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寶藏的傳說

  「趙叔，我剛才看到野生何首烏了。」

  「恩，我也看到了，那支可是真正的野生何首烏，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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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是到處在找嗎？要不我們問他買下來吧。」

  「那個沒有一萬拿不下來，你趙叔這些年為了給你嬸子看病，錢早花光了，兒子還得上大學，外面背了一屁股的債，哪裡買得起啊。」

  「我這還有些錢，您先拿去用。」

  「得了吧，丫頭，你家難道就有錢了？老殷那身體我知道，也是個藥罐子，你那點實習工資都貼給家裡了。」

  「要不，我們和那小伙子商量商量，看能便宜點不？」

  「丫頭啊，你趙叔是窮，可一輩子都堂堂正正做人，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我身上還穿著這身衣服，就不能做那樣的事。」

  ．．．．．．

  兩個警察一走，艾小海就關上了門，一場小小的風波而已，反正自己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

  收好了那些藥材，心想著一會去外面找家藥店，看人家收不收，也好給自己再換點生活費。

  看著才中午，躺下睡了一覺，結果一覺醒來，居然下午５點了。

  居然睡了那麼長時間，這兩天可真是累壞了，看來今天要脫手藥材的計劃是行不通的了。

  肚子餓的咕咕叫，小七怕也是餓壞了。帶著小七出了門，隨便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兩個菜，想著心情不錯，又要了一瓶啤酒，還幫著小七點了一份骨頭。

  小七握在桌子下啃骨頭，艾小海喝上一口冰的啤酒，渾身舒坦的連毛孔都張開了。

  邊上一桌是幾個上了年紀的當地人在那邊喝酒邊聊天，艾小海此時耳力之強，再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了的，那些對話一字不落的進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們用的是當地的方言，有些難懂，可艾小海還是隱約聽到了幾個字：「土匪、寶貝、森林」。

  艾小海心中一動，那天喝早茶知道林怪的消息時候也聽那桌人說過，「上百年前有一股土匪進了原始森林，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難道也是被這什麼林怪吃了．．．．．．」這麼一句話，只不過當時自己沒有特別注意而已。

  進而又聯想到袋獅的那個「玩具」，難道和什麼土匪有關係嗎？那隻香爐的來歷可始終都在困擾著他。

  想了下，讓老闆多炒了兩個葷菜，加了一瓶當地的酒給那桌送去。

  幾個老人談性正濃，忽然莫名其妙的有人送菜，全都不知所措，這時候艾小海才端著自己的酒菜坐了過去：「大叔，我請你們吃的。」

  「哎喲，小伙子，這怎麼好意思。」一個老人操著方言很重的普通話說道。

  「沒事，大叔，我喜歡聽故事。」艾小海笑著說道：「我是大學生，來這裡玩的，剛才聽到你們說土匪寶貝什麼的是怎麼個意思？您能說給我聽嗎？」

  一聽原來是這事，秉性淳樸，無功不受祿的幾個老人都笑了起來，當時就把這個故事告訴給了艾小海聽。

  原來在清朝咸豐年間的時候，湖岩納溪忽然從外省來了一夥土匪，總得有幾十號人。聽說他們是一群悍匪，領頭的叫巴癩子，官府始終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後來巴癩子膽大包天，劫了一個王爺運送回家鄉的一批寶藏，徹底激怒了這個王爺。

  王爺當時不動聲色，派出了大量探子暗中派人尋訪，終於成功抓住了二當家的，威逼利誘之下，二當家的叛變，帶著官兵打進了巴癩子的老巢。

  巴癩子也不是個尋常角色，在官兵破他老巢的時候，便帶著一夥親信從一條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暗道裡帶著寶藏溜了。

  王爺怎麼肯甘心？派出心腹帶著官兵一路追殺到了湖岩納溪，立誓要奪回寶藏，把巴癩子千刀萬剮。

  走投無路的巴癩子一橫心，便進了當地人誰都不敢進的原始森林。

  「這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嘍。」一個老人嘆息一聲：「大森林豈是好進的？那裡面什麼樣的毒蛇猛獸都有，就連再有經驗的老獵人也不敢到林子的中心去。可巴癩子想要逃命，就必須通過大森林，他們只怕都死在了裡面了。」

  艾小海眨巴了一下眼睛：「萬一他們通過大森林了呢？」

  「不可能！」又一個老人接口說道：「據說後來王爺日夜派人守在大森林外，到處搜尋，十多天後終於抓住了一個從林子裡跑出來的土匪，只是當時他不但瘋了，而且奄奄一息，嘴裡一直在叫著『蛇吃人，老虎吃人，全死了，全死了．．．．．．』這個土匪也不到半天就死了。小伙子，你自己想想，巴癩子那伙人還能活著嗎？」

  艾小海微微點著頭，原始森林裡卻是存在著許多猛獸，別說是袋獅了，就算是遇到那隻黑熊他們只怕也得死上大半。

  「大爺，究竟是什麼寶藏值得巴癩子冒上那麼大的險，王爺如此興師動眾的？」

  「這個啊，話可說來長了。」最先說話的老人喝了口酒：「那裡面除了有那個王爺那麼多年來搜刮積累下來的家當，還有一批捻軍寶藏。太平天國快失敗的那會，封捻軍首領張宗禹為梁王，任柱為魯王。張宗禹﹑任柱等和太平天國的將領陳得才﹑賴文光等部的太平軍會師,欲東下救援太平天國都城天京，結果被僧格林沁所率清軍困阻。」

  說到這，他賣關子似的停頓了一下：「當時為了救援天京，張宗禹和任柱把捻軍的全部財富都攜帶在了身上，以到危急關頭使用。還有陳得才和賴文光，也把他們那麼多年積累下的寶貝帶在軍中。他們被僧格林沁擊敗後，匆忙中只顧逃跑，這些寶貝可來不及攜帶了，結果全部落到了僧格林沁的手裡。」

  艾小海心中一動：「難道那個王爺就是僧格林沁？」

  老人頻頻點頭：「可不就是他了。他打敗了捻軍和太平軍，又奪了他們的寶藏，結果怎麼樣呢？寶藏被土匪給搶了，自己沒過幾年也死在了捻軍殘部的手裡，這冥冥中自有報應啊。」

  艾小海可不會去管什麼捻軍僧格林沁的，看樣子，這故事應當是真的。沒準那隻香爐就是寶藏中的一樣，不知道怎麼就會落到了袋獅的手裡。

  「小伙子，可千萬別打寶藏的主意。」老人好心的勸說道：「上百年來，無數人曾經因為想要找到寶藏而冒險進入了原始森林，結果一大半都沒有能夠活著出來。那些僥倖能活下來的，什麼也都沒有發現，以後就算求他們他們也不願意再第二次進去了。」

  他們是他們，艾少是艾少。

  艾小海心中急轉，看樣子得再進一次原始森林了。

  即便不用袋獅大將和狼族前鋒，遇到什麼危險自己一個人想來也是可以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