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人柱

  「你帶著寄香嗎？」

  一個輕柔的女孩聲音從背後傳來，桐生一流轉頭，發現自己身後站著個留著白色齊肩發，穿著黑色和服的女孩。

  當桐生一流轉身看著她時，她臉上有一瞬間明顯的失望。

  大概是認錯了人。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捉迷藏的遊戲」女孩幽靈舉起一個無臉的人形玩偶：「你找到它。」

  

  說完就消失，沒有給桐生一流拒絕的機會。

  「哎，我說……」

  周圍完全看不到女孩幽靈的影子，桐生一流也只好陪她玩一次捉迷藏，這是目前為止整座山上唯一能夠正常溝通交流的對象，他可不想輕易的錯過。

  【神眷者：你可以從特殊物品中獲得力量】

  目前可裝備三個物品。

  桐生一流選擇性裝備了：有著15%機率阻擋進攻的布偶小熊「更艱難的時光」，「白眼」，以及「靈力水晶球」。

  他的雙眼眨了眨，整個神社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在360度無死角的注視下，幾乎沒有東西能夠逃脫桐生一流的雙眼，注意力飛出了神社，在外面一寸寸的尋找著。

  「找到了！」

  人偶並不在神社內，而是在神社外的一顆大樹下，樹上掛滿了「人」，仔細觀察，那些人，其實都是木偶。

  它們像在風中搖曳的風鈴。

  桐生一流準備從神社的門口離開，但是剛邁開腳他便下意識的停頓，想起神社門口那些詭異的人偶，他選擇了另闢蹊徑，翻窗戶出去。

  推開房間的窗戶，一步躍出。

  在繞了一個小圈後，他才從神社的側面走到了神社正朝向藏有無臉人偶的大樹，彎腰撿起人偶，桐生一流再轉頭看向神社。

  神社的門前已被人偶包圍的水泄不通，它們保持著各種姿勢，有的趴在門口，從門縫往裡看，有的保持眺望的動作，還有的墊著腳尖……

  正如桐生一流所想的那樣，那些孩童人偶全都是活的！

  「你找到了」

  白髮女孩出現在桐生一流面前，她伸手從桐生一流的手中拿走了無臉人偶，身體也迅速淡化消失。

  從頭到尾表情上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似乎是對桐生一流這麼快就找到藏起來的無臉人偶感覺無聊。

