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靈泉，系統

  連續被兩個男人拉黑！

  傅瑤臉色不太好，最近到底怎麼了！回國後就沒遇到一件順心的事！攻略不了超S級的傅景儀，還痛失兩個S級別的男人...

  以前在國外，也沒遇到如此難搞的人。傅瑤苦惱的時候，臥室房門毫無徵兆地被推開，她四歲半的弟弟傅泉走了進來。

  長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語氣卻像個成年人一樣成熟冷漠：「周五家長會。」

  傅瑤明白他的意思，讓自己以姐姐的身份去，但傅瑤對這個弟弟實在是沒有太多感情，語氣平平地敷衍：「你找父親，我很忙。」

  傅泉：「父親周五要去簽一項價值千萬的項目。」

  換言之，父親的事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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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家長會這種小事，並不需要父親出面。

  傅瑤仔細想了想，傅氏家族設立的幼兒園裡，來的家長肯定都是大佬。傅瑤問傅泉：「你們班上是不是有個叫甜寶的女孩？」

  傅泉點頭。

  傅瑤莞爾一笑，摸摸自家弟弟的小腦袋：「那好，姐姐去家長會。」

  傅泉退後兩步，避開傅瑤觸碰他的動作。板著小臉，面無表情離開傅瑤的房間。

  傅瑤很是納悶。

  雖然是自己的親弟弟，可傅泉和她總是不親近。明明只是個四歲半的小孩，有時候身上呈現出來的氣質，竟然像個大人。

  傅瑤壓下心裡怪異的想法，開始精心準備明天參加家長會的衣服首飾。整個傅氏家族都知曉，家主收養了一個叫甜寶的小姑娘，還破例把她的名字寫進了族譜。

  如果能獲得甜寶的好感，說不定有接近傅景儀的機會。

  ...

  ...

  傅家，祖宅。

  充滿消毒水氣息的小房間裡，滿頭白髮、容貌蒼老的張巧兒，面無表情地躺在冰冷的台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胳膊上、頭上，貼滿各種檢測生命數值的儀器。醫生抽取她的血液，用作樣本檢測。

  玻璃牆外，胖子雙手抱在胸前，正在觀察房間裡的張巧兒。胖子嘖嘖稱奇，和旁邊的保鏢老四聊天：「過分貪心，獲得和自己實力不匹配的財富地位，終究會遭到反噬。你看張巧兒，以前漂亮地跟妖精似的，現在老的像百歲老太太。」

  派人將張巧兒帶回家族後，張巧兒的病情急速惡化。

  她的生命，正以一種科學無法解釋的速度在飛快消散。昨天各項身體指標像八十歲老人，今天已經攀升到百歲老人。

  只能靠醫學儀器，勉強維持她的生命。再這樣下去，等待張巧兒的要麼是死亡，要麼是永久性植物人。

  「現在需要她開口聊聊她的經歷。」老四很發愁，「她現在閉口不談，咱們得想辦法撬開她的嘴。」

  胖子摸下巴：「要不咱們刺激下她？找她的親人來見她最後一面？」

  老四翻白眼：「她的親人？你指的是張家...得了，聽說張巧兒當年和張家鬧掰了。我們通知張家，沒準張家根本不鳥咱們。」

  張巧兒是張家的私生女，多年前被趕出張家。

  胖子聳肩：「死馬當作活馬醫唄。張巧兒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是我們的醫生吊著她的命，她現在墳頭草都長起來了——我去通知張家。」

