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認祖歸宗?
2024-07-11 07:47:19
作者: 美彤
事實證明,皇上的多疑和提防並不是杞人憂天。
寇家和成王府一起插手了兩淮鹽場的事兒,而且還把貪污的帽子完整的扣在了尹大人的頭上。
當然,尹大人也並不是什麼清官,但其他人都全身而退,只有他一個人背了黑鍋,這讓尹大人心裡極不平衡,所以,即使成王府和忠義侯府兩下威脅,尹大人臨死前還是和皇上告了密,託了底。
反正他近親都已經被他連累抄家流放了,他也顧不得什麼遠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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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替他照顧被流放的妻兒老小,怎麼可能?
尹大人心裡再明白不過,只要他一死,他那些被流放那妻兒老小,也都會一一下來陪他,與其抱著那一絲僥倖,倒不如將那些人一起拉到地獄去得了。
皇上既然知道了成王府和忠義侯府,分了兩淮鹽場這塊朝廷的蛋糕,又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但成王的母妃是太后的族妹,所以,成王算是與皇上最親的兄弟,皇帝並不想趕盡殺絕,當然,只是明面上不想。
成王死不死,成王府敗不敗,皇上都不甚在意,只要文官御史們,不把殺盡手足的名頭,安在他頭上就行。
成王得死,但死因不能和皇上有關。
至於,忠義侯寇司鈺,原本只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但事情敗就敗在,寇家有一塊免死金牌,所以,暫時也動不得。
虞小憐感覺蘇景辰就是皇上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蘇景辰自從到了揚州,就一刻沒得消停,一邊親自教鹽工們如何蒸餾提取精鹽,一邊應付與他面和心不和的淮鹽總棧曹光橋。
自從蘇景辰來到揚州,曹光橋的一顆心就始終提著。
截殺蘇景辰沒成功,蘇景辰還抓了土匪的活口,卻一直隱忍不發,這讓曹光橋覺得自己的頭頂,有一把垂著的刀,隨時都能掉下來,砸到他的腦袋。
這種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會來的感覺,十分的不好。
曹光橋巴不得蘇景辰給他一個痛快,但蘇景辰偏不。
曹光橋有些搞不懂蘇景辰的操作了。
隨著年關將近,第一批精鹽也提純出來了,蘇景辰派人將提純過的精鹽,拿去給皇上看。
順便再和皇上提一提曹光橋的事兒,皇上這麼長時間沒有處置曹光橋,估計也是想要蘇景辰和曹光橋相互制衡。
但蘇景辰相信,只要讓皇上看見他的能力,肯定他的能力,那曹光橋也就沒什麼用了。
果然,年關一過,皇上一道聖旨,將曹光橋調離了揚州。
皇上到底沒處置曹光橋,這樣蘇景辰心裡很不舒服。
看來皇上還是很看重這些曾經幫助他登基的老臣,並不想讓那些對他曾有過助力的老臣寒心。
但老臣不寒心,蘇景辰可就寒心了。
要是他選擇繞路,那可能就被曹光橋得逞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不讓虞小憐入京為『質』,換曹光橋一命。
蘇景辰心嘆,怪不得書中君廷夜稀里糊塗的就死在了南境。
曹光橋調離後,整個揚州表面上看起來分外和諧。
揚州知府從蘇景辰這裡得了水泥方子,有樣學樣的開始修起了水泥路。
蘇景辰把日以繼夜幹活的鹽工,分成了兩班人馬,輪流上工。
揚州一片和諧。
除了成王世子府。
成王世子前後試探幾次,想伸手兩淮鹽場,都被蘇景辰不輕不重的擋了回去。
馬曦月這邊約見虞小憐,也見不到人。
好不容易過了年關,馬曦月認為虞小憐水土不服也該好了,想再次約見的時候,卻得知虞小憐帶著孩子回了豫州娘家。
從虞小憐處下手的打算,算是落了空。
有油水,卻不能沾沾手,世子爺急的不行。
人一著急,就什麼辦法都想出來了。
寇老夫人帶著寇司鈺來揚州了。
認親!
再怎麼說,寇司鈺和蘇景辰那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哪有不想認祖歸宗的人,寇家認為只要肯讓蘇景辰這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認祖歸宗,那蘇景辰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只要寇家認了蘇景辰,那蘇景辰就不是不入流的商人之子,而是名聲在外的忠義侯的孫子。
不出寇老夫人所料,蘇景辰同意認祖歸宗。
同意是同意,但也是有條件的。
「襲爵?」寇老夫人忍著怒氣,「襲爵你就別想了,司鈺是我的嫡親孫子,侯爵的繼承人只能是他。」
要不是成王從中勸和周旋,她還在猶豫認不認蘇景辰回來呢。
以前,她是有認蘇景辰回來的打算,她這個嫡親的孫子整日挑貓逗狗,無所事事,眼看忠義侯府的榮耀馬上就到了最後一代,要不想忠義侯府就此落敗,把這個能力出眾的孫子認回來是最好的辦法。
但後來寇老夫人的想法,又有了轉變。
這蘇景辰能力太強了,如果一旦認祖歸宗,恐怕就沒她那不成器的嫡孫什麼事兒了!
又想借蘇景辰的力,又不能讓蘇景辰越過寇司鈺去,這是寇老夫人的想法。
寇老夫人只想給蘇景辰改了寇姓,入了寇家族譜,至於其他的,她沒打算給蘇景辰的,蘇景辰也不能沾手。
沒看到蘇景辰感恩戴德,卻膽敢面不改色的和她討要候爵,寇老夫人差點被蘇景辰氣死。
但想到成王的交代,寇老夫人按下心中怒火。
「司鈺是寇家的嫡系血脈,讓他襲爵是皇上和眾多族老都同意認可的,至於你……從小流落在外,如今一回來就要奪走司鈺的爵位,恐怕難以服眾,大傢伙是不會同意的。」
蘇景辰淡淡一笑,「其他人同不同意,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老夫人同不同意?」
寇老夫人忍著怒火,「你這孩子,到現在也不肯叫我一聲奶奶,你叫我如何同意?」
蘇景辰冷笑一聲,「如果不能襲爵,我認祖歸宗,又有什麼意義?」
「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兒的骨血,是我的孫子,身上酒的是寇家血,理應認祖歸宗,和寇家勠力同心,虧你還是狀元之才,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我真是替你害臊!」寇老夫人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