  「喂！等等！」

  桐生一流下意識喊了一聲。

  女孩已經消失，但他一嗓子卻成功引起了神社門口人偶們的注意。

  咔咔！！

  所有人偶的腦袋在同一時間，齊刷刷轉動，看了過來。

  「那個……你們認不認識剛才那個女孩？」桐生一流說道：「我有些事想問她。」

  咔噠、咔噠、咔噠……

  人偶機關摩擦發出木板相撞的聲音，人偶們轉身，僵硬的朝著桐生一流跑來。

  皮膚裝扮，雪女！

  黑髮變為白色長髮，寒霜披滿了桐生一流全身，他手掌抬起輕輕往前一推，呼呼怒吼的寒流吹動著樹枝，發出「刷刷」的響聲。

  寒風掃過，人偶們已經被困於一塊巨大的堅冰中。

  「唉！」搖搖頭，他繞過堅冰，穿過了神社後繼續上山。

  到山頂，他感覺有人在冥冥之中牽引著自己前進。

  用陰陽眼無法看清蹤跡，大概是纏繞在山上的力量影響。

  山頂上的宮殿內有很多黑箱子。

  桐生一流靠近其中一個黑箱子，箱子「轟」的被從內推開，身上被黑水浸泡，導致身體漆黑的巫女幽靈出現，朝著他撲過來。

  與山腳的巫女幽靈有所不同，但大體裝扮和狀態卻一模一樣。

  他快速後退，手搭在腰間的刀上。

  居合斬！

  巫女幽靈被劈成兩半，消失無蹤。

  這種幽靈雖然殺不死，但對付起來也不難。

  桐生一流又走到黑箱子前，往裡面看，沒想到裡面竟然是一箱的黑水，還有一個身穿巫女服的女性，沉眠水中。

  其模樣和剛才撲向桐生一流的巫女幽靈，一模一樣！

  「這個遊戲，我看到過……」

  濕身之巫女，不對，是濡鴉之巫女。

  不過當初的桐生一流並不喜歡日式恐怖遊戲，所以對這款遊戲，以及整個系列都不太熟悉。

  他只記得，水很濕，衣服很濕。

  桐生一流的連番暴力行動，也終於吸引到了日上山中強大之靈的注意。

  光突然的暗淡下來，手機手電筒的光照範圍也被一寸寸的蠶食。

  咕嘟咕嘟。

  腳底下不知何時升起了水，粘著黑色液體的手掌從不足10厘米深的水中伸出，猛地抓住他的腳踝。

  鏘！

  刀出鞘，在手中翻轉半圈，縱刺扎進那隻手，並將其扎在了地上。

  桐生一流開口，念誦始解：「森羅萬象，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爆炎自刀刃上綻放。

  那隻抓著他腳踝的手腕處綻放，隨著慘叫，手掌消失無蹤。

  手持流刃若火，桐生一流看向自己的前方。

  前方才是真正的大敵，剛才水中手掌算不得什麼。

  那是個全身漆黑的女人，臉也被黑水侵蝕，看不出生前的模樣。

  對方一步步的靠近，空氣也開始變得粘稠。

  桐生一流甚至感覺自己呼吸時，空氣像是膠水鑽進鼻腔，粘著氣管，讓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

