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這茶几上杯具沒了卻擺滿了餐

  「曾哥，不是我不通情理，」楊平快悲痛的流淚了，演技派嘛：「這串海黃對我的意義你是不知道啊，你沒看鄒哥一晚上都沒對這個海黃表現覬覦麼。他是知道這是我老丈人送給我的結婚紀念。老婆在手串在，手串不在老婆就沒了。」這話遞得多有水平，就是說你曾哥不通情理啊。楊平越來越牛了。

  鄒哥在邊上笑得捂著肚子，找李老闆拼酒去了。

  楊平這麼覺得好不容易把自己茶几上的杯具收拾完了，怎麼就有人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擺滿餐具呢？！

  曾科長訕訕地笑了一下：「當我沒說，喝酒喝酒。」

  今天狀態奇佳，往常楊平一人兩瓶啤酒就可以洗洗睡了。今天全場左一圈又一圈的過，貌似就跟整了一瓶啤酒的感覺一樣。喝著喝著楊平想起來：唉，壞了，我今天來是幹嘛來了。把這幫爺全給灌高了，這我如意賣給誰去啊。

  楊平裝作醒酒的樣子，低著頭，一手端著極品烏龍凍頂，一手盤玩著我如意把件。

  「我去！！」鄒哥一眼看見了楊平的把件：「你丫壞啊，看著我在這裡受煎熬，手裡拿著好貨一聲都不言語。你老丈人給你送的海黃？還我知道？我要是知道海黃精貴到這種境界還能給你留著？東西拿過來，速度，我先觀一觀。」說這話就從楊平皮帶上強行解下手把繩，他樂得有人幫忙就喝了口茶，開始專心對付鮑魚撈飯，紅燒大鮑翅。

  「這是什麼寓意？」劉參謀不太懂這個：「看著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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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你懂什麼啊。」張政委眼睛都紅了：「這還只是叫不錯的話，故宮裡的和田玉都改給扔了。鄒哥，來讓兄弟過過癮。」

  「喲呵，我記得自打上中學起你就沒管我叫過哥啊。」鄒哥調侃道，看來心情大好，他的裸女把件保住了：「你只是看看？要是看就速度快點，這幾位老闆還拿著錢嗷嗷待哺呢。」說這話把我如意捧著遞給了張政偉。

  那幾位老闆也不答應了：「哎，我說小鄒啊，你這是內定給你發小了？問過我們沒有啊。上次小楊可是答應我們，有好東西先考慮我們的。」

  「各位老哥，你們看啊，大家權當心疼一下兄弟，你們都有雄霸一方的寶貝了，小弟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件裸女把件，耀武揚威還不到一個禮拜啊，你們就忍心讓我痛失我愛？」鄒哥猶如西施捧心的樣子讓楊平笑翻了。

  好說歹說才讓張政偉把我如意拿出來給大家輪流過過手，就差寫保證書保證絕不撬行了。

  「這雕工比鵝王葉青大師的那件傳世之作要略高一籌啊」李老闆是個識貨之人。

  「何止，」湯老闆摸著我如意，聲音都有點發抖：「羊脂玉啊，看完這塊料天下再無羊脂啊。」

  你一個土豪金冒充什麼文人啊，楊平腹誹著。

  劉老闆感慨：「栩栩如生，舒展自如，極品極品，小楊你看我把我的腰帶扣給你，再給你多少錢你肯換給我……」給楊平又遞了個眼色。

  鄒哥急了：「老劉，你這不是毀我嗎？你這是要逼我發小掏槍啊。咱們做生意要一口吐沫一個釘，做人要厚道啊。」

  就是！當初楊平想要那個皮帶扣的時候，看把你扣的。

  在一片讚嘆聲中，張政偉也沒有要還給我的意思。直接小心翼翼的拿湯老闆給的文玩布袋把我如意裝好，又讓楊平參謀放進一個密碼箱裡，接著從手包里取出一張早就寫好的三百萬的現金支票。看來這原來是準備給鄒哥的。

  楊平看鄒哥長長地出了口氣，用紙巾擦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下他可放心了。

  「你看，小楊，這是三百萬，不知道夠不夠，不夠你給你鄒哥說，他馬上給補上。我也沒問你願不願意出手，東西到了我這裡我就厚一次臉皮，算我搶了。不然讓老爺子知道我錯過這麼一件絕世的寶貝，非給我去一層皮不可。咱們有情後補，以後jc有事我全給你擺平了。」張政偉說實話很厚道，也很霸道。

  楊平願意，怎麼不願意，心裡樂開花：以後這種錢我是不會再賺了，而且，我又不跑七十碼，上面也沒人，不會和黑澀會有衝突，絕對是不會用上你的。三百萬啊，基本上和田羊脂玉的把劍是賣不到這個價格的，就當自己人品好吧。

