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3章 成為驕陽的可能

  「驕陽……新的驕陽……」白菲菲嘴唇顫抖，眼神盯住秦宇，「不，不是這個樣子。」

  她深吸口氣，「你並非執掌驕陽，否則絕對不會，只有現在的修為……你掌握著，一塊驕陽碎片！」

  秦宇點頭，「沒錯，看來白菲菲，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驕陽破碎之事也知曉。」

  「我現在，的確算不上是，執掌驕陽的存在，但你要清楚，本宗有這樣的機會。」

  「被天誅的長生種，儘管因為規則的原因，不會真正死去，但你想要完成融合、復活，絕非一件簡單的事。能幫你的人不多，而本座很可能，就是為數不多的那一個。」

  秦宇低頭，與她眼神對視，「白菲菲，全力幫助本宗，我可以給你保證，待他日本座崛起，執掌驕陽之一，定會給予你足夠多的回報。反之，本宗為保守秘密只能鎮壓你。」

  「現在，做出你的選擇吧？」

  白菲菲內心掙扎不已，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她收穫巨大，可一旦失敗，也將萬劫不復。

  深吸口氣，她抬頭看來，「秦宇，肉肉選擇幫你，是不是也因為，這塊驕陽碎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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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宇道：「你說呢？」

  雖然是反問，可在白菲菲看來，這就是答案。

  否則，根本解釋不通，肉肉憑什麼會，跟隨在秦宇身邊。

  「好！我答應幫你！」白菲菲沉聲開口。

  秦宇挑眉，「就因為肉肉的決定？」

  白菲菲道：「沒錯。」她起身，「你不知道，你口中的肉肉，究竟是何等存在，她是長生種不錯，卻與這世間，絕大部分的長生種都不相同，便是天地對她都很忌憚。」

  「總之，她選擇了你，我就願意賭這一局！大不了，被驕陽鎮壓就是，頂多活的更慘點。」

  秦宇看了她一眼，「好，白菲菲你將來，肯定不會後悔，今天做的決定。」

  白菲菲道：「希望如此。」她站直身體，認認真真行禮，「大人，妾的身家性命，自今日起就全都交付給您，惟願大人心愿達成，真正成為執掌驕陽的存在，不忘今日對妾的承諾。」

  這語氣，這稱呼，秦宇感覺怪怪的。

  但他能夠，感受到此刻，白菲菲的認真與堅定，知道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秦宇道：「本宗決不食言！」

  白菲菲抬頭，拋了個媚眼，「大人，口說無憑啊，妾希望您能夠，多給我點安全感。」

  說著，她舔了舔嘴角，伸手來拉秦宇，「比如，讓妾伺候您幾天，請大人放心，妾乾淨的很，沒真的被人碰過，不信您自己試試。」

  秦宇差點吐血，前一刻還在發誓效忠，肅穆莊重。

  然後就是這？

  白菲菲，你這變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拍開她的手，秦宇退後一步，咬牙道：「白菲菲！你正經點，本宗現在沒空跟你鬧！」

  白菲菲委委屈屈，「妾沒鬧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大人您一定相信我，真可以親自試試的？」

  秦宇看了她一眼，白的晃眼的身子，轉身就走，「沒空跟你在這瘋！」

  嘭——

  推開房門，又重重關上。

  房間裡，白菲菲一改剛才的蕩漾，眉頭輕皺，面露沉吟之意。

  「居然不懂，長生種主動獻身的意思，果然是個雛。」

  「那麼……」

  這一刻，白菲菲念頭快速轉動，可最終，她輕輕一嘆。

  秦宇最初拿到的，的確就只是，一塊驕陽碎片而已。

  可現在，它已經「恢復」許多，近乎就要擁有，一輪驕陽的大致輪廓。

  意識，也必定早就覺醒。

  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而一旦表露半點不妥，則有可能被徹底鎮壓。

  「遲了啊！」

  白菲菲抬手，搓了把臉，喃喃道：「看來，真的只能選定秦宇，一條路走到底了，只希望老娘走了這麼些年霉運後，運氣能稍稍變好點，不然可就真的完蛋了。」

  另一邊，秦宇運氣再三，才平復下心跳如雷，忍不住暗罵一聲。

  白菲菲這個狐媚子！

  勾搭人的本領，真的是很強，就剛才那語氣、那眼神，簡直是讓人承受不住。

  還說什麼，自己乾淨的很呢，絕對是騙人。

  就你，要不是身經千戰萬戰，能修煉的這麼爐火純青？我也就是不想試，給你留點面子！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我不丟人，一點也不丟！