  絕對，不能讓對方靠近！

  其身上有一股可以把人拖拽進黃泉之中的危機感。

  「焱熱地獄！」

  桐生一流鼓足全部力量，數道火柱撞破了地面，沖天而起。

  隨著他揮刀，火柱快速的向著漆黑女人聚攏。

  高溫已開始讓憑空出現的水流蒸發，升起能夠阻擋視線的霧，幸好桐生一流此時有白眼，可以無阻礙的看到霧中景象。

  不過超高溫也扭曲了光線，他能看到的並不遠。

  當火柱全部聚攏在一起之後……爆炸，漫天絢爛的火光，直接引燃了附近的樹木！

  轟然竄起的火焰，朝著天空跳躍起四五米高，才不敢的落下來。

  作為引發山火的罪魁禍首，桐生一流卻沒心思管那些，他雙眼死死盯著從爆炎之中完好無損走出來的黑色身影。

  仔細感受，對方並非完好無損，而且對方帶給自己的窒息感也消失了。

  「有用！」

  焱熱地獄是他目前最強進攻手段，6000度堪比太陽表面的超高溫高溫，其所籠罩的範圍內，一切都會化作烏有。

  若非桐生一流是刀主，他一定會在揮刀之前，最先被燒的渣也不剩。

  但巫女卻只是消耗嚴重，還能支撐！

  桐生一流掏出藍露滴聖杯瓶，咕咚咚猛灌了一大口，吐了吐舌頭，來不及感嘆藍藥的味道，法力已經恢復大半，他再仰頭又灌一口。

  藍回滿。

  桐生一流再次揮刀。

  「焱熱……地獄！」

  第二刀，只有一道火柱出現。

  火柱從女幽靈腳下引爆。

  熱浪滾滾，吹著桐生一流的衣裳飛舞，號稱不懼怕火焰的火鼠裘，也被零散的火星燒出斑駁焦炭痕跡。

  噌！

  一刀插進地里，桐生一流拄著刀粗喘著幾口氣，藍耗空，順帶還消耗了大量體力，這一招真不是普通人能使用的。

  他再次往嘴裡猛灌藍藥。

  女幽靈已經消失無蹤，不知是死在了爆炎之下，還是發現自己打不過，所以率先逃跑了。

  看著周圍肆意翻滾燃燒的火焰，日上山已經在他兩刀之下，變成了火焰山。

  日上山此時急切的需要一場大雨，否則火勢蔓延，將無法控制。

  桐生一流舉起刀，頭頂快速有濃雲聚集，瓢潑大雨頃刻落下。

  嘩啦啦……

  雨水落在山火中，升起了濃濃的水蒸氣，一時間日上山仿佛化身仙境。

  溫度沒有降下來，反而給桐生一流一股自己是被放進蒸鍋里大閘蟹的感覺，他皮膚都被燜的通紅。

  澆滅火焰很順利，只用了十幾分鐘。

  當桐生一流往山下看時才發現，竟然只有山頂的方圓一公里左右被燒成一片廢墟，其他地方則完全沒有受影響，有一股力量在保護著這座山。

  他轉身走出焚燒範圍，1月份的刺骨寒冷，刀子一樣扎過來。

  「是結界！」

  桐生一流轉頭回看，恍然大悟。

  有人製造了結界保護山頂，這麼說山頂有著十分重要的東西。

  在來時的山路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座房子，還有一個老婦人的幽靈正微笑朝桐生一流招手。

  終於再次遇到了一個能交流的幽靈，桐生一流立即走過去。

  「您來了~」老婦人對桐生一流恭敬的說道：「還請您去裡面挑選繪馬作為寄香吧。」

  又是寄香，之前那個白髮女孩就曾說過一次。

  「剛才那個黑影，你認識嗎？」桐生一流指了指問道。

  「您先請進」老婦人卻不斷的讓桐生一流進門。

  他沒在老婦人身上察覺到威脅，在怨念濃郁的日上山，老婦人幽靈身上甚至沒有怨念糾纏。

  「好吧」他點頭。

  進屋，映入眼帘的是標準江戶時代日式榻榻米房間。

  往裡走，鞋踩在榻榻米上，發出「踏踏」的聲響。

  穿過走廊後是一扇紙拉門，桐生一流拉開拉門進入內里，這是是一個牆上貼滿了各種女性照片的房間。

  她們大多數是二十多歲年華，身穿白無垢，只是從照片上看不到她們有準備出嫁時的喜悅，有的只是堅決，以及死寂。

  「寄香……」

  他看了一圈，雙眼被其中一張照片吸引。

  「葉月東名？」

  對方當時給自己打電話，不是說有要緊事要辦，然後把日上山的爛攤子丟給自己？怎麼在這裡還能看到她的照片？

  桐生一流將葉月東名的照片摘下來，準備去問問門口的老婦人。

  門卻推開，老婦人笑著走進來：「看來您已經選好了結緣之人，還請這邊走。」

  「你是說，她在這裡？」桐生一流問道。

  「是，她就在這裡。」

  老婦人點頭，在前帶路。

  再次穿過來時的走廊，打開門卻不是日上山被火焰肆意燒過後留下的廢墟，而是一個新的房間。

  身著白無垢，跪坐在地上的紫發少女，正低頭不知想著什麼。

  等聽見了開門聲後她才抬起頭來。

  就是葉月東名！

  「怎麼樣？」老婦人問道。

  葉月東名注視著桐生一流，眼神飄忽，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恭喜！恭喜兩位喜結良緣，今夜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她後退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房間內只剩下桐生一流和葉月東名二人，準確的說是一人一鬼，眼前的葉月東名已死，只是幽靈。

  桐生一流沒說廢話，直言問道：「怎麼救你？」

  「這是……日上山的特殊儀式，名為幽.婚」她張了張嘴，說道：「這座山自古以來鎮壓著夜泉，防止夜泉湧入人間，我來這座山調查時……被選則成為了人柱。」

  她的話磕磕絆絆，像是有很多話不能說，被自動消音似的。

  「……人柱，負責接納自殺者的怨念，承受他們的痛苦，讓他們無牽無掛的前往隱世，為了讓人柱可以支撐更久，便有了幽.婚，結緣之後，人柱可以支撐的更久。」

  「結婚？」

  「嗯」

  「那還等什麼」桐生一流上前摟住葉月東名，她的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雙臂就像是兩條蛇纏繞上了桐生一流的脖子。

