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擺爛圈

  距離黑色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張日隆隔三差五就和不同女人一起吃飯。

  

  學校里確實是有女生偷偷地安慰他，但是張日隆一概不理，做一個低欲望少年。

  學校老師讓幹什麼他都不干，在一中上學只是為了讓姐姐放心，現在自己每天好幾千塊，去二中三中，姐姐也不會管。

  沒有家人約束的張日隆，整天去胡吃海喝，並且總是和一群風塵氣息有些重的艷麗女人們廝混。

  「小張老師！我敬你一杯！」

  「好！」張日隆拿起裝著牛奶的酒杯，和牧艷妮還有旁邊起身半蹲的美女們碰杯。

  張日隆喝了牛奶，他本身不喜歡抽菸喝酒，正好自己還是歌手，就以保護嗓子為由拒絕了一切菸酒。

  周圍的女人們，喝的都是會所里慘了水的國產廉價酒，有點酒量就不會喝醉。

  雙方都在敷衍，但是沒關係。

  你完成了【白色】成就《人際關係》，這個成就持有率為23%，你已經超越了全世界77%的人，還需要繼續努力哦！

  下一級成就：《社交名流》

  【藍色】《社交名流》：需要與五百位不同異性聚餐（最大人數不能超過5），或者累積與朋友（不限性別，有血緣關係的不算）聚餐五百次，並且每次都以貴賓或主辦人的方式進行，蹭飯局不算。

  張日隆看著手機，露出了欣慰又激動的神色。

  社交系列的白色成就沒有了，下級成就是藍色！

  《社交名流》需要的男女數量保持在了一致的範圍，一個是和五百個女人吃飯，一個是和五百個男人或女人吃飯。

  看起來是後面那個更簡單一些。

  不過考慮到每次都要以貴賓或者舉辦人的方式進行，感覺還是找五百個女人吃飯更靠譜。

  因為如果是男人參與的飯局，那麼多半都不會是眼下這種隨隨便便就能開的飯局。

  女人可以一直來參加這種無聊的飯局，但是男人估計來一兩次看不到收穫，就不來了，人家也有正事要做，要賺錢。

  張日隆只是吃飯，吃完飯就回家，又不和女人上床搞曖昧，現在要不是他才華在那裡撐著，女人們也不想理他。

  事實上這一個月已經換了很多藝人了，大家都是為了過來搞那種直接的交易關係，張日隆光吃飯，這不是耽誤大家時間嗎？

  有吃飯工具人自覺地，只有牧艷妮一個人，也只有這女人堅持AA結帳，所以張日隆一直都邀請她。

  牧艷妮將半杯酒飲下，面色自若的坐下說道：「小張老師吃完飯也還回去鍛鍊嗎？」

  張日隆給自己夾菜，「是啊，堅持鍛鍊身體才好。」

  牧艷妮笑著說道：「就應該多注意身體，我的身體就不好，有時候肚子疼到冒冷汗，身體難受的要死。」

  張日隆覺得對方這是大姨媽來了。

  旁邊一個年輕女孩單手拿著筷子杵在那裡，自以為有見識的說道：「光是身體好，沒錢也不行，我聽我一姐妹說了，黃律政和朱導最近都在賣房籌錢呢。」

  「小張老師知道這個事情嗎？」另外一個女人看向了張日隆。

  張日隆搖了搖頭，「我關心這個幹什麼，不關我的事情，我不是導演，也不是製片人，再說那兩人說我不抽菸不喝酒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說我無聊就不帶我玩了。」

  其實主要是張日隆表現出了極強的暴躁性，他幾次態度強硬的堅持不喝酒之後，別人面子上掛不住，感覺管不住這個年輕人，自然就不帶他玩了。

  現在張日隆都是自己玩自己的。

  牧艷妮知道一些，說道：「這事情我知道一些，不是錢的事情，是杭城這裡給了十個名額，要求製作十個有杭城本土故事的影片，管是本地的導演還是外面的都可以，但主題要是杭城故事。」

