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一堆羊駝

  阿布領隊，幾人在商場轉到中午，買了n套衣服，直到楊平實在拎不下這才去披薩店。

  誰知道洋快餐還要排隊，要不是倆孩子很期待楊平都打算換家本土快餐了。

  好不容易等到位置，楊平直接點了兩份套餐，可把臭寶美壞了。

  「高興什麼高興！」楊平指指臭寶，「帶央金洗手去，呃，電話，我接下……」

  阿布喝口檸檬水，靠在沙發里眯著眼睛看他接電話。

  「餵？哪位？」電話號碼有點兒眼熟，「哦，杜麗？嘿嘿，知道，我們吃飯呢……」

  阿布耳朵支起來，冷笑。

  「嗯，那這樣，現在是一點，咱們兩點半在文廟見……不會晃點你的，拜拜。」掛了電話楊平緊著給阿布解釋，「前天接臭寶在機場遇到的，她要給她媽媽送只手鐲，讓我幫幫忙，我老丈人在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應著，一會兒咱們一塊兒去，給你也買一隻。」

  阿布複雜地看一眼他，撇嘴：「好吧，我也去看看，我真奇怪你現在怎麼就這麼招女人？你對女人的吸引力簡直可以和你撿漏的能力成正比了。」

  楊平臉皮厚：「謝謝誇獎，嘿嘿。」

  

  「臉皮厚……」

  不一會兒倆小屁孩兒甩著手上的水珠回來，臭寶喜滋滋地表功：「爸，魏老師要走了我的遊記和U盤，還在班上播放了幻燈片，說因為有希望工程的照片，所以這次騎行更有意義。」

  阿布誇獎：「這次騎行臭寶表現的就是好，比阿姨要堅強。」

  央金也要表揚：「那我呢，阿媽？」

  楊平呵呵笑：「央金也很堅強，比阿媽強多了。」

  央金高興：「阿爸，今天認識了很多新朋友，還有老師，都對我很好。」

  楊平欠欠身子，給服務員讓出上菜的空間：「央金這麼漂亮可愛，誰都會喜歡的……謝謝，奶昔放這裡就好。」

  臭寶有下文：「爸，老師說世界那麼大，我們應該多去看看……」

  「哦？」楊平等著，「還有呢？」

  臭寶盯著奶昔：「爸，你要去打獵能不能帶上我？」

  「你說呢？」楊平冷笑，「奶昔吃一半，剩下的給我。」多沒出息，和兒子搶吃的。

  臭寶哦了一聲，心有不甘。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完披薩，楊平看時間差不多就帶她們直接去了文廟。

  逛文廟的人很多，楊平在門口超市給大家買了幾瓶水，等了一會兒，杜麗才姍姍來遲：「不好意思啊師父，沒地方停車，找了半天車位，咦？你好，哇，還有小朋友，你們也好。」

  楊平不冷場：「沒事，文廟也剛到，這位，哦你們見過，阿布，這是央金，臭寶，叫姐姐。」

  「姐姐好，阿媽，姐姐好漂亮。」央金搖搖阿布的手。

  阿布也不好太冷漠，再說了，和自己後輩計較什麼：「你好，聽楊平說你要買手鐲，正好讓他給我也買一隻，走吧，進去看看。」

  杜麗笑笑，全然不接招：「好啊，阿布姐。」

  楊平把手裡的的水遞給杜麗：「杜麗，你打算看什麼價位的？」

  杜麗謝謝：「五千左右吧，嗯，高點兒也行。」

  幾人說著話來到小李的攤位前，小李正在別的攤子上打鬥地主，楊平吆喝一聲：「小李，東西丟了。」

  小李扭頭一看是楊平，樂淘淘地扔下牌過來：「咦嘁，這都有人看著唻，楊哥，還要東西？我這次的高端貨都被你掃光了。」說著拿出煙給楊平讓一根。

  楊平接過來，叼在嘴上：「看看鐲子，你這兒有沒有？」

  「有，一隻俄料的，一隻籽料的，籽料的是青白料帶皮，密度很好，七千，俄料的六千。」小柳說著話打開行李箱，拿出兩隻木盒，放在鋼絲床的貨架上。

  楊平打開一隻盒子，裡面是俄料的鐲子，白度很好：「這內經多大？」

  「五十八，這白度怎麼樣？漂亮吧，也就是你，別人至少八千。」小李拿打火機給楊平點上煙。

  楊平用無名指敲敲小李的手背謝謝：「嗯，價格合適，杜麗，你看看，東西行不行？哦，還有籽料的。」

  楊平把鐲子遞給杜麗，又拿起籽料手鐲，密度確實不錯，就是料子青點兒，和田玉就是這樣，青料子往往密度特別好，料子老熟。

  楊平遞給阿布：「你看看這個，杜麗喜歡哪個？」

  「我喜歡這個白色的，」杜麗對和田玉認識不深，只知道越白越好，「這隻鐲子大小也合適。」

  楊平科普：「這是俄料，東西相當好，價格也很划算，但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和田玉，國家鑑定證書上都是和田玉。阿布手裡的是正兒八經的和田籽料，看你喜歡哪個了。」