  楊平不習慣和所謂的高層來往，不是因為憤世嫉俗，也不是因為討厭特權。相反的他對特權是羨慕嫉妒恨，楊平是華國人，咱華國人從來都不恨特權，只恨自己沒有特權。

  「誒，鄒哥，這麼交易用不用寫交易合同？用不用上稅？」楊平對這個還是真不懂，太高端了。以前他連三千塊的把件都沒買過，別說三百萬了。

  「不用，誒我說你傻啊，」鄒哥解釋：「你能保證你這東西是真的？你能保證這支票是真的？交稅？哪個稅務局敢收？他們敢鑑定這把件的真偽還是承擔後果？你是想讓哥幾個學習學習什麼叫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啊。」被鄙視了。

  靠，罵我！楊平恨恨地轉頭喊過服務員：「服務員，鮑魚撈飯，紅燒大鮑翅各來三例，打包帶走。『說完又對著鄒哥說：「今天幫你擋了大災了，這頓你請啊。」

  楊平訕訕都收好支票，很晚才讓一輛軍車送回家。

  夜深了，海蘭臭寶都睡了，楊平洗漱完畢，悄悄睡了。

  第二天醒來，海蘭，臭寶都不在，這錢還真是男人的腎。楊平天天接送孩子，從來沒有例外。這七十萬一拍，海蘭連送臭寶的話題都不敢提了，這太提氣了。

  朝氣勃勃地整完早飯。楊平收拾好裝備，先去支票歸屬銀行把現金支票提現，再把兩百萬存進銀行卡，剩下的辦了一張七十五萬的卡，再剩下現金的全裝到超級鞍袋裡，這包太能裝了。因為做小買賣，經常來迴轉帳，所以什麼銀行的卡他都有，就是大都沒多少錢。他的錢包也是在食草堂淘的，錢包純牛皮，卡位超多，正面還壓花了一個大大的國徽，感覺和國安一樣。超提氣。

  楊平踏著點兒來到了jc房產中心（房管局），遠遠就看見康師傅兩口子在大門口等著。他快走了兩步到了近前：「康師傅，早來啊。」

  「也就剛到一會兒，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呢？」康師傅朝楊平晃了晃手包。

  「沒問題，走，咱進去吧。」楊平招呼老兩口進了電梯。

  進了大廳，楊平在一個角落找了個房伢子，就是肩客，先給了五十塊，讓幫忙填好一大堆表格。這個很重要，全憑自己填不知道要填廢多少張單子呢。然後跟著房伢子，找了個人略少的窗口，排了不到十分鐘，就輪到他們了。房伢子把一大摞表格和他們雙方的各種證件低了進去，和窗口的大姐打趣了幾句，剩下的就該楊平他們買賣雙方面對窗口辦手續了。房伢子把交易金額寫得很少，說這樣可以少交不少的稅，要是他們自己去，房產中心的人不會給辦理，非得按市價操作不可。這也算是小雞尿尿各有各的道吧。

  手續辦得很快，楊平還以為還要多少個工作日才能拿到房產證。沒有想到，立等可取啊，和洗相片似的。把有七十萬的卡給了康師傅的愛人，讓她去銀行辦手續。

  出了房產中心，楊平和康師傅一起回到了市圖書館跟前的家屬院。

  這家屬院的環境真不錯，綠樹成蔭，地面平整。而且超安全，周圍都是政府家屬院，治安能差嘛，夜不閉戶都沒問題。

  康師傅留戀的看著房子：「小楊啊，我們就拿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這房子是我們花了大心思的，真是捨不得啊。」康師傅輕輕的摩挲著紅木的長案，感慨道。

  「康師傅，這房子我也真是喜歡，你們到底是文化人，這文化底蘊就是不一般，你看這古香古色的，特合我胃口。」楊平由衷地讚嘆：「康師傅，臨走我也沒啥好送的，這是遺傳虎皮海黃手串，很適合您的身份和氣質。千萬別送人，這以後可值不少錢呢。」他說著把一串海南黃花梨油梨虎皮紋的手串拿出來遞給康師傅。

  「呦，這可真是好東西，這種品不是質拿錢就可以隨便買到的，」康師傅拿出老花鏡帶上，仔細的觀察起這串海黃：「小楊啊，這東西我還真懂，也非常喜歡。你看我這家具，裝修都是仿古的，所以我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也知道這東西的價值，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的電話地址你留下。以後到了杭州一定來找我，咱們這也算忘年交，你這朋友交定了。」

  留了康師傅的電話地址，不一會兒康師傅的愛人就回來了。又客氣了一會兒，他們就只拎著兩個大行李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