  強找台階成功，秦宇這才覺得，自個真正平靜下去。

  唰——

  他左手表面，浮現一層光暈，白菲菲笑嘻嘻的聲音，在腦海響起，「沒錯沒錯，你秦大人最是正經了，給小女子留了顏面，一點都不饞我的身子，就這麼說定了。」

  秦宇悶哼一聲，起身就走。

  嘭——

  他推開院門。

  青神就在外面，轉身道：「秦宗主，你休息好了？」

  秦宇道：「帶我去見妖月吧。」

  唰——

  空間微閃，妖月走出來，「不勞秦宗主，我來了。」

  秦宇道：「看來，妖月你很想本宗，儘快離開啊。」

  妖月並不否認這點，「秦宗主，我只是不希望，妖族遭遇無妄之災。」

  秦宇微笑，「本宗可以理解，我們走吧。」

  妖月拂袖一揮，幾人身影消失不見，再出現時便已來到，妖池之外。

  此地，早已被清理乾淨，妖池中空蕩蕩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青神眼神中，露出一絲痛苦，她便是自妖池中順利轉生，才順利突破成為皇境。

  自然很清楚，妖池的存在，對於妖族而言，有著何等重要的意義。

  妖月看了她一眼，伸手拍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妖池既是妖族最大的根基，也是一種束縛，讓大妖們心底，始終存在著一絲僥倖，失去了破釜沉舟之心。」

  「就像是那一族，看似不死不滅，卻從那之後再沒有，誕生過任何一位真皇境，直至落得今日下場。」

  青神點頭，「我明白。」

  她看過來，「秦宗主，如果可以的話，請儘量不要，毀掉妖池的外觀，本座希望能將它保留下來。」

  秦宇搖頭，「抱歉，本座做不到。」

  他沒理會，青神皺起的眉頭，一步向前踏落，抬手山河劍出現。

  轟——

  劍峰斬落！

  與此同時，秦宇左手表面，閃過一道光暈，瞬間融入山河劍中。

  看似不起眼，卻讓這一劍威能，直接達到極致。

  咔嚓——

  整座妖池，被直接從中一斬為二。

  呼——

  天地之間狂風驟起，無數妖氣順著妖池裂縫湧出，沖入妖族祖地。

  轟隆隆——

  咆哮聲，是妖氣匯聚而導致，它凝聚出一尊尊大妖虛影，口中發出悽厲嚎叫。

  這一刻，整個妖族祖地，都被震動。

  所有妖族，瞪大眼睛看向祖地深處，臉上露出震撼。

  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能夠感受到，那些大妖虛影的痛苦與悲傷。

  而妖族的半皇們，則生出了感應。

  「妖池！」

  「它……它被毀了！」

  「怎麼可能！」

  「妖月、青神兩位大人坐鎮，誰能毀掉我族妖池？」

  驚呼中，一群大妖沖天而起，直奔祖地深處。

  可沒等他們靠近，就被青光攔下。

  青神虛影，從中走出來，她眼神掃過眾人，緩緩道：「妖池，的確已經被毀掉。」

  眾多大妖臉色狂變，瞳孔收縮中，露出驚怒、惶恐。

  妖池毀了……這也就意味著，世間所有妖族，都將失去轉生的機會。

  一旦殞落，便是真正的死亡！

  「青神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妖池怎麼能毀？」

  「妖月大人在哪裡？我們要見妖月大人！」

  一群大妖激動萬分。

  青神皺眉，抬手一按。

  轟——

  空氣爆鳴！

  所以大妖瞬間安靜下去，急忙低頭行禮，為自己的冒犯而感到惶恐不安。

  「這件事，是妖月與本座共同的決定，你們無需多言，回去吧。」

  青氣一掃，將眾多大妖震飛。

  而另一邊，妖池所在之地，秦宇收回山河劍。

  他走到妖池所在，低頭向下看去，地底是一座漩渦，漆黑無比正在緩慢轉動著。

  如今，像是感應到，來自秦宇的眼神，漩渦轉速驟然加快。

  一份吞噬力量，從中爆發。

  秦宇回頭，看了一眼妖月。

  她搖頭，道：「這件事，本座選擇退出，之前的約定，也就此作罷。」

  秦宇道：「好。」

  唰——

  他縱身一跳，躍入漩渦之中！

  身影消失不見。

  青神道：「妖月，秦宇身上，必然有大秘密。」

  「我知道。」妖月眯了眯眼，「不久前，本座還動過心思，是否將秦宇留在這裡，但最終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她深吸口氣，「之前，那一族族長求救，降臨的那道氣息，來自不可窺測之境，那是驕陽的氣息。你或許並不能理解，但我告訴你，縱然是長生種，在驕陽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那氣息是可以殺人的，哪怕它什麼都沒做，可自要降臨而至，便可抹掉一切。」

