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二. 芬里爾狼

  冰豹的嘴裡忽然發出一聲嚎叫轉身就跑。

  想跑？你在那想什麼呢，在艾小海的面前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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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可能，艾小海不過朝前沖了幾步，已經一把抓住了冰豹。

  「不要動，動一動就死。」艾小海將意識傳了出去。

  可是這隻冰豹卻好像根本就聽不懂艾小海在那說什麼似的，一邊不斷掙扎，一邊居然還想咬艾小海。

  艾小海一下便惱了，對這冰豹的腦袋一連幾拳，這才把冰豹打的再也不敢動彈。

  再愚笨兇殘的野獸，也知道疼痛，也明白在實力遠遠不如對方的情況下還是最好不要反抗的道理。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艾小海這才可以放心的把意識重新傳出。

  可是，自己傳出的意識如泥牛入海，根本沒有反應。

  見鬼，這隻冰豹居然聽不懂自己在表達什麼？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情？

  艾小海有些納悶了，可是不斷他如何試驗，冰豹還是任何反應都沒有。

  它真的無法和自己進行任何交流。

  艾小海的眼珠子轉了轉，無法交流？那就用屢試不爽的一招：放了它。

  任何動物在遭受危險的時候都會回到老巢，這一招艾小海已經不止一次用過了。

  他鬆開了冰豹。

  果然，一脫困，冰豹便不顧一切的朝著大冰洞裡面衝去。

  艾小海緊緊的跟在了它的身後。

  讓艾小海驚訝的是，越往裡跑，出現的古怪生物越多，甚至還有一些在空中飛舞的冰鳥。

  這些冰鳥一隻只也都兇悍異常，一看到有人類進來，居然立刻便發起了進攻。

  艾小海一連殺了幾隻冰鳥，這才讓這些見鬼的飛禽感覺到了畏懼，不再敢對艾小海發起任何攻擊。

  忽然，艾小海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了什麼？

  一片冰原，真正的冰原。

  這裡看不到任何的植物，這裡似乎整個都是用一整塊大冰塊雕築而成的。

  而在這裡生活著的，全是一隻只古怪的生物：

  冰豹、冰狼、冰虎、冰獅、冰蛇，甚至還有一隻體態無比龐大的巨型冰狼……

  一看到有人類進來，所有的怪物都停止了動作，那一雙雙血紅的眼睛齊齊的看向了艾小海……

  艾小海只覺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人類，你是誰？為什麼我覺得你很熟悉？」出乎艾小海意料的是，那隻體型龐大無比的冰狼居然能夠和艾小海建立起心靈交流。

  只要能夠交流就好。艾小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當然會覺得我熟悉，我是王！」

  「你是王？」冰狼的身子猛的一振，然後可怕的眼睛中露出了極其複雜的東西：

  畏懼、憤怒、狂喜。

  眼睛裡怎麼會出現如此複雜的神色？

  「你是王，你是王！」冰狼狂笑起來，只是笑聲卻依舊讓人聽了汗毛凜凜。

  「你呢？你又是什麼？」艾小海有些好奇。

  「我是什麼？」冰狼停止了狂笑：「你忘記我是什麼了？啊，是的，你不應該記得了，你又一次的轉世了，你每一次的轉世都會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我是什麼？你居然問我是什麼？我告訴你，你一個字一個字的挺好了，我是芬里爾狼！」

  芬里爾狼？艾小海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那是傳說中諸神的黃昏的時代……

  惡魔一起踏過彩虹橋比弗羅斯特，在惡魔的巨蹄和巨人的鐵騎瘋狂踐踏之後，彩虹橋粉身碎骨，跌落成無數碎片。而魔軍的氣焰使得巨大的世界樹也開始搖晃起來。

  神之王奧丁歷經數紀為這個時刻準備的英靈戰士已經在廣場上列起了森嚴的戰陣，無數閃光的盔甲，矛尖和箭頭刺破了芬布爾之冬的黑暗。從瓦爾哈拉宮出發，眾神率領著死亡戰士的浩蕩隊伍，向決戰的戰場，威格律特平原進發。一馬當先的奧丁首先敵住了萬惡之首芬里爾狼，一旁的托爾則立即同米亞加德大蛇展開了激戰。眾神奮勇向前，各個與魔頭們打鬥在一起，而英勇的恩赫里亞們則和魔軍中無數邪惡巨人混戰在一起。