  兩人從榻榻米上站起來，一切都由葉月東名牽引著。

  後退、後退。

  在角落中的黑色箱子突然打開。

  桐生一流眼疾手快，橫刀擋住了從內向外打開的箱子門。

  早在之前的箱子那裡他就有了經驗，黑色箱子存放用黑水浸泡的屍體，且無法被人隨意打開，幽靈則可以自由活動。

  所以在看到葉月東名身旁也有黑箱子後，他便反應過來。

  目光看向黑色箱子內部，果然！葉月東名緊閉著雙眼，身體浸泡在黑水之中。

  他快速伸手，抓著葉月東名屍體猛地往外一拉。

  「快鬆手！」

  還摟著桐生一流的葉月東名大喊，可惜屍體已經被桐生一流拽了出來，她也被屍體吸走。

  屍體平躺在地上，黑水完全浸濕了她的衣服，衣服變得透明，緊貼在身上，桐生一流伸手放在其口鼻前，又伸手摸向葉月東名的心臟位置。

  「完全斷氣了」

  他拿出一枚復活幣，放在葉月東名的身上。

  一陣光芒閃爍。

  幾秒種後。

  「咳咳！

  她咳出了幾口水，睜開了眼，在看到桐生一流的臉時，竟然在出神。

  完全不像是死裡逃生的模樣。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桐生一流吐槽道：「沒想到你這麼弱，只是一座小山，竟然還死在這裡？如果不是我來啊，你就……」

  葉月東名猛地撲起來，抱住了桐生一流，也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感受著她身體微微的顫抖，桐生一流略有些尷尬的伸手，但還是沒摟。

  「別以為美人計就可以抵消救命之恩！我的復活幣可是很貴的！」

  一聽到「貴」這個字眼，葉月東名猛地推開了桐生一流，氣呼呼的說道：「大不了我以後打工賺錢還你！大不了20年，30年。」

  「那你估計要跟著我一輩子了」

  桐生一流感嘆道：「身材不錯。」

  「啊！」葉月東名反應過來，蜷縮捂住自己身體，臉頰也通紅。

  強悍的靈媒師東名，又氣又羞，只能用力的攥拳頭。

  桐生一流將衣服脫下，改變外形，化作巫女服遞給葉月東名。

  等她穿好衣服後，桐生一流單手提著刀，朝著門外走去，並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報仇！」

  本來還在氣頭上的葉月東名聽到這句話，再望著前方赤膊的背影，重重點頭：「嗯！」

  【留言：沒想到桐生一流，還有給人靠得住感覺的時候】

  離開被葉月東名成為「結女之家」的地方，復活後的葉月東名說話不會再被禁言，她也開始解說起自己掌握的情報資料。

  「幽.婚儀式，並不是結婚那麼簡單，如果人柱不同意，男方必死無疑。」

  她的臉一直都保持著微紅，因為……就剛才的情況來看，她確實認同了桐生一流與自己結婚。

  不過桐生一流面無表情，顯然是沒想那麼遠。

  怎麼可能沒想那麼遠！

  通過【社交】，桐生一流能夠精準的得到葉月東名所有「內心留言」。

  就算他什麼也不說，葉月東名的好感度也在一直猛增，眼看著就要衝破90！

  【葉月東名（害羞）】

  【好感度：90（信賴）】

  【留言：我們是不是已經……不過這個傢伙很可惡，竟然還想著錢！】

  「成功完成儀式的人柱，可以更長久的守護日上山……」

  一陣冷風吹過，她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恐怖的戰火場景，大腦一片空白，誰又能想像這堪比東京大轟炸般的廢土場景，之前是什麼景象？