  青神面露震動。

  驕陽……

  這尚且是她，第一次聽聞這一層面的消息。

  「那秦宇……」

  「沒錯，他還好端端的，一直活到了現在。」妖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所以啊，秦宇身上肯定有秘密，只是這秘密太大，大到我們妖族，根本就吞不下。所以，我放棄了念頭，只求自保。」

  青神沉默，緩緩點頭。

  可事實上，還有一個原因，妖月並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白菲菲！

  她早有猜測，那一族族長口中所說，秦宇掌握著的長生種殘軀，就是來自白菲菲。

  而剛才那一劍，更是徹底確定此事。

  作為長生種，白菲菲無疑能夠，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驕陽的氣息降臨。

  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可白菲菲，並未跟秦宇分道揚鑣，因為剛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表明，白菲菲早就認定了秦宇，哪怕明知道，他已經被一尊涉及的驕陽給鎖定住。

  又或者，是她被說服了。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結果都一樣……秦宇手中，必然擁有著能夠，讓長生種相信，他能夠活下去的底牌！

  而這，所涉及到的層面，就太過恐怖。

  妖月不知道，秦宇的底牌是什麼，但她也不想知道。

  貪心會死人。

  好奇心也會。

  妖月只想要，保證妖族能夠延續下去。

  而這，也是她在秦宇殺死，那一族族長後，乾脆利落且毫不遮掩，直接表明自身態度的原因。

  跟秦宇割裂開，劃清彼此界線，儘量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出去。

  否則，一旦牽扯進入其中，真的會死人！

  妖池之下的漩渦，秦宇跳入其中，一陣扭曲震盪後，出現在一片絕對黑暗的世界。

  這裡的環境，跟燕然山下的劍獄，近乎完全一樣。

  轟隆隆——

  黑暗中，有洪流咆哮響起，震盪著空氣，發出驚天巨響。

  唰——

  山河劍出現，秦宇的左手，此刻在發光。

  白菲菲冷笑，「一道破封印，還想再鎮壓老娘，做夢！」

  轟——

  山河劍斬落。

  黑暗中，呼嘯而來的恐怖力量，瞬間被從中斬破。

  秦宇一步邁出，直奔黑暗深處。

  「白菲菲，此處封印的，是你身體哪一部位？」

  「心臟。」

  「嗯？」

  白菲菲道：「不然你以為，妖族的這座妖池，憑什麼能夠具備，讓大妖轉生的能力？是我的心臟，在為它提供力量。」

  說到這，她「哼哼」幾聲，「不過，這也多虧了肉肉，如果不是當初，她留給妖族這座妖池，即便拿到我的心臟，憑妖族這點手段，也根本不能鎮壓。」

  秦宇挑眉，「你也知道這件事？」

  白菲菲道：「當然，妖月那個小丫頭，當年年輕的時候，什麼都跟我說過，包括她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

  「嘿嘿，妾很好奇，如果妖月那丫頭知道，她喜歡的是個女人，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秦宇：……

  原來，妖月並不知道，肉肉是女人。

  是肉肉，閒得無聊玩了一手，女扮男的戲碼。

  嗨！這誤會鬧得，幸虧沒人知道，否認將來傳到肉肉耳朵里，他肯定得有麻煩。

  「咳……原來是這樣啊。」

  白菲菲突然道：「大人，直覺告訴我，你想歪了哦。」

  秦宇搖頭，「沒有。」

  「否認的這麼快，那就沒錯了。」白菲菲低笑，「看不出，大人您思想還挺開放的……嗯，如果您有需要，妾其實可以滿足您呢。」

  秦宇木了。

  這話什麼意思？

  山河劍慢了一拍，好一陣手忙腳亂，差點就被黑暗中的鎮壓力量擊退。

  他馬上決定，不再就這話題，跟白菲菲多說一句話。

  不，是再也不要，跟她聊這方面的話題。

  這女人，路子太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