  奧丁同芬里爾狼的戰鬥最為激烈。儘管芬里爾狼龐大無比，力大無窮，奧丁還是用他的長矛奮勇地向它刺殺過去。激烈的戰鬥進行了極長時間以後，奧丁筋疲力盡，而渾身被長矛刺得傷痕累累的芬里爾狼卻魔性大發，猛然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把奧丁吞了下去。眾神之主、九個世界的統治者奧丁就這樣喪失了性命……

  ……

  神話傳說里連眾神之神奧丁都不是對手的芬里爾狼！

  恩，起碼從黑龍的嘴裡得知，這些所謂的神話故事裡的神或者是惡魔，根本就是金龍和黑龍製造出來的一些生物而已。

  芬里爾狼在傳說里能夠一口吞下眾神之神奧丁，那麼實力之強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在那個神話傳說里，甚至在黑龍的書法里芬里爾狼不是已經死了嗎？

  「奧丁的兒子，亞薩神中的大力士維達爾在殺了無數魔軍以後，一見其父被惡狼吞吃，立刻上前繼續與芬里爾狼惡鬥。沉默之神維達爾穿有一雙用萬年鐵鑄就的鐵鞋，並已經用它踢死了無數惡魔。在他與惡狼斗在酣處時，他趁芬里爾狼大張巨口的時候，用這雙鐵鞋踏住狼的中齶，又用雙手托住其上齶，用力向上頂去。惡狼的血盆大口因此而被維達爾生生撕開，終於倒地死去……」

  這是神話故事裡說的。

  而在黑龍的嘴裡，它所創造出來的這些生物最後和金龍創造出來的生物一起同歸於盡了。

  可是現在芬里爾狼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沒有死？」艾小海居然在這個時候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沒有死，因為我的主人還需要我存在。」芬里爾狼獰笑著：「我們雖然失敗了，但我的主人早晚還會要用到我們。」

  「你的主人？黑龍？」

  「是的，那就是我們的主人！」芬里爾狼語氣里對於黑龍的尊重可遠遠的超過了艾小海：「所以在我們失敗後，只有我倖存了下來，你以為那些可悲的人類居然能夠殺死我？我活下來了，而且完好的活下來了。而且我的主人把我帶到了一個小島上。」

  艾小海嘆息一聲，他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小島，在那個北歐武士戈雷的描述里曾經出現過……

  在那座小島上，戈雷看到了一頭古怪的動物從前面走過，這隻動物有著老虎的身軀，野牛的腦袋，而且，竟然還長著一對翅膀。當來到又一個春季的時候，戈雷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

  他，看到了一群「人類」！

  不，他們並不是人類，真正意義上的人類。這些人長的非常古怪，有的甚至長的就像是猿猴！可是，他們的力量卻大的驚人，竟然有人能夠抓起一塊幾百斤的石頭隨意玩耍著。忽然，一頭巨大的狼沖了進來。