  出乎眾人的意料，張家的家主張友德，帶著女兒張靈兒，兒子張潛，連夜乘坐專機趕了過來。

  瞧見骨瘦如柴、蒼老乾枯的張巧兒，張友德眼前一花，差點暈了過去。

  張靈兒皺起秀眉，鼻樑酸酸的：「當初不聽話非要離家出走，看嘛，被人害成這樣子...」

  張巧兒精神不濟，黑眸冷漠地望著自己的家人，嗓音沙啞：「別在我面前演戲，我瘮得慌。」

  「巧兒姐，你胡說些什麼！我們家哪有對不起你！」弟弟張潛脾氣火爆，忍不住反駁。

  張巧兒冷笑，乾脆閉上眼，懶得再看自己的家人。

  她最恨張家人這幅虛偽的面貌。

  胖子走進來，瞅瞅屋內詭異的氛圍，乾脆利落地說：「張家主，你女兒命不久矣，我們在調查她受害的原因。但她現在不願意開口——要不，你們說點她感興趣的？」

  張友德緩了好一會兒，才將錐心的難受壓下去，他喃喃道：「我...我說什麼？」

  胖子說：「她當年離家出走的原因。」

  張友德愣了下。

  眼眶泛紅，張友德當年喝多了酒，意外和外面的酒吧女有了張巧兒。

  後來那酒吧女找上門來，把剛出襁褓的扔到張家門口，索要一筆天價賠償金。張友德深感抱歉，掏錢給那女人。那女人只要錢，不要孩子，拿了錢拍屁股跑了。

  張友德將還在襁褓里的張巧兒帶回家，細心養護。張巧兒童年的吃穿用度，和家裡兩個孩子一樣，毫無差異。

  不過在張巧兒十歲那年，出了點意外。張巧兒的生母花光了錢，又把主意打到張巧兒身上。

  她經常溜到張巧兒的學校，給張巧兒送衣服，裝作一派慈母的模樣，實則想要從張巧兒身上搞到錢。

  「那女人是個貪心的，好賭，我給巧兒的零花錢，全都被她騙走。」張友德想到當年的舊事，搖搖頭。

  病床上的張巧兒猛地睜開眼睛，像是被戳中死穴，整個人情緒格外激動：「你胡說...咳咳...明明是你攔著我，不許我和媽媽見面。後來你還故意製造車禍，害死了我媽！還讓我老師變成了植物人！」

  張友德揉揉太陽穴，耐心說道：「孩子...爸爸真的沒有騙你。你母親她這些年在賭場揮霍，全都有視頻證據。我沒有攔著她見你，但她後來開始給你灌輸一些極端的思想，慫恿你偷家裡的東西，慫恿你去害姐姐弟弟，我派人把她趕走了。」

  「你胡說！你騙我！你這個虛偽的傢伙！」張巧兒雙目通紅，罵罵咧咧，「是你害死了我媽媽！」

  無論張友德說什麼，張巧兒都不相信。

  張靈兒深呼吸一口氣，掏出一份藍色的文件夾：「我早知道你不信，這是當年的犯罪記錄檔案。你媽為了讓你成為張家財產唯一的繼承人，甚至找來混混綁架了我和小潛。幸虧警/察給力，把我救出來了。」

  文件夾里，是一份犯罪檔案。

  張靈兒展示給張巧兒看：「你記得嗎？你十二歲的時候，有幾天家裡來了很多警/察，把我和小潛送回來，身上全是泥巴。爸爸還騙你，說我和弟弟外掉進泥坑裡了。」

  張巧兒用力睜大眼睛，努力辨認犯罪檔案上的文字和圖片。

  她臉色漸漸蒼白。

  張潛湊過來，指指自己額頭上的疤痕：「巧兒姐，這還是你媽當年打我留下的。我怕你難過，沒敢告訴你。爸爸對你很好的，你小時候從樓頂摔下來差點摔死，爸爸將家裡珍藏的唯一一份靈藥用在你身上。」

  張巧兒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喃喃：「可...可後來母親的車禍。」

  「我也不清楚，」張友德嘆口氣，「但你母親的車禍，和我沒關係。實踐報告提過，她喝醉酒開車撞翻了欄杆，跌進湖裡。」

  房間裡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張巧兒呼吸毫無節奏，心跳紊亂，顯然不敢相信真相的衝擊。她明明記得，林泉老師說過，車禍是張家的手筆...

  「你還不明白？你被人騙了。」胖子直截了當告訴張巧兒，「你看看現在你，和百歲老太太有什麼區別？你現在還想維護幕後黑手？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在給人數錢呢。」

  張巧兒良久無言。

  她眼前走馬觀花地，閃過自己光怪陸離的前半生。從富豪的私生女，到娛樂圈無人問津的十八線演員，再到風光無限的大明星...一切切，模糊地仿佛夢境。

  夢結束了，她的生命也走到盡頭。

  張巧兒問張友德：「您還當我是女兒嗎？」

  張友德鼻樑一酸，連連點頭：「當然，你永遠是咱們老張家的閨女。家裡你的房間還保留著，爸爸每天派人去打掃，等你病好了就搬回去住。」

  張巧兒眼圈紅了。

  她把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

  「我...我老師在車禍中，意外變成植物人，每個月有天價療養費。」

  「我聽說娛樂圈來錢快，就進了娛樂圈，但一直沒什麼名氣。後來有一天，我腦海里忽然多了一個叫【系統】的東西。它幫助我成名，讓我獲得...咳咳...獲得很多娛樂圈資源。」

  「它就像個無底洞，到後來，我沒辦法完成它布置的任務，它拋棄了我。」

  ...

