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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縷清思路

2024-05-02 16:17:36 作者: 山有狐

  只見姚國公又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掌拍著桌面,可憐木桌微微顫抖了幾下。

  其餘的人坐在一旁,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可是望舒也能感覺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

  雖然還沒有認可,不過也沒有剛才那種輕蔑和可笑。

  其實望舒倒是挺喜歡和這樣的武將世家打交道,也許少了文人的那些細緻和狡猾,他們會把自己的不喜歡,全部都擺在臉上。

  可是一旦做了讓他們認可的事情以外,也容易接受,而不像有些腐酸文人那樣,看中的就是出身和來歷,泥腿子再厲害也只能是泥腿子,下里巴人要是成了陽春白雪的話,是尤為綱倫。

  

  「倒是有幾分能耐。」

  姚國公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眯著眼睛身體朝前傾,看著望舒說道:「那你說說,這些人當中,誰才是主謀。」

  對此,望舒只想翻翻白眼,恨不得上前把姚國公那一頭白髮好好的揪一揪,讓他這麼大年紀了,也要張長記性。

  後宮女子不能涉政,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誰要是犯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望舒可是很惜命的,從來都沒想過用自己的小命去搞出什麼轟動的大事出來,之所以參與這件事全然是為了太子哥哥還有父皇的江山罷了。

  她哪裡知道這些官名具體管轄什麼,還有在朝中的地位,一無所知的她,僅憑著官名瞎掰,要多不靠譜就有多不靠譜。

  「姚國公英明神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那麼多的事情,這種公布主謀的大功勞,舒兒怎麼敢跟您搶呢,不如姚國公大發慈悲,和晚輩說說。」

  既然她一無所知,那麼只好改變策略。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適當的拍馬屁,也不是什麼壞事。

  姚國公又是眯了眯眼金,身子往後靠,他老當益壯,已經上了年紀,可是整個身子往後靠,撞的椅子後面的屏風搖了搖,絲毫沒有任何不適。

  「實在是太有趣了,明明不知道,卻還懂得反將,老么,早知道這個舒丫頭這般有趣,你就該早點尋來和老夫作樂。」

  一旁坐著的姚尚苦笑一聲,關於望舒的事情,他們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嫌棄望舒是個女娃子,不肯接受罷了,現在又說是他的責任。

  當小老么,實在是太委屈了。

  「姚國公要是覺得舒兒好玩,舒兒也願意住在之類,陪伴著姚國公說笑玩樂。」

  望舒適時的順杆往上爬,反正她現在住在別處小宅,和裴府沒什麼關係,換個地方也不錯。

  而且呀,她還知道裴府和姚府雖然都是武將世家,可是卻又微妙的不和,雖然一個是老虎一個是獅子,在管轄的兵權上,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沒有任何的衝突。

  可是這世上,總有一撥人認為老虎最厲害,又有一撥人認為獅子最厲害,所以姚家和裴家,在朝中的關係,說不上壞,但是也交心不到哪裡去。

  她住在姚府的話,簡直可以把裴夫人和裴大將軍的鼻子都氣歪了。

  「你是老裴的兒媳婦,住在這裡豈不是要氣死他?」

  姚國公撫著鬍鬚,望舒的這點事,誰不知道啊。

  「我是裴家的未來兒媳婦,這麼重要的事還不是和姚國公你商量,而繞過了裴大將軍。」

  其實當初也沒有說特地繞過裴大將軍,裴杓是忠心耿耿的良將,要是聽聞了這種事情,哪怕是不要命了,也會支持到底。

  可是這世上許多事情,偏偏都是造化弄人,當初這件事初露端倪的時候,裴杓正在前沿作戰,後來事情情況加劇,姚家作為太子殿下的外家,自然而然的擔當了主力。

  不過裴家也不算被排擠在外,這不還有一個裴傾奕鞍前馬後的奔波著。

  只是發生了那樣的事,縱使這會讓裴家參與進來,望舒也不會同意,她著實是不想再看到裴夫人那張溫婉姣好的面容,再次變得猙獰扭曲。

  畢竟這可不是安逸的差事,姚家好幾個兄弟都遇險了,而裴家就只有裴傾奕和裴少奕,其餘的都已經被裴夫人攆走,萬一上了哪個殘了哪個,那可不得了。

  「自然,事關我外孫,自然由老夫來把持。」

  說到這裡,姚國公臉上盡顯得意的神色,看來姚國公和裴杓兩人,素來都愛爭個高低,誰也不服誰。

  玩笑開完以後,望舒稍稍正色又問道:「主謀是誰?」

  她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心血,可不是最後只得竹籃打水一場空,要是讓她知道這個主謀是誰,非要把他們好好的一家攪得翻天覆地,給太子哥哥以及所有人的心裡都烙下一道疤痕,還害的牽連的人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她便恨不得衝上前,甭管是誰,先來兩大巴掌再問話。

  「尚書部,吏部尚書高敏高大人。」

  因為還沒有定罪,所以稱一聲高大人。

  六部尚書中,以吏部為首,而吏部當中,又以吏部尚書為首。

  望舒對朝中官階再不懂,聽到這個官名的時候,也明白一些。

  「有證據嗎?」

  「有一些,但是不明確,只是眾多矛頭都指向他,在朝中我與他也是對立面,想起來當初二皇子還在的時候,他還力爭要當二皇子的老師,後來被胡海雲攬去,才作罷。」

  姚國公緩緩的說著,那些封塵的舊事,對望舒來說,都極其陌生。

  而且,她對從前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到事情,就是讓對方露出破綻?」

  望舒這個理解沒錯,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要化作現實卻不是那麼容易,六部尚書的頭頭,豈是那麼容易拽下來的。

  況且這上層動盪,很容易引起其他一連串的問題。

  如今江睿炘和鄰國的結盟契約還沒有定下來,這要是內部出了問題,對方分分鐘反悔。

  所以他們要做的,不是去查證據,然後大張旗鼓的抓人,高敏為官多年,朝中多有黨羽,一些死忠以及利益相關者肯定追隨下去,鬧開了對誰都不好。

  可是如果高敏自己露出破綻,所有人都看清他的嘴臉,自然而然眾叛親離,根本不需要花費額外的力氣去肅清其他人。

  「對,露出破綻。」

  姚國公很是滿意的點頭,和通透的人說話就是輕鬆,三言兩語就到點子上,要是和蠢一點的人說話,哪怕是找張白紙給畫出來,也未必懂得。

  「這麼重要的事情,姚國公特地把大家都召集過來,然後和我一個人說,未免也太看重舒兒的本事了吧。」

  其實望舒也想自誇,只是這件事牽扯太大,她還是謙虛一點為好,萬一簍子捅大了回不去,至少她也不用被當做出頭鳥直接給崩了。

  「我說舒丫頭,過分的自謙,就顯得虛偽了。」

  姚國公才不給她退卻的餘地。

  暗中參與這件事的人那麼多,卻僅有望舒一個女子,就衝著這一點,也知道她不簡單。

  這時候還說一些場面上的話,就顯得太假。

  「舒兒怎麼覺得姚國公這是給我下套,非要我往裡面鑽不可呢,今日之內,只有我們兩人說話,其他人安靜的有些詭異。」

  她覺得她嚮往的安逸的生活,似乎離她越來越遠。

  這姚府的家規實在是太嚴格了,看著在座的年紀稍大一點都有四十多歲,可是依舊正襟危坐,姚國公不讓他們發話,誰都不敢擅自插嘴。

  「也不僅僅對你一個人說,還會對三殿下和四殿下說起,只是老夫覺得,有必要單獨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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