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真急眼了
2024-05-02 15:35:55
作者: 姜家蓯蓉
見徐順慶真跟自己焦急了,栓子也不好再隱瞞,就把知道的都說了,說到陸仲清為了那個趙寡婦,把羅氏都給踹昏過去了,徐順慶氣得暴跳如雷,「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敢踹我嬸子?我姐姐若是在家,這事兒也定然沒完!」
說著,他就往外沖。
栓子一見不好,就想要去攔著,可是他哪兒攔得住,徐順慶衝到前頭院子裡,拎起鋤頭就直奔趙寡婦家。
栓子娘看到了就問栓子,這是怎麼回事?徐少爺怎麼 怒氣沖沖的。
栓子都要哭了,跟娘說,他非逼著我說,我就把事情告訴他了,他可能去找趙寡婦拼命去了!
啊?
這下栓子娘可嚇壞了,直罵自己的兒子,你這個惹禍精啊,你怎麼能告訴他呢,小姐不在家,這少爺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啊?
「娘,那怎麼辦啊?」栓子也傻眼了,「不成,我跟徐少爺一起去,我們倆總能打過他們……」
「哎呀,你這個混小子,你還不嫌亂啊,誰讓你去跟人家打架啊,你快去地里把舟少爺喊回來,快去……」栓子應聲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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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娘在院子裡轉圈了,正好羅氏出門來,看到她那樣子就問,你怎麼了?
栓子娘就把徐順慶找上門給她報仇去了的事兒說了,羅惠瑛一聽就急了,「這可怎麼好啊?那孩子再吃虧了咋辦?」
栓子娘也哭起來。
「不成,你……你先去攔著點,我去找里長……」很快,冷靜下來的羅惠瑛想到了辦法,她打發栓子娘先去趙寡婦家裡護著點徐順慶,別真吃虧了,她自己呢,則直奔里長家。
陸雲舟正在田裡忙呢,栓子哭著就跑去了,把事情說了一遍,舟急眼了,也拎著鋤頭奔趙寡婦家了。
等他們倆趕到的時候,徐順慶已經把趙寡婦的家給砸得稀巴爛。
從進門的桌椅板凳,到鍋台上,柜子里的碗筷盤子,以及炕邊桌子上的茶壺茶碗,還有炕頭上放著的柜子,都被徐順慶拿䦆頭刨了,刨得稀里嘩啦的,柜子里出來了一錠錠銀子,徐順慶大略地看了一眼,足足有幾百兩,他把䦆頭舉起來,朝著趙寡婦就去了。趙寡婦給嚇得連哭帶嚎,央告,你別殺我啊,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啦……
這一通央告下來,徐順慶問她,你這銀子是哪兒來的?
趙寡婦不想說實話,支支吾吾地說,那銀子都是她攢的。徐順慶一䦆頭就把旁邊的炕沿給刨了個大窟窿,「哼,都是攢的?你兩輩子能攢這麼多錢嗎?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也刨了……」徐順慶牙關緊咬,怒視趙寡婦。
趙寡婦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兒了,害怕他真的就此把自己的腦袋給刨下來,萬般無奈,就把銀子是怎麼來的說了。
徐順慶一聽說,這銀子都是陸仲清從嬸子那裡騙來的,而且這些銀子都是該屬於自己姐姐的,當即就怒了,一腳踹過去,直接把趙寡婦也給踹死過去了。
他是自己呢,則拿了一個包袱皮把銀子裝到包袱皮里,卷吧卷吧,揣在懷裡就回家了。
等陸雲舟跟栓子,以及羅惠瑛跟里長陸文昌腳前腳後地趕到趙寡婦家裡,這一看,都傻眼了,這會子趙寡婦家被砸得已經沒樣兒了,到處一片狼藉,跟進了土匪似的。
聞聽到信兒的陸仲清也趕來了,這來了一看,頓時怒了,問,這是誰幹的?
再一看趙寡婦還昏死在那裡,急忙過去掐人中把她弄醒,趙寡婦醒來一看面前的人是陸仲清,哇一聲就哭起來,邊哭邊說,怎麼怎麼個事兒,直接把徐順慶說的就是個土匪,而且她還說了,那臭小子竟然還想要欺負她的清白,她抵死不從,他惱羞成怒,這才一腳踹暈了她的。
這話一說,陸仲清氣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他氣得抓棍子就要去打徐順慶,被裡長等幾個人給按住了,陸文昌冷冰冰地跟他說,「陸老二,你跟趙寡婦這本來就是乾的傷風敗俗的事兒,人人得而誅之,別人都不好意思,也懶得管你們家的事兒,但徐順慶卻是寶姑娘的胞弟,他見著自己姐姐的婆婆被人打了,便衝上門來報仇,其實也在情理中,你呢,誰也別怨,怨就怨你跟趙寡婦實在是太囂張了……」言下之意,你們這對狗男女能隱晦點還是隱晦點吧,不然很容易挨揍的!
旁邊的人也都撇嘴,說,對啊,真是不要臉,都明鋪明蓋了,這給那家大婆知道了能輕饒了?
「可不是,這陸老二也忒不是個東西了,還把惠瑛給打了,你們說說,如果男人都跟他似的,咱們女人還能過嗎?」
「怎麼不能過啊?你們都學著哪個不要臉的專門去勾連男人,破壞人家兩口子的感情啊,這種不要臉的貨還有臉活著,也真是老天不長眼……」素雲小媳婦不屑地罵道。
「哼,狗男女!」
不少人都在罵陸仲清跟趙寡婦,最后里長陸文昌說,「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吧,這日子還得過,但是你們這樣的傷風敗俗,再出事兒,我卻是管不了的!」說完,他徑直就帶人走了。
見里長走了,其他人也都走了,走的時候,個個都啐了一口,罵一句,不要臉……
趙寡婦的臉色比黑炭還要黑。
陸仲清卻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凳子上,長吁短嘆。
「你又慫了,是不是?她打我就白打了,對不對?」
見他不說話,趙寡婦怒了,過去揪住他的耳朵,「陸老二,我跟你說,這回你若是不給我討還一個公道回來,教訓教訓那姓徐的小子,我……我跟你一刀兩斷!嗚嗚,攢了那麼多銀子,一點不剩下,都被他給搶走了啊!」
「什麼,他搶走了銀子?」陸仲清驚問。
「可不是搶走了嗎?我也攔不住啊,嗚嗚……我的銀子啊,什麼都沒有了啊!」趙寡婦哭。
陸仲清站在那裡,想了想,忽然就笑了,說,「你別哭了,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討還個公道,那臭小子敢打我的人,這回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你……什麼意思?」趙寡婦聽了不解。