  「黃律政拿了錢和預算，拍了一個兩千萬的電影就跑了，他又不是杭城人，跑了就跑了，朱文吉也不是，都一起跑了，他們兩個跑了就跑了。」

  「本來這種事情很正常，這種預算宣傳片都是賺錢刷資歷的事情，按照名氣找的導演就行，拍出什麼過兩年就沒人記得了。」

  「但是這一次拿了錢就隨便交差的人多了，好幾個導演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瘋了，都一起拿錢擺爛。」

  「上面人現在很生氣，要拿人立威，杭城圈子裡幾個大導演差不多都被帶去調查了。」

  張日隆好奇的詢問道：「這事情我怎麼沒聽說過？也沒上新聞。」

  牧艷妮無奈的說道：「黃律政不是大導演，也不是大片製作人，外面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記者和媒體誰關心這個啊。」

  張日隆更加不理解了，「為政府拍電影這種事情不是刷資歷，賺榮譽的好時候嗎？我覺得正常人都應該自己貼錢也要拍個好電影，這樣就能出名了。」

  牧艷妮還有周圍的女人們，都笑了笑。

  張日隆突然覺得自己傻逼了，這種賺錢的大好時候，考慮什麼未來，考慮什麼成績，考慮什麼好作品啊！

  好作品，那就不止這個價了！

  一方面存在很多需要榮譽和成績人，一方面又遍地都是那種只想賺快錢的人。

  更加矛盾的是，這兩種想法還經常會存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哪個導演不知道口碑的重要性？

  但是賺錢的時候，有些錢真的是……太好拿了！

  張日隆繼續聽這些女人們說的八卦消息，這種事情很常見。

  一般導演和製片人都是為了掙錢，在有了名氣之後就是賺錢了，把名氣和才華轉化成錢，住大別墅，開豪宅聚會，過好日子。

  分成和對賭之類的合同，越來越少人接了，大家只要保底。

  尤其是前些年經濟不景氣，大家為了規避風險，都默契的選擇更穩妥的賺錢方式。

  尤其是一些大導演，名導演，名演員，開口就是一個價。

  分成比較少的原因不僅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有就是對別人那低下的道德底線太自信了。

  分成的話，你能要到幾分錢？

  賺了幾個億的項目分你兩百塊都算仁慈的，指不定還最後算成虧損讓你倒貼錢呢！

  所以大部分明星和導演還有編劇之類的，都不簽分成。

  要錢太難了！

  這個時代的版權嚴格，主要還是因為大部分版權在公司和大企業手裡。

  很多組織就靠那些版權大頭費來維持，所以不會給你拖延的時間，人家就靠這個吃飯。

  如果是那幾個知名IP的版權的話就更厲害了，用了就判，直接走流程先把你資產凍結了，然後你再慢慢打官司解決吧。

  黃律政和朱文吉都只是圈內的小角色，這次兩人撈錢沒關係，麻煩的是這次碰到一個較真的旅遊局新領導。

  新領導上任之後想做出點成績，跑動跑西申請來了經費要做點什麼，然後黃律政這些人以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扶持項目，於是就快樂的接單，隨便的應付。

  這幫拿兩千萬辦兩萬塊事情的人，總以為只要十個人里有一個能稍微做點事情就可以了，沒想到大家擺爛擺習慣了，潮水一退發現大家都沒穿褲子。

  這種事情，真的不好監督啊，請幾個演員，或者高價買一個劇本，再或者一些工資項目，那就沒多少了。

  明明是市里下達的任務，是一個成名的好機會，但是好像……都不當回事。

  這事情和張日隆無關，不論是黃律政還是朱文吉，和他都不熟。

  接受調查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最多就是罰錢坐牢，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判無期吧。

  貪污犯可沒死刑的。

  至於名聲和形象就更無所謂了，大家都是擺爛玩意兒，這點事情不影響以後換個城市繼續當導演，繼續投資拉贊助。

  這種事情都無所謂，更不要說幫助有點交情的藝人安排個角色之類的小事情了。

  張日隆吃飽喝足就回家了，他現在生活過得很不錯，體重也增長了五六斤。

  沒有女朋友的生活，過得多姿多彩，每天都是神采奕奕，龍精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