  杜麗蹙眉：「沒有這好看啊。」

  楊平點點頭：「是，俄料白度好，潤度和油性不如和田料，但是現在俄料也很貴，你拿的這隻鐲子相當不錯，」他轉頭問小李，「再給優惠點兒，不是我要，我要就不殺價了。」

  小李笑得很詭異：「中，再給降一千，算我賠本兒賣了。」這兩天楊平給他開了個超級大張，回饋一下老顧客也是應該的。

  「那可是撿便宜了，杜麗，喜歡就買單，五千，這價格沒處找去。」楊平吸口煙。

  杜麗樂淘淘地從包里取出錢數一數，遞給小李：「謝謝啦。」

  楊平把資料鐲子放回盒子，也遞給小李：「有沒有白料的鐲子？」

  「我這兒沒有啊。」小李搖頭。

  「我知道你這兒沒有，給幫忙找一找唄。」

  「那你等等。」小李把資料手鐲放進行李箱鎖好，去找他老鄉了。

  杜麗給阿布看她的手鐲：「阿布姐這鐲子真漂亮，我媽媽肯定喜歡。」多少有些顯擺的意思。

  阿布給央金擰開礦泉水，抬頭看看：」嗯，真好看呢，央金，臭寶呢？」她一點兒也不擔心，自然有楊平給他找回場子，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嘛。

  央金喝口水搖搖頭：「他跑了……」

  楊平呵呵笑：「那是去丁哥店裡了，這裡他熟得很。」

  不一會兒小李滿頭大汗地回來了，拿著兩個手鐲盒給楊平揚揚：「楊哥，給你開開眼，這兩隻鐲子都是極品，一級白籽料，帶毛孔的，一點兒看不出結構，看看。」

  楊平不慌張，先把菸頭摁熄在可攜式菸灰缸里，阿布看見自己買的菸灰缸楊平一直沒有丟掉，很開心。

  兩隻盒子打開，一對兒白潤老熟的手鐲在陽光下閃出微黃的光暈，整隻鐲子內扁外圓，做工精細，邊緣處有淡淡的霧感。楊平拿起一隻掂一掂，很砸手，手感猶如嬰兒的肌膚般質地細膩，對側光看玉質脂分油潤，毛孔細小，幾乎看不出結構，晶瑩靈動，好像有生命一樣。

  「嗯，真是好東西，阿布，你看看喜歡不？」楊平知道這樣的東西在幾年後會是多麼誇張的價格，他問小李，「什麼價？」

  「人家是一對一起出，這個價。」小李伸出巴掌翻一翻。

  「哦……」楊平明了，「十萬？」真心便宜啊。

  「嗯，這就是底價，我表哥唻貨，俺就沒讓他加價。」小李得意。

  阿布真喜歡這對鐲子，戴在手腕上試試，剛好合適：「喜歡，能不能便宜點兒？」

  楊平呵呵笑：「哎呀，你就別刺激小李了，」他拿出手機，直接轉帳，上次轉過帳，帳號聯繫人都有很方便，只要輸金額、密碼就行，「嗯，好了，你看看簡訊到了沒。」

  小李拿出手機等等，「叮……」的一聲，簡訊來了：「嘿，這東西就是方便，收到了。」

  「謝謝啊，改天聚聚，我們就先走了。」楊平拿起兩隻盒子，一隻是空的。

  小李再見：「楊哥，下次記得來開張。」

  「得嘞。」

  杜麗看得眼暈，心裡一大堆羊駝跑來跑去，再看手裡的俄料鐲子白的那麼刺眼，乾巴巴的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的感覺了。她深深的感到一種挫敗感，好像兩個拳擊手還沒開打一方就已經被裁判一拳擊倒，這還有沒有天理啊！她這麼年輕貌美，竟然比不過一個帶孩子的少數民族？楊平眼是瞎的啊！

  「師父……」杜麗嘟著嘴，聲音拐了好幾個彎兒，聽得阿布臉直抽抽。

  「你給阿布姐挑的就那麼好，給我就挑個俄料，這不公平。」

  阿布冷笑：「小姑娘，這種事還有什麼公平不公平？他就是想給你送也得有名目啊。」

  楊平也覺得落差太大，自己事情辦得不地道，應該打發走杜麗再給阿布買手鐲，不禁有些訕訕：「呃，這個……你當初要的標準就是五千左右的，要不改天送你個掛件，不然白擔個師父的名號。」

  「改天？」阿布磨牙。

  楊平擦擦汗：「嗨，先去找臭寶，找臭寶。」他快走幾步，進了丁哥的店，逃離風暴中心。

  丁哥正和臭寶打趣兒，看到楊平進來招呼：「小楊，你把臭寶養的夠結實啊。」

  「他是吸收好，丁哥，生意好啊，我看郵冊都賣光了。」楊平指指空了的貨架。

  「還行吧，你拿走的背綠現在漲著呢，出不出？」

  「留著給臭寶，丁哥抽菸不？」

  楊平心裡有事兒，和丁哥閒聊幾句就帶著臭寶告辭了。

  幾人會合後，臭寶纏著楊平問打獵的事兒：「爸，你去打獵帶上我唄。」

  楊平一腦門子官司，不耐煩：「你起什麼哄？你布姨都不去，你幹什麼去？好好上你的學。」

  哦，打獵？阿布還不去，杜麗眼睛轉轉：「師父，你要去打獵？帶上我唄，我正好這段時間休假，沒事幹無聊啊。」

  阿布冷笑：「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