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784章:「溫薏。」
2024-05-02 16:02:28
作者: 十點聽風
「你不是想走嗎?」他淡淡的說。
溫薏抿唇,「我沒有這個意思,」頓了頓,她還是解釋了,「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接到我媽的電話,她跟我嫂子在附近逛街,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最近都很少跟她們一起,所以就去了。」
「是我耽誤你了。」
本來就是。
溫薏想是這麼想,但沒說出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每個男人--無論平日看上去多成熟或是深沉,他們骨子裡永遠有著孩子氣那一面,還是她跟前的這一個男人就是故意借著耍孩子脾氣來逼著她哄他。
他喜歡她哄他,她是知道的。
這麼一想,再想想他是怎麼受傷的,她還是退了一步,折返了回去,在病床旁站定後彎腰俯下了身,低頭在他的俊顏上親了一下,「可以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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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
「……」
她評價道,「墨時琛,你真的很幼稚。」
「那再親一下。」
「……」
溫薏無言的看著他。
男人耐性的等著她,大有不親就不吃的架勢。
溫薏面無表情,重新低頭湊了上去,準備再敷衍的一親,但唇瓣剛碰觸到正準備離開,後腦就被一隻手扣住了,然後重重壓下,唇瓣貼得更緊了。
她要掙扎,才剛發力,就聽到了男人的黯啞的悶哼,連眉頭都無意識般的皺了起來,然後她就不敢了。
等結束後,溫薏面上冷靜,但耳根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個透,她有些惱怒,也不知道是惱他的得寸進尺,還是惱自己對他的縱容,亦或兩者皆有。
「害羞了……」
還有一個嗎字沒讀出來,因為溫薏徒然的低下頭,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隔得太近,仍能四目相對。
墨時琛眯起了眼睛,溫薏如觸了電,一下就離開了。
男人盯著她,開懷的大笑,像成功捉弄姑娘後的志得意滿,毫不掩飾。
直到一不小心牽到了傷口,才堪堪收斂了些,眉頭還是皺著的,眼裡的笑卻毫不收斂。
溫薏面帶忿色的擦了擦唇,警告他,「不准笑了。」
好像她越是羞惱他越開懷,她越是警告他越猖狂。
「墨時琛,你再笑別怪我不客氣。」
他噙著笑看她,「你想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溫薏聳了聳肩,一臉無謂,「仇不仇的,我都沒在你那兒討過什麼便宜啊。」
墨時琛看著她,「行,」他說,「我記下了。」
「……」
溫薏不為所動,涼涼瞥他,又笑,「我本來還想著墨公子多半行動不便,幫一幫你呢,既然如此,那你繼續憋著吧。」
「……」
他沙啞的聲音分明已經染透了情慾,卻還是刻意將語調放淡,又低低的帶著些哄著的味道,「那你再親會兒吧。」
溫薏才不上他的當,連忙站了起來,轉身往窗前走,「什麼時候不難受了就叫我。」
她走到窗邊,背對著他。
墨時琛偏過頭,看著她的身影。
高級病房裡的暖氣自是充足的,所以她一般進門後脫下大衣,裡面就只有打底的毛衣了,她偏愛淺色系,又因為在病房裡待的時間比較長,寬鬆款也偏多,如此一來,人就顯得溫婉多了。
她現在像是心情頗好的樣子,對著只能反映出極淡的影子的玻璃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短髮。
仿佛溫溫靜靜的,卻又藏著股放肆在裡面。
就這麼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溫薏聽身後的男人呼吸差不多平緩了下去,這才轉過身,正撞見他深深寂靜盯著她的黑眸。
心猝不及防的跳了下。
「好了啊?」
他淡淡回她,「廢了。」
溫薏忍不住就笑了出來,還有那麼幾分他之前的開懷,挑了挑眉,「以後你再不聽話,這麼教訓你好像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
墨時琛問她,「溫薏,你在江城的時候就喜歡刺激我來著。」
她不溫不火的嘲,「我會撩你麼,你現在屁用都沒有。」
「……」
