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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關於貓的大討論

2024-07-11 19:46:14 作者: 臨山海

  草草地吃過飯,陶樂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西穆自然不可能放手讓她輕舞飛揚,陶樂只好祭出了法寶——嘉寶貓舍贈送的寵物背帶,將這隻殼病貓綁在身前。

  西穆的感知天賦何等敏銳,自然能察覺出來,這個人類女性忽然迸發出來的滿腔悲憫憐愛之情。這可能是藍星人特有的感情表達方式吧?他想。

  陶樂付了錢,抱著西穆走下了計程車。

  太平縣這幾年發展得不錯,常住人口接近五十萬,建了不少新的小區。

  陶樂父母住的還是二十年多前的老樓房,是陶爸所在的單位建的家屬樓,一共有四幢。陶家就在最裡面的一幢,緊靠著後面的小青山。

  他家的房子在二樓,面積有八十多平方米,被硬生生地夾成了三室一廳。從陶樂的屋子裡打開窗,伸手就能夠得到山上探過來的桃樹枝。

  開門的是陶樂的母親任紅。一見到她,陶樂便想起了三十年後的事,眼圈瞬間就紅了。

  「媽!」她張開兩臂便向母親抱去,任紅也像平時一樣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然而想像中的母女相擁的感人畫面並沒有如期出現。

  

  「嗚噢!」響亮的叫聲在屋中迴蕩,那是被夾在中間的西穆惱怒的自救聲。

  任紅震驚地瞪著掛在女兒胸前的西穆,驚呼道:「你從哪裡撿的貓?怎麼這麼大,還這麼丑?」

  陶樂的反應極快,第一時間捂住了西穆的耳朵。米奧人有多麼記仇她再清楚不過,她可不想讓親媽因為說了幾句實話,就被記上小黑本。

  西穆既感知到了任紅嫌棄的情緒,也聽見了她的話。要說羞惱,那是肯定有的,但也並沒有多麼嚴重——他已經對藍星人普遍低下的審美觀有了心理預期。

  米奧帝國也是在漫長的時間裡,吸納了諸多的種族逐漸擴大起來的,確實有一些獨特的種族,品味與眾不同。

  比如羌狼族,只鍾愛長嘴尖牙的相貌;富拉爾族,卻偏愛大而圓的複眼。然而,在面對皇族時,他們的欣賞卻出乎意料的一致,且發自肺腑,絕無虛假。

  由此可見,那些大宇宙中真正極致的美,並不會因為種族不同而被埋沒;只會因為進化程度的差異,被刻意地扭曲誤解。

  對此,西穆自有皇族的胸襟與度量。看在名義主人還有用的份上,本殿就寬恕進化不足的你、你、你,還有你!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眼前小小的客廳內,真的有不少人。

  陶樂的父親陶行謙、兄長陶知、嫂子李晴,以及五歲的小侄子陶其展,將不足二十平的小廳擠得滿滿當當。

  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確地表達了意見,但每個成年人或明或暗、或遠或近地打量過西穆之後,自然而然地外泄的那種嫌棄與厭惡,根本就瞞不過他。

  「樂樂,你養貓了怎麼不說一聲,就直接帶回家來——這貓是從哪來的,打疫苗了嗎?」任紅滿臉地不贊同。

  確實,陶媽從來都不喜歡毛絨絨的動物。她嫌棄它們有寄生蟲還會掉毛,因此也從不讓兒女養寵物。

  時間相隔太久遠,陶樂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媽,這是朋友自家貓生的小貓,疫苗和驅蟲都做了,還一點都不掉毛,您就放心吧。」陶樂極力地解釋著。她根本不敢說出實情。

  她並沒有找到工作,買貓的錢是大學期間,她節省下的家用,說到底也是父母的血汗錢。

  陶樂的父母都是工人。任紅在一家服裝廠工作,早就內退了,退休金只有一千出頭;陶行謙倒是還繼續在縣軸承廠做技工,薪水四千多元,但近兩年廠子不景氣,他這個年紀的都要被勸回家,眼看著收入就要減半。

  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一隻寵物不是不能擁有,但花大價錢買卻是不可思議的。

  要不是情況特殊,陶樂都不相信自己會豪擲萬金買下一隻貓,她的父母更不可能接受。

  「你長大了,也能自己做主了,在外面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也管不著。」任紅並沒有因為陶樂的幾句話就轉變觀點。她硬梆梆地扔下這話,轉身便回了廚房。

  陶知走過來,近距離地瞥了一眼西穆,面上便帶了調侃的笑容:「樂樂,就算你真的想養貓,也不必是這一隻吧?這相貌晚上見了就不害怕?聽哥的話,我朋友家的銀漸層也剛下了一窩小貓,我讓他給你挑一隻,這隻就扔了吧。」

  話音剛落,陶知就看見那隻丑貓轉過頭,一雙黑中泛金的眼睛幽幽地注視著自己,斑斕的醜臉上顯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似向他提出了無聲的警告:「你等著,我記住你了。」

  開什麼玩笑,貓類哪能真的聽懂人話?又怎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他一定是看錯了!

  陶樂見狀,連忙打起了圓場:「哥,我可是學醫的,宿舍都放著骷髏架,能怕什麼呀?我就喜歡這一隻,你好好看看,他多漂亮,多別致啊!」她的手安撫性地摸上了西穆的頭,同時拼命向陶知遞著眼色。

  說實話,她已經後悔帶著丑貓回來了。

  陶知沒有體會到她的情緒,西穆卻立即察覺到了。這個叫樂樂的女孩,流露出的擔心、焦急等複雜的情緒,大概是怕本殿會失落、生氣吧?

  她一定是很在意本殿的感受,並且極力想要彌補安慰自己。這份心思,真挈而熱烈。不知道為什麼,西穆心底剩下的一絲不快,已經不知不覺地煙消雲散了。

  「在門口站著做什麼,趕緊進來,跟爸爸說說話。」陶爸嘴上對於西穆不予置評,轉身坐回到沙發上。電視上,正在播著他最愛的軍事節目。

  陶樂換了拖鞋,解開背帶放下西穆,進而又堅決地撥開了他抱著自己腳踝的兩隻前爪。

  「我有些累,需要休息一會兒。而且,在我父母家裡,我也需要有一些獨立的空間。你自己玩一會兒,好嗎?」她悄聲在西穆耳邊說道。

  陶樂沒有意識到,她對西穆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不自覺地溫軟柔和。

  她口中呵出的氣息吹到他耳中的絨毛上,像輕拂過桃花瓣的楊柳風,痒痒的,酥酥的,更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感受,伴著輕微的戰慄,送入了西穆的心底。

  西穆淡金色的左耳,慢慢地變成了香檳粉色,而另一隻深藍色的右耳,卻緩慢而堅定被渲染成了紫紅。

  這種奇妙的感覺,是西穆有生以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他愣在當場,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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