  這是一頭什麼樣的狼啊。身體像一頭強壯的獅子那麼大，利爪足以撕裂任何堅固的物體……接著，又是一條巨蛇遊了進來。這條大蛇身軀同樣龐大無比，而且居然有四隻腳……

  狼、蛇，還有一些其它古怪的動物都紛紛出現了，只是卻和這裡的「人類」平安想出，誰都沒有傷害彼此的意思。

  然後一個聲音出現了，它是如此告訴戈雷的：「你看到那條狼了嗎？它的力量全部是我賜予的。你們的故事裡有一種狼叫芬里爾狼，是嗎？它能夠吃掉所有看到的東西？」

  芬里爾狼？戈雷心中一動，他一直沒有聯想到島上的巨狼真的和傳說里的芬里爾狼非常相像。

  「看著吧，可憐的人類啊。」

  在那個聲音的命令下，巨狼一口咬上了身邊的一塊巨石，片刻功夫巨石竟然被它吃的乾乾淨淨。

  戈雷看的呆了，就算真的芬里爾狼來了只怕也無法做到這點吧？

  現在看到了嗎？你們所謂的神靈，其實不過只是比普通人更加有力量一些而已，你們崇拜的那些神靈，無論是被你們鄙視的火焰巨人蘇特，芬里爾狼，或者是被你們崇拜的奧丁、托爾，其實都是我們創造出來的玩具而已……」

  正是從那一刻開始，戈雷心中的信仰便徹底的破滅了……

  ……

  那座小島，就是那座黑龍用來實驗用的小島。

  難道這裡的生物都是從那座小島上遷徙過來的嗎？

  「我們在那座小島上生活了許久，但我的主人卻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芬里爾狼似乎並不準備隱瞞什麼：「主人創造出來的所有生物都沒有感情，沒有思想，它們雖然無比服從，但那卻並不是主人想要的……我的主人無奈，而且它好像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於是就把我們所有的都放到了這裡，並且告訴我們，總有一天它會放我們出現的……」

  那是世界毀滅的那一刻……一旦黑龍的本體出現，再加上這麼多可怕的生物艾小海簡直都無法想像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了……

  可是他還有一個問題：「那麼你呢？你為什麼能夠和我進行交流？你為什麼擁有自己的思想？」

  芬里爾狼居然沉默了一下，「我想這是我唯一能夠感謝你的事情。」

  「感謝我？」艾小海有些不太明白了。

  「是的，感謝你。」芬里爾狼回答的有些艱難：「在我剛被創造出來的時候，還非常的弱小，有一天我遇到了你，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本來可以輕易的殺死我，但你卻並沒有這麼做……」

  艾小海的前世放過了芬里爾狼，並且還賜予了它一道靈力。

  黑龍在做試驗，金龍一樣也在做試驗，他不相信所有的生物在被以邪惡的方式創造出來後便永遠都是邪惡的。他想看看芬里爾狼在得到自己的靈力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

  從那之後，芬里爾狼便有了自己的智慧。

  但金龍的試驗卻失敗了，芬里爾狼並沒有感恩，反而把金龍視為了自己最大的敵人。從黑龍創造出它的第一分鐘開始，它便以殺死金龍和破壞金龍所創造出的一切為自己的唯一使命。

  一直到現在為止它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我做錯了，或者說我的前世真的做錯了。」艾小海忽然嘆息一聲：「如果換成現在的我，絕對不會賜給你什麼靈力的，因為你們是一群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感恩的傢伙，我會殺了你們，徹底的讓你們滅絕。」

  「可你已經來不及了。」芬里爾狼譏諷地說道：「你有能力殺了我們所有嗎？」

  「我有，我確定我有。」艾小海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在尋找一筆寶藏，而且隱藏寶藏的人類很有可能把那些東西扔進了這裡，你知道在哪裡嗎？」

  「你說的是這個嗎？」

  芬里爾狼挪開了身子，接著在它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和在死魂湖湖底發現的差不多大小的黃金箱子：「幾百年前有人類扔下了這個，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派部下把它拿到了這裡。你想得到嗎？很簡答，只要殺死我們的所有就可以了。」

  「謝謝你。」艾小海非常認真地說道：「現在我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我可以放心的毀滅你們了。」