他板著俊臉,「過來,餓了。」
溫薏這才走回去,將他小心的扶起來後才把病床上的桌子弄好,然後把蘇媽媽送過來的保溫盒打開,將裡面豐富的菜色一個個的拿出來。
香味撲鼻。
吃飯倒是挺安靜的,畢竟墨時琛身為貴公子,餐桌禮儀這種東西也是刻進了骨子裡,吃東西永遠不緊不慢,優雅得賞心悅目。
…………
墨時琛這次出事,雖然墨時謙把消息壓下去了,但媒體不知道圈內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畢竟這麼大的暴動,想完全壓死是不可能的事情。
Clod一Summer的總裁重傷住院,前來探病的那必須絡繹不絕。
大多數時候溫薏都在——這個男人勒令她必須在,理由是,就算一人一句,他也疲於應付,會加重傷勢,延緩癒合恢復。
溫薏已經習慣了他的厚顏無恥,他跟那些人說的話加起來還比不上跟她一天說的。
不過有時候溫薏不在,比如她每天要回家洗澡,偶爾回溫家吃飯,亦或是其他一些零碎的事情,但一般會趕在三餐之前趕到,因為他挾恩要求她伺候他。
有天午餐後溫薏趁著他午睡時悄聲離開了,留了個口信給護士說有私人的事情要處理,晚餐之前回來,剛好那天下午Clod一Summer一董事帶著自己女兒前來探病。
說起來這個董事跟勞倫斯家族也算是有淵源,因為他家另一個女兒就是墨時謙的前妻,夏棠棠,而因為這樁婚事,夏家對勞倫斯家族頗有微詞。
因為明面看起來,墨時謙為了前女友池歡拋棄妻女,這還不算最可惡的,最可惡的是,夏棠棠相夫教女這麼多年,簡直再沒有比她更低調的豪門貴太太了,可墨時謙跟她離婚了不說,還逼得人家淨戶出身。
夏棠棠似乎安然接受了,旁人也不好發作,但夏家對此不滿那是肯定的,因著這一層關係,墨時琛對著這位夏董跟他女兒,比別人要客氣了那麼兩三分。
但再客氣也是有度的,何況他的傷是真的,的確很容易疲乏,半個多小時後,夏董看出他累倦不想應付他們,便適時的微笑道,「大公子身體不便,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流嵐,我們下次再來。」
夏流嵐是夏董的第二任妻子所出,比夏棠棠小了差不多五六歲,才二十左右,一派年輕嬌艷,青春可人的朝氣蓬勃。
聽父親說要走,她羞怯的看了眼病床上英俊的男人,抱著夏董的手臂撒嬌,「爹地,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陪墨公子說說話,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肯定很無聊,很可憐的。」
夏董看看自己女兒,再看看墨時琛,哈哈大笑了幾下,才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閒不住,大公子要養病,你在這裡只會打擾他。」
「不會的不會的,爹地,我知道分寸,不會吵著他的。」
夏董望著病床上的男人,想從他的面上窺伺出一二分他的心思,但他神色極淡,連眼眸都斂出,這副模樣,連喜怒都難辨,「那好吧,大公子不嫌你煩的話,你就陪他說會兒話,如果他累了,你就別打擾人家,馬上離開。」
夏流嵐笑嘻嘻,「我知道了爹地。」
「嗯。」
夏董臨走前,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深沉不測的男人。
墨時琛跟溫薏離婚了,誰不知道,又有誰不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何況他本就生得俊美,又速來溫雅有禮,惹得無數名媛千金對他趨之若鶩。
之前他也沒這心思,但既然自己的女兒喜歡,他當然也樂得創造機會。
夏董離開了,病房裡就只剩下了墨時琛跟夏流嵐。
夏流嵐撐著自己的下巴,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很自來熟,毫不畏懼男人的淡然疏離,「你的傷口還疼嗎?」
墨時琛半闔著的眸睜開了,淡淡望著那張笑臉,扯著薄唇似笑非笑,「你們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是喜歡我這種男人什麼地方?」
夏流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一張臉就變成了粉嫩的芙蓉面,「我……我只是不想回家,我媽整天讓我相親,我不想去,更不想認識他們。」
墨時琛淡淡的,「那你自己找個地方去玩兒吧,我累了,想休息。」
夏流嵐又愣住了,幾秒後她就大著膽子道,「我喜歡待在這裡,這裡很安靜,你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