旋狀捲曲眉毛，正一臉歉意的向路飛道謝。

  「嘻，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路飛放下手中比他高得多的西裝金髮少年，指了指對方摔出的窗戶。

  「明明是個強者，卻被人輕易丟出來。」

  ？！

  「咳咳，我···我不是什麼強者，我只是一個廚師。」

  說完，這名西裝金髮少年大步向餐廳中衝去，張開雙臂擋在一群海賊面前，苦口婆心的勸阻：

  「各位，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哈哈哈，這個廚子瘋了？」

  「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可以解決你們啊！」

  然而餐廳的吃飽喝足海賊們只是狂笑著將刀槍指向這名西裝金髮少年，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同樣提刀拿槍的廚師、服務員。一看就是準備用刀子和鉛彈付款。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餐營業需要面對的難題：吃霸王餐在很多地方都是『常態』。

  甚至一言不合直接屠了餐廳的也大有人在。

  「哼，別小看我們戰鬥廚師！」

  在西裝金髮少年的身後，一名肌肉發達、渾身體毛、滿臉猙獰的壯漢手持小型火炮，對準了對面的海賊們，這才是雙方還在互相放嘴炮的原因：投鼠忌器。

  不過以『海上人渣』們的氣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真正戰場：面對那些廚師手中的槍炮，這些武器不占優的海賊雖然還在叫罵，但已經不安的舔舐嘴唇、眼光遊歷、隨時都可能擦槍走火。

  「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就算沒有錢，也可以打工還債···」

  張開雙臂擋在中間的西裝金髮少年還在努力的勸阻海賊們『放下屠刀』，然而根本就沒人聽他廢話，只有他身後的廚師們緊張的怒喝聲：

  「沒用的，山治！」

  「讓開，我們給他們來點飯後『甜點』···」

  砰！

  一聲槍響，雙方對峙中，終於有個海賊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鉛彈呼嘯而出，讓正在阻止事態升級的西裝金髮少年上半身猛然向後一仰。

  「中彈了，」

  黑貓號上，手持燧發槍居高臨下，透過被撞破的大門觀察局勢的娜美眉頭一皺。

  那個金髮西裝笨蛋，在這個世界，如果光用言語就能讓海賊們放下刀槍，那還要海軍、賞金獵人來做什麼？

  「血，是血···」

  然而額頭中彈，本應該死得不能再死的金髮西裝少年渾身顫抖的彎下腰，隨著他伸手抹過額頭，滿手的鮮血和一枚變形的彈頭。

  變形的彈頭？！

  「啊啊啊啊，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談談——」

  仰天狂嘯的金髮少年拳頭一握，掌心的彈頭瞬間化為『液體』，混合著鮮血從指縫中溢出。下一秒，在餐廳的廚師、服務員們紛紛無奈的『又來』、『小心，山治發狂了』之類的喊叫中，金髮西裝少年一巴掌拍在腰間。

  刷、

  大量的金屬液體從他的腰帶上飛濺而出，瞬間在金髮西裝少年身上勾勒出一身帥氣的黑色『戰鬥服』，緊接著他人影一閃，幾個手持刀槍的海賊就憑空飛了起來。

  嘭！嘭！嘭！

  就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砸中，這幾名海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帶著恐怖的骨折聲吐血倒飛。

  「死！！」

  空氣中響起少年癲狂的嘶吼，讓這些海賊的船長瞳孔一縮，他先是飛速的拉過一個部下擋在身前，在部下咔嚓一聲脖子折斷中，海賊船長已經向後飛躍，同時抬槍瞄準、扣動扳機一氣呵成——

  然而在海賊船長開槍之前，一隻帶著漆黑手套的手掌就已經捏住了槍管，五指一收，鐵皮褶皺！

  嘭！

  火花四濺，炸膛的碎片飛濺而出，如同利刃一般戳如海賊船長的眼窩，當場斃命！而他面前的人影已經一閃而逝，連飛濺的碎片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給我死！！」

  噗呲、

  一聲悶響中，一名手持長刀的海賊胸膛陡然凹陷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鮮血和內臟還沒來得及流出，他面前的漆黑人影就再次找上了另一個倒霉蛋。血肉悶響、肢體折斷···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海賊們就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倒下。

  「統統都是去死啊~~~~」

  眨眼之間，攻守互換、海賊就成了被虐殺的一方，而之前極力勸阻的金髮少年成了狂態畢露的殺人狂魔。

  「救命！！！」

  鮮血飛濺中，最後一名海賊甚至被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雙腳不斷蹬地中，仿佛驚恐少女一般試圖後退。