  黑龍還沒有出現，還沒有來得及毀滅這個世界，艾小海卻決定搶先毀滅掉這些它可怕的幫手了。

  芬里爾狼嘴裡發出了長長的嘶吼，十多隻體型巨大的猿人出現了。

  這是黑龍創造出來的「人類」，但和正常的人類不同的是，這些猿人沒有感情，沒有思維，它們根本不配稱得上是人類！

  可怕的地方在於，它們每個的手裡都拎起了一塊幾百斤重的大石頭，或者說是巨大的冰塊。

  猿人的嘴裡發出古怪的吼聲，一塊塊巨大的冰塊朝著艾小海扔來。

  這種力量的可怕程度絕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只怕被砸中一塊，連艾小海的鋼筋鐵骨都夠嗆。

  而艾小海卻並沒有躲避，迎著最前面的一塊冰塊，竟是奮力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巨響。

  在野蠻人艾小海蠻力擊打之下，一塊如此巨大的冰塊竟然被他砸得粉碎。

  艾小海雙手根本不做任何停頓，連續出擊，那砸過來的冰塊片刻之間便被他全部砸碎。

  如此巨大的力量，就連芬里爾狼看了也不禁色變。可是它的喉嚨里隨即便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那十幾頭猿人便立刻接到了命令，毫無遲疑的沖向了艾小海。

  這裡的所有動物都沒有智慧，沒有思維，它們根本就是一群行屍走肉的存在。芬里爾狼是它們的領袖，無論這頭可怕的巨狼讓它們做什麼，它們都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去做。

  而對於艾小海來講，他已經做好了殲滅這裡所有生物的準備，不管是什麼樣的生物都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靈力充斥著他的的全身，他的眼睛也已經變得和周圍一樣冰冷沒有感情。

  迎著一隻猿人衝去，他的拳頭擊打到了猿人的身上，驟然血光飛濺，拳頭竟然硬生生的砸進了猿人的身體內。

  當他把拳頭拔出來的時候，一個大大的血洞出現了。猿人好像還不太相信似的低頭看了一下，這才狂吼一聲倒地斃命。

  「殺！」

  在艾小海的怒吼中，一場可怕的殺戮開始了。

  艾小海沒有絲毫感情的殺死一頭接著一頭的猿人，每一次的殺戮都是如此的血腥殘酷。而身形巨大的猿人在這個可怕人類的面前竟然絲毫沒有抵抗的力量 。

  力量，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眼看猿人被殺的越來越少，芬里爾狼終於坐不住了，在它聲聲的嘶吼催促下，這個冰原里所有的生物都參戰了。

  米亞加德大蛇，或者是其實本體根本是猿人的火焰巨人蘇特。

  和傳說里不一樣的是，猿人根本不會噴火，它們擁有的只是一身的蠻力而已。

  但這種力量在艾小海的面前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血花在四周廢物著，無論再多的生物，都無法對艾小海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是第八層龍靈珠的力量。

  距離突破最終層只差最後一步的艾小海，已經根本不再畏懼這些動物，哪怕是黑龍所創造出來的。

  而且他的下手也沒有任何的容情，每一次的出拳總會擊斃一隻怪物。

  芬里爾狼越看越是心驚，怎麼世上除了主人和那條消失的金龍意外還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存在？

  而對方明明只是人類的軀體啊。

  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多少時候只怕早就的部下全部要被殺光了。等到主人出現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和它交代？

  芬里爾狼咆哮一聲正式參戰。

  艾小海卻一直在等待著這一時刻，他放聲長笑：「你終於捨得來殺我了嗎？」

  一個也跑不了，所有在這裡的生物一個也不要向或者從這裡離開了。

  這其中也包括這隻芬里爾狼。

  艾小海又格殺了一隻最靠近自己的冰獅，然後猛的朝芬里爾狼衝去。

  速度如此之快，把芬里爾狼嚇了一跳。

  而在此時艾小海巨大的拳頭已經朝著芬里爾狼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