  「那個全身黑的女人，怎麼搞定她？」桐生一流問道。

  「你是說你遇到了大柱？」

  葉月東名聽到桐生一流聲音才回神：「日上山，主要負責鎮守夜泉的是大柱，擁有極高的靈力，生前被關入柩籠之中，犧牲自己鎮壓夜泉，直至無法承受後，徹底融入夜泉。

  此外還有負責鎮守的中柱，以及靈力微弱，只能通過粉碎四肢獲得靈力的匪女，和諫女。」

  「整個日上山的和平，就是無數年來，不停的有巫女犧牲自己換來的。」

  雖然自己僥倖復活，但葉月東名卻高興不起來，她敬佩那些勇於犧牲自己的巫女。

  桐生一流卻忍不住問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儀式，都是哪個精神變態想出來的？」

  把二八年華的巫女關進箱子裡，然後還希望藉此能保護平安，不得不說十分諷刺。

  「我不知道大柱為什麼會變成那樣」葉月東名說道：「不過我確實是死在了她手中，死後的我不受控制的給你打電話，大概是……」

  大概是，真的要有幽.婚儀式的話，那個人也希望是你。

  「所以，罪魁禍首大柱，也是個可憐人。」

  桐生一流拔出刀說道：「這麼可憐，就送她上路吧，夜泉怎麼走？」

  有葉月東名的指路，他們很快來到了夜泉所在位置。

  漆黑的液體翻湧。

  而且很快有一道身影從中浮現，正是之前被桐生一流拼命兩刀砍跑的大柱，她還是那一副身上不見傷的模樣，氣息也明顯弱了許多。

  葉月東名說道：「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迷茫，而且她的靈魂也即將到達極限。」

  「靈魂的痛苦？力量極限？」

  桐生一流快速沖向黑影，並在其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抓出了一張面具，借著空翻的機會，按在了那張被黑色腐蝕的臉上。

  【「假面」，由神通力與靈壓融合而成的奇特力量載體，技能1：靈魂增幅（靈魂力量增強1倍），技能2：憎恨炙烤（佩戴面具會讓你靈魂無時無刻的處於炙烤折磨中），技能3：假面（吸收進入體內後，可以讓死神獲得虛的力量）】

  瞬間，黑影身上的烏黑散去，露出了其原來的容貌。

  靈魂增幅，幫助其本就強大的靈魂力量，擴充一倍，原本能夠將其壓垮的力量也瞬間變得不起眼。

  憎恨炙烤則可以讓她意識清醒。

  至於技能3假面，則完全不需要擔心，目前這個世界除了桐生一流，不存在第二個人掌握死神之力。

  腐爛與黑水迅速褪去，就連眼前咕嘟冒泡的夜泉，也瞬間變得清澈。

  取而代之，是一個長相極美，與桔梗類型相似的巫女。

  「謝謝」她看著桐生一流，又看著遠處的葉月東名，雖然語氣平靜，卻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羨慕道：「有個人忘記了和我之間的約定，但是……你要找的人沒有忘記和你的約定。」

  「你的屍體呢？說不定我能幫你復活」桐生一流說道。

  復活幣是十分不講道理的道具。

  「我要鎮壓夜泉」巫女停下來，微微側頭說道：「而且，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來，無法和他一起活在世界上，我寧願永遠的停留在這裡。」

  簡短的話中，有堅決。

  巫女的身影消失。

  桐生一流也完成了任務，獲得了獎勵。

  【打工】

  【正因為我們看不見，那才可怕】

  【生存90天】

  【成功獎勵：學習點X2】

  【失敗懲罰：死亡】

  「這段時間，山上的人柱巫女幽靈為了維持日上山的結界，抓了許多有靈力的人」葉月東名說道：「她們應該就在附近。」

  「我找找」

  整個過程並不複雜，他找到了四個人，而且她們都還活著。

  一對中學少女，一個成年女性，還有一個身材與葉月東名有的一拼的少女。

  「黑澤小姐！」葉月東名跪在那個成年女性的身旁，緊張的拍打著其臉龐。

  黑澤小姐睜開雙眼：「東名桑！你還活著！」

  「沒錯！」葉月東名點頭：「所以，人已經找到了，我的薪水呢？」

  桐生一流無奈一笑：怪不得她那麼緊張，原來還是討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