  ...

  郊外富人療養院。

  胖子帶著一幫人迅速衝進病房，可偌大的療養院病房裡，空空如也。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林泉，忽然失蹤了。

  「人呢？不是讓你們提前盯著？」胖子濃眉皺地老高。

  通過聽取張巧兒的證詞，胖子將目標鎖定到她老師林泉身上。胖子親自來療養院抓人，提前通知醫院管控住林泉。

  可一來，空空如也。

  醫生也不理解：「不可能啊，我兩分鐘前來過病房，林泉還躺著呢。他身體虛弱，連床都下不了，咋會失蹤？」

  林泉身體各項數據都很差，連喘氣兒都費勁。

  胖子磨牙：「調監控！」

  監控很快被調出來。

  鏡頭對準那張雪白的病床，就在一分鐘前，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林泉倏地睜開雙眼。那是一雙漂亮的寶石藍眼睛，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唇角微微揚起，他懶洋洋地下床。

  甚至還有時間，將床頭櫃花瓶里的薔薇花摘下一朵，別在衣襟上。

  做完這一切，他朝鏡頭笑了笑。

  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畫面太詭異了，看監控的眾人，後背瞬間浮起一層冷汗。

  「臥槽！」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胖子，也不禁吐出一口髒話，「啥玩意兒！監控是不是出問題了？」

  醫生臉色嚇得蒼白，踉蹌坐在地上：「...鬼啊...」

  胖子再次檢查監控儀器，監控器完全沒問題。也就是說，林泉他真的是原地消失的！

  大伙兒原地消失，這科學嗎？

  「把林泉這些年的病歷數據拷貝一份。」胖子很快冷靜下來，惡狠狠說道，「管他是不是鬼，敢惹我們傅家，鬼都要給他弄死！」

  林泉的資料，很快被整合起來，呈送到傅家主的案頭。

  胖子說：「家主，林泉當年的確出過車禍。這場車禍十分慘烈，根據當年的醫生回憶，林泉被救出來時，內臟破裂、心臟停止，完全沒有復活的可能性。」

  「但很奇怪，他被宣布死亡半小時後，忽然奇蹟般地有了生命跡象，呈現植物人狀態。前段日子，他更是從植物人狀態下甦醒過來，簡直是醫學奇蹟！」

  「這些年來，類似張巧兒、傅瑤的人，不在少數。她們都像突然中彩票了，人生開始逆襲。」

  傅景儀翻看資料。

  「這些人有什麼共同特徵？」傅景儀問。

  胖子摸下巴，思索片刻：「經過大量的分析，這些人在獲得【系統】之前，都曾喝過靈泉。」

  傅景儀抬起頭：「靈泉？」

  胖子點點頭，語氣很嚴肅：「明氏家族祖祠里那種神奇的泉水。喝了一點，可以延年益壽除病消災。張巧兒小時候差點摔死，張家主給她喝了點靈泉，她恢復了健康。傅瑤在國外獨居，差點發高燒致死，她學校的朋友給她喝了靈泉，她恢復健康。」

  「有超過90%的可能性，這些人命運的變化，和明家的靈泉有關。」

  「前些年明司沉死了，靈泉被炸毀。那汪泉水據說是乾涸了，被明家封存起來。」

  胖子越說，心裡越沒有底氣。

  他信奉科學多年，頭一回遇到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世界觀受到極大的衝擊。

  胖子偷偷瞅傅景儀，看到家主眉目清冷、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胖子暗中稱奇，不愧是咱們家主，從來都鎮定自若。

  「聯繫明家家主。」傅景儀道。

  胖子立正：「是！我這就去辦。」

  胖子一溜煙兒跑去幹活兒了。

  傅景儀翻看張巧兒的資料，俊眉凝重，若有所思。這時候書房門敲了敲，門兒開了個縫隙，甜寶探進小腦袋，軟乎乎提醒：

  「爸爸，周五家長會，爺爺讓你陪我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