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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昨天累著你了

2024-05-02 16:07:50 作者: 梨灼

  小水坑還沒有完全乾涸,她還有最後一點點賴以生存的水源,可是生與死就在一念之間。

  她當然,是想要活下去的。

  腦子一會兒亂得無章,一會兒又是完全的空白。活下去的渴望和最原始的渴望融合成了一體,共同激發出了她體內的動力,讓她拼了命尋找自己的水源,像一條奄奄一息的魚一樣,扭動著,尋覓著。

  陸城本來的想法是真的很單純,只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最快速地讓她出一身汗之後緩解發燒症狀,但病得沒有思考能力的左未央本真得超出了他的想像,竟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情且誠實無比地主動著,漸漸地,他的思想就無法繼續單純。

  自從有了她,他沒有再找過外面的女人,原來再像她,也都不是她。就算她害羞了些,冷靜了些,但都是世上無可替代的獨一無二。就算之前她離開他,這大半年裡,他也是寧願一個人在寂寞難耐中靠思念度日,也沒有沾過任何女人,她們,只會令自己覺得噁心。

  可是他也不是聖人,生理需求是無法避免的,有時候只能自己解決,那個時候他就回憶著和她的每一次,閉上眼睛想像她還在身邊,結束之後,一片空虛。

  現在要說他真的能夠完全單純地做完這樁事也是不可能,在她發出第一聲索求的呻吟時就已經無法單純,然後她主動異常地貼上來,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也輕而易舉地斷了。

  

  禁慾大半年,再讓他面對摯愛的主動,誰又抵擋得住呢?

  在狹小又黑暗的空間中,只有不知從哪來的熹微的光,藉助著這些細細碎碎的光,他能看到她臉上不健康的紅暈,連同因為原始欲望而激起的紅色,顯得臉色無比鮮紅欲滴,讓人……只想要去採擷。

  真是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地方,不可思議的情形,陸城捧著她火熱的胸口,已經激動地難以言喻,甚至有些熱淚盈眶。這是他思念良久,刻骨銘心的溫柔,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她更加主動熱情,以及比正常時高了好幾度的溫度。

  這是發燒的熱度造成的,但也令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極致感受,加上頭腦發昏後再也不加任何壓抑的嬌聲細語,幾次都幾乎就要把持不住。

  他儘量不讓她靠到沒有鋪著枯草的岩石上,這就需要充分發揮想像力,利用這小小的一方地創造出無盡的空間。她沒有力氣起身,也只能靠他自己,全程細心保護著。

  這樣時左未央在不大平穩的支撐中略略恢復神智,很低聲地發出輕語:

  「陸城……」

  她叫他的名字,他便沉浸在一種快要流下眼淚的滿足與激動中。真的夠了,生命在這一刻就夠了,下一秒,就算立即死去也足夠了。

  不,不行,她要好好活著,他也不忍心讓她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那麼,生離死別的痛苦,還是讓自己來承受,他一定會,努力活到她之後,為她安排好一切再相陪。

  此時山洞外是什麼天氣,什麼時間,誰都已經不清楚,萬籟俱寂,或是天崩地裂都已不重要,這一方小小的山洞就是伊甸園,遠離世外的樂園。

  也不知是多久之後才徹底結束的,這是一場絕對酣暢淋漓的愛,左未央攤成一灘泥,陸城亦懷抱著她冗長地呼吸。

  隨後才感知到這世上除對方之外的其他存在,風愈清,光愈亮,生活與生命,愈美妙。

  他終於明白當年,漢成帝劉驁為何會發出願死於溫柔鄉的感慨了。

  ——————————

  靈丹妙藥果然有奇效,第二天,左未央高燒當即退下,但是,當看見身邊被撕碎的衣物和自己光裸的身體上的累累紅痕之後,除了撿回一命的慶幸,更是無語凝噎的長久呆滯。

  直到陸城在外邊取了水摘了野果回來,左未央仍舊陷在自己的思考人生之中,她很不敢相信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事實又很微妙地告訴了她殘酷的現實,以至於她現在完全沒有辦法直視自己。

  在她的記憶里,昨天……是完全空白的,她病得很重,具體過程哪裡還記得住?只記得,她感覺到很舒服,被病痛禁錮住的身體得到了釋放,整個人飄飄欲仙,難以形容的沉醉。

  「醒了?」

  一道聲音,打斷她專心致志的回憶,左未央猛地回頭,嚇得差點平地摔跤。

  唯一完全了解昨天發展情況的人回來了,她也沒有傻到那種地步,第一反應當然不是直接開口問,而是進行觀察,看他的神情神態是否和之前有所不同,以及,露出的脖頸部分,是否有跟自己身上一樣的紅痕。

  還好,神態還是一樣平靜自然,脖子部分,也沒有什麼痕跡,所以,她是不是可以天真地認為,昨天晚上自己是被山裡的蚊子咬出來的這些痕跡?衣服……衣服又要怎麼解釋?因為他怕自己熱,所以撕了?

  好像,並不是那樣站得住腳,但她還是願意抱一點幻想。

  這種脆弱的小幻想在陸城在她面前脫下上衣之後被無情急迫。

  他身上哪裡是沒有痕跡?而是太往下,而被衣服擋住了啊,大面積的都落在胸膛位置,深深淺淺,不一而足。

  她震驚到瞳孔都一瞬間放大。

  眼看著赤著上半身的他很故意地走到自己面前,很故意地在放下野果的時候還露了露那片胸肌,她深刻地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

  醞釀半天,她說:

  「你現在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脫衣服?」

  陸城尚且還在她面前彎著腰,露出有點無辜的表情,抬起頭,那眼神簡直可以用純良無害來形容:

  「你昨天咬的撓的,現在有點發燙的疼。」

  她大概更適合做一個啞巴。

  左未央隨手拾了一個野果吃起來,滿臉虛偽的平靜:

  「你也坐下吃點吧。」

  陸城含笑搖搖頭,客氣地說:「還是你吃吧,昨天累著你了,我倒是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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