  但是：

  刷、

  黑色光芒一閃，他的雙腿就被鐵鉗般的五指扣住，整個人被舉了起來，緊接著向兩旁一扯——

  啪，

  「夠了，」

  五指落在了握緊海賊腳踝的手臂上，阻止了『手撕海賊』的暴力戲碼。

  「你也是海賊嗎？！」

  渾身浴血，肩膀上帶著可疑粉紅色碎末，渾身裹在一身漆黑的戰鬥服、黑色披風、黑色面罩的金髮卷眉少年猛然轉頭，殺氣騰騰的臉盯著抓住他手腕的路飛。

  「不是，」

  「我是賞金獵人路飛。」

  「滾！」

  「你想要救這個人渣嗎？！」

  面對這名突然『變身』大開殺戒的金髮少年，路飛只是嚴肅的搖了搖頭。

  「不，我想要救的你。」

  「殺人殺得自己淚流滿面的傢伙，就不要逞強了。」

  ···

  黑色面罩覆蓋了這個金髮卷眉少年的下半張臉，但是在他猙獰的臉上，卻掛著不合時宜的眼淚。

  啪，

  五指一松，手中的海賊跌落在地，剛才還如同死神一般的黑色戰鬥服少年抱緊了自己的腦袋，渾身顫抖著跌跌撞撞的後退。

  「不···不，」

  「我又殺人了···果然，我就不應該存在世界上···」

  ？

  就連路飛都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先是極力勸阻，緊接著大開殺戒，然後現在又失魂落魄的金髮少年，不過：

  「你剛才的變身好帥！」

  「確定了，來我的船上和我們一起旅行吧！」

  ？？？

  「小鬼，感謝你阻止了山治的暴走。」

  「但是山治是我們的廚師，他不會跟你走的~~」

  幾名手持武器的廚師上前，先是將渾身是血、穿著黑色戰鬥服的金髮卷眉少年勸到後方去休息，然後開始打掃餐廳，順便向路飛揮了揮手。

  「你是賞金獵人？」

  「這些海賊全都給你了，請離開吧。」

  「那可不行，」

  在這些武裝廚師的戒備中，路飛嘿嘿一笑。

  「我是來吃飯的。」

  ————

  「所以，你想要招募剛才那個廚師？」

  幾分鐘後，在這艘海上餐廳的二樓，坐成一座的索隆歪頭詢問路飛。

  「嘻嘻嘻，那是一個好廚師，我要讓他到我們船上來——」

  「我拒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西裝人影走了過來，手中端著食物，正是剛才突然發狂的金髮卷眉少年：山治。

  「很感謝你阻止了我的暴走，但是我有不得不留在這裡的原因。」

  金髮少年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模樣，將手中的食物放下，向路飛、索隆、娜美點頭示意：

  「這是我做的菜，請品嘗。」

  「好吃~~♡」

  嘗了一口的娜美當場就淪陷了；

  「哦，你這個廚子不錯嘛。」

  就連索隆吃過之後都忍不住讚嘆；

  「嘻嘻嘻，所以我才要招募他作我們的廚師~~」

  「剛才我的樣子，你們應該都看見了吧？」

  給路飛三人送上食物的西裝卷眉金髮少年嘆了口氣，臉色暗淡下來。

  「我的血管中流著邪惡的血，什麼時候暴起傷人都很有可能，所以容我拒絕你的邀請——」

  「我拒絕你的拒絕！」

  然而路飛以一種套娃的方式回絕了山治的拒絕，讓這個金髮少年都忍不住皺眉。

  「你是小孩嗎？」

  「我本來就是小孩~~」

  ？？？

  「隨便你們，如果你們要吃飯，海上餐廳歡迎你們。」

  「如果你們要招募夥伴，請到別處吧。」

  說完，這名西裝金髮少年轉身離開，不再繼續和這個阻止了自己暴走的賞金獵人浪費口舌。對方強悍的實力，也是讓他下意識忽略了路飛年齡的原因，畢竟：

  對於這個叫做山治的少年來說，他從小就和一群年幼的怪物生活在一起！

  「什麼嘛，路飛開口邀請，居然這樣敷衍。」

  娜美不爽的放下刀叉，對方的態度，這讓她這個主動『入伙』的人情何以堪？

  「黑色的高科技戰鬥服，」

  路飛的左半張臉緩緩開口，

  「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少年可是大有來頭：」

  「他是文斯莫克家的第三子，以前我曾經見過一次：文斯莫克·山治。」

  當然，其實路飛的來頭更大，革命軍龍的兒子，海軍英雄卡普的孫子；索隆也不是普通人，與和之國霜月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是娜美，別忘了她可是戰場孤兒，什麼時候跑出一個牛逼轟轟的爹媽都很正常。

  「文斯莫克家族，那是什麼？」

  眼看路飛、索隆、娜美都是一臉茫然，掛在天上的羅西強忍住揉太陽穴的衝動，給他們三個科普：

  「文斯莫克，是名為『傑爾馬66』移動王國的皇族，也是整個世界都大名鼎鼎的僱傭兵集團的掌控者。他們家族掌握著很多高科技手段，而剛才那個少年，就是他們家族的『科技結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